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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風雨燕飛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友重逢 文 / 老實人12

    五十年前……華頂之子華明華星雄和古老爺子找華頂,當時華頂和兒子只見了一面,就匆匆別離,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命格不好,這命格不好,真是什麼也不好說,反正是不能和親人在一起,華頂在這方面十分的迷信。

    畢竟他在這裡吃了很多的虧,你說意外也好,巧合也罷,但吃虧多了,也就信了。

    就連這三年裡,劉郁劉佈雷和華頂一起行走江湖,也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只華頂傳功夫的時候,才會和劉郁劉佈雷接近,傳完了功夫,還是會別離一段距離,不可能一直那麼親近。你看他在白眉山傳劉佈雷功夫就知,只是傳功夫時見面,平常根本不見。

    兒子死了,華頂大慟,他積年的傷都給發出來了似的,人一下子瘦了一圈。

    師父成了這樣子,劉佈雷也沒話好說,只好由得師父去香江。

    至於劉佈雷自己,他和華頂約好了,他去北平,現在,他還是不敢回白眉山。

    霍家那邊丟了霍家大小姐,霍家大小姐到現在都沒有下落,霍家真是急得發瘋了。

    別的不說,齊雲柱齊白石這校長都當不成了,霍家兩位老爺子火起來可是什麼道理都不講的。遷怒,你懂的。所以現在齊雲柱跑到了美帝斯去主持那裡的精武門。

    美帝斯的精武門是由程氏開辦的,由不得霍家的老爺子發飆。

    至於北平,劉郁劉佈雷現在也養成了一些江湖行走的經驗,更何況,他現在是華頂的弟子。華頂是什麼人?他雖在別地,可是他和洪門有至關深重的聯繫。他的信用卡裡,年年都有洪門打入的美刀,過去是用支票的,不過現在改用信用卡了。

    連帶著,劉佈雷手上也有一張固定的信用卡。

    你在國內能用到多少錢,除了那些醫藥補品什麼的,這錢,十足的夠用。

    再看三年後的劉郁劉佈雷,當年的小霸天虎已經成了好似真正霸天虎一樣的威震天。

    他的個子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少年人沒有區別,一米八的個頭,武林中人少有。

    這是劉郁從小習武,並且修習中華養氣訣的作用。

    中華養氣訣是華頂的心血,別的不說,治療因為功夫遺下的那些舊毛病,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劉郁的個頭沒有受到習武的影響,別的習武者,一個個都變成了小矮子,高的也有一米七多點,但劉郁卻是將近一米八。

    他的肩寬,頸厚,胸實,腹挺,肋張,外功已經不輸於一般的年青大眾,特別是一雙手。

    你看劉佈雷現在只穿長長的袖子的衣服,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有多誇張。

    那手根本不可能露出來,一露出來,都嚇死人,巨大的手掌,輕輕一捏,可以把核桃硬生生的捏而碎之,一抓下去,一隻長勢正好的青竹,要注意,是青竹,而非已經干了的老毛竹,他能把那青得還有足夠水分的青竹給捏開來。這就是他外功手上的功夫。

    此際他手上的功夫,真是捏人人死,捏哪哪斷,虎形拳的威勢已經養成了。

    虎拳三勁,摟、抽,丟,劉郁也完全掌握了。

    北平……

    三年游故地,多少,還是有些感觸的。看了看頭上的這青色漆的康樂中心,劉郁笑了。他邁步,就往裡進,門口,那接待小姐看了來人,當下道:「喂,這位先生,請……等等……」

    她本來說得好好的,可是當劉郁從外面進來,她不由怔了一下。

    因為劉郁不是一般人,他不是那西裝筆挺的先生,也不是一身的休閒服的少年,而是一個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少年。這人,個子不說,在脖子上,還有一隻短小的笛子,這笛子,是華頂教給劉郁的,理由是可以用音樂來淘養情操。雖然劉佈雷覺得很扯蛋,但師命大如山,他到底還是養成了時不時的,看到好風景,就吹上一小段的興趣。

