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危燕迷途 第二百五十四章 :雀巢已失 文 / 老實人12
師妃四郎一個大禮,然後小心的跪坐下來。
「有件事要你去做!」毒島龍之華說。
「嗨!」師妃四郎十分的認真,一點虛應其事的態度也沒有,老實,聽話。
縱然知道此子心計深沉似海,毒島龍之華也是對其欽佩,道:「這個人,你看看!」卻是把材料給了師妃四郎。師妃四郎看了就笑:「打傷英明的那個人!」
當年,劉郁和赤井英明動手,把赤井英明打敗了不說,還用華夏武學裡陰毒的潛勁迭發手法,硬生生的將他的身體,擊打得慘重無比,再無恢復的可能。當然,這樣說也太過了。其實,如果李雲肯下功夫,過個三兩年,還是可以治回來的。只是,指望華夏的醫學大師給赤井英明這樣帶有右傾向的東瀛人治病,比有潔癖的人去吃屎還離譜,根本不可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赤井英明以東瀛的傳統作法,自殺了,切腹了。
他死之後,他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牽掛,也就是赤井英理,改姓師妃,被師妃四郎收養。兩人成天住在一起,兄妹相稱,是不是真這麼回事,就天曉得了。但至少,兩人一起的日子裡,師妃英理沒少提自己的仇恨。她暗中隨師妃四郎習武,就想有朝一日,可以報仇雪恨。所以,對於那個打傷了赤井英明,導致赤井英明切腹的劉郁,師妃四郎很瞭解。
「你瞭解就行了,我要你去華夏。」
「哦?師父的意思是……」
「我已經派出了芳子,去把這個人帶到東瀛來,一切,由芳子主導!」
聽毒島龍之華這樣說,師妃四郎沒有任何的異動,小東瀛就是這點好,他們很懂得聽話。
毒島龍之華注意師妃四郎,道:「你是輔助,芳子行事有的時候太過自以為是了,所以她若失敗,你就要從旁幫助一下,懂嗎?」
師妃四郎道:「嗨!」
毒島龍之華道:「那麼,下去吧!這件事,你要保密,明白?」
師妃四郎道:「嗨!」
毒島龍之華點點頭,揮手。師妃四郎下去了。摸了摸下巴,毒島龍之華微微一笑,打開電腦,從那邊,一個和服女子出現,道:「毒島家主,有什麼事麼?」
毒島龍之華笑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替你說話,在事後,整個關東,極道會,就拜託你了,你的極道會,雖然會掛在山口組的名下,但保持自由度,擁有自己的勢力,不過你也要小心,你過去的生活並不乾淨,不要給你過去的事牽扯到了,畢竟,極道會也有自己的勢力,你要壓服他們,還要費一番的功夫!」
那邊的女人喜笑道:「能有毒島家主的支持,就已經夠了,我知道怎麼做的!今後,我石井家,就是毒島家的附庸,請您放心!」毒島龍之華再度點頭,改玩遊戲了。
那邊的那個女人收了線,看著電腦,上面是一行的k線圖,然後道:「股市回溫了。」
一個華夏長袖改裝旗袍的西方女人探頭,她輕輕嗅身前女人身上的氣味,道:「但明年就會有大動作,現在的股市回升,只是假相,我們最好,把手上的股票,脫手。等股市的下跌,開始沽期指,這樣會讓我們大發一筆。」
這個女人是蘇菲,她是目前極道會會主爭奪者——石井御蓮的貼身秘書。
石井御蓮,石井家的女兒,但頗有不同,自小,她就被丟棄,只因,她是女孩。
後來,她被家裡人收養,收養她的人,因為是黑社會分子,貪污了組織裡的一筆錢,結果被黑幫打殺。躲在床底,又在火災中逃生的石井御蓮帶著一腔的仇恨,進入了黑暗的世界。
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她就開始做殺手的生意,別小瞧她,誰能想像,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是個殺手。所以她利用這一點,殺掉了一些,對小蘿莉有偏好的人,這使她掙到了錢。
