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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三王的初會(下) 文 / 獨身一人的裁決者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韋伯想用漂亮的諷刺回敬講師。韋伯搶在講師前面,巧妙地使英靈伊斯坎達爾成為了服從他的servant。這對於在時鐘塔長時間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報復嗎。

    對。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的關係了。現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可以拚命地恨他,奪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當然是我的對手。

    韋伯在時鐘塔生活的數年間,無論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個高傲的講師。甚至有幾次還想殺了他。--可是,被講師這麼仇視還是第一次。韋伯這個少年首次體驗到了真正的魔術師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事實上,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慄。甚至沒有閒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要成為真正的魔術師,必須下定必死的決心……這個平時只能從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則,如今韋伯切身體會到了。那個男子不知從何處射出的視線更是極為致命。魔術師在心中懷有殺氣的時候,就是決定發出「死亡宣告」的時候--韋伯迄今為止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rider的回應

    「這也是心理戰術的一種吧!」劍心冷笑著,看著韋伯「如果你參加這次戰爭的覺悟僅限於此,我會親手將你滅掉,免得侮辱了王的尊嚴。」看似嚴厲實則鼓勵的話語令韋伯的顫抖逐漸平息,而時臣繼續抓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

    「出來吧!你的醜惡的氣息真是令人反胃,遮都遮不住。」劍心皺著眉頭,朝空無一處地方吼道,愛麗絲菲爾出了一身冷汗,以為在旁邊的衛宮切嗣被發現了。

    「什麼人!」另外的三個英靈立即警惕起來。

    劍心突然發難,拿出黑白雙劍,朝saber衝去,saber立刻做出防禦姿態,但下一秒saber睜大了雙眼。

    「鏘!」脆耳的金屬相擊聲傳來,劍心手中的黑白雙劍架住了另一位渾身黑色,身高一米九的黑騎士的雙手劍。

    「嘿!kid!」彈開黑騎士的劍,劍心將雙劍插入地下,輕蔑地朝那個英靈打了個招呼。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緻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托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底細的黃金archer劍心,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誇耀的地方。眾人的讚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麼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呦!好大的怨念啊!」劍心戲謔的話語打破了這個氣氛,等眾人看向他時「我預定的好像被人搶了。」看著saber,劍心聳了聳肩。

    「什麼你預定的!」阿爾托利亞(saber)臉紅的朝劍心大吼。

    「真是一個小獅子。」劍心感覺此時阿爾托利亞與某貓科動物十分類似。

    「你能再說一遍麼?」saber頭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呆毛也緊繃著。

    黑騎士不知為什麼對於劍心的毒舌忍受不住,搶先saber一步出手。

    「哦呵呵!」劍心不以為意,身後的空間一陣波動,無數寶具朝黑色的英靈射去。

    「敗家!」此時的英靈只有這個形容,這裡射出去的任何一個寶具都可以讓一個人變成英雄,也不乏與自己擁有的相媲美,然而這黃金archer激射出去絲毫不心疼損毀,也無敬意。

    連碰都不需碰,就將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射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為黃金射手的緣故了。可是這麼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麼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儘管如此,還是破壞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濛濛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

    berse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為什麼?因為那只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開的攻防,到底能有幾個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確的過程是--首先作為第一擊飛來的寶劍.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它。然後berserker用獲得的寶劍擊退了接下來作為第二擊飛來的寶槍。

    「……那個傢伙真的是berserker嗎?」。

    lancer緊張地低語道。rider也叨念著回應。

    「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

    寶具本來只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裡才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把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寶槍準確地擊退,他能發揮這樣的絕技,真是讓人無法想像。

    「真是相像啊!」劍心感歎著這與自己的天劫御兵手功法多麼相似,再次手執雙劍衝了上去。

    「……吉爾伽美什要動真格了。他要近戰。」

    遠阪時臣聽到言峰綺禮通過寶石通信器傳送的實況.抱住了腦袋。

    就算是在遠離戰場倉庫街的遠阪府地下.也可以自由地瞭解發生的一切狀況。和操縱暗殺者的綺禮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發展的態勢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靈吉爾伽美什成為最強的servant,而將他呼喚出來。吉爾伽美什卻以archer的職階來到了現世。

    本身身為archer但各個方面都是其中翹楚,有些方面甚至超出了其他職階的英靈,可謂是勝券在握,但這些曝露出來無疑會遭到圍攻,如此提前暴露,給予了唯我獨尊的英雄王極高的單獨行動技能,這只能是失算。

    時臣畏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內尊重吉爾伽美什的意願。但是難道吉爾伽美什這麼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極限嗎……

    無論何時也要從容不迫,保持優雅--這是遠阪家世代相傳的家訓。我把它銘記於心,此刻卻被迫要比別的master先使用令咒……

    「master,請你速作決斷!」

    通信器的另一端傳來了綺禮堅定的催促聲。

    時臣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凝視右手的鎧甲。

    archer那凝視著berserker充滿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轉了方向。

    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那裡就是遠阪府的所在地。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呢?

    「用像殿下之類的忠言,鎮住王者--我的興致嗎?你越來越大膽了,時臣……破壞了計劃,看來適配性很低呢!」

    archer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壓低聲音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手上的雙劍潰散掉。

    「……留你一命,小子。」扔下了這句話,將berserker傳送走「你只能是我的,小獅子。」劍心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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