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西藏之為情走天涯 第一百零六章 古怪棺材 文 / 妮婭
更新時間：2012-12-25
這個村民一講完，圍觀的人在吼打開看看。周希睿他們幾個拚命擠了進去，看到中間有一具非常奇怪的棺材，看起來剛剛挖出頂蓋，上面的泥已經擦去。讓人奇怪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屍體周圍有很多小魚在游來游去，但卻看不到屍體的模樣，只有大體的輪廓，穿著雙層的壽衣，可以判斷生前無子（當地風俗）。
但是魚是不可能在密閉的棺材里長時間生存的，這是常識，所以這個棺材的密閉性肯定不好，但是如果這樣密閉性不好，壽衣早就應該沒有了，恐怕連骨頭都很難剩下，可現在壽衣和屍體卻保存的很好。
周圍的老人們都在議論，說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當地會用透明棺材下葬的風俗，更何況，這裡是河底，是大河改道後才被淹沒的，當地風俗下葬深度不會超過3米左右，奇怪的是這具棺材竟然沒有被沖走。
那裡的喪葬風俗是如果生前無兒，所有喪葬品為雙倍，當然棺材除外。一般下葬時口裡含著金左手穿銀，右手拿著打狗餅。打狗餅是用玉米面和著頭髮茬蒸的玉米餅，陰間路上有惡狗攔路用來對付的。
棺材更要分為三六九等，薄棺材就是3寸板，估計兩三年就腐爛掉了，好的是9寸板，並且是用樟木、檀木等質地堅硬的木材。然後再在外面套一個楊木的棺材稱為楊木套棺。但是透明棺材確是聞所未聞的，圍觀的人隱隱約約心底直犯涼氣。
這時候，圍觀的人已經分成兩撥，以一些老人為首的堅持不再挖，並且把上面露出的蓋掩埋，怕殃及子孫。年輕人就堅持要看個究竟，不信邪，有的人說不定挖出點金銀財寶，不就發了嗎？周希睿他們幾個也不打算急著走了，想弄個明白，都站在旁邊看。
民俗專家也來了，抱著獵奇的態度，讓他們接著挖。於是老人們在旁邊燒香禱告，說一些孩子小無知，請多多包涵等等話語。小伙子們則一鍬一鍬的把棺材周邊的泥挖開運走。棺身露出1米了，下面還是沒有到底。按說棺材充其量也就1米左右高，這樣周圍的氣氛逐漸凝重了，更為奇怪的是，棺材蓋和棺材好像連在一起的，沒有任何縫隙。
村民們都把希望寄托在棺材底能打開了，可是又有哪家的棺材是底下開蓋的呢？莫名的恐懼在大家心底蔓延，有些人後悔了，覺得或許不挖才是對的，但既然已經挖了也不能半途而廢。
大家只好接著挖，一邊挖，一邊把泥水弄出去，在河道裡，已經出現了一個深2米，直徑為40米的坑，棺體已經露出1米5了，還是沒有見到底。挖出來的泥已經是膠泥了，就是說，再往下挖就比較困難了。
大家一直很奇怪，小魚看得那麼清晰，怎麼其他的卻看不清楚呢？這個棺材到底有多高，到底是什麼棺材？誰都不說話，現場只有鐵鍬挖泥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偶爾碰到棺材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玻璃，可能是河底的緣故，摸上去特別的涼，雖然是白天太陽很好，氣溫也在10多度，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寒意。
有人說誰知道這種玻璃的質地啊？沒有玻璃那麼滑的，質地這樣堅硬，而且透明，難道是玉石的？有人答道別開玩笑了，哪有這麼透明的玉啊？而且還這麼厚？
有人沉不住氣了，召集了十多個人站在棺材的一側用力推，試圖讓棺材活動，棺材紋絲不動，說明埋在泥中的部分遠比人們想像的要深。
挖！明晃晃的太陽底下還能見鬼不成？有什麼啊？不就是一個棺材嗎？挖！能有多深？接著挖就是了，那麼大的棺材灌滿水能推動才怪，不要胡思亂想，繼續挖！民俗專家鼓動著大家，這的確是個很費力的活，挖得人已經換了三撥了！
棺材，露出地面的棺材已經比人高了，太陽照射下反射著淺綠色的光。更為奇怪的是人們看到裡面的屍體浮在中間，是始終在中間。挖出1米時他在50cm出，兩米時他離地面1米高！
裡面到底是什麼？不像是水，但不是水，魚怎麼在裡面游？看來只有完全地挖出來，這個問題才能有答案了。有人提出用鐵棍試一試下面還有多深。
就在這時候，有人請來了當地最有名的風水先生。這位風水先生聲望甚高，算命是祖上傳下來的，長子長孫這樣傳。他的叔叔現在都跟他學算命，他第一次給人算命是在他15歲的時候。在集市上擺地攤，有個當地人不信，誰見過這麼年輕的先生？
有個人想試試他，就讓他給看，結果這位先生不看，只是說：「你的命太硬，是被逼出生的，生下來時你嫌家窮不哭。」這人當時失色，因為，他生下來不哭，後來用蔥白打哭得事情最多只有3個人知道，穩婆、他媽，後來是媽媽告訴了他。
而且他看風水更是厲害，包括陰宅、陽宅。他從來不會做那種給人破解謀取暴利的事，如包一包硃砂要百元（算命先生常做）等等。所以很是受人尊敬。據說其父更神，能夠在墳上拔一棵草便知裡面死者性別，年齡是否是善終等。
在這個地方，風水先生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為人找祖墳。解放前是經常有人16歲出門闖關東，等到回來，父母已逝，是好心的鄰居給埋了。結果破四舊、破除封建迷信的時候，墳頭被平了。
