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五十八章 破綻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0-21
穿過那空蕩蕩的村子,看著那一條有些窄窄的小路,司馬璋有些無可奈何,他們這近一千的騎兵貌似只能「單人行」了!
司馬璋瞇著眼,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即使是踏上了這一條小道,似乎天地元氣也沒什麼特殊的變化,心中輕歎一聲:可惜了!司馬璋有些無奈,在天柱山的時候,道行不夠,左慈自然不會發什麼神經去佈個天陣擺著好看,這個時代終究不是修仙流,山門可沒有什麼「大陣」護法。菜鳥的司馬璋只能硬頂著往前走,說不定是出路,說不定就是深淵……
絕影越來越不安分了,自從踏上了這一條小道,脾氣似乎也暴躁了起來,司馬璋有些苦笑的撫著它的脖子,看著越來越密的林子,臉上不自覺的起了一片陰雲。
路越來越窄,不到一小會竟然到了盡頭,前方一座山擋住了去路,隱隱間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
司馬璋搖了搖頭,山出現的詭異,沒理由入林的一條道就此斷絕,真要如此,那群村民難道喝西北風?司馬璋舔了一口上唇,拍拍煩躁的絕影,一個漂亮的抽身,下了馬。
司馬璋冷笑一聲,說道:「裝得很像麼!」司馬璋右手用足了力氣,猛猛的一擊砸在山壁上,眾人都是以不可思議的眼光在盯著他,難道這位將軍發瘋了麼?
司馬璋自然是沒瘋,但令司馬璋難以置信的是,右手傳回了驚人的痛感。甩了甩手,司馬璋無奈的望山驚歎,看來是沒有出路了,真是可惜,找到了線索,僅僅是差了一點……
徐晃雖有些不解司馬璋的「抽風手」,但也有些無可奈何,殺氣能破道術也只是相對,更不用說徐晃僅僅只是一流,離著萬人敵還有點距離,看不透這天陣純屬正常。
司馬璋輕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深深的看著眼前的牆壁一眼,搖搖頭,上了絕影。司馬璋剛準備說話,猛然聽得似乎有什麼聲音?
聲音很急,越來越大,司馬璋剛轉頭,猛然看到一隻野豬竟然發了瘋一般從林子中鑽了出來,粗灰的皮毛,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嘴邊的獠牙。司馬璋的瞳孔猛然放大,在山林中,野豬的威脅甚至比老虎還大,尤其是那一突,不過除非有什麼要緊事,否則野豬按理說不會這麼癲狂才是……
司馬璋沒時間去思考了,野豬彷彿盯準了他一般,直勾勾的衝著他來!絕影雖然是馬中之王,但在如今這個有些窄的林子中很難發揮它的優勢。徐晃被這個驚變弄得措手不及,大斧竟然是來不及擋上一刻!
司馬璋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他的道術在如此短的時刻根本來不及催動,但猛然間感到身子一高,嘶鳴的馬啼聲還是讓他睜開了眼,卻是絕影在那一剎那間往前高高一躍,避開了那鋒利的獠牙!
前方是林子,看著那粗大的樹木司馬璋的心越發的難過,感到一股重壓在心中,彷彿深淵在向他伸手,看來重傷是少不了的……
「啊……」數聲驚呼響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司馬璋的「安全著陸」,就連野豬在士兵的驚詫的的眼神中,竟然活生生的從一顆巨樹中心穿過!
司馬璋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所謂的「樹木」,果然毫無感覺的「一手穿心」。假的,全是假的!不過這假也太那個啥了吧!眼睛裡的手和樹融成了一體,司馬璋怎麼看都覺得世界上果然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樹是假的,山卻是真的,只不過利用了人的錯覺。司馬璋苦笑一聲,兵書上說的,虛實之道,取決於心,果然是有道理!司馬璋拍了拍腦袋,難怪路上的沙土干的可憐,此地本無樹,又何言濕土呢?
