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
以及和這種說法非常貼切的慘狀。
破壞得異常徹底,以至於無法判斷出破壞者的真正意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風暴撕碎了一樣,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痕跡。
當然,這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為造成的。因為在這地下蓄水槽中原本便不可能遭到風暴的直接襲擊。caster的工房所遭受的破壞,只可能是對軍寶具,也或許是對城寶具的巨大威力所造成的。
「天吶……這也太過分了……!!」
目睹了眼前慘狀的雨生龍之介不禁流下了惋惜的淚水,慟哭了起來。他那看起來讓人不禁有些於心不忍的痛苦樣子,也許任誰看了都會對他產生同情吧。當然,前提是對這個人毫不瞭解的情況下。
一直到昨夜為止,為了追捕充滿誘惑的獵物而忙碌著的龍之介與caster,今天黎明得意洋洋地回到作為自己基地的工房之時,卻看到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我們為之付出了無數心血才創造出來的藝術品啊……太過分了!這、這、這怎麼可能是人類幹得出來的事情?」
突然,一個人偶冒了出來「對於妄自揣測本王的懲罰,即便限於諾言不對你出手,但還是要讓你知道本王。」狂妄的話語從人偶口中說出。
「可惡!」caster洩憤似的撕碎了人偶,已經將某人列上了必殺的名單。
龍之介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抽泣起來,caster輕輕抱住龍之介溫暖地安慰他道。
「龍之介。你對於人類隱藏於靈魂最深處的真正醜惡還沒有理解,所以你的悲傷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要知道,龍之介,真正能夠理解美與和諧的(--!),只是人類之中非常上的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俗人,在他們接觸到帶有藝術性的聖物時,都會因為嫉妒心的驅使而獸性大發。對於這些傢伙來說,美麗的事物之時破壞的對象罷了。」
對於caster來說,自己的居所被毀心中自然也會充滿憤怒。但是,他卻不得不平靜地接受面前所發生的這一事實。畢竟他曾經也是統帥一國之軍隊的元帥。對於昨天的對手,相信幹掉他不會太過麻煩,無論是無與倫比的寶具雨,還是萬夫莫敵的近身武技,更無論是莫測的魔法,caster真的開始懷疑召喚出如此的英靈是不是犯規。
龍之介昨天晚上沒有留在這裡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想到這一點,caster憤怒的情緒多少也能夠得到一點緩和。
「你要知道,我們藝術的創造經常會被愚昧的傢伙們毀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對創造出來的東西有太深的感情。被創造出來的作品,總有一天都要去面對被毀滅的命運。所以對作為創造者的我們來說,應該享受的只有創造過程中的喜悅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被毀壞了,只要再創造出來就好了?」
「正是如此!龍之介,你這種敏銳的理解能力實在是你最大的優點!」
被爽朗地笑著的caster開導之後,龍之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深地談了口氣環視了一下周圍嘟囔道。
「因為我們太過於追求自己的快樂--難道,是受到了天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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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向窗外望了一眼,發現外面已經是黎明時分了。
望著漸漸升起的朝陽,衛宮切嗣沒有任何感慨,繼續進行著情報的整理工作。
三天前與舞彌見面的新都站前的安賓館,現在正作為隱蔽據點之一而別使用著。首先停止了旅館房間的一切服務,然後在房間內的牆上貼滿了冬木市全域的空白地圖,接著在地圖上面將各個地點的情報無一遺漏地坐上標籤和記號。
幾天以來的搜索路線和時間,使魔發來的信息,靈脈的變動。竊聽警察無線電台獲得的失蹤人口的信息,盤查點的位置……獎掖晚間發生在冬木市的事件,事無鉅細全部都表示出來的圖標,呈現出一片陷入混沌狀態的馬賽克模樣。
衛宮切嗣的右手一邊默默地繼續進行著標示工作,左手一邊無意識地將搜索時順路買回來的營養補給--快餐漢堡機械性地往嘴裡塞,然後反覆咀嚼起來。對於在好似宮廷料理一般的艾因茲貝倫家的餐桌上進餐了九年,並早已厭倦的衛宮切嗣來說,這種充滿殺戮感的快餐更適合他的口味。不管怎麼說,能夠在不打斷自己工作與思考的前提下把飯吃完是比什麼都好的事情。
地圖上的記號全部做完之後,切嗣整理了一下整體的內容,重新判斷起聖盃戰爭的動向。
archer--獨自亂跑的英靈,戰鬥力仍然保持讓人頭疼的水平,是這次戰爭中最強大的敵人,但是本身對於聖盃沒有**,只是遵從遠阪時臣罷了,其真實的實力還是一個謎,四處亂轉中不知掌握了多少情報,比自己只多不少。
berserker--進入間桐邸的好像master的人影,雖然派出使魔作過多次的確認,看起來毫無防備隨時可以襲擊的樣子,但是berserker那謎一樣的特殊能力可以與擁有超強寶具的archer相抗衡。為了在某種程度上牽制遠阪,現在是否應該放任berserker不管呢。
