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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燕過危萍 第六百五十一章 :開始變異 文 / 老實人12

    不懂,真是不懂。

    妮娜不大明白,劉郁為什麼……為什麼不救她們。雖然,她也知道,老公,這個丈夫,有點不對,是一個……神經方面,有些神經質的人。可是她從來不認識,自己的丈夫,是變態,是的。劉郁雖是變態,但至少,妮娜不是這麼認為的。她總是覺得,老公還有點感覺的。

    若非如此,劉郁豈可能建立起這麼龐大的東伯利公司?

    這公司,看上去,表面上,還是風光正大的。

    所以她不懂。

    劉郁有些無奈,這正是他對妮娜漸漸不滿的原因。她努力想要接近劉郁,但最後她的努力,始終無法觸及到劉郁的真面目。

    人說世間,有十九層地獄,一般人,只可以觸之到第十八層,覺得,最厲害,也就是無間地獄,但其實,還有一層地獄,長駐人心,那第十九層地獄,就是愛上魔鬼。

    劉郁就是一個魔鬼,妮娜被劉郁欺騙,其實就是她墮入第十九層地獄的深淵。

    在蒂麗亞進來的時候,劉郁摀住了妮娜的嘴,沒讓她發出聲息。

    他則是對蒂麗亞使出了霸道的催眠術,以劉郁時至如今的催眠功夫,想要催眠蒂麗亞,實不是什麼問題,小蘿莉雖是聰明,但可惜……不夠強大。她僅是一個頭腦不錯的女孩。她的精神力,在某些方面,比一般人,普通人,凡人,強大很多。

    可要分跟誰比。

    和劉郁這樣的人比,那真是不夠看的。

    是以,劉郁一下子就催眠了她,利用種種的心理反覆,使蒂麗亞相信自己沒有看到其實就在床上的劉郁和妮娜,她又習以為常的觀察,自覺得沒有人,但她錯了。

    妮娜不懂,別人不懂,劉郁又豈會不知。他甚至還當場在蒂麗亞身上使下了手段。

    「放心……」劉郁道:「我一會兒就殺了他們。」

    「可是,史賓頓先生他們……」

    劉郁不樂了,他看了看妮娜,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你又知不知道,他們一家太過於熱情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我想和你一起平靜過生活的地方,他們的加入,只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但卻干擾了我們。說這些,太麻煩,所以我才視之不見,現在他們死了,又不是我們的出手,這不是很好嗎?一會兒,我把他們的房產買下來,到時,建到一起,這豈不是很好麼?」

    妮娜道:「求你……至少……奧莉夫人……」

    劉郁看看她,道:「好吧……你求我……我就答應你……」

    兩人出去,遠遠的,可以看到,蒂麗亞和蘇拉克兩人,坐著船兒,已經出海去了。

    小船本就小,又出去一段距離,就更見小了。

    那小小的船,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小點。

    妮娜道:「這怎麼救人?」

    劉郁道:「不要急,過一會兒就好,你看……」似是回應劉郁的話,很快的,一條小船就出現。等等,不,那不是一條小船,而是一艘水上快艇。這艘快艇,不住的飛馳,就往那條小帆船上來。很快,就近了,然後,把一根繩子丟過去,繫住,再拖住,拖了回來。

    小船飛快的過來,劉郁和妮娜兩人,走到了小港口之邊,在那裡慢慢的等。

    等不多久,就看到快艇近了,上面,有兩個人,一個站立在船頭,海風拂動他的頭髮,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優雅無比。

    另一個,是個中年的大鬍子,他是負責開船的。

    船到了,劉郁和妮娜看到,在史賓頓先生的船上,躺著兩具屍體,屍體發青,發黑,發灰。沒錯,這是,中毒而死的徵兆。妮娜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劉郁伸出了手,但見一道電閃,一條蛇,花彩一般的蛇,出現在了劉郁手上,纏了纏,繞成了個圈,蛇信不住的暗吐,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妮娜記得自己看到過這條蛇,只是,這條蛇,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它是劉郁的一條寵物,其實,是山本家三聯集團,以生化科學技術,打造出來的一條劇毒之蛇。

    集全了十大全世界,最毒之蛇的基因,一併合造出來的。

    此蛇咬人,根本沒個時間,讓你等上三五秒的,直接就死。

    其毒發速度之快,幾不下於化學毒劑的神經毒藥。

    至於奧莉……

    劉郁看都沒看,因為,此女實已經毀了。

    她一動不動,只是坐在那裡,蘇拉克和蒂麗亞死了,也沒有觸動到她。

    她的神智已經不清了,她的意識也迷亂不已,說白點,哪怕有人現在把她給強間了,她怕也是沒有多少的反應。就慘到了這個地步。想想也是,奧莉這個人,其實,是一個外剛內柔的人。表面上看,她很行格,也很有主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能力的人。

    但遺憾的是……這個女人,其實內心,卻是柔軟的,是軟弱的。

    所以,她完了。

    她的孩子,丈夫的死,造成了她內心世界,人生觀,價值觀的徹底崩潰。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說,就無法治好,但,卻需要時間,大量的時間,很長的時間。

    在精神病醫院裡,得受到良好的照顧,最後,才有可能好轉起來。這個時間,不好說,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七八年,甚至可能是一二十年,或是三五十年。就算是一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呂貝特沒有在意這個女人,直言道:「你解決得很好,可是,你為什麼不親自出手?」

    劉郁撇撇嘴,道:「那也配我動手。」是的,這兩個,也就是對普通人,對平凡人。

    但其實,她們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劉郁殺他們,親自動手,說難聽點,太抬舉他們了。

    丫配嗎?

