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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三十九章 援軍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0-11

    閻象雖然小心思多,但眼前的營寨是扎於大道,他又不是沒走過虎牢關,這片地根本就沒有林子,更不用說在這大冬天,又不是溫暖的南方,樹上竟然還有綠葉,明擺著有鬼!但袁術因為先前的敗仗過多,已經矮了袁紹一頭,他不能再敗了!說到底,還是心不齊的緣故。

    司馬璋騎著馬,看著後營輜重營的人還在磨蹭的收拾東西,心裡有了火,喝道:「這些不要了,在想什麼呢!叛軍可不會給我們機會!」司馬璋的呼喝有了些作用,他帶著人緩緩的離開了已經「空蕩」的大營,說起來還要感謝閻象呢,若不是他的私心,司馬璋根本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溜走。徐晃看著已經是空寂的營寨,歎了口氣。司馬璋問道:「公明!怎麼?」徐晃道:「沒什麼,也不知道過了這一夜,能活下幾人?」司馬璋陰狠一笑,說道:「要是他們聰明自然是無憂,若是他們太貪的話,那就怪不得別人了!」徐晃拍了拍胯下的馬兒,馬兒嘶鳴一聲,逆著風去往虎牢關。不得不說,這該死的冬天,真冷啊!

    袁紹的軍隊進了司馬璋所留下的空營,曹操望著這片林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殺氣能感受到這片天地元氣有古怪,想必又有人在此做了手腳。曹操瞇著眼,一呼一吸中感受著氣流的流動,眉毛挑了幾下,隨後露出一分笑容。袁紹說道:「孟德,可有所得?」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幻陣啊!這片樹林是假的!」

    袁紹露出一分隱隱的譏笑,閻象不忿,喝道:「這片樹林當然是假的!只不過裡面藏著什麼誰也不清楚!」袁術有些失了面子,喝道:「哼,正(河蟹)法(閻象字不詳,不過象者,法也,古代的字都和名有關,胡亂起個,勿深究)還不退下,有些人總得吃了虧才明白好壞!」

    袁紹變了臉皮,喝道:「公路,你這是故意和我……」公孫瓚趕緊打了個圓場,說道:「如今破敵為先,天寒地凍的,在此待著也不是個事兒!」袁術冷哼一聲,說道:「敵軍離城不過十里,此時恐怕早入關了!」

    袁紹本欲發作,但聽了袁術此言還是按捺下去,說道:「公路此言有理!」喬瑁哼道:「若不是有人怕死,恐怕他們也回不去!這一誤可是足足一刻鐘啊!」袁術狠狠的看著喬瑁,說道:「哼!逢林莫入,你這把年紀讀書都讀到哪裡去了!」喬瑁雖然是袁紹黨人,但也自惜羽毛,手中的鐵劍都拔出半截,慌得劉岱趕忙架住了他,先不說喬瑁能否殺得了袁術,就算是真的殺了,恐怕袁家的報復,喬瑁也承受不起……

    曹操看著這一團鬧劇,心中開始悔恨起來,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心追擊,無奈兵少不足成事!夏侯惇拍了拍曹操以示安慰,說道:「孟德,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曹操苦笑著說道:「恐怕,下一次的機會可就艱難了,雒陽的探子來報,董卓的大軍到來就在這幾天!」

    夏侯惇剛要說什麼,猛然感到有異,回頭一看,卻是那「密林」起火了!火勢竟然越來越旺,隨著夜風,原本掩蓋的火油味也傳了過來!

    袁術的大笑聲在這個靜謐的深夜顯得如此突兀,他拍了拍閻象的肩膀,說道:「正(河蟹)法有謀啊!賞五百金!」閻象的小眼快瞇了起來,袁術的賞賜可真大方!所謂的五百金,就是五百斤銅(註:古代金銀開採困難,所謂的金其實就是銅,一金指的是一斤銅)。閻象收得心安理得,這五百金其實就是在打袁紹的臉!

