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風雨燕飛 第一百七十三章 :師父上門 文 / 老實人12
劉郁把自己的注意力,一切,都投入到對武學的修煉中。
劉郁看秘笈,水鷗派的斬馬刀,為什麼叫斬馬刀呢?是因為這一門的刀術,往往以大刀為重,在戰場上,大刀佔便宜,一般人沒有分析,但水鷗派分析了,他們認為,大刀的重量,在一定的程度上,加大了「勢」的作用,這個勢,是很好利用的。什麼是勢呢?就是你給予對方的影響,和你自身擁有實力的一種外在展現。打個比方,你撿石頭,聰明的狗就會以為你要砸它們,就會跑,但其實,你未必是真撿石頭,可能只是裝出那麼一副樣子,也可能你只是嚇嚇那狗,拿著開個玩笑,但狗卻以為是真的,它是給你嚇到了。
同樣,大刀,拿著大刀,一寸長,一寸強,並且大刀的重量,長度,都是影響,讓一般人,看到了心裡會害怕。特別是持有大刀,發出來的力,也是很強大的。只要把握好,就可以很好的,在短時間裡,打敗對方,斬敗,斬死對方。
這便是勢,所以這一門刀術,有大刀術,長刀術,太刀術等等,主要,就是讓人,方便學會以勢而加力的作用。把動作使足了,力量足夠,才可以發出強大的力量來,這是一門講究,在動作中,加入奧妙技巧,使刀斬出,準頭精準,力量強大的招術。
前後只有一招,也符合古劍術的道統,這一招,就是燕子斜飛,又或者,用東瀛的說法,斜燕抄。東瀛武道裡,有很多一招裡含有很多技術含量的高招,比如龍返尾,燕返等,這些招術簡單,卻需要足夠的時間去研究。
還有一部,是水鷗派的劈波斬浪。
這一招,亦叫破浪斬。
是水鷗派刀術裡的殺招,最適合,在水裡使用,利用水流,發揮刀術的奧義。
必須說明啊,劉郁不是在學這些功夫,他要做的,是累積,是包融,是把這些刀術,劍術,功夫裡的菁義,給吸收到他自身的武學裡面去。別人的東西,再好,對劉郁來說,已經不適合用了,他要作的,就是整理出自己的功夫。
劉郁不是一般人,他打的基礎很牢,從小壓筋拉筋拔筋,吃了無數的苦頭,輕功高超,拳法紮實,梅花樁更是可以閉著眼走。你說他的功夫得有多紮實!這麼紮實的功夫,他要做的,只是加深一下對武學功夫的研究,它山之玉,可以攻石,並不是說,他就要把自己的功夫,全部拋掉,或是說他專心把他得來的功夫一一的,從頭到尾的學會,學全,那不現實,不實在。
劉郁現在的功夫,就是一棵已經成熟的樹。
別的功夫,可以嫁接到他的這棵樹上,使劉郁的這棵樹,越來越好,越來越強,越來越高,越來越大。但沒道理,為了容納別的樹,把自己這棵給砍了,同時,嫁接也是有學問的,你亂嫁不行,得要按合理的情況來分部。
所以劉郁把這兩門劍譜看過後,又看了飛天御劍流的劍譜,他還把赤血劍抽出,好好的舞舞,飛天御劍流招術單一,主要就是斬刺挑撩,配合步法加快速度,一擊殺人。
是真正的殺人劍術。
三個月,劉郁日夜不斷的學。
他學了又學,學了又學,忽然發現原來這樣一個人學習,亦是件很快樂的事,雖然沒有人在他的身邊,教他,管他,卻讓他更自由,他把握本心,漸漸的,功夫亦如營養,使他學的那童心拳意,開始在他的心裡,身上,悄無聲息的生長起來,那只是一粒種子,原本,劉郁若給華頂逼著,頂著,上來,就學習中華傲世訣,領悟中華傲世訣,繼承這門絕學的心意,那也許,還可以控制住。可是現在,一切失控了。
劉郁的實力突進,也由而生出了,所謂的叛逆之心。
每個人,正常人,在生活,生長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時期,與家裡的大人作對,事事看不過眼,這種時候,叫青少年的叛逆期,是很難把握的一個時期。好了,就沒有問題,但壞了,什麼問題都能上來。可能一個老實的孩子,突然間,跑去殺人。亦有可能,一個頑皮的人,卻成了勤學苦讀的好孩子。比如華夏古代著名的學者大詩人,李白。
