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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領導心計 第一百七十九章 父子相見 文 / 一笑也是樂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父子相見——

    ?在座的幾個人,都對這種不正常的狀態,感覺有點不可理解,不過大家也知道,這種事情還是不加議論為好,在一片歎息聲中,沈全斌繼續進行著他的介紹,夏夜無事,大家倒也不急,都在耐心地聽他一一道來。

    『二狗子』本來的生活曲線,就是在鄉鎮上當一個小霸王,這是他的人生追求,事實上也是這樣做的,幹點欺男霸女的營生,發上一點小財,倒也能自得其樂。

    只是去年年初的一個下午,城裡來了一幫人,要到『二狗子』的地盤上『開棚』,就是這個『開棚』,改變了他的生活,也改變了他的命運。

    所謂『開棚』,其實就是在一個地方,臨時開設一個賭場,公開放賭,由下面的馬崽,到處勾引周圍的人來參加賭博,然後從中抽取巨額的分成紅利,『開棚』的人,永遠處於穩贏不輸的狀態,他們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以免被警方盯住。

    聽說有人來『開棚』,竟然沒有來和自己打一聲招呼,當然惹得『二狗子』很不開心,人常說,強龍還不欺地頭蛇哩,何況我『二狗子』還是一條『混江龍』。

    他二話不說,當即帶領手下的一幫人打上了門,沒想到對方也不是善茬,早就知道當地有他這麼一號惡棍,當然也就準備著他會來惹事,看到他真的上了門,準備好的打手就一湧而上。

    對方沒費多大的事,三下五除二,就將『二狗子』打跪在地上,手中揚著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臉上晃來晃去,說是要給他放放血,不然的話,就會狂得認不得祖宗是誰哩。

    『二狗子』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看到對方真的動了硬,也就軟了腿,祖宗老子的喊了一大推,連聲求饒不止,慌亂之中,他碰到了胸前的一塊玉珮,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了他那苦命的媽媽。

    他想到了媽媽曾經說過的話:「兒子,真的到了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你就到城裡皮革廠去,你去找一個叫張躍進的伯伯,他看到這枚玉珮,就會認你的,哪怕再窮,他也肯定會有一碗飯給你吃!」

    勞改釋放以後,因為小日子過得不錯,『二狗子』也就忘記了這件事,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也就只好來個臨死抱佛腳,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城裡有個張躍進,你們認識嗎!」

    「哪個張躍進。」對方感覺到有點意外,不知道這個小混混是什麼意思,連忙反問了一句,這個時候的張躍進,正處於蒸蒸日上的時候,『開棚』的人聽到他的名字,哪兒敢有一點怠慢。

    二狗子』一聽對方的口氣,再看到對方臉上的神色,就知道這事有點門道,這小子其他本事沒有,揣摩人意的本領倒是不賴,對方一反問,他就連忙補充說道:「我說的這個人,就是在皮革廠工作的那個張躍進!」

    在寧北城裡,張躍進已經成了鼎鼎大名的人物,開賭場的小混子,當然不可能不知曉,只恨自己的地位太低,無緣結識這樣的大人物,聽到這樣的事,當然不敢再亂來,連忙追問了一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二狗子』一看真的有了門路,趕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唯恐別人不信,他將胸前玉珮摘下來交給對方,急匆匆的說了一句:「你把這個交給他,他一看就會知道的!」

    玉珮傳遞給張躍進的過程中,『二狗子』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他並不知道張躍進是何許人也,因為他只是邊遠鄉鎮的一個小混混,出了曹裡鎮,他就是個一無所知的蠢材。

    城裡的風雲變幻,他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如果以前聽說過張躍進的威名,估計早就哭著、爬著來找這個伯父認親了。

    被賭場的人送往縣城去見張躍進的過程中,『二狗子』從對方那副陪笑的神情上,才知道自己所要見的人非同一般,看得出來,這個伯父的場子很大。

    只是他也不敢樂觀,他不知道張躍進會如何對待自己,是幫著解決眼前的危機呢,還是不聞不問,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反正是瞎貓捉死老鼠,只有橫下心來碰上一碰,誰讓自己就是光棍一條的哩。

    張躍進看到『二狗子』和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走了進來,就一直沒有好臉色,自己如今也是一個身家過億的富翁,在縣城更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人,哪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見這種不入流的小混混。

    許多當官的上門求見,還要看自己的心情若何哩,只是玉珮的事,實在是有點奇異,如果不是想知道玉珮是怎麼回事,根本就不會讓他們這種小混混走進自家的門。

    『二狗子』進了張躍進的辦公室,眼睛珠子一直在不停地轉悠,腳都不知道往那兒放才對,從出生以來,他就沒有看到過這樣豪華的房間。

    腳下是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踩在腳下,好像有一種雲霧之中的感覺,陳設的都是紅木家俱,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房間轉角的那個酒櫃裡,放著好多連聽也沒有聽說過的洋酒。

