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ま七章 五人賭局 文 / 檳榔石灰
這是?……
迎著身後熊熊的烈火,梅諾中盈盈走出了全身**的金屬美女,而隨著她的出現,四周的輕型梅諾皆是俯首低頭,一副恭敬至極的模樣。
與其四目相對,孔來福不由心頭一蕩,這美人兒,就是梅諾們的領導人嗎?
只見她五官分明,通體呈亮金色,前凸後凹,宛如一副畫作中臆想出來的人物,纖細的**上幾乎找不出一絲不足,當是舉手投足間閃現出的溫雅,更是表明她曾受過嚴格的禮儀教導,想來這尤物被合成為兵器前,應當是一方貴族吧。
茶色的線從她的頭頂生出,酷似頭髮的垂在耳畔,與那俏麗淡雅的面孔相得益彰,卻是隱隱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現代美感。
但是,當眼睛逐漸拉開距離,孔來福卻是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且不說這傢伙皮膚上凸顯金屬顏色,單看她浴血的下半身,孔來福便知道,這傢伙就算再美麗,也已然成了一台專職殺戮的機器。
不,如此淋漓滴落的鮮血,恐怕還是梅諾中最擅長殺戮的女變態。
如此一想,本是激盪的心情瞬間收斂,再度冷靜下來。
雖然這女人正將注意力集中在休.道丁的身上,但只是瞧著她眼睛,孔來福就深深感到她心中的狂暴,絕對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呦,沒想到『大陸第一帥哥』也在此地,難怪反叛軍如此厲害,我是『梅諾』軍團長佩佩蘿,見過道丁將軍……只是,道丁將軍,單憑你一個,就想讓我們放人,未免太天真了吧?」
嬌媚入骨的聲音傳至耳畔。佩佩蘿緊緊盯著眼前道丁,嘴裡調笑著他只是「一個人」,顯然,沒有將孔來福和那些剩下的女兵放在眼裡。
如此猖狂的口氣,頓時引得女兵一個個氣得渾身發抖,誓要將族這群上古的金屬妖怪拆成零件,而道丁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這女人說得沒錯,他們現在身處劣勢。方纔的威脅,不過是空口說白話。
只是,他沉默不語,眼前的佩佩蘿卻是率先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如果道丁將軍真想就她的話,何不拿出一些知心的賭注,讓咱們好好賭一把?」
「賭注?」
「啊,咱們之間各派五人。一對一,先取三勝者為贏家,如果你們勝了,這小丫頭我就還給你們,若是我們勝了,你和你身後這些女人,就給我們梅諾做一輩子的奴隸,怎樣?」
五戰三勝,雙方各出五人對戰,自然是人數佔少的革命軍得了便宜。就算敗了,戰場上沒有什麼公平,他們大可以退回據點,對賭局全不認賬。
不過,瞧方才佩佩蘿誘敵的策略,應該不是一個傻瓜,那麼為何要做出雙方都可以反悔的建議呢?是真的想要道丁這個小白臉當奴隸,還是說……
瞧見道丁在前面。孔來福卻是心頭一寒,不由提聲道:
「等一下,這不會是緩兵之計吧?」
由於孔來福在此前一直是縮在隊伍的最後面。不成有過任何的戰績,此時突然說出口。竟然是沒一個人理會他的話,反倒是遠處的道丁隱約聽到了孔來福的話,一臉嚴肅從前面微微退了回來。
「莫兄,你剛才說的『緩兵之計』是什麼意思?」
「你瞧,對方既然能拔掉八個據點中的六個,那他們知道剩下的兩個也不意外,我們是革命軍的主力,若是出來時間長了,恐怕後防空虛,剩下的兩個據點也得丟。」
萬幸,身邊並非都是革命軍這樣的傻帽,還有個多少有些腦子的道丁,如果沒有他,想來這群革命軍早就死光了。
果不其然,聽過孔來福的話,身邊的女兵皆是朝他拋來白眼。
「開玩笑,我們的據點在城裡隱藏了多年,從未被發現過,你現在說我們會被一鍋端?」
