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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神秘老者 文 / 滄山

    更新時間:2012-09-25

    看著狼狽而逃的幾人,木曦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微微搖頭,不把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不過心頭卻是隱隱有些擔憂,今日之事,勢必會通過這些圍觀之人的口傳遍帝京,皇甫世家也定然會知曉,畢竟皇甫世家在帝京之中也是屬於大型勢力,這樣的事說不定早就已經知道,只是不知道皇甫妹妹會對自己有怎樣的想法。

    甩甩頭,木曦苦笑著想到:「希望皇甫妹妹能夠理解我,我本不是莽撞之人,但別人欺負到我頭上,我也絕不會容忍。」

    「老二,你那套步法分外神奇,繞得殷烈都只能被動的挨打,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沒有個十天半月的修養,恐怕不能再出來叫囂,以後看到我們只怕也會有所恐懼。」嵇冠笑笑嘻嘻的走過來說道,全然沒有剛剛狂揍那些人的凶狠。

    「二哥,你那套步法可不可以教給我,這般神奇,以後定然會有大用。」豐嘉一臉諂媚的看著木曦說道,眼中冒著希冀的神色。

    邊默也是期待的看著木曦,想從木曦口中聽到想要的答案。

    「抱歉,這是我爺爺傳授給我,他說不可以擅自傳給別人。」木曦拋開心中想法,歉意的說道。

    聞言,嵇冠三人都是滿臉失望,情緒有些低落,剛剛猛揍殷烈等人的興奮一瞬間一掃而空。

    看著兄弟們的神情,木曦也只能無奈的笑笑,這步法也是他耗費將近大半年時間,歷經諸多艱難才學會,當初他為了學得這套步法,身上被樹枝劃出的傷痕數不勝數,如果現在摟起他的衣衫,有些深的傷痕仍自隱約可見。

    雖然從小白老就用天芝給他泡澡,消除身上的傷痕,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疤痕都能借用天芝的妙用解除,不過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卻時時刻刻提醒著木曦,不能有片刻的懶惰,不然,那些無情的樹枝,便會深深的劃進來不及躲閃的木曦體內。

    「沒事,我們也只是一時興起,忍不住想學而已,既然這是爺爺的不傳之學,那我們也只能望而止步了。」嵇冠首先笑著說道,並不因為木曦拒絕而有半分不悅。

    木曦又歉然的看著豐嘉與邊默,前者抬起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顯然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邊默只是微微點點頭,又恢復了他冰雕般的模樣。

    他們,並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他們明白,每個人都有著不想讓別人掌握的手段,這些手段往往是他們的保命絕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大陸上行走,這點覺悟必須要有。

    「柴伯,今日給你添麻煩了,那些你準備叫來的人讓他們各司其職吧。「嵇冠走到柴伯身邊說道,後面的一句話卻是讓木曦幾人大吃一驚,不明就裡。

    「沒事,幾位少爺沒事就好,老頭子我老了,不能為你們做些別的什麼,但是你們以後過來的時候,我必定會好好招待。」柴伯微笑著說道,也不管木曦等人的吃驚。

    在木曦幾人說話之時,並沒有注意那些正在散開的人群之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瘦小中年人,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木曦,有些不確定的神采在木曦身上上下打量,手在懷中不時的揉捏著什麼。

    隨著人群的消散,黑袍人也混在人群之中消散而去,只不過,他沒有在帝京之中閒逛,而是低著頭,腳步匆匆,走過一個個奢華的店舖,穿過一條條大街。在繁華的帝京之中也不怕走錯,顯然對於帝京他非常熟悉。

    許久,當他穿過一條喧鬧的大街之後,進入了一條有些幽靜的小道,小道周圍都是一些緊閉的房門,只有門上掛著的旗子在微微飄動,這裡,顯然不是外面那種光明正大的店舖,或者又是一些帝京之中沒什麼地位之人的聚居地區。

    站在小道街口,黑袍人雙眼陰唳的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跟蹤之後這才放慢腳步,有些小心的往小道走去,不過那低垂的眼眸之中卻是布有濃濃的疑惑。

    良久,當他停在一處外表比這裡任何建築都低調的小屋前時,伸手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輕輕敲門,聲音輕而緩,與他先前的急匆匆形成極其強烈的反差,想來,他似乎是有些懼怕這裡的主人,這才這般小心翼翼。

    這幢小屋,整體黑色,顯得有些詭異,有些陰森,但是在這條小道之中卻並不顯得突兀,反而與整條小道形成一種怪異的契合,要是說與小道之中的其他建築格格不入的話,就只有一個地方,別的屋子門前都掛有旗子,這裡卻空蕩蕩的,門上沒有掛上旗簾,只有一根與大門顏色一致的柱子豎立在門前。

    黑袍人敲門之後,恭敬的站在門前,眼神都不敢亂瞟,只是彎著身子,雙手低垂在身邊,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嘎吱」

