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兩百五十三章 暗流湧動 文 / 滄山
更新時間:2013-01-03
即便臉色一片蒼白,但是,木曦嘴角的笑意卻極為濃郁,毫不在乎流淌在臉頰上的汗水,眼睛緊緊盯著遠處地面上的那道白色痕跡。
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這一道痕跡,這一刻,他只為它而歡喜。
耗費了七天時間,融會貫通手記中的所有記載,他終於擁有了自己的精神力招式,從其話中的內容可以得知,這一招,即為魂籐。
精神力的攻擊最為玄妙,它能夠出其不意,後發制敵,也能夠先聲奪人,讓自己利於有利之地,當然,這是相對於獸修來說,要想在一位魂修或者靈修面前,不動聲色的使出精神力,這其中的困難,還不是現在的他可以輕易克服的。
不過,至少,他現在真正擁有了精神力招式,在以後的戰鬥中,又多了一個變化。
雖然這魂籐只是簡簡單單地,在地面上抽打出了一條白色的印痕,其具體的效用還知之不多,但是,想來,隨著他對於精神力的瞭解加深,隨著他對於精神力的控制精妙,這一招,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定然會隨之飆升。
「僅僅只是一次抽打,就可以在這般堅實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痕跡,果然只要操控得好,精神力就會展現出不凡的一面。」目光落在白痕上,木曦低聲自語道。
隨後,其眉頭忽然皺在了一起,一陣脹痛之意從腦海中傳來,然後,又傳遍全身,令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彷彿要爆炸開來。
「笞神夯元印,鎮!」咬牙說出幾個字,其腦海中的笞神夯元印立即輕輕震動一下,隨即,那種即將要爆炸開來的感覺這才好受了很多。
「看來,這麼久無節制地催動精神力,令得腦袋有些消耗不起啊。」痛感逐漸消弭,木曦嘴角泛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視線,也從白痕之上收回。
唧唧唧!
這時候,幼鼠從樓梯上小心謹慎地露出半個腦袋,看著木曦的方向,吱叫著,不敢上前。
「小傢伙,過來。」木曦聽到它的聲音,對著它輕輕招手。
先前幼鼠的離開他也是有所察覺,不過卻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將它招回,畢竟,剛才的他精神力的消耗也是頗為巨大,加上又是施展自己第一次感悟所得的精神力招式,不容有絲毫耽誤。
幼鼠聞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飛掠過來,而是慢慢露出身子,腦袋四處打探,直到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這才化作一道黑影,嗖的一下掠到木曦的懷中,才剛一撲進其懷中,幼鼠又馬不停蹄地鑽進衣服裡面,顯得有些慌張。
木曦見此,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將它倒著從衣服裡面提了出來,小傢伙可勁的扭動著,兩隻小爪子不斷拍打著木曦的手,試圖掙脫開來。
「小傢伙,剛才那是我施展出來的動靜,不必驚慌。」抓住它的鋼尾,木曦被它的模樣給逗笑了,笑著說道。
小傢伙聽言,扭動的身軀停了下來,扭過頭,雙眼盯著木曦的臉龐,嘴角旁的毛須抖動著,顯得非常生氣,似乎是在指責他。
「膽小鬼。」木曦見得它這番樣子,笑得更加開心了,手指在它腦袋上輕輕彈了彈。
唧唧唧!
