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燕過危萍 第六百三十九章 ：小城之夜 文 / 老實人12

    好在……

    賽琳娜道：「你對我們很瞭解？」她說話，想分散注意力。

    但兩腿間的濕，提醒她，自己剛才小解了。

    那些尿液幸運的，因為她的皮褲，進入到皮靴裡，還有她的長褲裡，從外面，是看不出什麼的。可這滋味，的確，不是太好受。

    「嗯，我的確瞭解一些你們。我聽說吸血鬼基本上是活兩百多歲吧，少數可以活到三百多的，還有一些可以活到四百多的，但從來沒有活過五百的，想要活得長，最好的方法，就是睡眠。只是，這太不安全，很多吸血鬼，聽說就是在睡眠中，被人挖出來，殺死的。陷入睡眠的吸血鬼，實力很弱，就算匆忙甦醒，實力也無法立刻恢復。」

    「好了……」凱特嚴肅的說：「祖奶奶，我們現在得要離開這裡！而我，也不能在這裡留下污點！」

    賽琳娜道：「跟我來！」她匆匆而行。

    劉郁看了看凱特，凱特道：「還不走？」然後跟上。沒錯，她幫劉郁，也是幫她自己。

    這事鬧這麼大，凱特哪裡不明白，自己有麻煩了。最好的方法，是躲開，避開這些麻煩。

    至少，也是不能見光。

    賽琳娜走到一處角落，道：「小心點！」她是對凱特說的。然後打開了地下的井蓋，跳下了去。從下面，她說：「把蓋子要蓋好！」

    原來，是走地下水道。劉郁明白。

    在凱特下去之後，他下去，順手，就把井蓋，給蓋上了。

    得說說美帝斯，或者說是西方的這些大城市。

    在這城市裡，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排水系統。

    過去，沒有人注意，這個城市的排水系統，比如說不列顛，還有法蘭西。一到陰雨天，整個城市就臭翻天了。往往道路上，可以看到大便啥的，那個路，那個臭。

    所以現在，老外都對這一套很瞭解。特別是美帝斯。看過正大劇場的，都看過吧！

    有一部那個啥……俠膽雄獅的。這個故事，就是說，在城市的地下，尋地排污下水道裡，居住著另一個世界的人。而在史太龍的電影裡，未來警察，那裡面，也有所謂的地下族群。

    他們和地表上的人，格格不入。

    為什麼可以如此？

    就是因為，這個地下，地下系統，修得很大。大到什麼程度，你可以說是另一個城市。在這裡面，可以居住大批的人。環境是不好，但這裡，也有好的地方。不是所有的下水道，都是排污道，沒見忍者神龜也可以開開心心在下水道裡吃披薩嗎？如果臭，那幫死烏龜忍得了嗎？就算他們受得了，美麗的愛波麗爾小姐又受得了受不了？

    是以，在城市的下水道，的確，存在很寬裕的空間。

    那麼……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只是下水道而已。

    老外，為什麼，要把下水道，修得和他馬的一個地宮，一個地下城一樣呢？

    原因就在這兒。

    因為，這裡，是吸血鬼，他們的交通線。是黑暗生物的交通線。

    早早的，吸血鬼就已經，混入了猶它人之中，我們如果細心，從歷史上就可以看出。歷史上，有這麼個說法，那就是吸血鬼的鼻祖，是猶大，猶它族的祖先，出賣耶穌哥那位。沒法子，信仰不能當飯吃，跟著耶穌沒肉，只能喝清水，吃發硬的黑麵包。所以拿老師的消息，這個，換點錢，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猶它的靈魂，不受上帝的接納，他就變得不老不死，以血為食。

    這就是一種說法。

    這種法的真正意義，無它，就兩字，影射。

    影射什麼？

    在猶它人中，混入了真正的吸血鬼。

    美帝斯的經濟圈，是猶它人建立的，而在猶它人背後，其實，就是吸血鬼。

    其實從古代起，當基因變異人，吸血鬼出現後，他們面臨生存危機，就開始自保行動。

    他們的自保行動之一，就是利用猶它人，猶它人的信仰，他們的獨特，注定了，他們不能被一般的國家接受。這也使得他們可以成為吸血鬼的賺錢工具，而擁有貴族和超自然力量的吸血鬼，則是可以保護好猶它人。這是一個互利互惠的過程。

    就這麼的，猶它人在行動，吸血鬼在幕後。

    而美帝斯……就是吸血鬼現在的大本營。

    一場二戰，把西方的吸血鬼主體勢力，逼入了美帝斯。

    所以，美帝斯現在的城市，特別重視，這個排水系統，在下面修得那叫一個好。瞧，還可以把很多流浪漢引入到地下系統。而這樣，就可以給吸血鬼們以糧食。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擁有這些食物，多好啊。

    唯一一個不好的地方，是這裡的水……挺討厭的。

    行走一段時間，賽琳娜幽靈一樣的道：「在這裡，我們上去。」她一貓腰，如蛇一般的衝上去。當劉郁上來後，看到了一輛，不錯的車。進入車裡，賽琳娜開動車子。

    很快，這輛幽靈一樣的黑色轎車，就衝出去，而無人，知道，這輛車裡，是今夜，最大的犯人。車子平靜的開動，劉郁看看，有黑色的車窗簾，他道：「佈置的不錯。」

    賽琳娜沒有說話，這種車，其實是大路貨，是集團配發的。一般，每個城市，都有一定的數量。他們這些執法者，走到哪個城市，都有一輛，屬於自己的私車。

    以賽琳娜月之行者的身份，這車子當然是不錯的，至少，不比日行者的骷髏戰車差。

    覺得無聊，劉郁拍拍大腿，對凱特道：「過來，替我吹吹！」

    凱特伸手，在劉郁身上錘了一下，道：「我祖奶奶在這裡！」

    「她這麼老還這麼年青，有沒有想過也當吸血鬼？」

    「不……」凱特簡直的說，然後縮了身子，坐到後面，她臉上發紅，輕輕一脫，褲子褪下，給劉郁吹……那是不行，但在車裡做，卻還是可以接受的。西方女人，身體承受力強，遠比東方女行，更會享受sex的樂趣。