    開門之聲響起,一個老人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袍,從門縫之中露出半個身子,黑袍中年人目光敬畏的看了眼老者,之後又立即低下了頭,似乎看老者一眼都是對老者的不敬。

    「你來所為何事?」老者開口問道,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陰寒,黑袍中年人聞言身子都是輕微顫抖。

    「鬼伯,我來見長老,有重要事情稟報。」黑袍中年人恭敬說道,身子一直彎著,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

    「進來吧,長老在後院之中,你直接進去就是,不過不要過多打擾。」鬼伯側身讓了進去,腦袋又在門外四周打量了一番才關上大門。

    中年人進去之後,腦袋低垂,目光一直盯著腳下,腳步輕緩的落在地面之上,不發出一點聲響,這般小心翼翼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詭異。

    小屋之中,到處都是黑色的建築,沒有一株草,也沒有一顆樹,處處都是豎立的黑色柱子,柱子之上,甚至隱隱可見血跡,只是混在黑色之中,很難分辨出。看到那些豎立的柱子,中年人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面色蒼白,似乎對這些黑色的柱子甚是恐懼。

    「如果你沒犯錯,這上面就不會有你的血。」鬼伯在中年人身邊陰森森的開口說道。

    中年人並未答話,只是更加恭敬的朝後院走去,跨入後院,入眼的還是一片黑色,與周圍逐漸聚攏過來的黑夜融為一體。

    「進去吧。」鬼伯看都不看一眼中年人,鬼氣森森的說道。

    聞言,中年人上前一步,輕輕叩響緊閉的房門。

    房門應聲開啟,只是沒發出一點聲響,無聲無息。

    中年人跨進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他並不覺得驚懼,只是在黑暗之中走向有著唯一一點光亮的地方,腳步落在地面之上沒有一點聲音,好像是生怕驚動房間之中的黑暗。

    「長老,我剛剛在外面發現了一個疑似目標之人。」中年人在光亮之處停下,不過他前面並沒有人,只有一盞破舊銅燈在木桌上泛著黃色的光芒。

    「有什麼證據?」出奇的是,銅燈後面的牆壁之上傳出一道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森冷的意味比鬼伯更重。

    「見到他時,我懷中的令牌發出了一些感應。」中年人對著牆壁恭敬的答道。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令牌有稜有角,模模糊糊的雕刻著一些東西,在迷濛的燈光下看不清形狀。

    此時,牆壁竟然無聲無息的翻轉過來,一個全身籠罩在胸口處繡有一道金色的黑袍之中的老者,端端正正的坐在牆壁的椅子之上,目光審視的看了眼令牌,而後伸手一招,那令牌便直直的飛入他手中。

    「很好,確實是上面要追查的目標氣息。」老者拿著令牌,滲入一道細微的靈力,開口說道。

    「你等著,我現在就向上面稟報,你大功一件,會有獎賞。」老者再次說道,牆壁又翻轉過去,顯然,老者是在另一個房間之中向他口中的上面回報去了。

    聽老者說自己大功一件,中年人喜不自勝,不過卻很好的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顯露出什麼,不然,外面的柱子之上就會留下自己的血跡。他可知道,在這間不起眼的房屋之中,不能有任何過錯,否則,那豎立的柱子就會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而木曦對於這裡的一切全然未知,只是和嵇冠等人與柴伯說著話,不過當黑袍中年人在木曦身上打量之時,柴伯似乎是有所察覺,目光機警的看了一眼人群。

    「嵇冠少爺,以後有時間多來。」柴伯笑著說道。

    「會的,我這兄弟對這裡的美酒甚是喜歡,以後免不了會時常打擾。」嵇冠也客客氣氣的笑著說道,還不忘看了正瞇著眼笑的豐嘉一眼。

    「是啊,柴伯,你這裡的酒可真的對我胃口,要不是明天學院就要正式開課,我今天定然要喝個不醉不歸。」豐嘉大笑著說道,滿臉的希冀。

    「酒多傷身。」便默默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讓豐嘉盛開的笑臉一滯,而後又不以為意的笑笑。

    邊默雖然性子沉默,但是對於兄弟的關心卻不會吝嗇,他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只是豐嘉不會在意,喝酒,本就是他的愛好,不要看他年紀比木曦小幾個月,但是他的酒量卻遠遠不是木曦可以比擬,這也讓他得了一個酒徒的外號,不過只有兄弟幾人才知道他嗜酒。

    「這位小兄弟說得對,酒喝多了確實傷身,不過只要你們來,我這裡的好酒都給你們備著。」柴伯豪爽的說道,完全不是一個老人的神采。

    「老三,少喝為妙,年紀輕輕地就這麼嗜酒,以後更不得了。」嵇冠也應和著柴伯的話說道。

    木曦倒是沒出言,只是贊同的點點頭,他心中還在想著皇甫夢知道這件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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