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對穿 文 / 裕瑋

    10月1日吃過午飯，就在天上地上連同珠江裡的日軍一起擁向白雲山附近之時，我打出了最後一張『牌』：第5軍進攻！

    和日軍預想的相同，戰鬥從日軍行軍大隊的北側翼開始，就在各師團的騎兵中隊向西、向北搜索前進中一頭撞進**早已等待多時的伏擊圈裡，數支騎兵小隊在毫無遮掩的平原上幾乎立即就被輕重機槍交織的火網紛紛擊落。槍聲就是進攻的號角，第5軍重炮兵立即用122榴彈炮給了西行的日軍大隊一個下馬威，各76野炮營急速射過後依靠牽引車迅速轉移陣地，弄的急忙放列的日軍105榴彈炮大隊連還擊的目標都找不到；而步兵由邱清泉指揮，新22師在軍炮兵強大火力掩護下、拉開十餘里戰線向南發起了全線推進，很快就將日軍的各式掩護分隊打的落花流水。不過對於北側的攻擊，久納等將領也早有預料，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晚而已；於是在各將佐指揮下，大批部隊迅速從向西行軍狀態轉成向北展開，攜帶著額外加強的速射炮分隊、在野炮和榴彈炮火力掩護下向北推進，顯然有跟**打一場對攻的架式。

    不過和日軍預想的不同，絕對囂張的杜聿明跟我商量後、利用黑夜將主力部署在東路日軍的西面，也就是背對黃埔港附近日軍不到20里的地方，偽裝好之後一邊休息一邊坐等日軍長途跋涉的接近自己。此時在邱清泉北側助攻掩護下，鄭洞國榮譽師、戴安瀾第200師並列展開，用第2戰車團還能用的90餘輛t26坦克打頭對日軍發起了奇襲。

    先遭遇的是澤田茂第4師團，因之前的諸次戰鬥損失慘重且連續擔任前鋒高度緊張的大阪兵這次可遭殃了，面對突如其來的100多台戰車和裝甲車，當先的搜索分隊立即被**的槍炮撕成碎片，後面的大隊步兵還來不及展開就被**的戰車及跟隨的步兵衝近，第4師團展開僅有的十幾門速射炮也不過擊毀擊傷了幾輛裝甲車就被數十門45坦克炮炸成廢鐵；於是數以千計的日本兵就毫無掩護的暴露在戰車群面前，屠殺。數百挺機槍組成的不斷前進的火網以遠超日軍潰逃的速度壓過日軍官兵，日軍零星的抵抗則被45坦克炮打的支離破碎；在裝甲部隊開路掩護下，鄭洞國和戴安瀾各率3個步兵團的**迅速壓過第4師團一個又一個聯隊，打的缺乏武士道精神的大阪師團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不過大阪官兵也很聰明的丟掉了重武器和輜重、並脫離各條東西向的大路往兩側的水田、池塘裡跑，總算使大部分官兵得以脫身。

    **也不管向南北兩側逃跑的第4師團殘兵敗將繼續向東突進，很快就擊破（或者應該說自行向兩側撤離）第4師團的後隊逼近久納誠一第18師團，這時候第18師團當然已經準備就緒，除北面的部隊來不及調整改成就地展開防禦外，主力已經嚴陣以待，速射炮不足以擊毀t26就把30多門野炮部署到前沿準備平射反戰車。不過他們已經等不到嘗試75野戰炮用高爆彈是否能擊毀t26正面的機會了，因為就在此時，30餘架伊16突然從幾個方向殺到，數量優勢、高速俯衝、加12.7重機槍強大的火力，幾架打一架打的日軍上空那一個中隊的96艦戰紛紛墜落；隨後未等日軍的75野炮開火，20多架sb－2轟炸機就飛臨日軍草就的防線上空，對準人堆裡極為突出的野戰炮，一連串25公斤小炸彈紛紛揚揚落下，一連串爆炸將防線撕的七零八落，受到重點『照顧』的野戰炮跟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被炸成廢銅爛鐵。