    劉郁哼了一聲，進入其內，兩人一同低吟起來。

    賽琳娜臉上發青，她氣得想回頭給這傢伙一槍。這個無恥的傢伙，她之所以在開始，向劉郁開槍，就是因為她從凱特身上，感覺到了兩人歡好的氣息。

    要知，她的後人中，就是這個凱特和她的相貌，最是相近。

    兩人氣質不同，僅樣子，也有捌玖分的近似。

    如果給凱特也是賽琳娜的打扮，恐怕就是另一個賽琳娜。

    劉郁和凱特做，給賽琳娜的感覺，就是她被……那個了一樣。所以她才會悍然向劉郁開火，想要把這個人殺掉。只是，她錯了，真的錯了，這個人，這個人，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卻是如此的強。她悄悄感覺一下，簡直是變態。這哪裡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夜幕瀰漫。

    霧氣騰騰。

    月之行者的黑色幽靈，在這月色夜下，徐徐的開動，這車好，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低靜音到幾近於無。但在這裡，卻聲浪不斷，女的撕破了臉，不在矜持，男的更是不把世俗道德放在心上，他們不住的動，不住的哼，讓開車的賽琳娜心煩意亂。

    從後車鏡裡，看到容貌和自己幾無區別的凱特和那個男人……

    哦，撒旦在上。

    凱特，我的曾孫女。

    你就算要找，也該找個白種男人，卻和這麼一個黃皮猴子……

    嗯，不能怪賽琳娜有這樣的想法，幾乎，每個吸血鬼，都有一定程度的種族歧視。

    早先，吸血鬼甚至因此，和黑色人種的吸血鬼開戰。

    直到後來，柯文納斯兄弟會的三大長老中的女長老，也是唯一一位的女長老，崔斯蒂·波拿奧女大公找出古老文獻，證明埃及也有吸血鬼，並且是黑人之說，才平息了這場亂局。只是讓人好笑，其實，在美帝斯的黑人吸血鬼，大多都是非洲來的黑奴後裔，馬逼的和早絕種的埃及吸血鬼又扯得上什麼關係。

    時至今日，吸血鬼內部……有種色人種了，但，黃種人，始終，是極少數的類群。

    容易轉化成吸血鬼的，一般是黑人，白人，但，黃種人，卻不太容易。

    所以，現在血族裡，最不好混的，就是黃色人種。

    話不多說，地方到了。

    那是城郊的一座堡壘，舊式的堡壘，一位歌德愛好者修建的。

    現在是血族的一個臨時基地。

    「我們在這裡休息，只是一天，到了明天，你就離開，我相信我帶你到這裡，你該有能力，離開的！」說著，賽琳娜回頭看向劉郁：「確定你不會惹麻煩，是麼？」

    「我從不主動惹麻煩！」劉郁說。才怪。

    「很好！」賽琳娜又抽動了一下鼻子，她很疑惑，但，她始終，沒有問出來。

    三人進入大門。

    這裡，是舊式花園城堡，但，卻沒有什麼監控設施。

    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血族的聚集地，在這裡，不需要正常的那些監控器具。因為但凡是生人，或是狼人，只消來到這裡，就會被他們發覺。血族，身體很多器官，都退化了，比如說味覺，吃東西沒有多少味道，比如說痛覺神經，都很麻木的說。但，他們的鼻子，卻很靈敏。

    只要有人，有狼人，來到這裡，他們立刻就能感覺到，聞到，嗅到。

    狼人不說了，那一身的騷臭味，是怎麼也避免不了的。

    至於人類，哦，人類，如果不用香水，那人類身上，其實，是很臭的。一個人，一天不洗，身上就會積聚出騷臭味，特別是這裡，白種人，黑種人，他們身上，會自然的散發出氣味。若是這樣，也就算了，凡人還會發出氣血的味道，身體的熱量。他們的這種熱量，一看，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人類，是凡人。不是吸血鬼。人體的溫度，至少，比血族，高了五度。

    血族的身體，皮膚，一摸，就可以知道，涼蔭蔭的。而人類，卻是熱的。

    如此一來，這裡還用得著用什麼監控？根本不需要。誰進來，便好似黑夜裡飛來的螢火蟲，再小，也在散發那誘人的亮點，告訴別人它們雖小卻堅定不移的存在。

    可是……這一點……在劉郁身上，卻完全得不到體現。

    劉郁身上，幾乎沒有多少的感覺，沒有多少的溫度，沒有多少的氣味。只有在極近之處，你才可以感覺到劉郁的氣息。僅這一點，對血族來說，就是災難。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一個人。

    大門被轟然的推開。這不是最外面的院門，而是城堡的大門。

    一眾的吸血鬼還在享受他們的夜晚，在喝酒，血酒，兌了人類血液的紅酒。至少，血族喜歡。他們一邊說笑，一邊在交配。沒錯，是這樣的。年青的血族，身體已經靈敏退化，所以他們需要更多，更頻繁，更刺激的交配，如此，才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樂趣。

    而賽琳娜她們的進入，讓眾人眼前一亮。

    他們貪婪的看看凱特。是的，凱特·貝賽爾。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無法得到月之行者，賽琳娜的青暱的，不過，若可以得到凱特·貝賽爾，那也和得到月之行者，相差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