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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玄燕驚天 第五百四十三章 :矛盾滋生 文 / 老實人12

    這就是悟。

    只有自己悟了,才是自己的。

    劉郁悟出了這點,他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的拳術,又推開了一扇門。

    武無止盡。

    這句話,不是虛的。

    只有到了劉郁這層境地,才會明白,這句話是多麼的寫實。

    只可惜,很多武林人,敝帚自珍,分門戶之見,又顧面子,使得武功在初時的進步之後,就再難寸進了。所以說,閉門造車,只會夜郎自大。想要武功好,想要功夫強,還是得要多學,多問,多看,多和同級,甚至是更高於己的高手切磋,這麼的,才會有所體悟,有所心得。這麼的,才可以把功夫,推得更高,練得更好。

    劉郁就是這樣子的。

    他的內功已經很到位了,外功也有自己的套路。

    強學,強修,都不會有太大的進步,搞得過急了,只會過猶不及。

    這種時候,就要自己參悟,自己領悟,自己學習,這麼的,才可以成功。

    就和吃飯一樣,別人怎麼給你喂,吃的都不順心,只有自己動手,才能吃好。

    意思到了,劉郁領悟良多,他要試一試了,揮揮手,感覺手已經好了。

    劉郁運起勁,勁起丹田,繃住,然後一拳打出去。

    這一拳,我們就可以知道,劉郁到底打得是什麼拳,又可以明白,為什麼如他這樣的高手,在打拳使勁的時候,會有精神消耗之一說了。

    普通人出拳,捏起拳頭,動啥腦子啊,直接就是一拳。這就是普通人的拳頭。

    但劉郁現在打出的這一拳,打時,以丹田發力,勁力行到肩,開始一個微抖,把勁,給迸到手臂上去,如此,才可以讓一道勁,變成箭。

    拳法要打勁成箭,就是這麼個意思。一拳下去,拳勁如箭。

    要的就是快。怎麼快?就得用上巧妙的功夫。肩膀這微微一抖,一繃,就好比拉開了弓,把勁當箭送出去。這手臂,就是箭的通道。

    到了這時,你還要控制好,得把勁力控制在上臂時,迸出的勁,好比馬,但你得把這匹馬勒住,不能讓它跑瘋了,便如讓虎咬人,先得把它餓一下。想要這勁沖得更強,更狠,就得再抑一下。

    最後,才可以把勁力用手肘,再一抖,二次的,送到拳腕上。

    到了這裡,不要再勒住勁了。

    人的手臂,手肘,可能撐得住你這樣的用勁,但手腕其實是很脆弱的,可以使一些小巧的功夫,但你這樣的,在最後關頭還要再勒一下,搞不好,會把手腕子給傷到的。

    故此,手腕要改成發勁的方試。

    手腕,在這裡,可以當成槍管,槍管是很有學問的。這個學問,就是膛線。

    膛線,可以加快子彈的運動,使子彈的威力,被放大。

    手腕也有這個作用。它的作用,是控制這勁力。

    你是要讓這勁,變成沖而透的透勁,還是要讓這勁,直接就爆出來傷人?

    又或是……如劉郁現在這樣,他是要把拳,打在人體後,再爆出來。

    就像……達姆彈一樣。

    這就得通過手腕,對手進行一個控制。

    劉郁做的是,猛然把拳,捏得更緊!

    原本出拳,一般是把手掌放平,打拳,到時,再捏成拳,這麼,可以快一丁點。

    而劉郁打拳,手掌的確是放開的,但在打到人的一剎那,他把拳,給狠狠的一握。

    這個握,和手腕的動作一結合……

    劉郁清楚的打出了一個……音爆。

    明勁高手,打拳,可以打出音爆。

    打出了音爆,這證明你的拳的確是很好很強大的。

    但這音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出來的,而且,十分的傷身體。如果打得多了,手臂廢掉也不是沒可能。這種力量,對身體的能量,負荷,實是太大了。不僅肌肉難以承受,就算是血肉筋骨皮都吃不消。

    當然,偶一為之,還是沒問題的。遇到這樣的拳,其本是一拳打倒,直接秒殺。

    劉郁知道,程雨揚,就有這種功夫。

    他當然不是程雨揚,達不成這種強,也不想進行這樣的消耗。他打的,是一種摸擬的音爆。這個音爆,不是拳速造成的,而是勁力被他以化勁的功夫,玩出來的。

    劉郁一拳下去,打出了音爆,他立刻感覺到手掌的不適。

    強招必自損,古語有理啊!

    就是這一拳,劉郁的手背麻了,筋傷了,皮膚麻麻的,肌肉也酸酸的。

    一拳之威,竟至於斯。

    不行……這一拳,對手臂,傷害也是很大,得要修改。想到就做,劉郁拿出了一張a四紙,立刻就用鉛筆,開始畫了起來,他需要一個拳套,替他把手包住,可以防止勁力對手的傷害,這麼的,劉郁估計,他一天可以打七八拳,甚至十拳,而不似現在,劉郁現在最多打上三五拳,一定會傷到身體。

    完成了這個,那邊湯貞蓉來了。

    劉郁放湯貞蓉進來,湯貞蓉一臉的怒氣,不過,她到底是國家出來的,看到劉郁,那臉……迅速的就變化了,變過之後,她笑了一下,道:「我是不是來的不巧?」

    劉郁坐下道:「怎麼了?」

    湯貞蓉想想道:「香江需要穩定……」劉郁立刻知道,國家方面,不滿意他在香江和郭仁富的那場戰鬥。想到這裡,劉郁道:「哦,那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的,不過上次……嗯,我的確是和郭仁富有些不愉快,這樣,他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找他了,行吧!」

