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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不丹之驚世情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女權國家 文 / 妮婭

    更新時間:2012-12-30

    大家焦急的等待著鍾躍明的消息,約摸一個小時後,佩瑪的父親下來了,滿手都是糊狀的藥粉,邊走到門外洗著手邊告訴大家:「小伙子是腿骨骨折了,已經處理好,昏睡過去了,應該明天早上就會醒」。

    「大叔,他的腳能完全康復嗎?」周希睿問道,這也是大家最擔心的,因為探險這種經常在崎嶇山路行走的事情,腿不好基本就只能退出了。現在黎叔和約翰已經退出,貓仔也死了,團隊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而作為鍾躍明的死黨,他特別能明白的他心思,這小子喜愛冒險的程度決不亞於自己,讓他回到以前按部就班的生活,真是會憋死他的。

    「呵呵,放心吧,這樣的骨折在其他地方可能真得難說了,小伙子運氣不錯,遇上我,包管把他治好」大叔笑道,語氣相當自信,這樣肯定的語氣,讓大家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這時周希睿才仔細打量了下這個巨大的客廳,實際上應該是個佛堂,聽佩瑪說過佛堂的大小是有錢人家的標誌,那看起來這戶人家應該是這個村子的首富了,果然是行醫的人賺錢比較容易。

    這家的女主人,就是佩瑪的媽媽,正在廚房忙碌著準備招待客人的食品,那是一種麵食,放在油中煎炸,撈起後有點像中國的薄脆排叉,先要作為貢品,之後大家可以一起享用。

    一位當地活佛知道來了中國客人,特意進來打過招呼後開始誦經,村民們也陸續來參加歡迎儀式了。女主人立刻端很多小桶,裡面裝著類似米酒一樣的飲料。

    這也是不丹人在節日裡才喝的,村民們端上酒敬到了客人面前。出於禮貌,周希睿幾個人都嘗了一口。

    房間裡誦經的都是男人,而女人們則站在屋外開始唱歌,聽不懂內容,估計是祝福祈願之類的。

    這時一個提著飯桶和酥油茶的人進來,首先給活佛盛飯,就座的每個人都用手抓著吃。在大家盛情邀請下,周希睿幾個也入鄉隨俗,也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能夠這樣走近普通不丹人的生活,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是一種幸福。

    房內用品擺設什麼的,看起來和中國七八十年代的水平差不多。女主人特地帶著他們來到隔壁她的娘家,七八口人都在家,大家圍著他們又端出了米酒,周希睿只是覺得這樣喝下去,今天恐怕要醉倒了。

    雖然言語不通,但他們那種發自內心質樸的熱情讓周希睿幾個人覺得賓至如歸,深深為他們的好客和開放而感動了。

    剛開始初到這裡時的那種新奇和陌生感,很快被這裡人們友善的、發自內心的笑容消弭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是否是高山民族特有的,不丹人有種神奇的冷靜和不亢不卑,無論你的膚色或者長相,是不是外國人,對不丹人來說,沒有分別。

    他們既不把你看成有錢的外國人,也不把你當做可疑的外來人——事實上,他們很自然地視你為他們中的一員,這恐怕是周希睿對不丹印象非常好的一個重要原因。

    夜深了,村民陸續回家了,周希睿幾個上樓來看鍾躍明,看到他腿上敷上了草藥,睡得很沉。佩瑪在旁邊不停的用特質的草藥水敷著他的腳和手,說是父親讓這樣能打通血脈,不會淤塞,這樣骨頭的修復就快。

    據說要反覆熱敷好幾個小時,看到佩瑪額頭上的汗水,周希睿心裡很過意不去,畢竟鍾躍明和這姑娘非親非故的,怎好讓人家敷這麼久,而且再敷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他歉意的說:「佩瑪,你去休息吧,我來敷!」「呵呵,沒事,我清楚在什麼位置敷合適,你去休息吧!」佩瑪堅持說道。佩瑪的媽媽也來叫周希睿去休息,他只好滿懷的感激的道了聲謝,去歇息了。

    當清晨的陽光穿透窗戶灑在鍾躍明臉上的時候,他醒了。睜眼就看到佩瑪趴在床邊睡著了,輪廓分明的臉上,是那樣安寧和純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感穿透了鍾躍明的心,說不出是感激還是有一絲悸動。

    他動動傷腳,竟然有知覺了,心裡一陣狂喜,其實他也在擔心著自己的腿,很怕會殘廢。他慢慢坐了起來,將床上的一條毯子,輕輕的蓋在姑娘的身上。佩瑪一下子醒了過來,看見鍾躍明能坐起來了,非常的高興:「你好點了嗎?想吃東西嗎?我讓媽媽做去!」說完就要下樓去。

