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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乳燕初啼 第二十章 :回鄉落戶 文 / 老實人12

    方清雪是一個地道的華夏婦女。

    身為一個嫁了人的女人,她最想要的是什麼?當然不是sex,而是孩子。

    女人不能生孩子,是會被人戳脊樑骨的。

    在華夏舊的宗禮裡,女人不能生,是罪犯七出,男子有權將此女子開革休棄。

    但是啊……劉峰雖是一個好男人,卻更是一個武癡。

    為了武學,很多人都會付出很多。比如今用小說裡提及的那位東方不敗,岳不群等,為了葵花寶典這門神功,而不惜自宮。自宮是什麼,當太監,但武術家為了武學,居然連這種人人不恥的太監都去當,可見他們對武術的虔誠了!

    劉峰也是從古書裡找到了豹胎發勁術。

    說來也是巧了,這門豹胎發勁術,也是太監留下的。自古以來,有很多太監,身懷奇術。

    太監是身體殘缺的人,所以他們的忍耐力強大。豹胎發勁術的缺點就是雖可以速成,擁有強大的發勁秘術,但卻會及到子孫根,影響身體,影響子息。可太監卻沒有這種顧慮,所以太監就很好的學習這門術。

    劉峰發現了之後,並沒有多想。

    雖然說,習了豹胎發勁術,會影響很多,但這種影響,是建立在你使用這門發勁術上的。

    也就是說,你學了,如果你用了,當然會傷及丹田,傷到身體,影響子息。

    可是你不用,加以時間,好好的調理,總也是可以把身子骨調整過來的。

    這身體一恢復,那還有什麼問題。

    到了那時,還是可以再有子息的。

    正是有了這條後路,劉峰沒有多想,他就學了,學了之後,又改良,最後把金豹掌改成了虎豹掌,創出了這一掌三重力,潛勁迭運發的發勁掌術。

    這樣一來,他自然不會有孩子了。

    方清雪知道這一點,她勸過了,只是劉峰不聽。

    現在劉峰突然說,方清雪有點回不過味來,她是傳統女子,只管家裡的事,外頭一概不問。連自己小時學的拳腳也落下很多。現在,不由喜道:「峰哥,你是說……」

    「是的……」劉峰看著自己的妻子,他感覺到對妻子的慚愧,再加上妻子的確是一個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就上前把妻子摟住,道:「我知道,我的事讓你得了不少白眼,不過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已經決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生個大胖小子,怎麼樣?」

    「那感情好!」方清雪道:「那我回頭弄點好吃的,給你補身子。」

    「我修豹胎發勁術,也不是一天兩天,今兒比武又用了……」

    「什麼?傷人了?」

    「沒有……大家都是同門,又都是高手,我就算出手,又怎能傷人?你以為他們是木頭,站著不動讓你打?我的虎豹掌是厲害,但就是一個缺點,出手太慢,要不,我也不會在之後,衍生出抓震二重勁,一次打死人不就得了麼!」

    劉峰把話支唔過去,然後道:「不過,這裡是不能再待了,對了,你家裡的人還在吧!」

    「家裡……」方清雪掠了一下頭髮,道:「還有個叔叔。」

    「在城裡,還是鄉里?」

    「鄉里,是個村子,不怎麼見世面的……」

    原來方清雪老爹學了莊稼拳,到城裡頭,最後成為四川龍門鏢局的鏢頭,賺了不少錢。

    但這錢,都是人命錢,是拿命換來的。當鏢頭的是可以賺錢,但走了鏢,失了鏢,或是被人劫鏢,那可就是一條命的事。吃江湖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是要拿命去拼,去換的。

    特別是現在的這個年頭,拳腳已經不吃香了。得要有槍。

    好在四川那個時候,內戰停止,川軍又出川抗戰,死的那叫一個慘啊,百不餘一。

    很多川軍的老骨頭都死在外頭了。

    這使得四川內部卻太平了不少,賊人少了,鏢局子的生意也安全了。

    就這麼的,算是遇到了好時候,發了財。

    賺錢之後,方老把錢分成兩部,一部分是給了女兒,當成了嫁樁。

    另一比,則是給了他在老家的兄弟,讓他兄弟置下了田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方清雪偶然的時候,也會和老家通一下信,算是有個往來。

    「那……我們去那兒,可以麼?」

    聽了丈夫的話,方清雪大約是明白,這裡面必然有什麼事。但身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機的什麼也沒問,而是道:「叔叔也說了,讓我有機會回家去看看,如果可以回去,落個戶,不成問題,我叔叔現在怎麼說,也是村裡的村長大人,在村裡說得上話!」

    鄉下這種地方,是排外的。如果你是外頭的,到了這個村子裡,村人再好客,也只是把你當成了客人,好說的時候,一百個好,不行的時候,翻臉比翻書都快。因為裡頭沒有人情在。但有了方清雪的叔叔,劉峰就可以在那個地方落戶,生活。

    「好,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錢夠吧!」

    「夠了,你平常就不怎麼亂花錢,我的嫁妝都沒動,而且,過年節的,還有一些弟子門送上來的體己,收拾一下,夠我們去安個家了……」方清雪對此不擔心,她的嫁妝不說,如果落戶城裡,也許勉強,但到鄉下,則是一點也不成問題。

