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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玄燕驚天 第五百九十五章 :再遇舊友 文 / 老實人12

    劉郁坐過去。

    那個人,看過來,劉郁立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限的殺意。但下一刻,又好似,什麼也沒法生。劉郁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歷經了很多生與死。在無盡的生死考驗中,還有血火的洗禮下,他活下來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和普通人一樣。

    劉郁知道,他的精神力,強大無比,擁有最本能的直覺反應。

    也就是遇到了劉郁劉佈雷,他才會在一剎那,迸射出自己身上的殺氣,殺意。

    因為劉郁劉佈雷,讓他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

    對危險,他會有本能的反應。

    不過,他也很精明,只是瞬間,就把自己的心情給平復下去,不然,他的這種殺氣,殺意,是會遭到注意的。那時,劉郁恐怕都控制不住自己,會殺了他。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反應。就好比古代,兩個原始人見面,如果你不想打,就要笑,笑,是共通的語言。

    這種笑容,在你笑的這個過程中,最容易,把你大腦裡,不打的信號,發送出去。

    相反,你和一個人,啊,沒仇沒恨的,但你盯著他,用仇恨的眼光去看他,不住的大吼大叫,甚至罵人,你們兩個沒事,都可能會打起來。

    所以說,態度很重要。

    食屍鬼雖從劉郁身上感覺到了可怕的壓力,但他沒有感覺到殺氣,殺意。

    所以,他必要把自己的殺意,殺氣,給收起來,不然,只能開打了。

    收了之後,劉郁說話:「你很強?」

    「你好像比我更強!」食屍鬼很警惕,不過,他對劉郁,還是放鬆一下的。

    因為……他從口音,就聽出來了,這是一個華夏人。

    老外,苔蘚人,東瀛人,說華夏語,再怎麼流利,也有一些不對勁。

    這點,見多識廣的食屍鬼,很容易就分辯出來。

    只有真正的華夏人,說的華夏話,才是華夏話。

    當然,你要真是遇到一個在華夏長大的東瀛人,那也是沒法子的。他的華夏語一定很溜。

    不過這個幾率……呵呵,太小了。

    所以食屍鬼完全可以放心。

    「我要僱用你!」劉郁說。

    食屍鬼看看劉郁,道:「給我看你的臉!我不和藏頭縮尾的人談生意。」

    劉郁哼了一下,把口罩和眼鏡拿去。但他很快,又戴回去。

    「為什麼搞這東西?」食屍鬼問。他對劉郁這樣子……有些不屑。

    「城市的空氣很差,我需要更好的空氣環境!」劉郁說。

    食屍鬼點點頭,道:「你真講究,我看你年齡不大,你很有錢麼?」

    「如果你不是獅子大開口的話,我該是有錢的,雖然不太多,但夠我看我的做的事了。」

    食屍鬼抓起面前的酒瓶,劉郁注意到,這是一瓶伏特加。

    「要我做什麼?」

    「當教官!」

    「什麼?」

    「我要訓練一支軍隊,我需要一個出色的教官……」劉郁這樣說。

    食屍鬼呵呵笑,他低下頭,又喝了一口酒,道:「這種生意,和我老大談去。」

    「哦?」

    「我是軍刀的人,你找軍刀說話,他們同意我就沒問題……嗯,你要訓練軍隊?我不知道現在亞洲已經有可以訓練私人軍隊的富翁了,你是個印泥的華裔嗎?」

    「不……」劉郁看過去,那邊,軍刀的老大,已經盯住這邊了。

    食屍鬼是軍刀現在少有可以拿出來獨當一面的優秀王牌,在兵王裡,也有他們的王。

    食屍鬼就是其中一個強大的老牌兵王中的兵王,強者中的強者,他的實力,使軍刀老大決不容這樣的人才走失。所以他很小心。他偷聽劉郁和食屍鬼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他無法聽到全部,但他還會讀唇。當老大,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他過來了,其中,還有他的幾個部下,其中一個是名漂亮的美女。

    「你想和我的人談什麼?生意?」

    「差不多!」劉郁道:「我要僱用你的人,去替我當教官,嗯,時間就半年吧,我可以支付五十萬美刀。」

    「你在開玩笑嗎?」一個大塊頭惡狠狠的道:「半年時間,五十萬美刀?你以為我們都是窮鬼嗎?」

    是的……

    五十萬美刀,半年,這個價錢,看上去很貴,其實,很便宜。

    因為,能在黑玫瑰裡混的,都是國際上最出色的傭兵。

    在這裡,他們都是最強的傭兵團……嗯,之一。但他們的要價,絕對不會輕的。

    特別是冷戰結束,戰鬥從來沒有停止,大規模的戰爭很少,但小規模的戰爭,卻還是很多的。這正是他們這些戰爭野狗賺錢的時候。一般的那些垃圾傭兵,也就算了,賺錢少。但他們這種,是絕對的強者,他們賺錢,是真的,很多。往往一次任務,賺上千萬,甚至上億美刀,都不是什麼笑話。

    就看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是響噹噹的。特別是他們的大狙,那子彈,哇,每一枚,都是數萬數美刀的。價格雖然高,雖然貴,但物有所值。真正在戰鬥中,發揮的作用,那叫一個強。他們,就是這樣的一支部隊。什麼無限輪迴者都是假牙,他們這種,才是真的。