    「佩瑪,我想下樓去!」鍾躍明說道,他想下去尿尿,但不好明說。「不許去,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佩瑪皺眉嬌縝道。「我…想去上廁所」鍾躍明實在忍不住了。

    佩瑪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你等著」她蹬蹬的走下樓去,從下面拿個精緻的小木桶上來,放在他床邊說,你尿在這裡面吧,我先下去了。

    看到這麼個精緻的小桶,真有點不好意思,想想等會怎好讓人家一女孩子幫自己倒尿呢。但實在是忍不住了,尿完後,他大聲喊周希睿,心裡想著喊這小子來倒尿比較靠譜些。

    周希睿衣服也沒穿好就衝了過來,他以為鍾躍明出什麼事了,結果衝到裡面一看,是喊他倒尿,不過看到鍾躍明好多了,心裡一寬慰,樂呵呵的端著下樓去了。

    因為要等著鍾躍明康復,大家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月了,鍾躍明的腿傷也慢慢康復了,他漸漸能扶著棍子下樓走幾步了。這段時間佩瑪一直在家照顧他,換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看鍾躍明的眼神也越來越溫柔,到最後大家都知道兩人都有點那意思了。

    但讓大家不解的是,村裡有個叫扎西的小伙子,經常來佩瑪家幫著幹活,有時候鍾躍明想出去走走,扎西還會扶著他到附近走走。大家不知道這小伙子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這裡的民風太淳樸了,一家有客人,鄰居要來幫忙了,但好像其它村民都沒有來呢?

    有一天扎西又扶著鍾躍明來到了自己家玩,他家也是村子裡比較殷實的人家,走進這處寬敞的院子,一條可愛的小狗一直圍在鍾躍明腳邊。

    他抬頭,便看到門上方掛著的一串蛋殼和木質陽ju,不用說,這種習俗正如中國人的門口掛著照妖鏡和八卦鏡,驅邪避凶。

    扎西的父親迎了上來,他叫多吉,文質彬彬,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英文,這家只有四口人,扎西母親早早地去參加當地一個佛教慶祝了,扎西還有一個小妹妹也和母親去了。

    聊天的時候聽多吉說扎西的外公在附近一個村子當活佛(聽起來像一份職業)。鍾躍明感激的告訴多吉,十分感激這段時間扎西對自己的照顧。

    多吉擺擺手說:「不用客氣的,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鍾躍明不解的想這大叔是什麼意思?多吉看他不解的樣子就給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按照當地民俗,結婚之後,男方必須「入贅」女方,剛當上公婆的夫婦,真實賠本賺吆喝,把好端端的兒子,送給了親家。那麼,誰來照顧男方的老人呢?贍養的義務,全落在女兒肩上。當然,老人百年之後,家裡的財產必須記在閨女的賬上。

    如果沒生閨女,只養了兒子,那就自認倒霉,這就成了中國的「絕戶頭」。娶來女婿的岳父岳母,從此老來有靠。況且,姑娘嫁人之後,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呢。

    其次,女人掌握財權。由於女人「出嫁不離門」,還處在「贍養人」的特殊角色,所以,她們手上往往攥著整個家庭的財政大權。經濟獨立,胳膊就粗,即便在父母和丈夫跟前,也是說一不二。丈夫,不過是傳宗接代的擺設,如果長相平平,再沒什麼能耐,老婆怎麼會給好臉色?

    不丹一些村落,甚至出現妻子「休夫」的現象。一般是妻子有了「外心」,完全可以再討男人。只要跟丈夫知會一聲,便可堂而皇之地找一個意中人回家了。如此說來,不丹女人可以同時擁有幾個丈夫了。在那種民風之下,女人攥著財權,男人不聽話可得行啊?

    佩瑪和扎西早有婚約,但現在佩瑪鍾情於鍾躍明,不肯娶扎西過門,扎西與佩瑪從小青梅竹馬,所以他是非佩瑪不嫁。現在希望能與鍾躍明搞好關係,好讓佩瑪同時娶他過門。

    原來這裡的習俗是這樣的,鍾躍明腦袋都大了,他是喜歡佩瑪不假,但是同時和一個男人嫁給她,似乎有點太荒唐了,畢竟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男人的尊嚴也不允許他這樣做,況且他即使娶佩瑪,也是想讓她跟自己走,他也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聽完多吉的話,他沉默了。從扎西家出來的時候,多吉又從後面追趕了上來,和扎西說了幾句,原來他特意拿了些從自家地裡摘了些新鮮的蘆筍,讓扎西帶過去給客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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