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四章 上游 文 / 裕瑋

    孫蔚如第38軍（17師、獨46旅轄3個旅9個團、配屬4集1個團及戰區1個混成炮營）

    劉多荃第49軍（105、110、118師轄10個團1個野炮營）（真實的歷史中3旅制的105師改編成轄108、109師共4旅8團的49軍）

    曾萬鍾第3軍（7、12師轄5個旅10個團、配屬戰區1個野炮營）

    第20師團轄第39旅團（第77、78聯隊）、第40旅團（第79聯隊）及野炮兵第26聯隊等。（另有第80聯隊為主支隊留駐朝鮮）

    8月1日晨，曲陽。

    背對朝陽，望著西部山區不斷湧現的雲團順風而下，川岸文三郎（第20師團師團長）很悠閒的品茶，「高木君（高木義，第39旅團旅團長），多美好的景色，你何必走來走去呢？又沒什麼任務。」

    「師團長閣下，昨天主力作戰失利……」

    「不要說什麼失利，不過是進攻不成功而已，今天繼續即可。」川岸笑了笑，「也許司令官閣下想起我們來，本師團也可能參加今天的進攻。」

    「我擔心就是這點，80聯隊留駐朝鮮，79聯隊被軍部調去掩護直屬隊；我們進攻力量嚴重不足！」

    「不用擔心，若司令官真的想起我們的話，不但79聯隊會回來，而且還會帶來重炮旅團和戰車隊，你敢和我打這個賭嗎？」

    「不敢！」

    「哈哈哈哈！」

    然而他錯了一半！隨著香月清司的進攻命令而來的除第79聯隊外只有戰車隊，不過是兩個。

    8時50分，第26野炮聯隊3個野炮大隊展開近距射擊，開始定點清除1000餘米外『河堤』上比較醒目及可能的火力點，但前有真正的河堤遮擋（雖然大沙河上游河堤只是不足一米高的殘骸），炮彈只有碰巧才能直接命中『河堤』底部；9時15分，200餘名分散的日本兵跑出陣地涉水過河；9時30分，淌過齊腰深河水的日本兵未遭遇**射擊就到達南岸，但他們並未向幾十米外的『河堤』發起進攻，而是全部撲伏在河堤後面；哨子聲響，一批**衝上堤頂向日軍投彈，對岸日軍迅速以炮火還擊；頃刻間雙方兩敗俱傷。

    9時50分『正戲』上演，第26野炮聯隊的12門105榴炮和配屬之第8野戰重炮聯隊的24門150榴彈炮開始持續射，一排排炮彈集中在『河堤』兩個點上打了一波又一波，兩處『河堤』被打的不斷崩塌下滑；10時20分硝煙散去，第6飛行大隊的『重型』轟炸機群臨空，一連串重磅炸彈砸在剛剛炮擊地區，又掀起一堆堆浮土；10時45分，硝煙再次散去，川岸文三郎和高木義仔細觀察對岸；兩處預定進攻地域『河堤』已基本不存在了，連兩側數十米給也被硬生生炸下去幾米只剩殘骸；10時55分，收到偵察機反覆核實後空投的通訊筒內情報後，川岸下達了進攻命令。

    11時整，早就嚴陣以待的第1、第2戰車隊發動馬達，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日軍陣中響起。

    第二道『河堤』內17師前線指揮所中，趙壽山（17師師長）笑著對張駿京（51旅旅長）說：「看來我們中大獎了！」

    「不還有他們麼！」張駿京一努嘴。

    「不要這麼說，他們只有6門戰防炮，能對付一個戰車中隊就是極限了；而且我們部署偏東了一點，只能打東面一路；其餘只能靠弟兄們拚命了。」

    「對，就看戰區發的這些手雷和機槍了。」

    「有這麼好的工事，日寇打了那麼多炮彈、還扔了那麼多炸彈只摧毀那麼小一塊；就是讓日寇的戰車隊殺進來又能怎麼樣？」

    11時16分，第一輛95式輕戰車爬上大沙河南岸，而後是一輛又一輛戰車壓過河堤，數百名步兵和工兵在戰車掩護下隨後登上南岸；一批**迅即從後奔上堤頂投擲手榴彈，立即遭遇近處戰車炮和車載機槍，遠處野戰炮和步兵炮的雙重打擊，頃刻間和岸邊的日本步兵一樣倒下一片。等89式『中型』戰車群緩慢的爬上岸，近百輛戰車繼續前行，很快停止在離『大堤』不遠的深壕前，雖然壕溝已被狂轟亂炸打的多處坍塌，但戰車依舊不敢冒險；數十門57、37戰車炮在車載機槍的伴隨下對準『大堤』上下猛烈掃射，掩護步兵翻越壕溝；這時，第二道大堤後方**各迫擊炮連開始射擊，一排炮彈準確的砸在擁擠的日軍隊伍中，雖然戰車沒事，但炮彈碎片在戰車間橫飛，將大量日軍步兵和工兵掃倒；乘著這個混亂，又一批批**士兵從後方爬上堤頂投擲，一批重鎊手雷傾瀉而下，只有十幾毫米劣質裝甲的輕型和『中型』戰車扛不住了，『走運』的當即被炸出一個個大洞，『倒霉』的被炸的直接引爆了炮彈，在「轟隆」一聲變成一大團火球；不過前排的戰車損失總算掩護了後續的戰車；在後方野炮群的掩護下，又一批步兵和工兵涉水而過，在不敢前進的戰車火力掩護下再次翻越壕溝；這時，大堤下沿不斷冒出火力點，機槍將一隊隊日軍掃倒，隨後火力點又被戰車炮在幾十米的近距離上擊中、摧毀。雙方反覆爭奪，直到缺口附近**火力點和附近反擊的官兵全部傷亡。

