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雲端 文 / 檳榔石灰
舞會當眾出醜，使得孔來福的名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本是積極向上的三好英雄形象也在一夕間毀於一旦，而那時全城裸奔的醜態，更是被一些人無意間用記憶魔石記錄了下來，放到各地的茶館裡反覆回放。
讓孔來福完全成了帝國上下的笑柄，茶餘飯後就拿來說說，供他人嘲笑，甚至於第二天，孔來福的家門上就被丟滿了臭雞蛋，並用紅油漆塗著「帝國之恥」「滾出柏林」等等字眼。
眼看著柏林是呆不下了，孔來福決定立刻啟程離開帝國首都，於是以探查敵情為理由，請了兩天假到馬奇諾防線的周邊轉轉，順順躲躲留言，散散心。
臨行前，孔來福將愛娃小姐小姐留在府宅裡，然後又留下了不少的金子供她使用，只是少女瞧見孔來福送上的金子，卻一分未拿的退了回來。
孔來福敏銳的察覺到愛娃的變化，而在他的連番追問下，少女也終於向孔來福坦白了自己阻止的原因。
她說，由於幾日前的風波，最近有不少人來他的府宅門前鬧事，作為這個宅子的住客，愛娃的一走一動免不了要被他們看到。
而好巧不巧，這其中就有愛娃的愛慕者，事情傳開，首先是更多的愛慕者也將慕名而來，之後，一封讓她始料未及的信件又郵寄到了這裡。
說著，愛娃將一份沉甸甸的信件交到了孔來福的手裡。
翻開信件，孔來福驚訝發現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封愛娃父母寫給她家書，大略看著了一眼裡面的內容。孔來福的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這封信前兩頁是敘舊，而後整整的十幾頁竟然都是在說孔來福的事，好話也就罷了，可這家書裡卻是在悉數數落著他孔來福的不好，從小時好色貪吃，到長大了吊兒郎當，再到現在在大街上裸奔。給國家丟了臉面。
剪段截說，就是讓他的寶貝女兒趕緊回到他的懷抱，然後離得孔來福這痞子遠遠的。
看到孔來福的表情嚴峻，愛娃當然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而少女的口中，卻已經是掩蓋不了哭聲。
一面哽咽著，一面向孔來福傾述。說她不想走，但是以她老爹的性格，若是她不回去，屆時一定會親自跑來接她，她父親年歲以大，作為兒女，然上了年紀的父母為自己來回奔走，她的心中免不了愧疚。
知道少女的去意已定，孔來福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斗膽吻了一下少女的額頭。愛娃亦也微微抖了一下，見她沒有反抗，孔來福大膽的用雙手將其攬在自己的懷裡。
壓低了聲音，朝著少女傾述心聲，讓她好好在老家等著他，若是自己能活著回來。一定會去登門拜訪她的家長。讓愛娃頑固的老爹的認可兩人的關係。
整套話中未提到一個「愛」字，卻明顯像熱戀男女的告白一樣，而愛娃也終於縮在孔來福的懷裡，失聲哭了出來。摟著少女不斷抽泣的身體，孔來福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親自為少女打包行李。安排了整個柏林最好的馬車和護衛，直至傍晚，孔來福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愛娃的小手，任由護送她的車隊逐漸遠去。
事業和感情上屢遭打擊，孔來福完全沒有心思在回到那個柏林的老宅，送走了愛娃，第二步就直接前往了凱瑟琳位於郊外的營地。
「主人？您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
凱瑟琳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但瞧見孔來福的突然造訪，臉上不由一驚，只是還沒有說話，孔來福的舌頭就在她的嘴裡攪動起來。
另外一隻手則是壓在少女的胸口，對少女的身體當下是一番瀉火似的揉虐。
沒兩下，少女就面泛桃花，口中嬌喘連連，一副原本悶悶不樂的模樣也瞬間煙消雲散。
「凱瑟琳，今晚把你的一切都給我吧！」
沮喪和失落逐漸轉化成無邊的慾火，孔來福的大手捏在凱瑟琳的牛乳上，凶狠的力道頓時將少女捏著眉頭緊皺，但孔來福已經慾火熏心，全然沒有察覺到少女的痛苦，開始霸道的撕扯起少女身上的袍子。
