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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乞丐的成長 第14章 心有鬱結 文 / 陌殤途

    胡麗從銀行回到公司後,一直坐立不安,越想越害怕,最終以身體不適的借口向財務經理請了個假返回家中.

    胡麗坐在家中客廳的沙發上,臉色一片死灰,雙眼無神.她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染上賭博的惡習,後悔自己不該把罪惡的手伸向公司的貨款.而如今,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人生也沒有了方向,自己的下場不是被警方拘捕就是被黑社會砍殺.

    胡麗在徐氏集團工作已經有五個年頭,一直以來都是勤勤懇懇,深受公司領導的讚賞.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並且為此向黑社會借了不少高利貸.高利貸最近逼賬逼的比較凶,說如果胡麗再不還錢,就要砍掉她的手.萬般無奈下,胡麗把主意打到了公司的貨款上,聯繫上幾個經常在一起賭博的人,並許諾給以一定的好處,於是幾個人立即一拍即合,商量起具體的操作方案.幾人商定由胡麗負責拖延時間,假借紐腳的借口給四個實施行動的人傳遞暗號,然後四個人一起衝上去砍倒執行護送任務的隊長,拿過錢以後就逃走,等風聲過後再分贓.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胡麗不僅可以一次還請欠下的高利貸,而且還可以繼續做徐氏集團的出納.原以為自己設計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一個剛進入公司的內保破壞,這是自己始料不及的,而如今自己的四個同夥已經被警方收押,在警方的詢問下,同夥一定會供出自己,看來自己的好日子也過到了盡頭,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

    胡麗緩緩閉上雙眼,幾滴淚水從腮邊滑落.走到房間中,從床頭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一瓶安眠藥抓在手中,她本身就有失眠的毛病,所以家中一直長配安眠藥,用以促進自己的睡眠.拿著藥返回客廳的沙發上,最終一狠心擰開瓶蓋,把整瓶安眠咬吞進腹中,只是臉上的淚水如雨點一般的滾落.隨後胡麗拿起自己的全家福照片放在懷中,躺倒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老蕭,現在我們公司已經下班了,我們還是直接去胡麗家吧!」

    陳志對正在開車的蕭小輝說道。蕭小輝聞言把車停到了路邊,皺了皺眉頭問道:「她家怎麼走?」

    「深藍小區七棟四零二。」陳志不假思索的回答。公司每一個員工的家庭住址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有的時候連陳志都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一個大容量的儲存器,要不然怎麼會記得那麼多?

    車子在路中間轉了個彎便向深藍小區駛去,隨即周建國用車上的無線電台把命令傳達給前去徐氏集團抓捕胡麗的刑警隊員。

    十分鐘後,四輛警車進入了深藍小區,在七棟的樓下停住,隨後從車下下來十幾個警察,其中還有三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下車以後眾人圍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後便進入了樓道向四零二走去。

    還沒到四樓,便聽到了哭聲,眾人感覺有點奇怪,待上了四樓才發現,哭聲正是從四零二傳出,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建國走上前敲了敲門,並出聲說道:「警察,開門。」

    不一會,門被打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孩子站在門口,滿臉的淚痕。眾人隨後走進屋內,卻見了意想不到的場面。幾個人圍在沙發邊滿臉的悲傷,而胡麗則躺倒在沙發上,臉色一片蒼白,毫無生氣。

    曾毅趕緊走上前,伸出兩個手指在胡麗的鼻子前探了探,隨即又在她的脖子動脈上探了探,然後沖大家搖了搖頭.眾人看見他的動作,心裡明白胡麗已經畏罪自殺了。

    「唉!」劉振歎了口氣,想不到下午還活生生的人轉眼就魂歸故里,雖然她犯了錯,但也不至用死亡來懲罰自己。每個人都會犯錯,只要接受處罰後悔過自新便可以重來,又何必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呢?

    一時,眾人默默無語,每個人的心頭都縈繞著一絲憂傷。

    「節哀順便吧!」

    蕭小輝出言安慰著胡麗的家人,隨後一幫警察和曾毅三人出了胡麗的家。胡麗現已經畏罪自殺,如果再繼續留在她的家裡,那就是對死者不敬,不論胡麗生前做過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都隨便她的死亡而完結.