隨後,她通過赤軍,加入了海外的培訓計劃,在海外,成為一名知名的殺手。
她經受嚴格的訓練,精於槍械,狙擊,還有東瀛劍術。
不過,殺手這個行當,到底,也是給別人打工,因為這一行,你是單干的,很沒錢途,想要錢,就得加入大組織,加入大組織,就會不自由。所以賺足了錢,石井御蓮就帶著她的助手,也是她的同行戀女友,法蘭西女人蘇菲,回到了東瀛。
回到東瀛後,她報仇成功,並開始進入黑社會,組建自己的班底。
在東瀛這地方,黑社會的勢力是很大行其道的,只要你有一支核心的武力,想發達還不容易。在這種時候,石井家人又來和她認親了,給她幫助,希望把她變成家族的一張底牌。
試問石井御蓮如何接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她瞭解了石井家的一些秘密,轉過頭,就通過毒島龍之華,把石井家給賣了。天可憐見,石井家經營了二十多年的計劃,就這麼,一文不值的,給石井御蓮洩露給毒島家族,兩家達成了聯盟。毒島龍之華幫助石井御蓮上位,擁有自己的幫會組織,而石井御蓮從此和毒島家族搭上線,雙方是……共贏。
不要小看這一點,在東瀛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社會裡,女人想要取得一定的成就實是一件困難的事。這也是她們能在一起的緣故。因為她們都是女人中的女強人,她們內鬥是沒有意義的,但她們的聯合,卻可以起到很微妙的作用。
畢竟,現在,對於毒島家族來說,山口組這個黑社會武力組織已經喪失了傳統的武鬥力量。毒島龍之華迫切需要石井御蓮這樣的武鬥派新壯,來和自己配合。因為毒島家族的力量雖強,亦算擁有自己的私軍私兵,私人武力,卻不能曝光。如果大肆使用這樣的力量,到底不好。
在東瀛這片土地上,一些土生的黑社會,卻很適合。
……
這一日,任老大在舞劍,他的功夫不錯,看他練功夫,陳立國也在學著。
任老大收了功,過來道:「你一個小偷,也想要學功夫?」
陳立國道:「有功夫誰還當小偷?那話怎麼說的?我們小偷,是技術流的,會功夫,可以當強盜流,雖然說,很多小偷瞧不起那些強盜流,但要我說,要我選,還是強盜流好點。畢竟,我們沒有戰鬥力啊,小偷,偷到了東西還好說,偷東西給發現了,往往會被扁得很慘的!」
「不過那也僅僅只是小偷而已吧!」任老大道:「你一個小偷,怎麼成了重刑犯?」
陳立國無奈的道:「偷了高官……結果事情就扯不清了!」高官家裡,偷了東西,那些高官八成是不會認的,他們不認,小偷又要交待,最後,免不了,還是得送到監獄裡去待著,而且,考慮到官官相護的原則,他八成是不會被放出來的。不想他放出來,就只能讓他淪為當小偷的重刑犯。
雖然這樣的事離譜點,但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若陳立國在外頭有關係,發誓這事不會亂說,也許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但他僅僅只是一個小偷,不是出來玩票的,而是拿這個討飯吃的,這也就沒可奈何了。
「呵呵……」任老大笑笑,看向在邊上的劉郁,道:「要不要過來玩玩?」
劉郁搖了搖頭。
任老大知道劉郁的脾氣,道:「你功夫也不錯,我看你身體很厲害,怎麼,你現在怕你的功夫?是因為你殺了人?」劉郁瞳孔一縮,終於說話:「不是……」任老大笑了:「那你怕什麼?」
劉郁低頭,他道:「我不怕殺人……我是怕……殺人的感覺……」
任老大過來道:「怎麼?嘔心?」