    一個掛一隻短笛的少年道士……這也太少見了。

    劉郁卻很從容,他這樣子,引起的回頭率一向高,這三年來,若再不習慣,他早脫下這身袍子了,之所以不脫,一來是習慣,二來是喜歡。這袍子,寬而肥大,練功也好,幹什麼也罷,都很方便,你讓劉郁劉佈雷現在和那些普通人一樣,穿得緊巴巴的,他反而受不了。

    不說別的,就說西裝,感覺上,那東西,就和一布套子一樣勒束人,哪有華夏的袍服舒服。現在這年頭,華夏幾無自己的袍服文化可言了,就連清裝馬褂,都改叫唐裝了,所以劉郁實是不想脫這道袍,就這麼一直穿著,萬年不換。

    「這裡老闆,還是張寧吧!」劉郁上來就直問。

    那小姐愣呆呆的道:「哦……是……是……」

    「她是不是還在那個辦公室?我是說二樓的那間?」

    「是是是……」小姐結結巴巴的說,搞了半天?這個道士是老闆認得的?

    現在,正好,流行一些企業,一些公司什麼的,擺什麼風水魚,布什麼風水局,要說請一個道士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看,那也是很常見的。這種人,叫世外高人,你別管是不是出來騙飯吃的,可這個面子你得給足了,萬一,那些老闆萬一,因此錯過高人,上哪哭去?

    所以當有這樣的人出現在公司企業門口,你底層的小妹,如果不曉得開開眼,那這份工,很有可能,就打不下去了,所以那位接待小姐給劉佈雷完全鎮住了。

    劉郁知道了,也明白自己現在氣勢驚人,不再理她,只淡淡一笑,往二樓去了。

    到了那老處的辦公室,劉郁心情也頗有些激動,三年了,整整三年沒見到熟人了,他過得寂寞,寂寞如雪,正好是他打發這寂寞的時候了。一推門,門就開了。

    張寧還在這裡,她一身工作的套裙,在椅邊,是她的高跟皮鞋,但她腳上,是一雙軟底的拖鞋,一雙小腳在裡面,整個人伏在案上,看來,睡得挺香,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這時,電話鈴響了。

    張寧一下子驚醒,她拿起電話,迷迷糊糊的道:「喂?啊,小燕啊……嗯?」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劉郁劉佈雷就在這裡,在她的對面坐下,手上抓著她擺在桌子上的相冊,細細的賞玩。

    「我……我……我……我知道了……沒事的,好!」她掛下電話,道:「師父!」站起來就想撲,又給桌子攔了一下,不足跺足道:「你來了也不說一聲,這樣偷偷進來,真是的!」

    她一個大女孩,發嗔賣乖,卻也覺得自然。

    劉郁笑笑道:「這些年怎麼樣?」

    「還好!」張寧從新坐下來,道:「這三年你跑哪兒去了?我給齊雲柱打電話,開始他也說不出來,後來更是連校長都換了,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好似師父你一下子不見了似的。對了,三年前,不,是兩年前,老周給我電話,還問了你的事,聽周胖哥說,他現在回不來了,在國外當什麼傭兵,我都懵啦!」

    劉郁聽了一奇,問:「他沒死?」

    「沒呢,我也是奇怪,後來他說了一下,說得模糊……」

    「那就不要提了!」劉郁也是知道一些的,道:「這事涉及到一些的國家機密,我們這裡隨便說,傳出去,你我都會有麻煩,還是不要說了,你這樣不知道也好,不知不怪嘛!周寫意,這小子還活著,這就夠了……」

    原來周寫意給軍刀僱傭兵抓走,給整了一頓後,丟到了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接受了為期近半年的特別軍事訓練。這半年裡,他把一個士兵該學的都學了,可以說是上到飛機戰鬥機轟炸機加直升機,下到輪船坦克到潛艇,沒有他不會開的。

    而且他還是一個戰士,成了軍刀僱傭兵的一員。

    他不能拒絕。

    周寫意有家人,有親戚,他還寫下了一張欠單,他的訓練費,及伙食費什麼的,他得還大約四十萬美刀,才可以贖回自己的自由,可是他也八成回不去了,因為他漸漸習慣了戰爭,習慣了殺人,習慣了他現在的生活。打一仗,殺些人,回頭喝酒玩娘們。

