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大燕東起 第四百九十三章 :挑戰紛紛 文 / 老實人12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為什麼來問呢?因為,劉郁的確是很古怪的一個人,他為什麼,要穿,一件龍袍,這就是一種戰術,為了忍術而使的一種戰術,讓人覺得,以為,穿這衣服的,就是劉郁,而不得不說,這件衣服,太過醒目,醒目到了,一看就看到。所以,當你看到劉郁的這件衣服時,就會下意識以為,這就是劉郁。
高手交手,高手交戰,不能出錯,一丁點錯,都會釀成生死。
當年拜一刀和柳生交手決戰,一個小小的反光,讓武藝稍有不足的他,一招殺敵。
宮本武藏也是借助海潮的反光,將佐佐木小次郎,一劍爆了頭。
他們的成功,都是利用細節,利用微小的一點差距,再將之利用到最大化,打敗對方的。
劉郁也是這麼個人物,他使用了空蟬之術,他穿這件衣服的目的,真實的意思,就是這個。好外多多的,瞧,劉郁穿這個衣服,可以達成空蟬之術的運動用,可以讓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衣服上,而不是他。並且,他本人更是一個絕頂的武道高手。
別人怕被狙殺,但劉郁,絕對不怕。
他有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這種直覺上的反應,最恐怖,最強大。
至霸最強。
還沒下雨,螞蟻知道要搬家了。
還沒地震,老鼠從自己的洞裡跑出來了。
這就是他們的直覺,這種先見之覺,人也有,但難以激發。
而武功修到了劉郁的這種境地,他就達到了。如果說,在過去,劉郁還有被狙殺的可能,畢竟,他功夫再好,架不住真有軍中的變態,從一千米以外的地方,進行超遠距離的狙殺。這種狙殺,劉郁也是會裁的。之前沒有,是因為當時的最遠狙程,也就是兩三百米。
那種在六七百米,甚至更遠地方進行狙殺的高手,太少。
但現在,哪怕你在一萬米的地方,狙殺劉郁,都不可能。
所以,劉郁什麼都不怕,他大膽的穿了這件衣服,也因此,他使出了空蟬之術,連宇野阿比古這樣的高手,都上當了,都中計了,都完蛋了。
「彭!!!」
很響的一記掌聲,這一掌,打在宇野阿比古的身上,打在他的身側,立刻,就把宇野阿比古的肋骨……沒打斷。是的,沒有打斷,但這更可怕。
這便是內家拳功夫的高手,打人的方法。
直接打太大的勁力,那是傻子,人體外部那麼硬,何必呢?何苦呢?
只要內家的功夫深,把勁力透進去,直接打擊人的內臟,那不是更好嗎!
所以,劉郁這一掌,抓拿捏放,一股子的勁力,就給送到了宇野阿比古的身體內部。
強而有勁的力量,好似長江大河一樣,湧入了宇野阿比古的身體內。
這力量,分成四勁,四勁一起,形成了錯亂,在攻入宇野阿比古的身體後,不僅破壞他的內臟,還引起了錯亂的反應,一時間,宇野阿比古失禁了,他被掌力打中,震倒,身體內分必錯亂,小便不住的噴出,慘不可言……不是說外表,而是說他的身體內部,內在的情況。
這一掌,已經打出,劉郁從八死,邁向九生的大道。
八死,九生。
森羅萬象。
第九層……
這至高無上的奧義,被劉郁觸及到了。
但他僅僅只是摸到了一點點,一丁點的邊。
所以,宇野阿比古還是要死,他只是沒有一下子死掉,但不是說他就可以活下去。
身體內臟大部的死壞,這種傷,死得遲,只是更加的痛苦而已。
想要把一個人打得只傷不死,傷又怎麼都治不好……要掌握好這個平衡,真是太難了。
「宇野前輩……」
「阿比古……」
「宇野師父……」
……
一眾的人衝上了榻榻米,向宇野阿比古奔去。
其中,就有小夜子夫人。
小夜子淚眼迷離,看到丈夫中掌,她的淚水立刻就湧出了,最怕,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八嘎……」一個武者叫道:「真是卑鄙無恥,你也算是武林中人嗎?居然在比武中,使用忍術!」忍者,在東瀛存在,雖然有了火影忍者,可是,東瀛武林界,還僅當笑話的。在武林界,武士,他們是不會覺得,忍者和他們是一個量層的。
為什麼?
