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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十五章 試探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0-02

    道人哈哈大笑,說道:「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啊!」南華拄著枴杖,看向深陷陣法的張寧說道:「早在十年前世間傳聞你不堪哀痛,隨父而去,想不到十年之後竟然精進如斯。如果你父泉下有知,定會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道人摸摸蟒蛇,大蛇吐著信子,有些不太安分。道人說:「愚昧的世間傳聞你也信?(《蜀記》記載張衡之父張道陵被蟒蛇吞之,明朝張道陵後人記載則是張道陵在156年去世,此處取張陵178年去世,勿深究。)更何況家父如今還活的好端端的呢!」南華苦笑幾聲,這可都是老「化石」了,元一和張道陵這兩個大殺器只要一天未去世,其他的道門就永遠抬不起頭。

    道人自然就是天師道第二任天師——被封為「正一嗣師太清演教妙道真君」的張衡。張衡拍了一下大蛇,蟒蛇趕忙下了水,隨後把張寧拉出水面,張衡拿出一丸丹藥就給她服了下去。

    張衡說道:「怎麼,你的記名徒孫如今死不成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想和我打一場麼,先不提你這個身體,就算你完好如初,我可不想被道門中人說我以大欺小。」南華再一次苦笑,張衡的實際年齡其實和他差不多,但是他老爹張道陵的歲數和輩分實在是太大了。說起張道陵,世間也就僅有丹鼎派的元一道人和他同輩。

    南華苦笑道:「本以為你會下死手,如今看來還是多慮了,你依舊是那般驕傲!」道人瞪大了眼,說道:「行啊!我不得不說個服字,如今天機紊亂,你竟然還能算的出來?」南華有些慚愧,有些欣慰,說道:「被天師說個『服』字,看來我這輩子還算是沒白過!」

    道人冷笑一聲,說道:「我看未必,你若不是看在黃巾改了天數,氣運悠長,恐怕也不會來這阻我一次吧!」南華的臉變得更難看,說道:「你這張嘴啊!」道人說道:「我本就不是塵世之人,何必再給你留口德!」

    南華此時宛如死人,苦澀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今人竟也能……好一個天師道!父子兩人都為俊傑!」道人看著張寧眉毛動了幾下,對南華說道:「你可以走了!」

    南華哀歎一聲,說道:「看在……」道人說道:「你當初也不是安了什麼好心,如今何必假惺惺!我不會傷了她,更何況她也是故人之後……」

    南華目露精光,說道:「真想不到,世人都小覷了你們,天師道,哼哼!好大的一盤棋!」道人瞇著眼睛,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食指輕輕一點,說道:「你既然不想走,我就送你一程!」

    一陣颶風迎面而來,南華不自主的就被風捲起,虧得道人沒下狠手,否則風把南華捲到天上,跌也跌死他了。右手一指,風吹十里,但南華被這一吹,弄得十分狼狽,渾身髒兮兮的,甚至有不少擦傷挫傷。

    南華掙扎的站了起來,心裡難受極了,最悲哀的是,他從方纔的交手中感知到了道門中人所追求的無上境界——真正的天人合一!南華看了看正在升起的太陽,有所悟,哈哈大笑道:「朝聞道,夕可死焉!世間再無南華!」南華,或者說是無名道人,扔掉了枴杖,走路有些蹣跚,但一步一個腳印,儘管他的前方遍佈荊棘。

    張衡彷彿變成了石像一般望向遠方,此時他已經撤了陣法,張寧也醒了過來。不過令張寧惱恨的是,一旦她的腿邁向皇帝逃跑的方向時,張衡會哼上一聲,那條大蟒就立刻惡狠狠地盯著她。

    張寧跺了跺腳,說道:「你為什麼攔著我!」張衡說:「沒什麼理由,真要較真的話,我的父親的字是『輔漢』,你滿意了吧!」張寧狠狠地盯著張衡,隨後展開了步法,如同輕煙一般離開了林子。張衡沒有阻攔,只是望向皇帝逃難的方向若有所思。

    張寧氣鼓鼓的回到了住所,一名絕美小娘子迎了上來,道:「師傅!」張寧望著這即使是女人看了也會心動的小娘子,心中的火氣不自覺的消了不少,說道:「唉!失敗了!再等下一次吧!」少女拍手跳道:「只要不殺人,就太好了!」

    張寧用力地點了點小娘子的額頭,看著這如同白紙般的小娘子的表情,心又軟了下來,說道:「父親叔叔的仇,我是忘不了啊!」小娘子皺著臉,說道:「哦!那我再向義父多打聽打聽吧!」張寧笑了起來,說道:「真乖!」小娘子嚴肅道:「如果師傅答應姎,以後不殺人了,姎會更乖的!」張寧看著她板著小臉的模樣,笑得更開心了。