儘管司馬璋曉得樹是假的,但是保不了天師道的人又玩什麼ど蛾子,他催著絕影,吩咐道:「此地有古怪,樹木可能為假,都下了馬,輕步慢行!」董卓士卒此時雖然士氣很低,但有了主心骨,至少能聽話!不得不說,人都是盲從的,儘管司馬璋這個領頭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按常理說,古代很少有強行軍的,尤其是在山林之中,不說毒蟲。毒瘴等危險,一旦迷了路,這支軍隊幾乎就可以從戰略全局中消除番號了。不出就等死,但要探路也是個麻煩事,化整為零聽起來好聽,但真正能走得又有幾人,不是人人都是人猿泰山啊!
司馬璋沒有化整為零,他也沒這個必要,幾聲號令,全軍幾乎是沿著山走,有可能走到盡頭,也有可能找出新路?
司馬璋的臉有些不好看,因為越往北走,鳥鳴聲越來越響,這意味著,如果鳥鳴聲不是幻覺,那麼他們這一行人離著真正的林子就越來越近了……
徐晃一直警戒著,方纔那隻豬突猛進的野豬給他提了醒,若不是絕影「技高一籌」,司馬璋少說也得是個重傷。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麼,能使得三百斤的野豬能嚇成那樣?
「砰砰」幾聲,果然,董卓手下的人碰上了真樹木,這使得他們越發的驚疑起來!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眼見得卻不一定是真的,他們還能信什麼呢?
徐晃看了看司馬璋,司馬璋雖有些想放棄,但看了看身後依然茂密的林子,還是搖了搖頭,都走了這麼遠,萬一破陣之路就在這裡,一撤退豈不是前功盡棄?
司馬璋跺了跺腳,果然是進了真林子,鞋邊的濕泥也多了起來,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座山似乎依舊是無邊無境,雖然不高,但很陡,即使爬上去有了出路,馬匹留在那兒,這支軍隊剩下的戰鬥力還有幾分,司馬璋有些不敢賭!
徐晃根本沒料到司馬璋會想的如此複雜,看了看興致不高的士卒,鼓勵了幾句,提著大斧走到了前列。司馬璋有些歎氣,但心中卻越發恨實了馬超,若不是那廝「抽風」,他們也不會在這「求生無門」
林子中的樹越來越多,行軍就越來越慢,好在如今只是初春,籐蔓少,否則等到了夏天,司馬璋可不敢保證,隨便一腳踏下去,會不會被籐蔓纏住而掙扎不得……
「嘩啦嘩啦」一群小鳥嘰嘰喳喳地拍著翅膀,在樹林中越發的吵鬧。司馬璋有些心煩氣躁,但鳥會飛,人不會,只能鬱悶的看著它們。一隻隻的小鳥並排的站列在枝頭上,彷彿這個冬天,反而養的它們更肥了!
這群傻鳥難道不怕人麼?司馬璋有些氣不過,揮手搶過了旁邊的士卒的騎弓,回想著別人拉弓的模樣,雙臂一用力,在眾人有些驚詫的眼神中,「砰」的一聲,竟然活生生的把弓拉斷了!
力道太大,反震的雙臂一陣酥麻,但司馬璋卻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什麼時候,他的力氣竟然又大了幾分?武者強大的武力總是受人擁護,司馬璋雖然露了點頭角,但眾人望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些敬畏!
一位士卒也跟著他射了一箭,弓是好弓,一箭正中一隻鳥!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大歡唱「彷彿沒有因為一個成員的」退場「而停止!司馬璋瞇著眼睛,歎了一聲,果然是呆鳥啊,一隻被射中了,其餘的還不驚走?不對!司馬璋眼神一緊,心中一動,撿起那只被箭射中的麻雀,冷笑一聲,他感到契機又要來了,沒有理由,在這些地方會出現如此多的不正常,要說和生路或陣眼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傻子才會信……
果然,前面的徐晃喊了一聲:「主公!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