「說到底,你不過是只在瞎猜吧?就算敵人偷襲我們的大本營,我們還有米雪首領在那坐鎮,怎麼可能被輕易偷襲?比起這些,還是趕緊將晴小姐救回來為妙。」
弦月姐妹給了孔來福一記白眼,一群女兵對領導的盲信在此刻凸顯出來,全然不相信革命軍的大本營會被攻破。
正直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我覺得莫兄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扭過頭,原來是地虎走了過來,他此前一直帶隊處理傷兵,能這麼快趕來,想來是據點裡的傷兵處理完了。
此人在革命軍也有幾分威嚴,深得革命軍的信任,連續有道丁和地虎兩人的支持,形勢開始偏向孔來福這邊。
只是要回兵多少卻是個問題,簡單商討了一下,最終決定上下弦月姐妹帶著一半人往回防,如果沒事,她們會立刻帶著米雪等高手回來助陣,至於道丁、地虎和孔來福等人,則是在此地應付賭局。
臨近兩姐妹快走的時候,孔來福匆匆跑到她們的跟前。
「你們回去後,若是瞧見有人打著我們的旗號往回撤,不要猶豫,那一定是敵人!」
既然是拖延,就定然會以拖延為引子,而孔來福能想到的最好計策,就是讓一群士兵穿著革命軍衣服,以撤回為偽裝展開偷襲,但對於他的忠告,這兩姐妹卻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摸樣。
「哼,有沒有敵人偷襲還不一定呢,再說是敵是友我們不會分辨?」
弦月姐妹冷哼了一聲,隨後拋下孔來福,帶著一群女兵徑直返回了大本營。
罷了,自己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是成是敗,就要看她們自己的了。
徑直返回據點,賭局已經展開。
依舊平時的習慣,厲害的人一般都安排在最後救場,但道丁卻藉著「田忌賽馬」的典故反其道而行,接連用上隊伍裡最強的兩人,拿出以弱打強的勢頭。
第一場。打頭陣的人是地虎,他的實力,自然不用細說,若是真刀真槍的打,在他的鐵拳之下,才上場的梅諾,就被他幾下揍倒在地。如非對方長得一副女人的模樣,相信地虎都能將其拆成零件。
第二場。更是由道丁親自上陣,和對方的巨型梅諾對陣,論實力,他可是要比地虎都高出一截,當是一上場,就完全壓制了敵人。
快劍之下,對方全無還手之力。只得左右躲閃,狼狽不堪。
細劍在插著空氣發出一陣嗡鳴,宛如龍吟一般,轉眼就將那敵手了篩子,收劍回鞘,梅諾那銅皮的鐵甲裡血如泉湧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淒慘的死相頓時引得敵人的隊伍中傳來一片驚呼,雖然早就做好了會敗的想法,但全然沒想到道丁會這麼厲害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反觀革命軍這頭,卻是歡騰一片,輕輕鬆鬆就贏下了兩局。已然讓她們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
眼看道丁瀟灑的從場上走了回來,革命軍隊伍中頓時發出一片歡喜的叫聲,彷彿他們已經獲勝了一般,
比分二比ま,距離勝利只差一局。
第三場上陣的是革命軍中的一個女隊長,論實力,她算是隊內的高手,加之已經有道丁、地虎兩位前輩輕鬆獲勝。她上場時更是心有成竹,甚至還有閒情朝自己的同胞擺出勝利的v字手勢。
然而很快,金屬變態們就給她上了一課。其手裡的刀劍連寒毛都傷不到,面對銅皮鐵骨的梅諾。她轉眼間便是被其揍得鼻口噴血,半分鐘不到就被人從場上抬了下去。
「可惡,增援還沒來嗎?」
看看眼前被抬下的傷兵,又看看弦月姐妹離去的方向,道丁有些不安的嘟囔道,根據他的計劃,弦月姐妹在回去後,如果沒事,就會將米雪或是高手趕來助陣,如此一來就可以積累三分取勝,但對方此去這麼就都沒回來,難道說大本營真的出事了?