小傢伙不依地吱叫起來,身子在空中用力晃蕩一下,借助著力道站在了木曦的手背上,四隻爪子踩跳不停,仿似在發洩。
「這麼粗淺的招式就高興成這樣,丟臉。」茅屋中,靳悟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話。
其餘幾人聞言神情一滯,而後都露出瞭然的神色。
「既然是籐,就應該用作纏繞困敵,可他竟然只是用作簡單的抽打,愚蠢至極。」靳悟繼續在茅屋中呵斥,臉上有著濃濃地不滿之意。
他的這番態度,不用想都知道是針對在典經閣中的木曦,而對於他的批評,木曦卻是毫無所覺,依然和幼鼠嬉戲著。
畝燚學院之外,廣闊的帝京中的某一處宅子中,一群身著白衣,面容肅靜的修者集聚在一起。
在這些白衣人中間,站立著一個同樣衣著的中年人,其眉目間,有著威嚴之色流露,渾身沒有散發出一絲氣息,就這般靜靜地站在其中,然而,其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低頭,不敢與其對視,顯得非常懼怕。
如果木曦這時候在場的話,就會發現,這中年人並不是別人,而是當初在盤霸山脈之中交過手的,四大天級強者之一。
「已經查到,那小子就在帝京之中,少主有令,一定要不遺餘力將他抓獲!」中年人掃視一圈,聲音不帶一絲感**彩的說道。
「是!」
眾人聽令,整齊的得令聲從他們口中傳出,聲音雖然乾脆,卻是有著一些刻意的壓制,想來,是不想讓別人聽了過去。
「大人,畝燚學院防衛不弱,此事是不是還需從長計議一番?」在眾人得令聲落後,離中年人最近的一人試探著問道。
「真想不到啊,這小子的靠山竟然是畝燚學院,不過,即便這樣,我們也定然要將你捉拿回去,讓少主發落。」中年人聽了這人的話,視線望著畝燚學院的方向,沉聲說道。
「都先別輕舉妄動,隱藏好自身,雪韋,你去打探消息,一定要確保無誤,少主的命令,我們都不得有半點馬虎。」中年人先是對著眾人吩咐了一句,再對著身邊剛才說話之人說道。
眾人聞言,抱拳躬身之後,安靜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一人,站在大院空地上,陽光投射而下,將他本就亮眼的衣著,照得更為鮮艷。
「小子,當初讓你僥倖脫身,現在既然被我們打探到了行蹤,那麼,你就自求多福吧。」中年人雙手背於背後,眼睛看著畝燚學院的方向,臉上顯出一些戾氣,冷聲說道。
說完之後,邁動著腳步,一步步走向了院裡的房屋之中。
在與此隔著幾條街道的小巷中,漆黑陰森的大門口,一個隱藏在褐色長袍內的中年人,恭敬地立於門前,在他身後,管家模樣的老者彎著腰,神態恭謹到極致。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神態都是那般恭敬,不同的是,褐衣中年人臉上有著隱隱的不安以及一些惶恐。
他自己能感覺到,藏於衣袖中的雙手掌心,已經有著一層汗珠,看向巷口的眼神,有期待有彷徨,還有一絲恐懼。
半響之後,巷口出現了一個紫衣身影。
看到這道身影,褐衣人的眼神變得更加惶恐,但是,那紫衣人就像是要故意折磨他似的,慢吞吞的踏著步子,眼睛四處飄動,並且,走了幾步之後,還會停下來,認真地注視旁邊的鋪子,顯得饒有興趣,而後,才又踏前幾步,模樣像極了一位閒適的遊人。
如若不是有這褐衣人站在門口,盯著他的腳步,一定不會有人知道,這人的目的是前方這漆黑幽暗的大門。
終於,約莫一刻鐘之後,紫衣人走到了大門口,不過,卻是停也沒有停下,在褐衣人緊張,恐慌的眼神中,從他身旁走進了裡面,褐衣人見此,咬咬牙,跟著走了進去。
紫衣人站定在院中一根有著斑斑血跡的木柱旁,讓自己的身子完全隱藏在它的影子中,仔細端詳著這根木柱,不發一言,臉上也看不出任何一點神色。
「長老!」
見紫衣人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褐衣人躬著身子,話中含著深深地自責之意喊道。
「有話說?」紫衣人轉過身,看著身前恭敬之至的褐衣人,淡淡地說道。
「屬下無能,還請放過屬下一命!」褐衣人聞言,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不斷磕頭,說道,話語中,有著濃郁地乞求之意。
「放過你?那誰又放過閻長老他們父子?誰放過死去的那些兄弟?」聽褐衣人開口求饒,紫衣人的臉色立時變得冷厲,語氣森然的說道。
「是屬下的錯,不該在此坐等消息。」褐衣人的額頭已經有著鮮血流淌,但是他彷彿沒有任何痛感似的,依然磕頭求饒。
「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犧牲他們父子,你忘了他們的靠山是誰,這一次,宮主對你非常失望。」紫衣人沒有絲毫要將他扶起來的意思,搖搖頭,面上的冷厲之色不消。
「還請長老饒過我,這一次,我一定全力以赴,將那小子捉來!」褐衣人跪在地上,賣力地乞求著。
模樣與他之前來這裡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初趾高氣昂的他,怎會想到自己也會有變作哈巴狗,乞求的這一天。
而他之所以有這一天,不是別人,完全是木曦一人所賜,所以,在乞求著的同時,他內心中對於木曦也是很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將他捉來,瘋狂發洩自己內心的憤怒。
「放心吧,你還有用,暫時我還不會取你性命,我還要留著你的命為我辦事。」紫衣人眼神有些鄙夷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褐衣人,語氣生硬地說道,說完之後,竟是不在看他一眼,逕直走進了那同樣漆黑的房屋。
白衣人,紫衣人,兩人分屬不同的勢力,而他們所來的目的卻又驚人的相同,隨著他們到來,帝京之中,暗流湧動起來,一場風暴,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