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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風雨燕飛 第一百八十五章 :登陸賭船 文 / 老實人12

    徒弟,我不是想要讓你善良,我何嘗不知道動手不留情的這個道理?只是,你要明白,你始終是一個人,人,不是神。如果是神,可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用理會。但你是人啊!你是人,就要生活在這個社會!

    生活在這個社會,就要選擇兩種生活,一種,是順應這個社會,一種,是挑戰這個社會。

    只是,後者,太難,太難。太多的人,想要挑戰,想要在這個社會,尋求自己的存在,但最後,卻是不容於社會,最後,被社會淘汰!被這個社會拋棄。

    不說別的,文革的時候,多少武林前輩,老革命,他們功績不大嗎?他們武功不好嗎?他們品德不優嗎?可是他們還是死了,他們沒有順應那個時代啊!

    目前的社會要求,是安定團結,你雖會一身傲人的功夫武技,卻仗之殺人,怎麼可能會被社會認同?你這樣下去,遲早還是個死。

    李天李神龍用生命證實的這一點,我實不想你也步上那條路啊!

    不過……僅管心裡明白,可是李雲沒再說了。

    自己的弟子自己明白,他瞭解這個弟子。

    他過去就有擔心,只是一直沒敢正視,現在看來,劉郁已經無法回頭。

    不能回頭。

    那麼,這樣的劉郁會怎麼樣?

    他會……走上和這個社會作對的道路,只看他殺人就知道了,一個不在意,不害怕,在內心果敢殺人的人,已經不會再願意被這個社會的制度所約束了!

    是不是……要廢他的武功?李雲忍不住,再度動念。他現在後悔,把一切的功夫傳給了劉郁,當初傳,是以為,劉郁要學這些功夫,要花很多年,卻沒有想到,現在社會不同了,雖然這個網絡啥的……這個不說,但劉郁還是被這個信息社會所影響,他得到了站在最高層的看重,他的功夫一日千里,進步如飛,已經,不是李雲可以約束的了!

    真的……要廢了他?李雲知道,訓練出一個人,很難,但要廢掉一個人,卻很容易。

    對付劉郁劉佈雷,想要廢掉他的功夫,選擇很多,打破他的腹部筋膜,就可以毀了他的丹田發勁,打斷他的琵琶骨,就可以讓他的上肢失力,挑了他的手腳筋,還有……在他的腰椎上,來上一掌,這一掌,當然不能是普通的一掌,得是那推碑手剛猛無鑄的一掌。

    話不多說,應許下的事,就沒有改變的。

    李雲帶著劉郁來到了何公館。

    錢建國在這裡等著呢,他們已經籌劃好了,就等上船。

    何鴻生本來是不必要出面的,可是劉郁的這個動靜鬧太大了,他也想要看看這個風雲兒郎,是怎麼回事,就跑過來看看。見面之後,眾人握把手,劉郁沒握,以江湖禮,拱手為見。

    「英雄出少年啊!」錢建國看到劉郁劉佈雷,就和看到搖錢樹似的,他知道這種年青人的價值,如果他保持好,可能會打上十年,一個拳手,他有幾個十年?打好了,這十年裡,至少可以為錢建國賺入數十億,甚至上百億,那可是錢啊!

    比如趙無極,他出場,就是十萬,你還別還價,如他們這種上了廣州十虎名號的,就值這個數。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趙無極出去打拳,他不賭,僅他出場的出場費,就是十萬。

    打勝了,趙無極還有資金……當然,打敗了,正常黑拳,人都死了,也就無所謂錢了。

    不過老闆們一般還是會再加個十萬,給個好處的。

    「惹得麻煩禍,真是給諸位添麻煩了!」李雲還是很保守的。

    「事情都發生了,再說什麼也都沒用,重要的是這場拳賽,那個,老錢,你說清楚了麼?」

    錢建國笑瞇瞇道:「已經和李道長說清了,是不是,李道長?」

    李雲點點頭,道:「小徒已經應下了!」

    何鴻生看了看賽表,道:「十虎那邊,都談好了,可是,這十天連賽,會不會過了?」

    不懂的人,不會明白,拳手出場,不是亂來的。

    足球運動員,也不是天天打比賽,他們搞聯賽什麼的,天天的比賽,身體也會受不了。

    不要說天天比賽了,就是你三天一比,那也是很累人的,會把他們的身體搞垮掉。

    正常的比賽,都是一個星期比上一回。

    打拳,付出的體力,精力,比足球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職業的黑拳手,正常也是一個星期賽上一次,沒有說一天一場,連打十場的,這樣,等於是把人給累死。