「砰!砰!砰!」
從大本營方向驀然傳來幾聲爆竹聲,在漆黑的夜幕中散放著刺眼的紅光,這是革命軍發現敵襲的信號。
煙花過後,敵陣中一片騷動,佩佩蘿顯然沒有沒想到偷襲會被發現,而道丁這邊的臉色也不好看。
既然能放煙火,說明大本營安然無恙,但與此同時,也在告明一件事,大本營正在撤離,他們不會再有援軍前來助陣。
再瞧見對面,上場人是一個同樣高大的梅諾女兵,看來她們的首領佩佩蘿會最後出戰,瞧得出,佩佩蘿的能力一定非同凡響,若想取勝,就必須勝下第四場,讓她沒有出場的機會。
道丁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下一場,仍然是一個實力還不錯的革命軍女兵,但和梅諾女兵比起來還是差太多。
為了防止戰敗,道丁脫下身上的戰甲,拋出手裡的佩劍借給她臨時使用。
作為當世的豪傑,他身上的裝備自然是了得非常,一副金紋戰甲和削鐵如泥的寶劍,一看就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第四場,幾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位女隊長的身上,這可惜天不隨人願,儘管有利劍和強甲護體,但作為一個女人,在體能了和實力上都弱了一大截。
很快,對手就發現了她體能上的劣勢,本來是不錯的石頭在其的纏鬥都逐漸逆轉,護肩反而成了她的累贅,勉強扛過了一兩分鐘,就一頭撲到在地上,被生生撕成兩半,裝甲和寶劍也盡數折損。
聽地虎所言,這裡的女戰士都會煉金術,又有劍和甲護體,本該是佔著些優勢,但是到了真招時,怎麼根本打不過人家?
最後的第五場,根據道丁「田忌賽馬」的想法,在此之前,他們就應該贏下三場而獲勝,根本不用打這第五場,原本沒有準備,上場的人選更是從來就沒有想過。
前面較強的女隊長全被挫敗,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應敵。
「這不正好,你若是能幹掉敵手,不單救了大家,還化解了內奸的傳言。」
已經比過一場,無法再上場的地虎湊了過來,當是低頭勸道。
他所說的一切,當是上下弦月離開的時候。孔來福就已經想到了,但問題不是對抗一個普通的「梅諾」,而是她們中最強的佩佩蘿,回想起她那時渾身浴血的摸樣,心裡難免有些打鼓。
孔來福沒有道丁那樣的好裝甲,身上除了一把斷劍,就是剛剛獲得的新鬥氣。自從得到這新力量,孔來福就從未試過它的威力。瞧這勢頭,想來也不會給他做試驗的機會。
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孔來福現在兩者皆不知,又哪來底氣說話?
「哎,罷了罷了,既然『無人可用』。我就再上去求求情,看能不能讓我或道丁兄再上一次。」
瞧見孔來福不說話,地虎裝模做樣的歎了口氣,『無人可用』幾個字咬得很重,聽到耳朵裡極是刺耳,讓你們兩個變態再上一次?當佩佩蘿和她的手下是傻瓜嗎?
