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車承載著許多活下來的人,但是正座學校裡,估計不會再有活人……那人數就少得多了。此刻,大巴高速行駛在公路上。就在剛剛通過一座便利店的時候,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鞠川大胸mm,一腳油門撞飛了一個死體。
現在,擋風玻璃上依舊有剛剛那只死體留下來的腦漿和血液,正在被雨刷刷乾淨。
劍心、saber、希格諾和尼祿四人坐在車的最後一排。
「……我就說是這個意思!」
只不過,一個頭髮染得一道白、一道紅,一道白,一道紅的男生,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個不良少年的男生。
只不過,他此刻正在滿嘴的白癡話。
「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小室他們走?他們根本就沒有權利決定!」
「切!螻蟻的劣根性!」劍心撇了撇嘴,對於這種過河拆橋的把戲,看得很清楚。
「走狗。」尼祿前世也經過不少的權謀,自然看出這一把戲後面的指使人了。
「還有這些來路不明的傢伙,跟他們走有什麼意義。」雜毛又將口水對準了劍心一行。
劍心沉默著,已經完全不想理會這些人了,打算送到比較安全的地點就離開。
「如果學校不安全的話,那麼就去找宿舍啊!不好麼?」不良少年依舊在大叫著。而四周的人,尤其是那些本就驚魂未定的女生,一個個全都無語的坐著??她們需要的是被領導,有一個人給她們指一條明路。
私人認為,在生死之間,這就離著死不遠了。
而鞠川校醫本就不擅長架勢大巴,此刻再一份心,一個不小心,在十字路口險些裝上了另外一輛逃難的車。
「幹什麼?找死麼?」開著的是奔馳,自然底氣也就足得多,一個男人探出頭來大聲的怒罵:「你這車上的人都是xx麼?你……」
saber黑著臉,隨時準備暴走,劍心也忍不下去了,可以容忍一隻螞蟻的叫嚷,但是太過分了也可以讓他領會一下神威如獄。
「如果你們不接受保護就算了」劍心站起來,走到前排「我們也不會犯賤,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散了吧。」巨大的殺氣籠罩住那個不良,讓他冷汗直下,隨後劍心收回了氣勢,又坐了回去。
「聽我的!還是回到剛剛的便利店去吧。」不良似乎又找到了什麼理由似的,見到有人支持自己,馬上說道:「聽我的!聽我的……」
「已經夠了!這樣的話,不能好好開車!」鞠川靜香憤怒的一回身,對著那個不良怒喝了一句。
「烏合之眾。」saber也是一臉不屑,這幫人只是拖後腿的罷了,唯一會的只是搞搞權謀,就是這種人搞壞了她的國家,對這種人當然沒什麼好感。
「……看什麼?要打架麼?」說不過,就只能禍水外引。不良一轉頭,對一旁瞪著他的小室孝怒吼了一句。
「既然這樣,那你想怎麼辦?」毒島伢子站了出來。
「不爽!就是看著這傢伙不爽!」不良一揮手,指著小室孝的鼻子,自不量力的罵道。
隨著宮本麗的一拖把,世界安靜了。
「差勁。」宮本麗的評語。
「不錯不錯??很不錯的團隊啊,是麼?幾位?」就在這時,一個讓劍心覺得噁心的聲音響了起來??是紫籐這個眼鏡男,還以為小把戲沒人看穿,就是個小丑。
「但是……這樣的話,會引起紛爭哦。」紫籐瞇著眼睛,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殊不知劍心正在通過【念話】告訴凜她們以後注意這類人,雖然這個只是個雛鳥。
「同時,也證明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紫籐毫不自知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所以,領導人是必須的??為了避免這種無謂的爭吵。」
上面的人忽然恍然大悟??就和當年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元首想要吞併捷克斯洛伐克的蘇台德地區一樣,他先找了幾個自己人鬧事,然後他再出來說自己是正確的,同時更加佩服劍心,用劍心的話說「你們不求會玩,但至少要瞭解,別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沒錯。」劍心點了點頭,道:「紫籐老師你說得對。」
「候選人不止紫籐老師你一個。」高城mm用手一扶眼鏡,道:「這位用我們的話說是維護時空和平的人士,來這邊尋找源頭,專業的更好吧!」
「這一點沒有錯,但是……這幾位是剛剛從其他地方來的,對日本依舊不太熟悉,尤其是這附近的城市,相信他們還沒有搞清楚吧?」紫籐依舊保持著一副笑臉,道:「而且剛才不是表明不想管我們的死活了麼?」陰險的傢伙,挑撥矛盾,戰艦上的評價。
「不過,一個人用幾支槍未免有些浪費。」紫籐沒有深追究,只是眼睛瞇的更細了,對萊薇道:「身為這裡唯一的保護學生的大人,我可以幫你拿一隻……」將自己擺在大義,政客的手段啊!