    這樣不好,但可以賺錢,而且,是賺很多錢。

    過去的時候,周寫意是融於一個集體裡的,他從小就是一個胖子,沒有女人緣。

    可現在,他是一個殺人的人,他是一個主宰者,他擺脫了童子雞的尷尬,黑人白人黃種人,各國的女人,他想要哪種,就可以要哪種,而且,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在打仗的時候,還可以玩虐殺,那些不一樣的生活,不同的刺激,已經讓他沉溺於其中。

    現在的周寫意,雖然已經賺足了錢,可以退出,得回自由,但他卻不想再回國了。

    僅管他還會打電話回來,和幾個好朋友說說話,聊聊天,打發一下國外意外上來的寂寥。

    相見歡,歡喜過去之後,兩人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況。

    劉郁的情況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張寧呢?她這裡被高明華,那個死追張寧的男子,追著不放。

    天天送花,是必備的課題,至於每個禮拜一次的請看電影,要求約會什麼的,就更是多不勝數了。其實,男女之道,莫不是如此,男的死追這女的,那女的必瞧不起這男的,女的猛過來倒追男人,男人怕也未必一下子就接受,凡事,送上門來的,也就不值錢了。

    這也就是張寧,換一個女孩,面對高明華這樣的白馬王子,恐怕北都找不到了。

    「我打算離開了!」張寧說出了她的打算:「我爸給我聯繫好了,他把我的資源寄過去,對方也同意了,只要我過去,巴黎歐蓮雅那裡,我過去就是子公司經理!」

    劉郁遊歷三年,已經不是那種土老包了,道:「也就是那種,光拿錢,不幹活的工作?」

    「差不多!」張寧道:「國外的公司,很注意形象,我的形象還可以,他們要打開亞洲市場,哪怕我只在那裡掛個名,只要我四十歲前身材不走樣,這位置都是我的。」

    劉郁道:「沒問題,我看你恐怕還練功夫吧,四十年身材不走樣,這太簡單了,你又不是那些俄羅西女人。」

    張寧高興的跳起來:「師父,你看看,我現在的功夫怎麼樣!」

    她說著就想要來個高踢腳,朝天蹬,但想想,還是止住了,她還穿著職裝短裙呢,這一個高抬腿,那可是什麼光都走了。忙止住,道:「討厭,師父,你也不說一下!」

    劉郁側頭笑道:「我不是已經迴避了麼?你還要我怎麼辦?」

    「師父,我這裡的茶色玻璃是很能反光的!」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你難不成要我直接面對你?」

    「你可以閉上眼睛的!」

    「好好好,我閉,這總行了吧!」

    兩人說笑,外頭張奇進來,一看,道:「哦,有人,不打擾了……」

    出去又覺得不對,再回來,一看,劉郁和張寧已經端莊的和什麼人似的了。

    「喂……我說……這個……」張奇眼睛幾轉,道:「不是……那個……小師父?」

    劉郁回笑道:「你好!」

    張奇道:「哎呀!高手兄,你來了,我說嘛,我這個老妹,一向是很保守的,怎麼會讓隨便的什麼人進她的辦公室呢,對了,你什麼時候來的?這次來幹什麼?哇,真是女……不,是男大十八變,兄弟,你現在的這形象,已經可以去香江拍電影了。有沒有興趣?我和那邊的那個胖子王金很有關係的,捧你做新一代打星,完全沒有問題,你看現在李雲傑、趙文綽好紅啊!你形象好,難得的是有真功夫,你不紅都沒天理啦!」

    「好啦!」張寧笑道:「什麼年頭了,現在香江電影都不行了,還去拍什麼電影!再說我師父那是會跑去拍電影的人嗎?」

    香江電影現在還是可以的,只是,有識之士都看出來了,一個個都往好萊塢跑。

    眼下,這只是逝去的黃昏,看起來挺美,但繁華已經時日無多了。

    張奇道:「那感情好,不管怎麼說,高手兄回來,肯定要好好玩玩,吃吃鬧鬧啥的。妹妹,是不是你親自下廚?」張寧蹬上皮鞋。張奇道:「妹妹?」

    「走啊,不是我下廚嗎?不買菜怎麼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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