劉郁說道:「不……」他剎那間露出一個發自真心恐怖邪惡的笑:「是喜歡……」
這個突如其來的表情太恐怖了。就好似,一個人突然間被地獄裡最邪惡的厲鬼附身了似的。那突然的表情,實是讓人心裡發寒,發怖。
任老大都給噎了一下,他好玄沒緩過氣來。
「那你……」
「殺人是不對的……」劉郁又低下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殺人很好,但殺了人,就是不對,師父說不對,不對就是不對,不能殺人,殺了人,就活不過來了,而且,有的人不能殺,明明想殺,又不能殺,不知道,為什麼?不懂,不懂……」
陳立國在邊上道:「又傻了,老任,你就別對他說這些話了,好不容易正常點,又給你帶繞了!」
任老大道:「我也是想要幫他,他這是心理上的病,不解決,這輩子就廢了!」
陳立國道:「你又不是心理學家,說這個有什麼用啊!」
任老大自然而然的道:「我只是想要用我過往的豐富經歷幫幫他而已!」
幾人說說笑笑,就去搞飯了。
吃過了飯,任老大他們都去休息,卻沒有想到,劉郁又去看刀。
刀……
菊真打。
菊花紋的刀浪,十分的美麗,光滑的刀口,一點傷也沒有,平靜,流利,好似可以切開一切似的。這麼一把刀,實等於藝術品了。劉郁就這樣看著這把刀。
過了一會,劉郁好似醒來,他驀然想起:「對了,我還有把劍的!那把劍,是什麼劍?我得想想……想想……紅色……那是一把紅色的劍……對了……赤血劍!」
劉郁雖然被藥力傷害了精神,可以說是影響了大腦,使他的思覺出現了一些問題。
但,那到底不是什麼終身傷害的毒藥,隨著時間的過去,劉郁的大腦,的確是在一點點的恢復,從過去的心靈封閉,到現在,開始一點點恢復日常的生活狀態。
其中,赤血劍,委實是一口好劍,對兵器的喜愛,使劉郁到底想起了這口劍。
劉郁身邊有三把兵器,一把是李天留下的青銅刀,那把青銅的乾坤刀,實是普通。
還有就是紫電刀和赤血劍。
不過,紫電刀雖好,卻不能和赤血劍比,赤血劍這樣的利器,在武器裡,堪可稱為神兵。
這樣的東西,若用遊戲來比,好比是遊戲裡的十大神兵。
想到這把劍,劉郁就有心想要拿回來。想明瞭這點,他轉身往外走去。
「劉哥,你去哪兒?」陳立國雖比劉郁大,但卻叫劉郁哥。
劉郁不理,任老大看了,他笑笑道:「這小子,開始恢復了,走吧,他有自己的事。」
陳立國道:「我們不管,他搞不好,會被抓回去的。」
任老大不屑的道:「不要小看他,這個小子,我雖沒和他交手,但我也知道他的厲害,他要想跑,一般人誰可以抓得了他!由他去吧,他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平靜下來的人,而我,卻是想要平平靜靜的養老!」
陳立國道:「那老大你還逃獄幹什麼?」
任老大呵呵一笑,道:「自由,誰不想,在監獄裡,勞動改造,你很喜歡麼?」
是的,任老大想要的是一個平靜的,自由的生活,慢慢的養老。
但在監獄裡,卻被大大小小,細數不盡的規矩給控制,干攏。
還有勞動改造,這種強迫勞動,更是讓人無語。
美其名曰是學東西,但你在那裡面創造的價值,又有多少能到你手裡來呢?
劉郁漸漸恢復神智,他一出去,二話不說,就往家裡跑,他可以選擇的,還是他的家。
劉郁到了自己的家,他是偷偷進入的,不知為什麼,他感覺到自己的輕身功夫又有進步。
過去,他一跳而起,最多,也就是一米六或一米七,運氣上來,是一米八,但那種情況,屈指可數,少之又少。而現在,他感覺,自己一跳,可以達到兩米了。這是一個飛一般的進步,怎麼會這樣的?劉郁不知道,不過,他沒有細想。一路精進,劉郁到了自己的房。
從外邊的陽台往裡看,他看到了……一對陌生的人。他的房子,已經給別人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