    但劉郁這邊不怕,他道:「只不過是十場,撐過去就行了!」

    撐過去,年青人的口氣啊!年青人,總是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撐一撐,就撐過去,卻不知道,就是這個撐一撐,往往就撐不過去,退一步說了,你撐過去,就一定是平安無事的過去嗎?比這樣的拳賽,打十場,一場你傷了,後果都是麻煩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藝高人大膽呢,還是傻不愣上頭了。

    「年青人有闖勁兒,好啊!」

    錢建國在一邊說。其實,這也是高家那邊的意思,一個星期打一場,這不是讓你劉郁打怪升級了麼!這點道理,高家怎麼會不懂?對於劉郁這樣的水平高手,打這樣的拳賽,一不好,還真成了打怪升級。一個星期賽一場,他搞不好,就過去了。

    高家的真正目的,說來,還是想要用十萬塊買劉郁的命。

    焉有讓你劉郁搶著這麼的佔便宜的道理。

    當然,把賽程安排的如此之緊,一天一場,連打十天,這樣,你還都能過去,那高家也就只有捏著鼻子認了,一方面是你劉郁劉佈雷真的是功夫好,本事大。另一方面,你這樣都能活下來,他們也沒啥說的了,還可以賺上一億零兩百四十萬呢。

    隨後就是上船,何賭王的船。

    何鴻生一共有四條賭船。注意,不是突起的,而是長年的,鴻運號,長生號,幸運號,吉慶號。現在,為賭王服役的,就是幸運號,和吉慶號。為什麼是兩條呢?因為,一條,是正常的,常年的運營,是招待那些,普通意義上的有錢人,這些人並不是那些大豪客,甚至只是一些有錢的社團大佬,過過賭船的癮而已。還有一些,那些不屑與普通人一起打混的,怎麼辦?這就需要賭王先生提供另一條船了。

    在那條船上,會上演很多精彩的賭局。

    這個計劃,並不是何鴻生的,而是東瀛三聯株式會社的想法。

    三聯株式會社是亞洲十強企業集團,他們現在的老總是山本武,這是一個精明的老人,他最喜歡的,就是財富遊戲,利用財富,左右人,玩弄人。這實是他的一個不良的愛好。

    這個點子,很有創意,何鴻生借用了這個點子,也搞了這麼一個,得與眾不同吧!

    每年,都會有兩艘船,在國際公海上,漂蕩。

    想要坐這條船玩的,一般只有兩個方法,那就是坐私家的遊艇登船,或是坐飛機登船。

    想要登船,有一個人,是繞不過去的,那就是何鴻生。

    一般的船票,普通有錢人就可以搞到,但特別的,就要何老爺子親自出馬了。

    老頭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兩張票來,上面印有何鴻生的頭像,這就是何票。

    在何鴻生的賭場裡,這比錢還值錢。

    「老錢的遊艇在外灘等著,直接坐船,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有錢建國領路,他們去了外灘,在那裡,果然,一條不錯的遊艇已經在等了。

    錢建國是一個健談的人,他說了很多,想要招攬劉郁。

    不過,很可惜,有李雲在,劉郁甚至不要自己開口拒絕,就可以省卻麻煩。

    「那個……人啊,不是一下就到齊,到齊之前,大概還有個兩三天,你們啊,在船上,有專屬的房間,還有一個健身室,劉郁,不能叫名字吧?那佈雷,你在那裡小心點,不要在賽前,就和人交手,那裡人脾氣很大的,動不動,就會私下開打!」

