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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領導心計 第一百四十章 歡樂之春 文 / 一笑也是樂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歡樂之春——

    ?在兩個人敬禮之前,魯光淦一直保持著作為領導應有的矜持。看到龍若海和『小諸葛』的反映後,他的眼睛也有點濕潤。這些孩子對自己是一片真誠,為什麼以前就看不到他們的好處哩?官場真的是一個大染缸呵,讓自己為了烏紗帽而失去了本心。

    「好、好、好,你們為我們淮東市公安局爭了大光呵。」魯光淦連忙伸出手來,用力握了一下,然後又是一個有力地擁抱。龍若海還好說一點,『小諸葛』有點犯傻。只因為印象中的魯支也好,魯局也罷,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親善過。

    晚上的慶功宴,也是十分熱鬧。大家紛至沓來的都在敬功臣的酒,龍若海的酒量再大,也是無法招架。還是谷中天看不下去,站出來說了一句笑話打圓場。他說:「人家小夫妻好不容易團圓到一起,你們也要講點公德心。好不好?」

    這麼一說,龍若海的圍自然是得到解除。只是讓葉嬋娟的臉象搽了紅胭脂一般,通紅通紅。

    席間,魯光淦給龍若海透了一個信息。這次全省參加培訓班的就是兩個人,還有一人是省城城區裡一個區的分局副局長。兩人出去學習之前,原有的職務都要免去。也就是說學習歸來之後,省廳都是要有大用的。

    對於龍若海離職後的重案大隊人事安排,魯光淦很想聽一聽谷中天的意見。他在酒席桌上悄悄表態說:「老谷呵,你怎麼想,就怎麼定。這個問題我想得開。重案這一塊不能亂,必須要讓最得力的幹部上位才行。」

    「小龍呵,重案大隊的事情,你最有發言權。我把魯局的話轉給你,聽聽你有什麼意見。」谷中天狡猾得很,掉頭就把皮球踢給了龍若海。

    這時的龍若海,感覺到了當初剛到刑警支隊的那種融洽。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這樣的奇妙。想開以後,死結也能打得開。不然的話,只會越打越死,形成老死不相往來的格局。

    看到兩個老領導充滿期待的笑容,龍若海也放鬆了自己如履薄冰的心態,坦承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意見既在意料之中,又有出人意料的方面。

    讓王大為接任大隊長,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不管是從威信上說,還是從能力上講,都是恰到好處的人選。『小諸葛』當副大隊長,年青,有文化。從培養年青幹部的角度來說,當然站得住腳。從實際能力上,還有連續不斷創造的實績,都能讓人服氣。

    龍若海說出的最後一個人選,卻是讓魯光淦、谷中天楞了一下神。沒有想得到,他會把戈喬華給推了出來,建議讓小戈擔任教導員。

    小龍的理由也很簡單。無論是從業務能力上來說,還是從內務管理能力上來看,戈喬華都是一個很好的人才。弱點是魄力稍許差一點,但作為助手來說,卻是絕對能夠勝任。

    至於他與『小諸葛』的矛盾,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問題,完全可以調節。有王大為在,翻不出什麼大的浪花來。

    服了,真的是服了。這小子做人做事,都是出於公心,讓人不能不服氣。這個方案一經提出,魯光淦是打心眼裡服了自己這個部下。沒有一點猶豫,當場就全盤接受了龍若海的調整方案。

    接下來的日子裡,被免去職務的龍若海,過上了工作以後最為清閒自在的一段時光。多了一個人過年的龍家,笑聲當然是沒有斷得下來。除夕這一天,他的父母早早就將茶樓歇了業。給大家分發紅包之後,讓員工回家過年。

    接下來的時間,老兩口就忙著準備菜餚。兒子說了,岳父家就一個女兒。我們家多了一人過年,是高興。她家少了一個人過年,就會感覺到是冷落。與其那樣,不如兩家合在一起過個年。人多熱氣大,也能熱鬧一點。還有谷中天呵,兒子、兒媳在美國,不如將老領導兩口子也請過來。

    對兒子的想法,龍家老夫婦當然支持。地點就放在茶樓,地方大得很,想放幾桌都行。菜餚也簡單,已經請廚房間的大師傅準備妥當,只要加熱就行。

    在家休息了幾天,龍若海也算是恢復了原氣。到了除夕這天下午,他和葉嬋娟早早的就去了岳父家,將『老夫子』爺爺和岳父、岳母接了過來。對於女婿這麼善解人意,幾個老人當然是很滿意。

    幾個老人到了茶樓一看,不單有親家兩口子,還有谷中天和『小諸葛』兩家人。谷中天也算是在政界小有名聲,特別是他那個酒席桌子上讓戰友入獄的故事,更是讓人感覺敬佩。『小諸葛』的爸爸,在淮東教育界也是很有名望的人。幾個老人家湊到了一處,當然很容易談得來。

    看到『小諸葛』得意的笑容,龍若海就有點苦笑地直抓頭皮。這小子聽說了自己過除夕的打算之後,說什麼也要賴著參加進來。理由就是和爹媽一起過年,喝酒都喝不出勁頭。

    本來還以為只是說笑,諸葛校長肯定不會答應這個荒唐的要求。沒有想到他家老爺子一聽之後,竟然很高興,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湊個熱鬧。不但一家三口準時到達,還帶來了兩瓶不知珍藏多長時間的『五糧液』。