眼看著孔來福在撕自己的衣服，少女的神情一呆，卻是發現了什麼，口中「呀」了一聲，隨之也不知從哪裡來得力量，竟然是將孔來福一把從自己的身上推了開。
被少女推得一個趔趄，孔來福搖搖晃晃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隨之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婆蘭聖女，只見她一臉的驚恐，一手掩蓋著自己羞人的地方，眸子中怒火閃爍，一副被孔來福惹怒了的模樣。
自從凱瑟琳跟了自己之後，這數月來，一直是服服帖帖的，任由他隨意凌辱，瞧那模樣，似乎是早就做好了將處身先給他的準備，怎麼他孔來福今天主動要，反而不願意了？
「怎麼，你不想要？」
「想，當然想，自從向眾神宣誓要成為你妻子的那一天，我就一直期待著你越過我的底線，只是……」
低下頭，凱瑟琳眉目轉動，口中的回答出乎孔來福的預料之外：
「只是我不想我的第一次，是別人的代替品。」
凱瑟琳輕輕的站起身，將剛剛被撕扯開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隨之淡淡的看著孔來福道：
「主人今天這麼瘋狂，是因為愛娃小姐的離開吧？」
「……」
孔來福從未在凱瑟琳的面前提過愛娃的事，畢竟一個是曖昧女友，一個是准老婆，這關係拿出來一定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特別是凱瑟琳，像她這種單純聖潔，又有著超嚴肅婚姻觀的女人。若是跟她說在許下婚姻諾言之前，外面還有個女人，非得舉劍把愛娃劈成兩半不可。
至少孔來福是這麼想的。
但是瞧凱瑟琳的口風，他和愛娃那點曖昧的糟事一定是被她瞭解了清楚。
四目相對，孔來福立刻心生愧疚，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果然是這樣……」
彷彿窺視了孔來福的心中所想，凱瑟琳眼中的怒火卻是消退了幾分。
「我知道愛娃小姐走了。主人心裡有許多不快，但我也有我的尊嚴，這第一次不求在什麼風花雪月的地方，只求主人的心裡能只想著我……不過，主人如果真是想要做，只要您開口命令我，我也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被你這麼一說。我反而發不出這種命令了。」
「呵呵，主人果然是個溫柔的人。」
站在孔來福的身前，少女一臉幸福的看著孔來福，隨之幽幽的解釋道：
「主人天性花心，這點凱瑟琳明白，只是真要讓我跟一群女人侍奉您，我現在真的適應不來，但是，凱瑟琳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說著聖女大人拍著自己的牛乳，單純。而又自信滿滿的說道：
「凱瑟琳的胸大，聽說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憑胸而論，凱瑟琳有自信把主人身邊所有的女人比下去，讓主人只會全心全意的愛凱瑟琳一個人！」
「……」
「噗……哈哈哈哈哈！」
愣了一下，接著。孔來福被這女孩單純模樣誘得仰天大笑：
「好一個『憑胸而論』。只是估計你今後是有的忙了。」
笑瞇瞇的看著放聲大笑的孔來福，凱瑟琳的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舞會裸奔一事之後，孔來福就一直悶悶不樂，他並不知道。為了能讓孔來福高興起來，凱瑟琳可是在私底下。做了不少的功課。
「主人還沒有吃飯吧，有什麼想吃的嗎？」
乖巧的將孔來福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凱瑟琳眨眼問道。
經過凱瑟琳的提醒，孔來福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你這都有什麼？」
「嘿嘿，早上有兩個士兵偷跑到城裡弄了點酒菜回來，我沒收後還沒有動過，主人正好可以嘗嘗。」
凱瑟琳輕笑的笑了笑，而孔來福也在剛剛的大笑中抑鬱盡散，看著凱瑟琳心潮湧動，當下是又伸手在少女在少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後隨著少女走向藏有酒菜的帳篷。