    呂貝特哼了一聲,道:「處理乾淨!」身後的那個大鬍子中年男人應了一聲,他過來,把奧莉夫人搬到自己的那條船上去,再把小船開動。離開這裡。

    他們又回到了史賓頓先生的那所房間。

    裡面,變成屍體的史賓頓先生和小艾克,已經消失了,他們的屍體,不消說,也被呂貝特派人清理乾淨了。坐下之後,妮娜道:「我累了……」她起身上樓。

    呂貝特道:「她很不開心?」

    劉郁猶豫一下道:「她以為自己可以交到朋友。但我給了她一個失望。」

    呂貝特道:「有些人,生來,是不該有朋友的,只可惜,他們身邊卻有這些麻煩的朋友。」

    劉郁這種人,是不喜歡……所謂的朋友的,他們是那種上位者,是掌握者。是漫畫小說中,雄霸式的人物。這樣的人,有的只是他們的豪情霸業,其餘一切成空。什麼親人,什麼徒弟,什麼朋友,什麼兄弟,全他馬的扯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

    在霸業的道路上,一個人,如果有兄弟,有朋友,有親人,有徒弟什麼的……結果,要不是你的這些兄弟,朋友,親人,徒弟,死個乾淨,又或是你自己,死個乾淨。

    劉郁不想自己死,自然不想身邊有那麼多無聊的人士。

    可能,妮娜是想要一些朋友吧……

    但劉郁卻不需要,他也不要妮娜有。

    這就是他們的矛盾。

    「她以後會習慣的。」劉郁說。

    呂貝特道:「她要是不習慣呢?」

    劉郁道:「不說這個,我們說點別的,現在歐洲情況怎麼樣?」

    呂貝特道:「還能怎麼樣,沒想到你真的會來,也好,我們也該進行交易了!」

    劉郁道:「你說什麼?」

    呂貝特道:「是這樣……」他伸出手,一根手指,伸將出來。這手指,很不錯,修得漂亮,指甲,不長,不短,正正好,一點毛刺也沒有。只見他將這根手指,輕輕一點,拈在自己的眼上,一隻隱形眼鏡,出來了。是的,隱形眼鏡。

    劉郁看了,倒吸了口氣。

    呂貝特道:「明白了?」

    他的這雙眼睛,只戴了一隻隱形眼鏡,而且,是正常的,藍色的,和他另一隻眼睛,一樣的,同色的眼睛。所以,他另只眼睛……露出來的……是碧綠之色。

    現在的呂貝特,一隻眼睛是藍色的,一隻眼睛,卻是綠色的。

    這雙色的眼睛,實是說不出的詭異。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但那綠色的眼睛,那綠色的瞳孔,是豎仁的。

    這豎仁的眼睛,恐怖可怕,如同一隻野獸……

    潛伏在呂貝特身上的祖先基因,開始發揮作用了,他的眼睛,出現了返祖現象。

    這只是開始,很快的,呂貝特身體其它地方,也會發生變化。

    「我開始……」呂貝特道:「吃不下東西了……就像是得了厭食症。」

    這種返祖病症,是基於人往獸的變化是演化。人道是同類不相食,但養過動物的都知道,如果讓同類相食,可以得到更強的……這就是蠱術。

    人也是一樣。

    當人,開始吃人的時候,會變化,變得,與眾不同。

    你看五胡亂化,那些胡人,吃人,吃很多人,最後就變了。那位美男子王慕容恪,很多腐女喜歡的男人,他其實就是一位偉大的食人王,很會吃人,很能吃人,他的眼睛,就是碧色的。史書上,慕容家的人,皮膚,眼睛,都與眾不同,便是此理。

    只不過,慕容氏……有一點好。那就是,他們不搞近親之婚,通婚的範圍,比較的大。

    因此,他們的變化,是向良好的方面變化,沒有那些恐怖可怕醜陋的返祖現象。

    可是……

    呂貝特家,是這樣的。

    「那怎麼辦?」

    「我的位子不穩了,至少,不會太穩的,我的時間,日漸減短,在未來,我會越來越餓,當我開始吃人的時候,一切將不可阻擋。我將會變成一頭,徹底的食人獸,食人鬼。嗯,你瞭解食人鬼麼?在美帝斯,其實就有……」他說著,笑了起來。

    劉郁道:「哦?」

    呂貝特道:「美帝斯大陸,也就是所謂的美洲大陸,上面,生活的是印第安人。在歐洲大殖民時代,那與其說是一個殖民主義的擴張,不如說是對原始種族人類和生命進行有計劃有秩序的大屠殺!阿帕拉契山脈……到十九世紀中葉,阿帕拉契山區大部印第安人已遭殺戮或被驅逐……」

    早在歐洲殖民者到來數世紀之前便有東部林地印第安各部族居住在阿帕拉契山脈北半部,其中有彭納庫克人、馬希坎人和薩斯奎哈納人。南部以切羅基人為主。

    白種人佔據大陸後,就要把這些人……給遷走,趕走,趕到保留地去。

    這還算好的,至少不似墨西哥,那裡的土著,被殺得清光。

    不似現在,還可以有些保留下來。

    一八三九年秋冬切羅基人被迫遷往奧克拉荷馬州的所謂「哭泣之路」大概便是印第安人大遷徙最著名一幕。

    阿帕拉契山脈似一道藍色長城對殖民擴張形成一個強大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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