這個李白小的時候,就是一個瘋痞子,好玩成癖,天天玩鬧,不務正業,家裡沒少為此頭疼。在華夏的小學課本裡記錄著,說李白遇到一個老太太,老太婆天知道發什麼瘋,比李白還能胡來,磨根鐵棒子,說是要把它磨成針。
也不知道李白是抽得什麼瘋,他信了這個無稽的謊言,然後,偉大的詩人由此誕生,開始學習變好了。
其實……所謂叛逆,是因為孩子在成長的時候,時時刻刻給大人盯著,讓你做這個,做那個,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得要聽話什麼的。開始的時候,孩子沒有自己的主觀,沒有自己的意見,也就聽了。但,當這個孩子,漸漸長大,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觀念,形成了自己的個人意志,他就不見得還能滿足於大人給他們的安排了。
這種對大人安排的對抗,就是叛逆。
劉郁就是如此,他因為和華頂學藝時間短,加上華夏也沒有和他建立過於深厚的感情,故此,在學功夫時,在這最要緊的時刻,他放棄了對中華傲世指劍訣的追思求慕。
如華頂說的,你想學好他的這門功夫,掌握這門奧義,至少得有二三十年的功夫。
也許,二十年後,劉郁就可以修成中華傲世指劍訣了。
在那個時候,劉郁或許成為一名真正的抱丹大師。
這樣就完美了,你看看,一邊是成了抱丹的功夫大師,一邊是掌握了必殺的蓋世絕學,兩者相合,這個時候,劉郁也該三十多歲了,人也該是沉穩了,不浮躁了,想必,他習慣動手殺人的毛病,也會得到控制。年紀一大,就不會再如少年時的衝動吧!
華頂想得很好,很美,但卻小瞧了劉郁劉佈雷。中華傲世指劍訣是好,可是劉郁已經有了自己的心思。祖國的山水並非美好,很多地方環境污染十分嚴重,林木植被被破壞。劉郁又出過國,從哪裡看,國外的生活,比國內要好多了。
這麼一想,劉郁實感覺不到太大的愛。想要他如華頂那樣,熱愛華夏……太不可能了。
思想的轉變,就是這樣形成,在這樣的效果下,劉郁對**的童心拳意,感到興趣,他被影響了,那種子,成長出來了,劉郁開始一步步滑向肆無忌憚的自由毒藥中。
就這麼的,劉郁忘了很多。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北平殺人。也不記得其餘。
他只是,每天定時的練功夫,學劍術,學刀術,學拳術,學學學學學學學!他把一切的精力,心力,都投入到學習中,他的功夫,也就這樣,一點點的積累起來了。
若非三月後,李雲道長找上門來,怕劉郁還會在這裡繼續的學修下去。
李雲道長的到來,是知道了一切。
殺人到底是一件大事,他不是小事,或許可以是小事,但殺的是高公子,那可就是大事了。事情一發,怎麼也是瞞不過去的,高家知道了這件事,立刻發動起來,但調查之後,他們無奈的發現了……怎麼回事?首先,張寧走了。
張寧已經到了法蘭西,她在法蘭西,還有她父親罩著,雖然說不是什麼有權有錢的,但在法蘭西,也是中產階級,是屬於法蘭西政府保護的。他們是這個國家主要的納稅對象嘛!
西方政府,對於那些有工作,特別是中產階級的,在法律上,往往都會進行照顧。
你想無緣無故,把張寧搞回國去,不行!眾所周知,法蘭西警察是最講民族政策的。
不管你是什麼理由,來了我們法蘭西,就得聽我們的,除非你是德馬、不列顛、美帝斯等,這幾個大點的國家,那可以在這個國家裡享受一些優待,什麼?華夏人民共和國?拜託,聲音大點好不好?我用得著給你們面子嗎?一邊涼快去,不行,在巴黎飛機場那裡,有一個小黑屋,專門關你們這些不受歡迎的外國人,到了我們法蘭西,還不老實,真是不收拾你都不行!!!