    就這樣,四戶人家一共是十二個人,將一張大圓桌子坐得滿滿的。席間當然是歡聲笑語,喜氣洋洋。談到龍若海春節過後,就要到京城參加培訓的事,大家當然都是讚歎不已。

    『老夫子』爺爺撫摸著自己的潔白長鬚笑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古人的話,誠不我欺。小龍呵,你要敬敬谷支的酒。領導對你好哇。沒有他們的培養,就沒有你的今天。給我記住,永遠不要忘記別人對你的恩惠。」

    龍若海和葉嬋娟這小兩口方敬罷谷中天夫婦的酒,諸葛校長也站了起來。先是正經八百地敬了谷中天的酒,然後又將『小諸葛』喊著一起敬龍若海的酒,慌得他只好趕快站了起來。

    「小龍呵,我在家中托個大。喊你一聲小龍,把你當家中的晚輩看。我們全家都在感謝你哦。小飛這孩子,就是一個長不大的性格。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不動頭腦。從小到大,不知捅了多少婁子。我們老兩口也在愁呵。自己沒有什麼本領,也幫不到他。

    自從你來了之後,這孩子才算是變了樣。做事也有了頭腦,工作也出了成績。本來我們都挺高興的,沒想到他又給你找了許多麻煩。多虧你是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什麼事情都把他帶在後邊,指點他做事做人,幫他建功立業。」

    諸葛校長說得很動感情,『小諸葛』也有點紅了紅眼睛。只是嘴上還很硬,他拉了諸葛校長一把,說道:「爸爸,你說什麼哩!龍大是我的大哥,有什麼謝不謝的呢?」

    「是呵,是呵。我們是弟兄,不要分彼此的。再說,『小諸葛』過去有點不懂事,也不完全是他的責任。不是有句話嘛,說是屁股決定腦袋。他身上有多大的擔子,決定了他考慮什麼樣的問題。應該是過去給他壓的擔子不夠,才會這樣的。」龍若海連忙接上了『小諸葛』的話。

    「小龍這話說得有理。過去我也總覺得『小諸葛』只知道玩,不懂得上緊做活計。看到他和小龍在一起辦案件,才知道了這個道理。是給他壓的擔子太輕了,哈哈,小龍真行。不但自己能辦案,還能幫我培養幹部。」谷中天也接上了話。他對『小諸葛』的變化,看得很清楚。沒有小龍的錘煉、壓擔子,這小子肯定還會和以前一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看到大家都在誇獎自己的龍哥,葉嬋娟感覺特別的幸福。兩隻秀美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道縫。

    這個春節,對於龍若海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有道是無官一身輕。他現在不但是無官,連一點工作任務也沒有。他的任務,除了例行公事的拜年以外,就是和幾個弟兄們一起打牌、喝酒,聊天、嬉戲。

    還好有個『三江茶樓』做大本營,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用許文傑的話說:大哥開了個茶樓,做兄弟的當然是吃喝不愁。他這麼說,也這麼做。而且總是一吃嘴一抹,從來不講『埋單』的話。

    對他這種做法,龍家老夫妻倆從來不加多言。兒子的朋友,能這樣做,肯定有這樣的交情。還是曹阿姨看不下去,擔心長久這樣下去,會把生意給糟蹋掉,悄悄給龍若海做了一個提醒。

    對曹阿姨的小心,龍若海還是很感謝的。現在『三江茶樓』的效益如何,不但與龍家人有關,也與每個員工有關。像曹阿姨這樣的中層管理人員,更是休戚相關。

    對許文傑的做法,龍若海也不以為意。就憑當初房款上減掉的六萬元,足夠這位大少在自己的茶樓吃喝玩樂上幾年。再說,自己這位兄弟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點兒錢,他是不會放在眼中的。時間不長,曹阿姨就發現了奧妙。

    許文傑雖然不『埋單』,每次的賬卻總是要記的。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幫著全部結光。有時沒有餘賬可積,乾脆就打上一筆錢放在這兒,留作慢慢消費。到了過年的時光,賬上還有一筆不小的餘款。

    曹阿姨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許大少不是來吃大戶,反而是一個大主顧。對於這些看法,龍若海總是笑而不語。大家相處得好,別人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放在心中就行,不必總是掛在嘴上。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傳統意義上的元宵節。照理說,大家都應該要回家團圓,吃上一餐元宵才是。『三江茶樓』的生意當然也清淡了不少,本地的大部分員工也讓龍經理給放了假。

    三樓包廂中卻依然是熱鬧得很。龍若海和他的朋友們都聚集在一起,談笑風生。不為其他,只因為明天龍若海就要去京城,參加地、市公安局長培訓班去了。大家湊到一起來,既是歡度元宵,也是為他送行。

    「大哥,有個問題我沒有搞得懂。當初為什麼要起名叫『三江茶樓』,難道就不能叫『四海茶樓』呵?」無論什麼時候,許文傑都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

    「哈哈——許公子,你真的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自己有了答案,還要找龍大哥要答案。」劉強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看到許文傑盲然的樣子,龍若海知道他是真的不知,而不是在逗笑,也就沒有跟著調侃。任何玩笑都要適可而止,再過的話,許大少就要惱羞成怒了。

    他兩眼帶著笑意的說道:「文傑,你聽說過這麼一副對聯嗎?過去做生意的人,總是要貼在大門口的。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這個名字就是取的財源茂盛的意思。你已經說到了四海,劉強當然認為你是在玩幽默。哈哈。」

    這麼一說,許文傑豁然開朗。接著就大言不慚地說道:「是唄,還是龍大哥知我。這點小知識,哪兒能難得倒我。大哥,今天晚上況縣長會來嗎?再不來的話,我見面就喊況縣長,臊他的皮。」

    「很難說的。畢竟是一縣之長,有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做不了主的。不說他了,我們先打一會牌,然後你再幫我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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