    湯貞蓉道:「還有,你來香江……這是幹什麼?」

    劉郁知道她不會放鬆,道:「怎麼了?」

    湯貞蓉道:「香江,不能亂,你不能在香江搞事!」

    劉郁冷聲道:「怎麼?你代表國家,趕我離開香江,是不是?」

    湯貞蓉道:「劉佈雷,你要記得,你現在也是為了國家工作的!」

    「哼,和我說這個,不愛聽,你還有事沒事,沒事就可以滾了,當然,你要是願意伺候老子睡覺,那是沒問題的……」劉郁不客氣的說話了。

    湯貞蓉再好的涵養也是把粉臉氣青了。當然,她還沒有拍桌子罵人。她是國家培訓出來的,十分瞭解自己現在的情況,她深吸口氣,道:「對不起,想要我……您得用追的……」

    劉郁道:「這樣都忍得住,好了,我真有事,不送了!」他說完,轉身就走了,回去畫畫。

    湯貞蓉臉色幾變,離開了。

    她回到駐江部隊的辦事處,坐下,利用軍隊的專線,和吳建國通了電話。

    「怎麼樣?」

    「不知道,他沒說,不過看樣子,他是肯定要做些什麼,我搬了一大套的道理,他不聽。」

    吳建國深吸口氣,他知道問題出來了。當初使用劉郁的時候,他是看上了劉郁的方便。

    但劉郁本人……的確是有問題。

    戚繼光說過一句話,軍隊裡刺頭是好現象,有刺頭,才有人才,才是那敢打敢拚的兵。

    可是,國家,對於當時的大明朝,他們需要那些刺頭的兵麼?

    張居正在的時候,還好點,後來張居正不在了……戚繼光死了……整個戚家軍,也就完了。而戚繼光為國家訓練的菁英,也消耗在了萬曆三大征裡。

    這之後,大明軍隊,菁英為之一空,幾乎沒有多少能打仗的。縱然是出了盧象升,孫傳庭等,也是獨木難支廈,最後大明滅亡,與此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那就是……軍隊裡,不需要刺頭。

    最特別的是國姓爺鄭成功。

    鄭成功是英雄,但他並不能容英雄,雖然說施琅的確是個大漢奸,可若非鄭成功實是容不下他,殺他全家,也不至於把他給逼到了滿清那邊。不得不當個漢奸。不亦悲乎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對於自己部下,這些個刺頭。

    嗯,你說說,如劉郁這樣,不把上面的話當一回事,做事我行我素。

    這種人,誰容得了?

    這一刻,吳建國也生出了殺心。

    這個劉郁,好說歹說,怎麼樣的努力,給怎樣的好處……都太難伺候了。

    他就是一頭老虎,而且是一頭自給自足的老虎,根本不聽你的。

    他要鬧事,他就鬧事,你管不住他。

    使用這個人,很方便,可以取得很好的成果,但這個人是一把雙刃劍。你只看他現在,就可以明白了。現在的香江,怎麼回事,上面能不知道嗎?吳建國怎麼可能不知道。

    香江地區政府腦殘加傻子,抓了奧陸平三洋洋得意,不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自以為是,卻不知道,真理會的人一定會鬧事。而奧陸平三和劉郁的那點事,吳建國更是清楚。故此,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劉郁在香江,一定是為了奧陸平三的事情來的。他在香江,肯定會把事搞大的。這怎麼可以。香江剛剛回收,如果鬧出大事,豈不是讓國際都看笑話。這麼重大的事情,劉郁怎麼一點輕重,一點國家觀念都不懂呢?你說你,一個華夏人,嗯?你和一群小東瀛攪到一起。這群東瀛人,還是一群邪教的,是神經病的。

    華夏也有李隆志的邪教,對於同樣的邪教組織,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這得多害人啊。

    你偏偏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還要搞這麼大的事……

    這件事,劉郁觸到了吳建國的底線。

    他放下了電話,走來走去……劉郁……得要對付,不,是一定要控制住,最好,是安排一個,可以殺掉他的方法,不,是一定要有一套殺掉他的方案。在必要的時候,把這個人,除掉。不然,不定哪天,他還要鬧這麼一出。這個人,根本沒有國家觀念,沒有是非觀念。對於這樣的人,已經失去國格國本的人,最好,就是除掉。國家不需要這種太自以為是的人才。華夏大了,人才多的是。除了你,自有後來人。

    決心一定,吳建國又調出了劉郁的資料……

    很快,一個個主意就出來了。

    上海。

    楊子集團私立幼兒園。

    一輛寶馬車停下,車門打開,一隻精緻的腳放了出來,那是一雙黑色的名貴皮鞋,隨後,一個女人下了車。這個女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很多從寶馬車下來的女人,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二奶,或是什麼富家小姐什麼的。要麼就是闊太太。

    但這一個不是,她不著粉黛,沒有怎麼裝飾,連基本的粉都沒打,一張臉原裝原色,發出一層蠟黃,按理說,這是一個……嗯……那種女人。但她卻是真的很漂亮。哪怕不怎麼化妝,也是那種漂亮的女人。最出眾的,是氣質。她的這氣質,是一種知行,是一種文氣。

    你一看她的這樣子,就知道,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

    關好車門,這個大約三十多的女人匆匆往幼兒園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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