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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衝突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3-01-15

    夜深了,董卓疲倦的揉著太陽穴,輕歎一聲,一位美女走了進來給他揉了揉肩膀。李儒彷彿養起了身,拿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彷彿在他眼前的兩人都是虛影。董卓擺了擺手,侍妾乖巧的出了門,牢牢地把門帶上。案幾上青銅燈上火苗跳動了幾下,使得這個本來就有些黑暗的房間更加陰霾了……

    董卓道:「儒!這麼晚了,找我何事?」李儒道:「相國!有些事兒還是早作決斷!本以為華雄為衛尉是一招妙棋,沒想到反而使得飛熊軍和并州軍間隙更深!」董卓輕歎一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儒道:「依著原先則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今就連輜重發放的先後都有了衝突,甚至并州軍中有謠言說相國剋扣軍餉!」董卓大怒,猛拍了案幾一下,搖搖的燈光彷彿要被熄滅一般,道:「呂布那豎子要做何?做反不成?」李儒搖了搖頭,道:「反叛還不至於,但軍心不穩還是早定為上!」董卓的眼睛有些發紅,道:「奉先勞苦功高,是該獎賞!儒,依你之見,誰可當大任!」

    李儒急道:「相國!此事宜緩不宜急,萬萬不可……」董卓笑道:「儒多慮了!此時天下未定,還不是良弓藏的時候,只不過萬事得多一手準備!」李儒沉吟道:「奉先帳下號稱八健將,但儒觀來,唯其爪牙張遼(爪牙即心腹,非貶義)、部將高順可擔大任!」

    董卓點了點頭,對於張遼他印象深刻,因為和他的未來孫女婿馬超單挑了不少次,道:「文遠麼?此人雖好,然一家將忠犬,非社稷之臣(不看重天子,其實在大漢朝,由於家天下的緣故,這類人才是最多數的),不取也!高順,沒聽過?」

    李儒道:「順,呂布帳下部將,沉默寡言,善於治軍,但順忌酒,與呂布及其爪牙因此不和,軍中素有威望,其帳下八百陷陣營可硬撼數千騎兵而不退!這是儒打聽過的情報,至於那騎兵則是鮮卑……」

    董卓眼睛一亮,久在邊關的他,可是知道那些異族的戰鬥力,北狄的騎兵來如風,推進極快不說,幾乎每個牧民都能彎的動弓,拿起刀就是一名戰士,比起在中原花花江山中養的自威自福的老爺兵強多了……董卓道:「儒可一試,勿莽撞!」李儒點了點頭道:「儒做事,相國放心!」

    董卓歎了一聲道:「本以為會是個太平年,過上兩年就是重返關東的日子,可惜了,這大漢朝究竟是怎麼了……」李儒沉默不語,作揖隨後就出了房門,屋中僅餘下一位老漢空歎……

    清晨的陽光是溫暖的,當然也就是這段時間還算是舒爽,等到了中午就算是「燒烤了」,司馬璋雖然算是不畏寒暑,但對環境的觸覺是沒消失的,那股炎熱,總是令人感到有些煩躁。貂蟬一幅女主人的派頭,指使著兩個大個幹著搬運活——韓德胡車兒抱著幾個大寒瓜,放在水井中的小水桶,準備試著司馬璋的說法,悶一悶……

    這幾個寒瓜準確的說是從康孟祥那處「詐」來的,與小皇帝無關,不過司馬璋這才醒悟到為啥後來寒瓜變成了西瓜,大概是從西域中傳來的的意思吧……

    不過說起來,還是西瓜夠味,比寒瓜好了不少,最爽的是,由於長安離著近,寒瓜運過來的時候,剛巧就熟了,不至於壞掉,至於西瓜種則是被某人收集起來,反正後院空閒土地多,種瓜想來也不錯,倒是得了家中人的贊成,不能忽視的是,人人都有一個饕餮的心……

    剛過了饗時,司馬璋正準備出門當值,偏巧一騎急停,對司馬璋道:「璋,今日可有空閒?」司馬璋一愣,道:「稚然?璋今日倒是去當值!不過稚然也有宮中的缺,不如同去!」李傕點了點頭,道:「這幾日正好有些不快活!說實在的,在這麼大個長安城,這能說上話的沒幾個……」

    司馬璋苦笑一聲,輕輕的催了一下絕影,馬兒悠閒的打著響鼻,只是李傕更鬱悶了,因為他的馬兒不自覺的落後了幾步……這就是凡馬和馬王的區別啊,誰叫馬本身就是個群居動物呢……

    驗了令牌,司馬璋悠閒地牽著絕影,至於李傕就沒那麼好命,那匹馬被牢牢地關在馬廄,不得不說,皇權果然是好東西,上頭有人罩著真心不錯……

    至於夜深人醒之時,司馬璋雖然也想過另立山頭當大王的想法,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先且不談有沒有這個資本(士兵錢糧),真要造了反,估計第一個拿菜刀衝過來砍他的就是賈詡這個老頭子……手下的武將徐晃胡車兒韓德三名,好吧,謀士呢,沒有,鴨梨山大,至於看似交好的李傕等人只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物質上反對你……更不用說,整個大漢的士族幾乎都是敵人,這個真心不能啊……

    司馬璋草草的檢查了劉協一番,便將他打法給馬超王越操練,事實上,劉協也到了鍛煉筋骨的年紀,這時候打下了根基對以後也有好處。

    石亭下,一匹馬兒悠然的低下了頭,皇宮中不知名的名貴植物化成了它的早餐,一位蘿莉仍然「不知死活」的勾引絕影,只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心,尤其是絕影被「警告」之後,就更無視這位三歲的蘿莉了……

    馬甜真的很鬱悶,在她眼中高大的馬兒就是好馬(事實上也差不多),雖然有了主人,但她還是想再騎一下(羌人的血液在作怪,尤其是司馬璋滿足了她一次之後……),不過那可恨的大兄無視她的存在和一個面相兇惡的鄉黨聊天了……

    司馬璋坐在石凳上,就在絕影不遠處,悠然道:「稚然?怎麼了?」李傕低下了聲道:「還不是呂布那廝!郭阿多帳下趙鐵被他帳下一名軍士打得吐了血,昨天差點引發械鬥!」司馬璋陰著臉道:「不是吧!看溫侯算是識大體的,怎會如此不智!」李傕哼了一聲,道:「還不是看有人升了官,急紅了眼!」

    司馬璋一愣,道:「這其中,或許是有誤會?我觀溫侯,不是那般人!」李傕斥罵一聲,道:「本以為璋你也是個公道人!沒料得一匹馬的小恩小惠也能這般收買你!別忘了,這馬還是相國……」

    李傕的聲音有些大,慌得司馬璋趕緊摀住了他的嘴,道:「稚然!噤聲!這是皇宮!再說,璋僅僅是就事論事而已!相國年前時候,兩千石武將六個,并州軍僅溫侯一個,可那時可沒這麼多閒言閒語……」

    李傕先是不服,隨後又有些喪氣,不得不說直腸子就有這點好處,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李傕道:「不過話說過來,并州軍那囂張樣,總是令人憋了一團火!」司馬璋笑道:「那是太平久了無戰事,等派出去打打,或許就好了……」

    李傕一想,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道:「也是,這段日子風平浪靜,不少人都憋了不少火氣!」司馬璋不以為然,但還是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還是沒瞭解異族邊疆軍隊和中原軍隊的差異,前者燒殺劫掠已經形成習慣,甚至部族在打贏戰爭中就是這麼做的,可以說,這本身就是部族文化,改不了的……如今克制了大半年,沒出什麼問題已經算是夠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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