    至於始作俑者,眾人已經忽略了,沒想到本想是出氣的放火燒營竟然燒出個「大陰謀」來,袁紹沒了興致,外加上此時風藉著火勢燒的很快,聯軍草草的退了兵。

    公孫瓚有些無奈,剛才袁紹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準確的說,這火是公孫瓚的人引起的。公孫瓚身後三名大漢,白如玉的漢子在得令後,滿臉的怒火沒處發,張弓朝著林子發出了一隻火箭。但令劉備關羽都沒想到的是,張飛這支箭,竟然干了如此的「大事」。

    司馬璋等人此時已經是來到了虎牢關門下,城門上的士卒正在打開關門,東方的朱雀之焰此時已經是耀遍了整片天空。司馬璋唏噓幾聲,說道:「自作虐,不可活,公明啊,這就是貪的下場!」徐晃深以為然,「逢林莫入」真不是虛的!

    等到第二日大亮,無奈的徐晃終於將賴床的司馬璋弄醒時,司馬璋聽昨夜埋伏的人回報,才曉得這把火竟然不是他們放的!司馬璋臉色有些古怪,難道是敵軍行事不密,反擺了烏龍,自己燒了自己?不過司馬璋隨後將這件事就拋到腦後,想太多會累壞腦筋的!

    關卡無戰事,司馬璋樂得清閒,自然是偷了不少時間睡懶覺,不過認真說起來,他這具身子也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徐晃雖有心勸誡,但司馬璋丟出一卷《司馬法》就把他打發出去。所謂的《司馬法》就是司馬穰且所著的兵書,後世也把它注進《武經七書》中,不過說起來也諷刺得很,作為正兒八經的司馬家傳人,司馬璋得到《司馬法》並不是從家族中得到,而是賈詡的傳授。

    徐晃如奉至寶,和懶散的司馬璋形成了鮮明對比,但偶爾間徐晃休息時,曾問過司馬璋,司馬璋僅是用著大咧咧的口氣說道:「我看和你看有區別麼?」話說得很令人感動,但徐晃的心一熱,司馬璋的好日子就到了頭。但司馬璋一看到「好問男」,也只能苦笑著給他講解,不過這重講,司馬璋卻發現了好多不足之處,將幾個生疏之處記了下來,回頭自然是問賈詡。

    「灰灰」幾聲,在關牆上曬太陽的司馬璋趕緊從鋪上爬了起來,這時候沒有凳子(凳子成型是在唐朝左右),司馬璋隨意拿著一個薄被當成墊子,不過此時的司馬璋已經是「凶名在外」,士卒不僅沒嘲笑他,反而有些畏縮的離他遠些。無他,有時候心喜的司馬璋會加入操練士卒的訓練,作為重病號,司馬璋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指揮層,這樣一來,士卒的苦日子就要來了。什麼除了練陣型和舉槍外還要練長跑啦之類的東東,丫的我們是騎兵好不,董卓的士卒自然是沒法當面向他吐槽,所有的苦只好悶在心裡……

    司馬璋瞇著眼往下一瞧,果然是董卓的援軍到了,只不過為首的男子實在是太顯眼了!赤紅的馬兒,兩隻長長的翎羽,全身披掛,手中一桿方天畫戟,戟刃磨的雪亮,反光刺得人眼有些睜不開,不是呂布又是何人!有道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然不虛啊,光看外表就足以秒殺無數的癡男怨女,不愧是三國第一帥,當然也足夠「衰」了!

    關西的城牆幾乎是不設防,又矮又舊,士卒打開關門也沒那麼吃力,僅僅是過了一小會,「嗒嗒」的馬蹄聲又響了起來,不過由於騎兵太多,強烈的震動感,還讓司馬璋誤以為是地震了!天哪,看這關牆就知道安全係數極低,此時又沒有混凝土大鋼筋,一塌可就完了!不過司馬璋轉念想了想,就算有了這兩種也不能保證安全,心黑了,看似堅固的東西卻比土磚燒的更脆,這世道,最硬的永遠是人心!

    ps:拔牙後真難受,吃飯悲劇,喝水杯具,還不能刷牙,悲劇就倆字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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