    原來在賭船上,有很多大豪客,那些有錢佬,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孤身遠遊。

    白龍魚服,這樣的事可是大忌,那麼,這些大豪客,跑到這裡來,自然是要帶保鏢仔的。

    豪客們脾氣大,在公海,也就少了管束。有錢人之間,是禁止相鬥廝殺的。所以他們就讓自己的保鏢打手打,臨時進行賭局。這種臨時的事,因為參與者都是大豪客,所以很麻煩,縱然賭船的老闆,何鴻生,也不好說話,畢竟他再拽,也只是澳門而已。

    在澳門,是何老闆說話算,可是上船的,卻有台寶島、香江、東瀛、苔蘚、馬來、印泥、菲律賓、星加坡、甚至歐洲和美帝斯的有錢人都在那裡,他一個人,也不好管得太細。

    只要負責這賭船上的參賭公平,就可以了。

    幸運號上……

    傅宗陽帶著女兒傅葳和楊青火、楊小陽坐到一塊兒,他們一邊曬著海上的太陽,一邊坐在陽傘下,喝著飲料,說著話:「你說什麼?你們青火不是最能打的麼?居然有場子被別人奪了?」傅宗陽聽到於此,很是吃驚。

    華夏黑幫裡,有組織,有紀律,有發展,有潛能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火鳥,現在正如傅宗陽自己所想的那樣,往正型大規模企業上發展。

    還有一個,就是青火,青火走得是武鬥派,這個武鬥派,很是有講究,得有能打的漢子,也算是一方勢力,想要在這條路上發展,得有兩條。第一是不可以製造過於顯眼醒目的大案,要案,這樣,等於是告訴政府,我是黑幫,來打我吧!

    還有一點,就是不可以過於平淡,如果平淡下去,下面的小弟很容易會冒頭。

    這樣的武鬥幫會,小弟要冒頭,就會挑戰到老大的地位,最後就形成內鬥。

    企業型發展,和武鬥派發展,有好,也有壞。

    企業型的發展,最後會失去武勇之心,搞得和山口組一樣,山口組現在,像企業多於黑幫。雖然還走黑幫的規矩,可是已經少了很多的武勇,名氣大而已,有錢罷了,手上的能打的,卻是少。很多時候,得要花錢雇打手。

    但搞武鬥派也不好,如果你觸了底線,出了案子,政府會找你的麻煩。

    如果你不觸底線,又容易讓下面的小弟成長起來,挑戰你的地位。

    這樣可就左右為難了,哪方面都不好搞啊!

    「最近,可能是我保守了……」楊青火也是鬱悶,他道:「你知道一個叫謝曉東的麼?」

    「謝曉東?」傅葳道:「是唱歌的那個謝曉東嗎?他好帥的!」

    楊小陽不服氣的道:「他哪帥!」

    傅葳道:「哪都帥!」

    楊青火笑了一下道:「和那個歌星是同名,但不是一個人,這個謝曉東,搞了一個東哥會,手下很有一些能人,現在到處打拼,吃地盤,搞黃賭,不過,還算不錯,沒有涉毒。」

    「他這樣做事,還算有底,就算鬧大點,只怕政府也不會動他!」

    政府對於黃賭毒,最恨的,就是毒品,因為毒品利益太大,偏偏華夏政府在這方面是無法收稅的,不打擊你,打擊誰?你想也是知道了,黃這個東西,公安局長還可以去爽上一把呢,是禁也禁不了的,只要有需要,就會有那些出來賣的。至於那些周邊產品,也是男人們的精神糧食,是很有賺的。

    政府高興了,沒收一把,然後自己分分,玩玩,看看,樂樂,多好。

    所以對於黃,是不可能一棍子打死的。

    至於說賭,那國內的哥們就說了,你連澳門那種地方,都可以正大光明的開賭,我們這裡私下裡搞搞,算得了什麼?再說,搞這個的,往往都有背景,也不是小公安們管得起的。

    就是毒品,一不能收稅,二來坑人不淺,吸了這東西,是吸一個,害一個,國家政府,當然是要往死裡打。傅宗陽道:「這樣吧,我看,你啊,不如和這個謝曉東談談,他若是杜月笙,你又何妨當一次黃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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