    他也不傻,儘管不知道媽媽讓自己來這兒的真實原因,但也知道肯定是有說處的,聽村裡的人說過,自己的媽媽,年青時也不是那麼安分的女人,只是再劣根性的人,在這方面總也要給自己留上一點面子,不管和什麼人在一起,『二狗子』從來就不說這個話題。

    到了張躍進這兒,他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出口就不要去說,只說自己和媽媽相依為命,艱難度日,在媽媽自知生命不長的時候,臨終遺囑讓自己帶著玉珮來找伯父。

    隨口增加的情節,讓在場的人聽了都有點感動,不管是真是假,有些人表現出了熱淚盈眶的樣子,『二狗子』事後也十分佩服起自己的口才,說自己是有說書的天賦。

    其實張躍進看到玉珮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是什麼回事,只是不敢確定而已,玉珮算不了什麼,只是當年路邊的地攤貨,當他看到『二狗子』的面龐,當然更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得到,自己到處求子都不得如願,當年自己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用糧票哄遠房弟媳婦睡覺,一夜偷情的結果,竟然會有了這樣一個產物,如果不是他的城府夠足的話,恨不得當場就要將這個遲來的兒子,緊緊地抱到懷中,來上一個老淚才是。

    張躍進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過兒子,空有諾大家財,卻沒有繼承人,常常在歎息,忙到最後也是白忙活一番,為了能有一個兒子,他求神問卜不知找了多少人,都沒有能夠得到一個准信,要說最貼近的話,就是花錢換來了一句『雲深不知處』,想了好長時間,也還不知作何解釋。

    沒有辦法,他只好把外甥當作繼承人來培養,沒有想到,在自己年近花甲的時候,在自己的生意到了最頂端的時候,天老爺把兒子給自己送到了面前。

    真的是蒼天有眼呵,張躍進在心中連連念誦『阿彌陀佛』,為了這事,他事後專門答謝了算命先生,還到廟上敬了香,還了願。

    可惜『二狗子』從小沒有受到良好的家教,一臉的戾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小痞子,張躍進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種哩。

    不過,這個秘密除了死去的弟媳婦外,也就只有張躍進自己知道啦,就連『二狗子』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個伯父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好。

    正是因為不清楚,『二狗子』總是感覺不踏實,總是擔心有朝一日夢醒以後,手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脫手離去,擔心從九天之上,還會被打落到凡塵中去,他抱著今朝有酒今日醉的想法,平時的為人做事顯得更加暴戾恣睢,膽大妄為,肆意橫行。

    張躍進不是不想認子,換作過去到處遭人打壓的時候,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將『二狗子』認祖歸宗哩,只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樣,好醜也算得上是寧北的名人,如果這時突然冒出個私生子的話,對自己的形象來說,絕對是一種抹黑。

    為了這個名聲,他把這份喜悅深深地壓在了心底,他不說,不等於別人都不知道,還是有人從張躍進對『二狗子』的特殊關顧,還有他倆的臉龐上,看出了個一、二來,當然,從來沒有人正面捅破這層窗戶紙。

    張躍進認了『二狗子』以後,綽號『白眼狼』的外甥卞學進,立即就大大失寵,由過去一手遮天的少當家地位,變成了『二狗子』手下的狗頭軍師,為了權力之爭,兩個人之間也曾鬧出了不少矛盾。

    「沈大哥,照你這麼介紹,『二狗子』和那個『白眼狼』之間的矛盾,還不是一般的大哩。」龍若海聽完介紹後,一下子就發現了可以利用的空隙。

    沈全斌當然明白這位小兄弟的用意,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果說張小強是一條無惡不作的瘋狗,那個卞學進,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說他是『白眼狼』,固然是說他長得白,更是說這傢伙鬼主意多。

    張躍進不是一個不聰明的人,按照他的本意來說,早就想將卞學進給徹底拿掉,只是這個『二狗子』確實不成氣候,才迫不得已地讓外甥幫作掌舵,所以說,『二狗子』是明壞,『白眼狼』是暗壞,他是一個壞上加壞的混蛋,幾乎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的傑作!」

    龍若海知道老沈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是想拉攏卞學進,從堡壘中間求得突破,他輕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一個出力,一個出主意,倒是一個很不錯的組合呵,有矛盾好,有矛盾的組合,才會出現利益的衝突,我看呵,這個『白眼狼』更要注意!」

    說到這兒,他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繼續發問道:「哦,沈大,我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能夠解開,就是那個『紅槍會』和『黑龍幫』『的事,為什麼能這麼猖獗,元宵節械鬥的事,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沒有受到打擊處理,『黑龍幫』有人罩著,我能理解,那個『紅槍會』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哦,你問這個事兒,說真的,剛開始我也有點奇怪,想不通『紅槍會』的後台在哪裡,這次回來之後,我還專門瞭解了一下,才知道了其中的內幕。」聽龍若海這麼一問,沈全斌重又當起了解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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