    四川經過了川軍大戰,和川軍出川作戰,死傷纍纍,人口丁數大減。

    如果有外人去他們那裡的村子落戶,哪有不中的。

    當他們收拾好了,到了次日,劉峰就走。

    雖然他被開革,但華夏一向講人情是故,他拖個十天半月都不成問題,何況現在只隔一天。行到山腳下,卻是看到了一個舊袍的老道。

    郭先念。

    「來了?」

    「來了……」

    「要走?」

    「要走。」

    「去哪兒?」

    「四川,鄉下……」

    「那感情好,是個好地方……」

    郭先念歎了口氣,轉過身子,看樣子,是要陪劉峰走上一段。

    兩人走著,方清雪知機的往前頭多走幾步,讓他們在身後慢慢說話。

    「你太混賬了!」郭先念冷冷的說道:「你不能怪掌門,同門出重手,而且第三招就出重手,你出什麼招不好,你使虎豹掌,之前你不向我們顯耀,那也就算了,你都向我們顯耀過了,還打虎豹掌,你想幹什麼?示威?還是真想打死人?」

    「我……沒控制住……」劉峰說了實話:「動手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我會的也不多,走的路子也極,打起來,喜歡三招定輸贏!」

    「你那是三招定輸贏?你那是定生死!」

    「其實我當時也後悔了,只是下不來台!」

    「你小子下不來台,你是什麼身份?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你有什麼下不來台的?」

    「師伯……」

    「不要叫好聽的!」郭先念道:「你走了,我兒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劉峰和郭先念的兒子郭行烈關係不錯。和劉峰一樣,郭行烈也是一個出手沒輕沒重的。

    郭行烈出手,一向是剛猛無情,狠辣絕戶。

    和他交手,不死就是重傷。

    在門內惹下了麻煩,這才借口到外頭遊歷去的。在外遊歷,能是一件好事嗎?雖說也可以增長見聞,搞不好,開闊胸襟,武道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一天到晚的在外頭,這營養得不到保障,能是真正的好嗎?

    現在……劉峰下去……郭先念自己年歲大了,下面還有劉奇能老爺子。

    他郭氏在形意門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了……

    唉……

    「走好!對了,臨走,別說我什麼都沒給你!」郭先念說完,把一個小冊子塞給了劉峰,轉身就走,他孤單的身子,使他顯得十分落寞。

    「師伯!!!」

    劉峰已經看見了那本冊子……

    《郭氏雜式錘》。

    這是郭家傳下來的雜式錘術。

    這門錘術,是專門鍛煉丹田發勁的。

    比如說尚雲祥,他就是丹田發力的高手。什麼是丹田發力?一下子就可以激增兩百斤的力氣。而且,可以打出暴發力。這就是形諸於內,不外求。把這一發力運氣的勁術學好,就可以在營養不良的情況下,仍有過人的戰鬥力。

    形意拳,煉內發勁,煉外發勁,主要就是煉這個。

    有了它……雖然成果還是不大,但可以讓劉峰繼續的把拳打下去了……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可以重新成為一名大高手,可以自己開宗立派……

    多少,給了一個盼頭……

    ……

    兩個月後,劉峰劉宗超來到了四川峨眉山下,紅溪村。

    村長方二伯為他們辦理了手續。

    雖然在現在的大時代下,毛文選一句頂一萬句,可在鄉下,村族的勢力還是很大的。

    在這個村子裡,方二伯擁有足夠的力量。別的不敢說,但至少可以讓劉峰在這裡安安穩穩的把戶口落下來。村子裡的人一齊動手,雖不能砌什麼大瓦房,但一土坯房子還是沒問題。

    一個大大的豬圈,還加二十幾棵的酸梨樹,一個小池塘……

    得,劉峰有了自己的家產,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這麼的活下去了……

    當然,在當時,有很多的麻煩,比如公社生產制度,這使得田地公有,很難讓大家發揮力氣去工作。但那也沒什麼。因為這種自由風氣,反使得劉峰可以上山打獵。

    如果是養豬,那也許會給人割資本主義尾巴。

    不過打獵,打來的動物立刻吃掉,卻就沒有問題了。

    雖然這豬圈是公社的,但劉峰也有手段,把豬舌提前割了,也是一塊肉不是。

    反正豬哼哼,沒舌頭也沒啥。

    就在那個痛苦的年代裡,劉峰在這裡安家,落戶,一直的修養生息。

    只是他運氣不好,一直以來,沒有得到子息。

    因為他要打獵,打獵是很苦的,身體得不到足夠的營養,雖然是在恢復,卻一直無法真正的恢復。這一點,直到李雲來到這裡,才有改善。李雲是一個大師級人物,他在這裡開始採藥,利用草本精華,中藥調養,算是把劉峰的身體調養回來了。

    在之後,一九七九年裡。劉峰終於老來得子。

    李雲和劉峰雙雙開始教育這個小孩子。

    不過話說回來了,李雲,又是怎麼到了紅溪村來的呢?這卻要從另一端說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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