有的是因為經濟發展了，道路拓寬、還有耕地的變遷等等，一些本來作為標誌的記號（大樹、廟宇等）不見了，老人只有殘留在記憶中的大體方位。
兒孫想重新厚葬，就要請風水先生幫助找到祖墳。風水先生手中拿一鐵杖，大約有小手指的一半那麼粗，根據方位，就能找到祖墳。並且可以確定頭腳的方位。大體上靠的是下葬均為南北下葬，頭北腳南，且在墳頭會埋下一個瓦罐，當地人請風水先生大體在這些個原因。
風水先生來到了棺材前，很是吃驚，但沒有說話，細細地打量著這個棺材。足足打量了半個小時，然後問民俗專家（在現場，他算是最大的領導了，縣裡來的嘛）：「一定要挖嗎？」「挖！」民俗專家已經沉侵在考古大發現的喜悅中了，當然他沒有忘記問：「會有什麼害處嗎？」
他壓根兒不相信算命的會懂這個東西，沒有」算命先生淡淡地說，「不過照這個挖法，恐怕挖一個月都挖不出來！」人們都停了下來。算命先生走到一邊，和當地的村長還有些老人在低聲地說著什麼.不一會，老人過來說：「所有屬龍的，和不屬龍但是12月出生的人都離開河底，到岸上去」，阿措和小培只得回車上等著去了，她兩人剛好在內。
「五步之內必有白蛇」算命先生說著，走到棺材的東南方向，離棺材四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說：「找兩位拿木鍬往下挖三尺」，幾個人一溜煙跑回村子那木鍬去了（註：木鍬是農民利用風力用來把麥粒和麥糠分離的一種農具，和鐵鍬相似，不過是桑木做成的）。
太陽眼看越來越弱了，算命先生說「今天可能挖不出來了，拿東西把它罩住，千萬別讓雨淋著！」不一會，農民拿著木鍬來到了，按照吩咐，在指定地方向下挖？白蛇？那是仙啊！老人們心裡都犯著嘀咕。
當地的確有一種小白蛇，但極其罕見，老太太們一見到小白蛇（大約有筷子那麼長吧），就會磕頭，找來紅布蒙著的盤子，把白蛇請到家去，燒香供著，說來也奇怪，白蛇總是很聽話地爬到盤子裡，然後享受幾天香火，就無聲無息地不見了。
算命先生給劃了個一尺左右的圓，兩個人拿木鍬開始挖。的確，這裡的泥明顯得比其他地方好挖，不大會的功夫，一個人喊道：有一堆青蛙！「別挖了！！」算命先生急忙阻止，大家都很奇怪，冬天挖到青蛙很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家看到有十多隻青蛙擁擠在一起。有青蛙的地方怎麼會有蛇呢？
老人們又開始了禱告，不為別的，誰見過這麼大的棺材啊，更何況不管怎麼說畢竟驚動了「人家」嘛？大冬天，算命先生出了一腦門子的汗，當時他差點就要往回跑了，算命先生把青蛙一個個拿出來，沒有什麼白蛇，除了青蛙，什麼都沒有！
不應該啊，算命先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父親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啊。怎麼會沒有白蛇呢？他站起身來，大聲問：「還有沒有屬龍的和12月生的人沒有退場嗎？查出來後果自負！」
有幾個圍觀的訕訕地離開了，也難怪這種事情，誰不想在近處看看呢？老人們心裡隱隱約約明白：不是白蛇怕他們，而是對這些人無益。
正在這時候，有人在喊：「蛇！蛇在木鍬上呢！」可不是嗎？在鍬上的泥中，一條小白蛇露著段身子，與平時不同的是:這條白蛇不是通體全白，而是帶著些許斑點（沒有人說出什麼顏色的斑點），與大家曾經見到的還有一點不同的是，它把頭露出來，頻繁地吐著信子，非常戒備，冬天的蛇是不應該這樣的。
算命先生小心翼翼地拿著小蛇放到了，棺材旁邊，確切地說是棺材底部，小蛇飛快地往下鑽，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一見小白蛇鑽到水晶棺下面去了，膽小的人開始驚叫起來，天哪？它鑽到哪裡去了？怎麼會？蛇鑽洞不假，但蛇本身是不會打洞的，大多數是利用黃鱔的洞，更何況這麼冷的天，小蛇竟然還能這麼活躍，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根本無法承受太多的怪異。
大部分人都跪在了泥地裡，用最傳統的但也是最尊敬的祭奠方式進行叩拜——二十四拜禮，這是一種極為複雜的叩拜方式，含八卦方位，一般是至親過世路祭時最為隆重的一種叩頭方式，有輩分長者帶頭，一步一趨、邁方步、磕頭作揖！
二十四拜結束了，大家均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是啊，按常理現在應該哭訴了，比如死者是跪拜者的叔叔，則應該哭叔！輩分再小一輩的哭爺，等等。可這次跪拜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怎麼叫啊？萬一、萬一這個不是人呢？天地人不分用人理祭拜會不會天怒人怨人怨？這時候算命先生說：「好啦，磕了頭就行了，天也晚了，大家回岸上歇了吧，明天一早就好了。」
周希睿他們一直在旁邊看著，驚訝不已，回頭大家一商量，決定到附近村子借宿了一晚，想看看事態的發展，弄清楚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