忍者,只是忍者,在東瀛的歷史裡,忍者的存在,是必然的,是必須的,但也是只能依附的,不能讓其強大的。東瀛的忍者,混得最好的,也就是一個,服部半藏,但就是這個服部半藏,到他死,也就是一個小鎮長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強大。
可以說,忍者這種存在,是吃的比雞少,幹得比狗多,活得比驢慘的一種存在。
他們的命運,從來都是不幸的,最不幸的,是大盜石川五右衛門。
在戰爭結束後,石川五右衛門因為日子過不下去,進行盜竊,結果被當時的豐臣秀吉,下令,全族烹殺。他的妻子,幾個兒子,還有他自己,都在湯鼎中,被活活的煮死。
他的兒子,死在他的前頭,被煮死,煮爛,最能忍的是石川五右衛門,他嚎叫了半個時辰,在翻滾的沸水裡,堅持了十多分鐘,這才徹底的嚥了氣。
這就是忍者。
忍者,別看被傳得神之又神,其實不過爾爾,他們的武力,根本不是武士的對手。
比如說霧島家的忍術,三大忍術是分身術、空蟬術、霧隱之術。霧島家最擅長使用的,居然是霧隱之術。而在劉郁看來,最管用的,卻是分身術,和空蟬術。不過這兩種,前者需要影具,這種道具,在劉郁看來,實是沒用,所以他用的,是可以用功夫發揮出來的,空蟬之術。也就是華夏功夫裡的脫袍讓位,金蟬脫殼。
雖然這也是功夫,不過,和忍術扯上了邊,就讓武者瞧不起,不服氣。
劉郁哼了一聲,抓出一瓶普通的營養液,倒入口中,淡淡道:「輸不起?你也可以上啊!」
那武者可是不怎麼敢,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小夜子那邊,卻響起了悲慟人心的哭聲。
朝比奈茲也出現了,他目光閃閃,看著難受,又死不掉的宇野阿比古,心裡一時間,高興,歡喜,失落,傷心,居然是不一而足。
大神一郎分開人眾,道:「阿比古,阿比古……叫醫生……」
但,宇野阿比古卻用力的抓住了他:「大……神……」
大神一郎道:「阿比古……」
宇野阿比古艱難的道:「殺……了……我……殺……」
大神一郎呆了呆,瞬間就反應過來,宇野阿比古,現在一定是十分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的傷,是不行的,是無法被救的。所以他渴求一死。但被劉郁打中了內臟,身體已經失去力量,連自殺的力氣,也欠奉,故此,他才救大神一郎,一代高手,居然是這樣的下場嗎?大神一郎那麼堅強的人,也是淚水溢出。劉郁,你真是太可恨了。
也是。
劉郁的那一掌,明明可以打得剛強一點,你要麼直接把人給打死,讓他死得乾脆點,要麼不要下這麼重的死手,讓他有條命活,可你打這一掌,內傷要死,卻一時不能死,但救,又肯定救不回來,得多毒的心腸,多狠的變態,才可以下得去這種手段來。
殘忍,太殘忍了。
這已經不是人可以做出的事來,而是瘋子,變態,神經病,是喪盡天良之輩,才可以幹出的。大神一郎恨不能直接就是天黑,哪怕冒著自己身份被識破的危險,也要變身,將此人擊殺。殺不殺得死兩說,但他一定要這麼做,縱死,也不後悔。可現在是白天,這個白天,抑制了他的基因,就好似風濕病一樣,不到陰雨天,你身子就不疼,就得到了那陰雨綿綿的天氣,身上的毛病才會發作出來。
平常大好的天氣,疼,是疼不出來的。
而現在是白天,大神一郎是無法進行變身的。
大神一郎不好動手,朝比奈茲呢?他不會出手。他已經看出來了,若說,唯一一個,可以看出一些門道的,那個人,就是朝比奈茲,他有想過劉郁武功的厲害,但沒想到的是,劉郁的武功這麼恐怖。
在朝比奈看來,他的武功就不錯,而且他覺得,他有把握打敗宇野。前提是,宇野不要發瘋。宇野是一個會發瘋的人,和宇野打,一個不好,他暴發起來,那他朝比奈就不是個兒了。所以朝比奈不和宇野打,避免和他交手。讓宇野和劉郁打,是他的目的,其心不言可明。如果宇野不死,那有機會,他不會介意,自己也出手的。當然,能不出手,最好不要出手。
他要小夜子的心。
「小夜子……」
小夜子根本不理他。
大神一郎抽出一把肋差,一刀刺下去了。
他是一個直率的人,而且這裡都是武林人,宇野的情況,誰都知道。
被打得失禁,這就是嚴重內傷的表明。
刀刺中了宇野的心臟,他笑了,雖然那笑,在他的臉上,已經錚獰起來,變成了獰笑。可人們還是知道,這是一種真正的笑。是解脫的笑,是輕鬆的笑,是微笑。
「阿比古……」小夜子傷心的肝腸寸斷。
幾個受過宇野恩惠的人跳起來:「八嘎牙路……」就向劉郁撲過來了。
劉郁哼了一聲,一手把袍子穿到了一半,另一腳飛出,就把此人踢到一邊。
那人踢到一邊,就一動不動了。怎麼回事?脖子被劉郁以腳斬之術,踢斷了。
這腳斬之術,是利用腿法,用腳弓,腳緣,化成刀勢,去踢殺傷人。
專門攻擊脆弱的地方,一經打中了,立刻就會把人給活活的擊而殺之。
打殺人之後,劉郁那邊,就把衣服穿上了,收拾一下,他一副打完收工,要走人的樣子。你說你一般人,打死了人,多少說兩句,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的,遺憾啊……什麼的,諸如此類。但劉郁不,一句話都不講,好似他方才沒有把人打殺,沒有殺人,沒有……而是,簡單的走過路過一樣,太可氣了。
「八嘎……」一個個東瀛武林人士都氣了。
當下,就有七八個血氣方剛的,跳了出來,把劉郁攔住。
一人上前道:「你……」話沒說完,僅說了一個字,劉郁就禹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伸手一擰,那骨裂,而斷的聲音,清晰可聞。人,就這麼的,死了。被殺了。
「一起上,殺了他……」這下,劉郁,把所有,觀武的武林人都給激怒了,超過五十名東瀛武林人衝上來,要圍毆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