這自然是激將法,但形勢逼人,其實不論他是否激將,孔來福上與不上都是時間的問題。
「道丁,最後一場讓我上吧。」
拍了拍一旁道丁的肩膀。孔來福露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而隨著他的話,整個據點內卻炸鍋了一般,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孔來福。
「不行,這事關晴小姐的性命,怎麼能交到外人的手裡?」
「哦?這麼說你們想上去送死?」
果然,孔來福以主動請戰,就引來身旁眾多異性的反對。而在孔來福的一句反問下,人群中頓時鴉雀無聲。
孔來福是個怕死的人,儘管這群女兵嘴裡叫得厲害。但他明白,若是碰到必死的事。她們跟自己相比也是半斤八兩,在眾人的默許下,孔來福代表革命軍去參加這必輸的第五場。
眾人散開,開始討論有什麼其他方法救出小晴,全不在意孔來福的生死。
唯獨道丁從一旁走過來,也不知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他拍了拍孔來福的肩膀,幾句「小心」,聽得他心中暖洋洋的。
哎!世態炎涼,到頭來竟然是這個小白臉來安慰自己。
「一介匹夫,莫泊桑,向佩佩蘿小姐請教。」
站在場地中心,身後一片冷情,較之前面四場,孔來福身後除了地虎和道丁,幾乎一個加油的都沒有,反倒是他對面的敵陣,在聽過孔來福的自報姓名後,卻是一片嘩然。
他們不知道革命軍這頭已經無人可用,本是以為決戰之際,對方會上一個最強的人物,哪知卻來個個醜的要命的匹夫?
難不成這人比表面上厲害?不會吧……
許是見慣了高手,孔來福這「一介匹夫」的名頭,反而讓這群梅諾女兵心中生疑。
「哦?一介匹夫?好啊,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匹夫有什麼本事。」
一陣機器挪動時所特有的「咯吱咯吱」傳到耳畔,便是見到佩佩蘿全副武裝的出現孔來福的跟前。
平時,梅諾僅是靠著皮膚來進行防禦,此刻卻有些不同,身上又多加了一層金甲,侃侃的掩住她的身體,看來對孔來福提防絲毫未曾放鬆。
而眼前她全副武裝,孔來福除了有些惋惜看不到美人兒的**,心裡卻絲毫不曾緊張,畢竟他手裡武器皆是有穿透性的,因而對方穿得越多,速度越慢,他反而越高興。
作為對內的統領,佩佩蘿的武器和其他人還是多少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她手持的武器,別的梅諾都拿著貼身的魔晶炮,或是槍棍為主的兵器,但她卻不同。
手中全無武器,連帶本應裝有魔晶炮的位置也經過改造,變回了原本細長手臂,除了身上的護甲,竟然沒有帶一點的武器。
「哼哼,別以為你以一介匹夫為名,就可以讓我鬆懈,此戰我絕不會手軟。」
佩佩蘿冷笑一聲,輕輕一揮手,渾身的金光四射,眨眼間,竟然在地上畫出一片煉金法陣。
「以吾佩佩蘿之名,出來吧,黃金魔女:古爾維格!」
煉金召喚分為兩種,一種是單純的以物造物,拿現有的東西製作出活的魔物,比如將古樹變成樹精。
還有一種就是召喚上古的神明,若是找進行這種召喚,不但要施術著實力了得,還有一生命為名提供一定的祭獻,說出諸如「以xx之名」等類似契約的詞語。
如此的景象,孔來福曾是在俏蘿莉小晴的嘴裡聽到過不少次,而每次出來的東西都是厲害得驚人,至於這個什麼「黃金魔女」,孔來福雖然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但大小定然也是個彪悍的神族。
此時若不動手,下一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心有所想,趁著佩佩蘿的黃金魔女還沒有成型,孔來福忙是屏息凝神,將心神沉入腦海,嘴裡亦是唸唸有詞。
「喂,朱諾姐姐還在嗎,我突然想許願了。」
冥後,世界上除冥王哈迪斯外的至陰之神,自從孔來福和她簽下契約後,從未主動提起過願望一事,至於她的威力如何,馬上就能親眼得見了。
「呼」一聲,兩人的中間驀然燃起地藍色的火焰,接著,熊熊的冥火中,一個短裙上繫著鈴鐺的高大虛影,隱隱浮現眼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