……這些規則對學生、少年、政客乃至任何一個普通人可能都有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嘛,如果是普通的隊員也就罷了,問題是劍心也好歹是上將,沒一點手段怎麼可以,雖然管理局內部還是蠻和諧的。
「這些超出你們所知的武器根據規定平民不能持有武器。還有要登記的。」劍心打著官腔「如果一不小心誤傷就不好了。」當然,這個誤傷包括紫籐談判的目的。
「真是的,哥哥明顯是拿普通人用不了魔導器,其他的人也有登記來說。」奈葉佩服起劍心來,如果換成她自己說不定就不利了,以後執行任務也要懂這些,不然如果像今天有野心家就不好辦了。
「我們有關鍵任務執行,如果再妨礙就當作亂黨處理!」saber冷喝一聲,騎士很討厭這些條條道道,乾脆快刀斬亂麻,直接結束了扯皮。
「既然如此的話,你們是有任務在身,就更不可能擔任我們普通人的領導人了。」找了一個自己都沒法自圓其說的理由,但是紫籐卻狠狠抓住了「任務」這個詞不放「如果任務與同學,你會選擇哪個。」
「當然是任務。」劍心也厭煩這些不知好歹的學生,為了這個次元的全人類,天平當然是不平衡的,這些人也不是劍心關注的人,管他呢!真是倒霉,這個學校學生的素質真的不咋地,如果是軒轅那裡的就好了,源頭不在天朝也是原因。
「那就是了,從這一點看來,你們就沒有資格擔當領導人。」說著,紫籐微微一笑,對著所有學生說道:「大家,怎麼樣?最後的人選只剩下我一個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帶領你們所有人走出困境,迎來美好的明天,並且對你們一視同仁的。那麼……沒有問題的話,就請鼓掌吧。」
說話間,所有竟然三三兩兩,最後彙集成一片掌聲。
……可憐的孩子們……不過既然是你們選擇的結果,那你們就只能苦果自食了,被幾句話說動,當真是白眼狼。
「這樣的話,擁有多數人支持的我。」紫籐伸開了雙臂,和所有不知所謂的小丑一樣,耍丑鬧劇一般的道:「就勝任領導人的職位了。」
……孩子王當上癮了??劍心只能這麼說對方??一群孩子的領導人罷了,就算你當上了不還是個老師?
「老師!請打開車門!」正當此時,男主角的青梅竹馬宮本麗卻受不了了。當即對鞠川靜香說道:「開門,請打開門!我要下車!」
「誒?下車?但是現在……」鞠川靜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現在外面依舊危險得很啊。
不得不說宮本麗的確是個行動派??沒有得到回應,人家直接就自己打開駕駛座的另一面車門,跳車而出。
「麗!」青梅竹馬跑了,小室孝當然不幹了。
「討厭!」宮本麗半扭著身子回首道:「我絕對不要跟那種貨色在一起!他讓我覺得噁心!」
……評價的不錯哦。
「誒呀誒呀,真沒有辦法。」沒有阻攔,只是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鳩佔鵲巢的紫籐說道:「為什麼就不能一起行動呢?」再次為學生感到悲哀,如果在其他國家,這類老師早就被踢了吧,比如某范跑跑,不適合這個職業的人。
「你……混蛋!在說些什麼?」小室孝略一選擇,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輛同樣的大巴車就跟失了控一樣……不,壓根就是失控的「飛」著,撞在了旁邊,巨大的震動將兩人甩離團隊,與大部隊隔開。
「這就是末世。」劍心冷酷地說著,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是巴士裡一群死體的情景還是映在幾人眼中,其實主要是戰艦上的幾人,下來的都是經過戰場的,小兒科啦!
「小室!你沒事吧?」隔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和火中的死體,、劍心和一旁的毒島伢子幾乎同時衝到了車門旁大喊了一句。
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兩人紛紛跳出車門。各自切開或者打爛了幾個死體的腦袋,劍心才注意到四周的死體們似乎在迅速的向自己這邊靠攏。
……如果小室孝他們還活著,就算繞過了火牆,那個時候他們和自己也會陷入群屍的圍攻之中,雖然根本就是菜,但是劍心還是不能太過誇張,無雙肯定是有問題的,劍心還不想麻煩的解釋。
「去警署碰頭吧!」從火焰的對面,傳來了小室孝的高聲大叫。
對話速度要快,因為那邊也一定再被死體圍攻。
「時間呢?」毒島伢子再次劈爛一個死體的腦袋,大聲問道。
「下午五點!」那邊繼續著小室孝的喊聲:「今天不行的話,明天同一時間!」還挺聰明的,知道給自己留條量力而為的後路。看樣子,是個能活下去的主角,劍心扔過去一把高斯手槍「一定要還!」這人值得幫助,不會拖累。
對面的聲音消失「好了,毒島,相信小室他們。」劍心將毒島?子拉上車,讓校醫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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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剛剛的事件之後,李維他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四周的死體依舊存在,世界也還是那麼動亂,不過……所有學生卻自發的分成了兩股勢力。
一股是注定的龍套,他們在紫籐那個野心家、陰謀家、分裂分子的鼓動和煽惑之下,一個個就跟看到了就是豬一樣崇拜者紫籐。他們基本都坐在了後排,似乎認為那裡更加安全一些?