一座酒菜並不豐盛，但有著沒人相伴左右，就是喝白開水孔來福也覺得是絕世滅絕，與少女在帳內曖昧的談笑風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孔來福才摟著聖女大人的嬌軀，於草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孔來福向帝國元首辭別過後，就自顧自的穿上平時不用的便裝，訂了一艘民用飛空艇的頭等艙，準備出發。
至於為什麼要用到飛空艇，孔來福在嚮導的解說下很快就明白了原由。
二十年前，法蘭西元素人準備修建一條可以抵禦外敵的無敵要塞，考慮到在要做到無敵，完全不會被人貢獻的要求，好幾個方案都被當時的領導人否決了，直到一個名叫馬奇諾的軍人提出來一個異想天開的建議——在天空中修建一條防禦工事。
大陸的空軍稀少，除了作為法蘭西友軍的英格蘭和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國，對空力量都十分薄弱，如此一座空中要塞，只要加上魔晶炮就能和陸地兼顧，用以稱之為無敵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本來這種想法，對普通人來說都是異想天開，但對時常在空中飛行的元素人來說，卻未必是做不到的事。
二十年後，一條立於雲端的空中防線果真在元素人的煉金術下成了現實，而這就是孔來福的目的地——馬奇諾防線。
孔來福此次先行只是以旅遊的名義探查目標，理論上真正開戰要等到婆蘭戰爭結束一陣，所以孔來福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孔來福還是將聖女凱瑟琳帶在了身邊，一來獨自出行難免寂寞，二來可以和少女交流感情。說不聽就可以讓她答應在空中和自己來一發。
馬奇諾防線全長約390公里，其中包括梅斯築壘孔域、薩爾氾濫區、勞特爾築壘空域、下萊茵築壘孔境和貝爾福築壘空域。
不論那一快都是禁飛區，孔來福讓飛空艇的艦長朝那個方向多靠攏一下，可是艦長卻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讓飛艇靠近了，這讓孔來福大歎老百姓就是沒膽識。
不過是塊條破防線而已，這又沒有和法蘭西開戰。人家難不成還會平白無故的把你打下來不成？
「這樣下去不成，如果只是在遠處看看馬奇諾防線，那咱們出來探查的意義就沒有了。」
坐在飛空艇的特等包廂裡，凱瑟琳看著眼前服務員送來的鐵板炸魚，心中卻是心事重重、
果然是個乖巧的小丫頭，每每瞧見她為自己操心，孔來福的心裡就高興的不得了。
「嗚嗚。說的沒錯。」
那一塊炸得鮮嫩的魚肉用刀叉割開，然後塞進嘴裡，孔來福含糊的補充道：
「只是這飛空艇的艦長實在是個老頑固，我幾次給他塞錢，他都不肯收，真是比石頭還硬。」
「這也不一定，我總覺得這船長可能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不敢把船開過去。」
凱瑟琳若有所思道：
「主人，你覺得那馬奇諾防線的周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哼，現在沒開戰。它能有什麼危險？還是多想想怎麼讓那老頭調轉船頭吧。」
孔來福冷哼一聲，當是話音剛落，一道靈光就閃入了他的腦海，對了，讓空艇轉向確實是要疏通船長，但想要讓飛空艇卻並非只有這一條門路。
跳過船長。賄賂他手下的舵手和水手讓船轉向。甚至連水手都不管，直接偷偷進入飛空艇的操縱室，偷偷改變飛船的航路不久得了？
呵呵，這麼簡單的法子竟然都沒有想到。害的自己在天上多轉了好些時日。
心中有了想法，孔來福當晚就開始時實施計劃。趁著夜色正深，孔來福帶著凱瑟琳連續放倒了數個值班的水手，然後順利潛入了指揮室用，因為有勺子指導，操縱這艘飛空艇對孔來福來說是相當的簡單。
只是擺弄了幾下，孔來福就輕而易舉讓飛空艇掉頭，朝著法蘭西元素人的馬奇諾防線飛去。
夜色正深，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法蘭西的禁空領域，而孔來福和凱瑟琳則是興致勃勃的拿著映像水晶，準備記錄下這條神秘防線的一手資料。