    蕭小輝送曾毅一行回公司的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回到宿舍,曾毅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一頭躺倒在床上,他感覺很累.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源於心靈上的累.可以說今天胡麗的事情深深震撼了自己的心靈,自己剛踏入社會便看到了繁華世界醜陋的一面,一個人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而後事情敗露又以生命來償還自己的過錯,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邏輯?難道生命在金錢面前,就是那麼的渺小和脆弱嗎?金錢對於這個世界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真如古人所說哪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

    王超和黑子看到曾毅一臉的疲憊,於是走到曾毅身邊關切的詢問道:「曾毅,你怎麼了?看起來你很累的感覺,是不是才工作有點不習慣?」

    曾毅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心中有話不吐不快,他需要有個人來述說自己心裡的感受。

    「王超,金錢真的那麼重要嗎?」曾毅說完一臉的期待看著王超,他多想聽到王超說金錢並不重要。

    聽到曾毅的話後,王超略微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道:「是的,金錢對於這個社會真的很重要,因為當今的社會是憑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的能力的,我們出來做事不就是為了錢嗎?」

    曾毅聽完一臉的失望,復又倒在床上。王超說的話不無道理,如今的社會確實是這樣的,不是以有一個人的素質和內涵來衡量,而是以金錢。如果的你資產越多,那麼你的名聲就越大,不能不說這是社會的悲哀,社會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先人口中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難道只存在於書本中?

    「如果以生命來換取金錢,你會嗎?」曾毅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由讓王超和黑子一愣。

    「不會。畢竟生命是萬物之本,如果失去了生命,得到無盡的金錢哪又有什麼意義呢?」黑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以說黑子的想法和曾毅不謀而合,曾毅心中也是這麼想。

    「可有的人卻為了金錢而失去了生命!」曾毅說完歎了一口氣。

    「誰啊?」王超和黑子聽到曾毅的話後異口同聲的詢問。

    「唉!」曾毅長歎了一口重新翻起身,然後把胡麗的事情對黑子和王超說了一遍,聽得黑子和王超頻頻搖頭歎息。

    「真想不到胡出納會這樣做!」黑子出言歎息道。

    是的,在王超和黑子的心裡,胡麗一直是個比較好的人,做事認真,待人熱情,可誰知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果真應驗了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聽完胡麗的事情後,三人默默無語返回到各自的床上,為失去一個同事而感到傷懷,為一個凋零的生命而感到惋惜。

    劉振回到公司後就把這個消息打電話匯報給了總經理.總經理聽完劉振的匯報後不免為胡麗感到惋惜,胡麗是公司的老員工,工作一直認真負責,勤勤懇懇,自己還準備過段時間把她提升為財務主管,卻不想發生了這件事,當初劉振把胡麗的疑點匯報給自己時,自己還將信將疑,卻不曾想這一切都是事實.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曾毅、黑子、王超在心中默默思考金錢對於人生的意義。而劉振和陳志卻在反省自己工作的失誤,如果自己早點發現胡麗的企圖,這不僅可以把潛在的危險消滅於萌芽狀態,同時還可以挽救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今天不是曾毅把胡麗的疑點告訴自己,自己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如果不是曾毅在銀行發現四個歹徒的不良企圖,估計將會給公司到來不可估算的損失。

    第二天一早,劉振就接到總經理的電話,吩咐他嚴格保密胡麗的事件,同時讓人事部打出一張通告,就說胡出納因為個人原因而離開公司,從此她的行為與公司無關。此舉是為了消除公司員工的恐慌以及維護公司的名譽.並讓劉振寫出一個報告,向上面建議嘉獎曾毅,理由是工作出色,保護了公司的財產安全.

    劉振掛了電話後就積極行動起來,把曾毅和陳志叫來辦公室,告訴他們對於胡麗的事情嚴格保密,並告訴曾毅集團準備嘉獎他的功績.曾毅聽完以後絲毫沒有高興的神色,有的只是歎息和惆悵.

    隨後,陳志有把這個命令給了黑子和王超,二人對此表示理解,並保證一定按照陳志的吩咐嚴格保密.至此,胡麗的事件終告一段落.

    幾天後,曾毅的嘉獎令下來了.集團的會議室裡人員濟濟一堂,保安部除了安排了幾個保安正常值班之外,其他全部到場.表彰大會由劉振和財務經理主持,至於總裁和總經理當然不會參加,那樣於自己的身份不符.

    所謂的表彰大會無非是表揚誇獎曾毅幾句,給點獎金什麼的,再讓曾毅上台講幾句話,然後劉振號召全體保安全部向曾毅學習,一切都是走走形式而已.曾毅自始至終一直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看到曾毅的神色,很多同事在心中暗暗思量。接受表揚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而且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接受表揚,那等於在公司露臉了,可他為什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呢?