而另一群,則是咱們的主角隊伍了。緊緊團結在以劍心幾人為中心,毒島伢子她們則是坐在了一旁,似乎他們選擇了信任管理局人士更多一些。
道路是人自己選擇的嘛……就是神也沒有誰都要管的閒心。
「……所以說。」紫籐那廝的演講還在繼續,「比起這樣漫無目的的行動,這樣那樣的胡亂行為,還是應該找一個安全的行動地點。例如家人是否安全,作為一個有紀律的集體而作準備……」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現在劍心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市區??確切的來說,是活人聚集的活人區。一排排的汽車排成長隊,所有人的目標都是跑到河的對岸??日本已經出動了自衛隊,河對岸被認為是有軍隊保護的安全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地發出爭吵聲和怒罵聲,雖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處也。
這裡不是口技表演,而是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
這裡不是死體的地盤,但是所有人都在瘋狂的逃難過程當中,有些人做的比死體還差勁,正好讓奈葉她們認識人的險惡,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要救的。(爛好人什麼的最討厭了,反正奈葉原先也不是這類人,只是加重而已)
另外幾個決定跟著李維的人同時圍了上來。
平野眼鏡男啦,雙馬尾的高城沙耶啦,當然還有毒島伢子和本來就在前排的校醫兼司機鞠川靜香。
而此刻,毒島伢子就站在劍心身邊,道:「請您也去制止一下那邊的『宗教宣傳』吧。」
「嗯?」劍心看了一眼毒島,有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紫籐正口沫飛濺的想要當上孩子王??無聊。
「宗教宣傳?」
「沒錯,難道不是麼?」高城沙耶哼了一聲,指著那些跟著紫籐走的學生道:「看看那幫傢伙的眼神就知道。」
……的確有點狂熱分子的感覺呢。
「這個我管不著,畢竟人家是領導人。」劍心聳了聳肩膀,道:「我只保護願意跟著我走的人,並且……我也跟你們說過了我並不是什麼爛好人,管理局也不是什麼人都救的。不過我也會保護你們就是了。至於其他人,願意跟著紫籐下地獄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聽完劍心的解釋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麼的話……我們就換個話題好了。」毒島伢子看了看車窗外,排成長龍的堵車隊,人挨人人擠人的逃難人群,說道:「道路變成這副模樣,我們現在放棄巴士如何?不想辦法穿過前面的那座御別橋,是沒辦法到達和小室他們約定好的東部警署的。」
「只是注意小室同學麼?」眼眉一挑,高城沙耶有些有趣而又示威的看著毒島伢子,道:「不擔心自己的家人麼?」
「雖然擔心,家人我卻只有父親一人,而且還是在國外??中國的道場。看到了今天早上的報道,幾個大國因為你們管理局還好,我很安心。」絲毫沒有被高城沙耶的話所大亂陣腳,毒島伢子反而款款大方的微笑答道:「也就是說對於現在的我,除了和小室同學的約定就只有要守護住自己的性命而已。」
說著,毒島伢子的笑容更加無暇,看著就好像「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模樣:「而且父親曾經教導過我,一旦約定後,就算是犧牲也要遵守??那麼,高城同學,你的家在哪裡?」
「我?和小室同學一樣住在御別橋那邊。」無所謂的搖著頭,高城沙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
「那個……我的雙親也不在附近啦。要是和高城同學在一起的話……」平野幸田這個眼睛宅男可能連自己現在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都不知道:「去哪裡也可以的。」
「哦?」從駕駛艙裡伸出了頭,咱們的花瓶j罩校醫mm問道:「那麼平野同學,你的家人在哪裡?」
「父親是寶石商人所以去了荷蘭……母親是時裝設計師在巴黎……」
劍心打斷了幾人的談話「都知道了」手一指外面「現在先下車吧!」不等紫籐的同意,一行人徑直下車,懶得扯皮,也不需要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