    11時55分，東面缺口處第一輛89式戰車越過日本工兵和步兵付出幾百人傷亡代價好不容易填平的壕溝（還埋了好幾輛損壞的戰車下去），就在日軍上下看到戰車爬上已被炸低一大半的『大堤』殘骸，300多米外第二道大堤底部發出兩聲炮響，兩顆穿甲彈準確命中擊穿這輛89式的17毫米厚的主裝甲並深入戰車之中引爆了炮彈，「轟隆」一聲89式整個爆炸了，四散的廢銅爛鐵將一大批日本兵掃倒；而後是第二輛、第三輛，日軍89式和95式戰車不斷翻越大堤，又被幾百米外射來的穿甲彈擊中擊毀；嚇的後續戰車和步兵趴在第一道大堤殘骸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西面第1戰車隊的情況好多了，十幾輛戰車沒有遭遇**有限的戰防炮攔截，直接翻越堤頂衝下坡去，後面跟隨著大批步兵殺向**第二道大堤；但好運氣到此為止，兩道大堤之間已被炮彈和炸彈炸的坑坑窪娃的地方突然飛出不少手榴彈乃至手雷，準確的砸進日軍密集的隊伍當中，「轟」、「轟隆」，連續的爆炸將戰車和步兵一起炸爛；少量倖免的戰車和步兵毫無目標的亂打一氣，結果被繼續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手榴彈、手雷和子彈打倒打爛，只剩寥寥無幾的幸運兒又翻越逃回岸邊。

    「怎麼搞的？」好不容易忍受了第2戰車隊被戰防炮壓著打的窘境之後，面對狼狽不堪的第1戰車隊，驚的目瞪口呆的川岸怒吼著問。

    「轟隆」一聲，十幾分鐘後用繳獲的手雷對破損廢棄的戰車做過試驗過後，川岸文三郎和高木義只剩面面相覷了。

    「向司令官報告，戰車隊遭遇華軍反戰車炮和大量新式反戰車手雷攻擊，戰車損失慘重；本師團憑現有力量無力突破華軍陣地，請求戰術指導！」

    「師團長閣下，南岸部隊……」

    「命令炮兵掩護，全部撤回！」

    石門第一戰區總司令部內院裡張學良已經在神神叨叨，轉來轉去的直念叨：「瀋陽、東北……兩萬，還不到兩萬……」

    我從西望雲天的目光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張學良變的如此，「漢卿兄，漢卿兄。」

    張學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說，你31年的時候在哪裡？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31年？我哭笑不得，「漢卿兄，事已至此，待重頭收拾舊山河……」

    「對對！接下來該怎麼辦？」

    「等情報……我喝汽水，你喝什麼？」

    兩個小時後，收集到必要情報後我隨張總司令步入會議室。少帥慷慨激昂的講話以大家熱烈鼓掌結束後，輪到我上場了，「現在敵軍三個主力師團都因缺乏突破我軍陣地的技戰術而暫時停頓下來，但日軍絕大部分戰鬥力依舊保持；並且日軍第二梯隊在2－3天後就會到達，到時進攻必然再起，而且必然是謹慎小心的各個擊破式的重點進攻，對我們來說是一場艱巨的血戰！望諸位將軍不要因為初戰獲勝而掉以輕心；並且這2－3天中當面日軍也不會放棄繼續對我軍實施轟炸和炮擊，以消耗我軍戰力及破壞我軍陣地的加固和修復。」

    話雖如此我心情還是很好的，「張總司令希望本戰區能打一次淞滬大捷，至少要來一次察南大捷。所以本代參謀長（代理躺倒的白崇禧）決定在今晚實施全面反擊。」

    一下子全場就『爆』了！「什麼？全線反攻？這是胡鬧嗎！且不說我們大部分不擅夜戰；面對三個師團及加強兵力近十萬日軍，我們白天根本無法移動，根本無法集結起足夠兵力，就靠前線十幾個團，怎麼展開反擊？何況日軍也不是白癡，昨天和今天連接失敗，肯定會預料到我們夜襲，難道我們還要重演桂軍慘敗嗎？」

    「我只說全面反擊又沒說投入主力？呵呵！我軍今晚不動動，也太讓香月清司失望了吧？總要鼓鼓他的勇氣啊？」

    「子安這是什麼意思？」還是張學良沉不住氣啊！

    「既然日軍預料到我軍可能用夜襲方式反擊，我們就派遣數十支精幹分隊反擊給他看；明天，陰有時有小雨，呵呵，漢卿兄不是說東北軍準備拚命嗎？怎麼樣？騎2軍準備好了嗎？」

    「當然！啊！」

    在坐諸位也有醒悟過來的，商震插言，「我騎14旅願意一起行動！」

    「商將軍願意參戰當然歡迎。」我微笑道，「現在談具體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