    張衡的顧慮並非是毫無道理的,袁氏的軍隊礙於沒有船會被拖住一段時間,但這一追,十常侍就快被逼瘋了。唯一有點理智的張讓已經死了,另一個頭子就是趙忠,可想而知,何氏三人這一路上「很難過」。

    天降近傍晚的時候,幾個宦官勉勉強強的去覓食,他們去林子是他們找食物還是成了野獸的美餐,真真的令人糾結。先不說那幾名宦官對著鮮艷的野果、蘑菇能不能吃而糾結,何氏還是發難了。

    準確的說,是何氏尋了個機會,讓皇帝和陳留王假裝出恭,趁機逃跑。也難怪宦官趙忠等幾人上當,先不說小皇帝劉辯是多麼老實的人,更何況在這林子裡他們自己如果不抱團,能不能活得下去還是個問題。僅是拖了一刻鐘多點,趙忠就起了疑心,問道:「太后,陛下這也太久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何氏支吾地道:「這才多久,恐怕辯兒是肚子壞了吧!」趙忠冷哼道:「肚子壞了?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高望道:「或許是陛下貪吃,野果可是不乾淨的!」趙忠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了高望,說道:「我以為宋典就夠傻了,沒想到你和他也是一般貨色!早先讓你盯著他倆,你不去,恐怕這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跑了吧!」

    高望惱羞成怒,說:「同樣都是跑了一天,憑什麼你不去盯著,就讓我去!臭臭的味道憑啥你不去聞?都是一樣的官職,你趙忠憑啥在我之上!」趙忠如同老了十歲一般,說道:「天作孽猶可生,自作孽不可活!我怎麼瞎了眼和你們這些蠢材為伍!就你這個傻腦筋,不被太后幾句美言給騙了,我就把頭割下來給你當蹴鞠踢!」

    高望臉一紅,只是哼哼了兩聲,沒說什麼。趙忠離著何氏更近,說道:「誰要是再出亂子,休怪我劍下無情!」趙忠不懷好意地盯著何氏,說道:「玉璽呢?」何氏慌了神,退了幾步,說道:「什麼玉璽?」趙忠哼道:「不要裝糊塗,六璽,你不會不知道!」

    何氏後退一步,趙忠冷笑道:「不要逼我們親自動手,讓先帝的臉面無光!」何氏急了,哭道:「你還知道先帝?」趙忠不說話,更往前走了一步,何氏悲歎一聲,一番摸索,拿出了五方玉璽。

    藏時藏得很嚴實,有的在包囊裡,還有的竟夾在衣服內,只是趙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道:「還有兩方呢?」何氏冷哼一聲,說道:「皇帝信璽自然是在皇帝手裡,至於傳國璽你就做夢吧!」

    趙忠咬著牙,剛想說什麼,草叢嘩嘩響了幾聲,隨後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快走,有狼!」

    何氏大吃一驚手忙腳亂的把玉璽放回了包內,隨後便被趙忠拉著往前跑。趙忠不停地罵著,死就死了吧,還把狼往這邊引,這些宦官是呆在宮裡太久而變傻了麼?

    趙忠何氏郭勝最終還是逃了一劫,他們拐了幾下恰好有個碼頭,雖然回去的危險更大,但後方有狼也顧不得了。

    清晨,好運的少帝和陳留王在清河崔氏的幫助下,登了牛車,緩緩東行。劉辯有些擔心母親,臉自然是高興不起來,不過在隨行的百官眼裡,評價竟然又高了一等。孝道,本身就是在古代評價一個人中最重要的標準之一。

    此時的隊伍已經是很龐大的了,袁紹的部隊在臨近晚上的時候追上了何氏,十常侍也永遠的從這個時代中消失了。雖然袁紹等人暗罵何氏無腦,但對著地圖合計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皇帝。說真話,袁紹的心裡有些複雜,劉辯劉協這麼小的孩子在這個危險的林子裡走了這麼久,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要知道,這是夏天,林中最可怕的不是野獸,而是毒蟲和蛇。袁紹有些迷茫,難道大漢的氣數仍在?

    轟隆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從遠方響起,袁紹立即下令列出陣勢,同時把皇帝的旗幟高高舉起。

    來的人自然是董卓的軍隊,李儒騎在馬上,望著旗幟,說道:「總算來的還不晚!」董卓高喝道:「眾軍加把勁!陛下就在眼前!」「喏!」飛熊軍的聲音整齊而威武,儘管這幾天不眠不休,若走近了看,發現他們竟然一點疲憊的樣子都看不到。草原的漢子生於馬背,死於馬背,一匹馬,一條槍,他們就敢走天下!

    李儒看看旗幟,道:「主公,皇帝就在眼前,不妨一試?」董卓一愣說道:「此言何意?」李儒道:「臣亦擇主!」董卓眼睛閃了兩下,望著那桿大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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