    當曾毅接過劉振遞給自己的獎金時,他覺得是那麼的刺眼.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此凋零;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把一個擁有大好前途的人引向了歧途;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讓人泯滅了良知,讓人滋生出無窮的貪婪.

    晚餐時間,劉振和陳志破例沒有去食堂,而是出去買了點啤酒和滷菜,然後把曾毅叫到了宿舍後的籃球場的草地上,他們的用意是想和曾毅聊聊天,化解他心中的包袱.因為他倆發現自從胡麗事件後,曾毅的心理包袱很重,變得不太喜歡說話.

    三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劉振打開剛買來的啤酒遞了一瓶給曾毅,曾毅看了看接了過去。酒是什麼味道?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喝過,無論是什麼酒。

    「來,我們三走一個。」劉振說完仰起脖子咕隆咕隆灌了幾大口。曾毅也學著他的樣子喝了幾口,但他不太喜歡啤酒的味道,有點苦。

    「小曾,你進入社會多長時間了?」劉振看著曾毅,同時從懷中摸出香煙點上。

    「呵呵,連頭帶尾一起十五天吧。」曾毅計算了一下,把從深山出來之後再到進入徐氏集團工作的時間加在一起,確實只有十五天。

    「哦。」劉振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剛踏入社會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一時接受不了。

    「看得出來,最近幾天你有點不開心,有什麼心思就和我們說說吧!我們可能會給你一點幫助也說不定。」陳志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

    曾毅搖頭歎息了一聲,緩緩說道:「也許吧!」

    曾毅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當眼睛接觸到劉振放在草地上的香煙時,心頭忽然湧起一陣想抽煙的感覺。

    「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劉振聞言看了看他,然後把整包香煙從草地上拿起隨帶打火機一起丟到曾毅的面前。曾毅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煙點上深吸了兩口,卻被香煙嗆的咳嗽連連,連咳出來了。

    「第一次吸煙不要吸那麼多。香煙雖然對身體不好,但有的時候卻可以起到緩解焦躁的作用。來,再走一個。」劉振說完第二次向曾毅舉起了酒,隨即三人碰了一下酒瓶一口氣干了。

    「人的一生許多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別人,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雖然不說,但是我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看開一點,何必為了一個貪婪的生命小時而給自己帶來思想壓力呢?」劉振一臉的誠懇,當然他所說的也是真理。

    曾毅看了看他,然後說道:「我並不是有什麼思想壓力,我只是看不清楚這個社會,看不清楚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人,他們為什麼可以為了錢而鋌而走險,失去生命也不顧?我剛下山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打劫的人,沒想到了徐氏上班的第一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錢的誘惑力真的就那麼大嗎?」

    「一個人的心態很重要,正所謂知足長樂,那些為了金錢而選擇鋌而走險的人就是不懂知足,這也是他們最終滅亡的根本。」

    「知足?對!就是這兩個極其簡單的字,但有很多人卻辦不到,而且是這個社會的大部分人吧?」聽完劉振的話後曾毅在心底默默說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我們沒有權利去干預,如果自己有能力倒是可以為社會做一點貢獻,如果沒有能力那也只能管好自己,你說是嗎?」陳志言詞鑿鑿,對曾毅極力開導。

    「如果自己有能力可以為社會做一點貢獻,如果沒有能力就只能管好自己?」曾毅在心底把陳志的暗暗複述了一遍,忽然間彷彿悟出了什麼,頓時心中的鬱結盡除。

    「是的,陳隊長說的沒錯!來,我們繼續喝!」此時的曾毅心中的煩惱已除,恢復到平日的自己,一臉的微笑。

    「好!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來!」

    看到曾毅思想包袱已丟,陳志和劉振二人十分開心,此後三人頻頻碰杯,不知不覺間,曾毅已略顯醉意。第一次接觸到酒,身體對酒精的入侵沒有免疫力,醉是必然的事情。

    「此後,我將以正義之名,剷除這個社會的一切罪惡!」曾毅站立草地仰視上空,雙目充滿剛毅,眉宇間的正氣更加的濃烈,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

    這氣勢讓陳志和劉振感到十分的震驚,他們不明白曾毅身上的氣勢為什麼會在瞬間爆發的如此強盛?兩人對視了一陣,心中對曾毅有了定論,此子定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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