所以高家在華夏權力不小,要整誰整誰,要搞誰搞誰,但到了國外,什麼命令都不好使了。而且高家的主要勢力是在軍方,軍方又是戰鬥部隊的關係,和軍情一塊搞不到一起去。只要情報部門等不出手,外交部不說話,高家就對張寧無可奈何。
張寧不說,好,說張奇。
這個張奇,從來就是香江人。
現在是什麼時候?九六年,香江回歸,得是九七年,還差著一年呢,華夏和不列顛現在兩國的關係,十分的敏感,你在這個香江回歸的時候,啊,鬧出事來,這怎麼算?
所以只要張奇在香江,還沒到九七,高家也是無能為力。
到了九七,或許,高家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把張奇給收拾了。要怎麼整你,就怎麼整你。現在香江各方勢力都對華夏入主香江,心裡不安呢,上面不要說話,一個意思遞過去,下面立馬就有人拍馬的替你給辦了。但偏偏時候還沒到。越是這關鍵時刻,越是不可以亂來。
就這麼的,劉郁劉佈雷,給高家盯上了。
再說還有驗屍的呢。
除了一個被劉郁打暈過去的,是被張奇補刀子捅死,另兩個,包括高公子,都是劉郁殺的。劉郁殺了高公子,又殺了一個高公子的保鏢,這筆帳,是怎麼賴,也賴不掉的。高家盯上了劉郁,就要向劉郁下手,可是,偏偏劉郁也跑香江去了。這下,高家不幹了,他們開始活動起來,以高家的力量,想要找劉郁的資料,還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精武體育會。
這個精武體育會,現在也麻煩呢,正好,不是霍青君回來了麼?偏偏一身的毛病。
開玩笑,霍青君被**抓走,你以為**那種孩童脾氣,會容得她快活麼?
是的,誠然如之前說的,**是沒怎麼那個霍青君,把她結結實實的訓練了三年。
霍青君現在的身手,放在男子中,在地下黑市拳裡,都是中上流的水平。
看起來,這反而,是一種好事,其實錯了。
那種打黑市拳的,都是提前透支體能的訓練。
霍青君功夫是學上來了,實際上,也把她的身子搞垮了。
你不信?你看看李小龍,醫生說他身體健康,比一頭牛還要強壯!這個醫生,說的是對是錯?當然是對的,從他的角度來說,是正確無比。可是,李小龍因為拍戲,格鬥,還有他的自我訓練,屢次的挑戰極限,使用機器增加**的鍛煉,把身體的內分泌搞得很亂。
李小龍死前身體就反應出種種問題了,可是從外表上,卻愣瞧不出問題來。
這就是西醫不足的地方。
他們只能發現可以發現的病症,卻無法透過外表看到內裡,不知道人體應生變化。
所以大多數時候,西醫只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中了一個什麼病,就用開發出來的一個特效藥來解決,看起來是把身體治好了,但多是治標不治本。
霍青君現在身體的毛病,自然存在,別人不知道,聽說霍青君回來,匆匆從美帝斯過來的程雨揚,還有李雲,李潔,他們在一起,一看,就看出問題了。於是,李雲老道可憐了,就只好,留下來,給霍青君看病,順便問問自己弟子的事。他還沒回過神呢,那邊,劉郁的消息就傳來了。
劉郁殺人了。
給政府上了黑名單!
老道當場就抓瞎了,不知怎麼辦好,他匆匆給好哥們青萍道長打電話,兩人說了一番,青萍道長給打聽,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轉眼的,時間就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知道了一切,老道又在上海等,等李潔往法蘭西跑,問問張寧,確定情況是怎麼樣。
他還要給霍青君調理身子,一時半會,走不開。
好在把一切給搞定了,他匆匆來到了香江,在講手王的幫助下,這才找到了劉郁。
看到劉郁劉佈雷,老道那個氣可是氣得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