    是一場場任務,一次次行動,玩命,換來的。

    他們沒有血統,沒有別的,只能在自己身體,還有武器上下功夫。

    順便說一下,他們死了,沒有方法可以復活,死了,就是死了。

    很多人死掉,更是死無全屍,死得,別人都不知道世界上少了他們這號人。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戰鬥,他們的一切,對得起他們要的價。

    劉郁給五十萬美刀……真有點……呵呵……欺負人。

    這個價錢,可以找二流的,甚至一流的傭兵,但,無法找他們。

    「我只要華人,我需要華人傭兵,一個他就夠了,」劉郁說道:「他要訓練的,也僅僅只是一群華人,你們……nonono。一群鬼佬,連個華夏語都不能說,所以我只要掏一個人的錢就夠了,一個人,五十萬美刀,半年,我又不是說不包吃住,怎麼就少了?」

    「這個生意我們不能接!」那位老大指著食屍鬼道:「他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的重要戰力,我們需要他完成更好的人任務,賺更多的錢,而不是什麼小小的五十萬,你當我們這裡,都沒見識過五十萬嗎?還是說,華夏人,你們只掏得起五十萬呢?賺多點錢再來請人吧!」

    「那是不是說……」劉郁抹了一把手上的次代單元,平靜的道:「你們都沒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我就可以請他了……」

    「卡啦!」一聲槍響,子彈壓上了膛。

    一個黑人抓把霰彈槍對過來,道:「別在這裡鬧事!」

    沒錯。

    在這裡,別指望什麼普通的槍械可以說話,就是這種霰彈槍,最管用。

    因為這種槍支,一打就是一片,讓你躲無可躲,藏無可藏,這才能對這裡無法無天慣了的傭兵以說服力。不然,他們采你是哪根蔥。

    「你……」那槍口指向劉郁:「這裡不歡迎你,這裡不需要鬧事的人,給我出去。」

    「錚!」一聲響……劉郁出手了。

    他是什麼人?

    劉郁劉佈雷,無法無天,說什麼這些傭兵拽,他比這些傭兵還要拽。法律對他而言,是一張千瘡百孔的網,根本無法約束他。想壓制他,讓他按什麼所謂的規矩來,做夢。

    一刀。

    一刀而已。

    那是雙刃刀。

    霰彈槍,就成了零件,掉到了地上。

    劉郁平靜的看過去,道:「是不是想大鬧一場?我喜歡!」

    「住手,都住手……」另一個黑人大佬進來,這是大佬,不是那個酒保也似的人。

    這個人,頭戴一頂帽子,嘴叼一根雪茄,不過,他抽不抽雪茄,都和劉郁沒關係。他現在的裝備,根本吸不到一點不乾淨的空氣。

    「這他馬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在這裡鬧事……」軍刀的老大說,他看向這個黑人:「他搶先動的手……」

    理由十足。

    但那個黑人老大看著劉郁……他心中發苦。

    怎麼說?黑人老大是一個……嗯,學過華夏功夫的,正是學過,所以他一眼看出來,這種人,是那種傳說中的高手。你別看這裡拿槍的很多,但人家一副不怕的樣子,擺明了不是菜鳥。過去那種不瞭解槍炮厲害,被火槍打死的武林高手,已經不存在了。如劉郁這樣的,他會不知道槍械的厲害?但他有恃無恐,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一切都是誤會……」一向精明的黑人老大打起了圓場:「這一頓算我的,傑米,再去拿幾瓶好酒,姑娘們呢?都死哪兒去了?」

    軍刀老大的臉沉下去了,他看食屍鬼。食屍鬼知道他的意思,就說了:「這人很強。」

    軍刀老大明白:「我也感覺到了……」其實,他們都感覺到了。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一般的華夏人,軍刀老大的手下,早早就什麼樣的葷笑話開出去了,那嘴就沒個把門的。可他們一句也沒說……足見他們知道厲害。

    這種最頂級的僱傭兵,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預先感覺到,對方的厲害。

    劉郁的氣息,那叫一個恐怖,壓得他們,幾乎就透不過氣來。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這也太……

    正當這時,一個男子進來,那個人過來道:「咦?怎麼回事?」

    他的幾個朋友,軍刀老大的部下就笑道:「快槍手,你真的那麼喜歡名副其實嗎?」

    那個男子外號,正是叫快槍手,他氣道:「馬逼,老子才剛剛進入前奏,是你們前面鬧得我心事不寧,這才出來的,好不好!」

    食屍鬼看到這個人,臉上少見露出……寵溺的笑,道:「沒事,回去玩去。」

    原先的那個紅髮女一身……嗯,外衣扒掉的行感身材出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看她就一身內衣打扮,腳上也是蹬一雙金絲邊的高跟鞋,但手上卻是擰兩把彈容量五十發的手提機槍。看上去,是外面不好,就要開打的架勢。

    「別胡鬧,回去,大老爺們談事呢!」

    快槍手自己知道自己女朋友的事。

    拿槍牛逼有什麼用?就那樣子的身體,一旦給子彈喂中,就算白活了,等死吧。

    紅髮女哼了一聲,就聽劉郁的話道:「嗯……你……是不是姓周?」

    快槍手怔了一下子,道:「咦?你……你怎麼……怎麼知道我是姓周的?」

    劉郁道:「你不會是那個周寫意嗎?」

    這人正是周寫意,他更驚訝了:「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是周寫意?馬逼,我多少年沒回家了,你怎麼知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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