飛空艇大概在夜幕中飛行了兩個小時左右，遠遠的終於是看到
一片乳白的雲層出現在眼前，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但是藉著由飛空艇自身發出的微弱燈光，孔來福依然可以十分肯定這就是他要找的馬奇諾防線。
「哈哈，到了，終於到了，凱瑟琳，快把記錄魔石拿出來，我們要開工了！」
用褲腰帶把方向舵固定好，免得飛空艇偏離航道，孔來福急忙忙的拿出記憶水晶，然後大步衝到甲板，腦子裡一心想要盡快收集關於馬奇諾防線的資料。
那知道才過了數十秒，孔來福就發覺自己的麻煩大了。
確實，和平期間，馬奇諾防線要鬆弛很多，平時在防線裡值班的人員也寥寥可數，但是，這條防線上卻有著一群可以作為天然屏障的超級生物在此生活……巨龍！
沒有，這條風涼舒適的防線，在建立後的十幾年間吸引了大量的巨龍慕名而來，並將此視為繁衍生息的極佳地帶，而孔來福所接觸的這段，則恰恰是號稱大陸蝗蟲的「狗龍」集聚地。
狗龍生性極其凶殘，擅長飛翔，加之常年不刷牙，牙齒中又滋生出了大量的無名病毒，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異界，幾乎是被它咬上就必死無疑。
而這只是一部分，更要命的是，這群怪物還是群居生物，孔來福的飛空艇剛剛接近，竟然黑壓壓的飛過來了幾萬隻！
聽到外面的動靜，水手和同船的旅客紛紛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一看究竟，哪知道怪物是什麼都沒看清，就被蜂擁而來的狗龍撕成了碎片，僥倖逃脫的幾個人，也在狗龍的劇毒下，像丟進了油鍋裡一般，被逐漸融成了肉泥。
娘的，看來真是出門忘看黃歷了，怎麼拍個照片都會陷入此等危機？
凱瑟琳拋下手頭的記錄魔石，趕忙提著聖劍跑來保護孔來福，但是，光看那黑壓壓的數萬頭狗龍，孔來福就明白，凱瑟林根本撐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就見她手持聖劍，身上金光暴漲，但是那些狗籠卻全然沒將這個婆蘭聖女放在眼裡，一窩蜂的撲了過來，凱瑟琳勉強擊退了兩三隻，就被一隻狗龍從側面一頭撞飛，口中尖叫一聲，就是徑直飛出了飛空艇的甲板。
乖乖，這飛空艇可是正在幾千米的高空，這麼跌下去豈不是死定了？
但孔來福此時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環顧四周，只見整片甲板已經是屍橫遍地，偌大的船上不知何時，竟是只剩下他孔來福和數萬虎視眈眈的巨毒狗龍。
咬咬牙，孔來福驅動著體內的鬥氣準備做出最後的反擊，然而很遺憾，孔來福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他的鬥氣才剛剛逼出體外，察覺到異樣的狗龍就幾步衝了過來，照著孔來福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只覺得脖子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傷口處湧了進來，旋即身體一輕，肩膀上的肉就被那狗龍生生撕了下來，赤紅的鮮血從孔來福的傷口處飛濺出數仗高。
人之將死，那團青色的鬥氣總算是及時的噴湧了出來，但這僅僅是延緩了孔來福的死亡時間，自從在聖彼得大教堂和軍團長一戰使用了兩次初級弓箭術的「氣箭」，孔來福的鬥氣已經低到了一個最低點。
即便是經過了一個月的回復，也只有往日十分之一的威力，打打蝦兵蟹將還好，要和幾萬頭狗龍玩，那就是找死。
孔來福想去抵抗，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強烈的狗龍侵入他的體內，像硫酸腐蝕著孔來福全身的肌膚。
媽的！一世英名，結果被劇毒化成肉泥，早知今日就在身上帶個可以證明身份的狗牌，這都被化成了肉泥，誰還能給我收屍啊……
「轟！」
一聲悶響從耳畔驟然襲來，是動力爐爆炸的聲音。
孔來福癱在地上，就覺得眼前閃爍起一片火光，飛空艇的也開始緩緩傾斜，漸漸的，耀眼的火光將整只飛船團團包圍，猶如一顆巨大的火流星一般，捲著呼嘯的熱浪，逕直墮向大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