lancer--代替了受了重傷的羅德.艾盧美羅伊,他的未婚妻索拉烏.娜澤萊.索非亞莉開始了行動。恐怕現在控制lancer的就是她吧。到底是通過《偽臣之書》而暫時代替master的職責還是搶奪了令咒而與lancer再次締結了契約呢……如果是前者的話,即便幹掉索拉烏也無法切斷lancer的魔力供給,無法使lancer不能戰鬥。那麼這樣的話,到底應不應該向索拉烏出手,看來現在還需要繼續觀察。
caster--昨夜市內又有數名兒童失蹤。看來他對監督發佈的通緝絲毫沒有在意,依然肆無忌憚的繼續著自己慘無人道的勾當,只不過昨天看來被archer盯上了,今天完全消失的下水道代表了其基地的覆滅,最近看來毫無威脅。
rider--絲毫沒有頭緒。總是和master一起依靠飛行寶具進行移動所以很難追蹤。從外表看來非常豪放但卻沒有絲毫的破綻,是個強大的對手,只不過經常與archer會面,這是否表明了archer可以再整個市以內監視著所有的servant。
關於rider和archer的信息,目前在艾因茲貝倫城內療傷的久宇舞彌剛剛醒來,愛麗絲菲爾剛才通過電話已經將大部分的情況轉達過了。
據說事情向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結果沒有辦法的rider只好使用寶具將assassin消滅而archer昨天和caster見面,但是談判破裂。
rider使用的被稱為「王之軍隊」的寶具很令人在意。但是切嗣更加在意的是assassin的下場,以及archer的寶具,昨天的戰鬥表明了archer的寶具不僅是丟出去攻擊,雙槍的寶具代表了不是吉爾伽美什,但更為厲害。
雖說是可以無限增值的servant,但究竟其中又有什麼玄機呢?而且,昨夜襲擊艾因茨貝倫城的assassin軍隊,一定是動員了其全部的戰鬥力。如果不是的話,單兵作戰能力低下的他們便無法構成人海戰術了。這次的事件與上次發生在遠阪邸的鬧劇可完全不一樣,這次也許可以認為assassin已經被完全消滅了吧。
那麼--他們的master呢?
切嗣深深地歎了口氣,點著了今天的第一根香煙。最後,留有懸念的還是這個部分。
言峰綺禮。存在於第四次聖盃戰爭中最大的「異端」--
對於切嗣來說,這個男人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參加這次戰爭,他還完全理解不了。
在倉庫街的混戰中發現assassin的時候,切嗣便已經意識到assassin的master是遠阪時臣的傀儡,只負責做斥候的任務,archer的行動表明了時臣並不信任archer,archer也不是太過理會時臣,這點可以利用,言峰估計懷有異心,如果猜測屬實的話,archer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威脅--只要言峰叛變(原著中可是直接殺死了時臣),對聖盃毫無興趣的archer便會放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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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你今天的心情也相當不錯呢。archer」
和往常一樣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隨意地坐在言峰綺禮私室之中的金光閃閃的servant,不知什麼原因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帶著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當一個人面帶笑容的時候往往會感染他身邊的人,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但不巧的是綺禮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別人笑容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英雄王臉上的笑容只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這次的戰爭很有意思,發展上很大變數,有趣,有趣!」劍心面前擺著數枚銅錢。
「你不是吉爾伽美什,是吧!」忍了很久,時臣終於忍不住了,出口發問。
「發現的太晚了吧!」劍心瞥了一眼時臣「所以吾並不承認汝為吾之master,頂多幫助汝一下,沒有獎勵。」說出的話令時臣氣結「連汝之妻女之膽色都不如,發現的時間居然比敵人還要晚。」
頓了一下「汝之識人水平……」劍心直接挑明了時臣的不信任「如果汝擅自做的決定導致汝滅亡,吾不予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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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大概解釋一下戰前,這次lancer那裡就不寫了,畢竟對主角來說只是個龍套,berserker那裡沒想改變什麼,按道理來說時臣也沒有將櫻的事情告訴主角,只有在衛宮士郎那裡才會接觸櫻,而且間桐家作為fate|||stay|||night的boss,這裡滅了就沒意思了。rider也沒什麼好寫的,過了zero就沒了,十年後也沒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