    在空軍全力掩護下，第5軍一舉衝入第18師團的防線，不過日軍部分倖存的野炮還是在近距離上射出炮彈準確擊中t26坦克，劇烈的爆炸震壞了不少戰車，而同時也被戰車炮擊毀；第18師團部署在後方的榴彈炮大隊、配屬的迫擊炮大隊等曲射火力則不斷開火，打的跟隨坦克群進攻的**步兵傷亡一大片，但第5軍上下毫不遲疑繼續進攻，依仗的還能行動的幾十輛t26繼續推進，跟隨的步兵也藉著戰車火力和防護用機步槍和手榴彈將一堆堆混亂的日軍打的四分五裂。面對無助的危局，在逃亡到第18師團師團部的澤田茂等人勸說下，久納誠一理智的放棄了用人海戰術硬頂而選擇了向節節抵抗消耗**衝擊力到第7師團防區再施決戰。

    隨著深入日軍陣中，第5軍的人員甚至戰車的損失也在直線上升，周圍一刻不停的機步槍、遠處各種火炮的射擊不說，還有一批批日軍抱著炸藥包或捆紮在一起的手榴彈不斷撲向坦克，雖然大部分都在接近過程中被**擊斃甚至引起一次次劇烈的爆炸，但終究有成功者，隨著一輛輛坦克被炸毀炸傷，第5軍的攻擊力頓減，前進速度變成緩慢起來。而天上日軍的戰鬥機群也逐漸聚集，**的轟炸機隊丟完炸彈已經逃之夭夭，剩下的戰鬥機也迫於日軍優勢壓力脫離戰鬥。

    終於，鄭洞國和戴安瀾以慘重傷亡將第18師團打了個對穿，就在遙遙看見圓部和一郎在上空海軍戰鬥機掩護，下有草就的野戰工事、數十門大炮及上萬第7師團精兵準備迎擊**衝擊的時候，戴安瀾率領第200師突然折向南面直撲幾里之外的東江邊，鄭洞國則在殘餘戰車掩護下將榮譽師3個團展開在三面掩護，就在日軍眼皮底下華麗的完成轉身。

    看的目瞪口呆的圓部和一郎終於醒悟過來：「開炮！」

    但幾里的空間、防禦陣型都阻擋了日軍迅速轉入進攻的腳步，甚至野戰炮因為準備平射也需要重新放列才能有效射擊新的目標；很快，戴安瀾就冒著炮火、殺光沿途日軍的散兵游勇一路衝到東江邊，只見東江南岸岸邊和各條河叉口已經出現數百條小船正向北岸飛速駛來；不過是400－700米寬的江面，**很快就開始了第一批航渡。這時候日軍也醒悟過來對**發起了進攻，但西北方向第18師團方面剛被突破，附近部隊還亂成一團根本形不成有效的進攻；只有東北方向第7師團好容易完成了從防守到進攻的轉換，但一進攻就遭遇殘存的20多輛t26阻攔，7.62機槍加45坦克炮立即就將只有步兵衝鋒的第7師團第一波衝鋒打了回去。

    這時候久納、圓部和澤田都已經快氣瘋了，別的炮隊或損失慘重或一時難以調集，只有第12野炮聯隊榴彈炮大隊完整待發，此時在第一時間完成放列。隨著圓部一聲令下，12門105榴彈炮對準**可能的江邊聚集區就開始炮擊，一輪急速射將江邊打的硝煙瀰漫，正中榮譽師第1團陣中，炸的該團殘存的官兵倒下一多半。不過此時**也無辦法，只能聽憑日軍重炮轟擊。幸好日軍的大轟炸機遲遲未來，光靠大炮轟擊還無法大量殺傷**、阻止**渡江撤退的行動。

    而日軍焦急等待的來自台灣的轟炸機在哪裡呢？除之前被吸引到白雲山亂炸一起浪費兩個航次正在返航或添加油彈的幾十架之外，其餘可用的23架96式中型攻擊機（日軍對中型轟炸機的稱呼）正全速飛過台灣海峽，眼見已經接近到處冒著沖天濃煙的戰場了，斜刺裡突然殺出20多架伊16來，冒著轟炸機防護機槍的火力直衝過去幾乎撞上，在日軍飛行員一片驚叫聲中將一串串重機槍子彈傾瀉在轟炸機機身上，隨著伊16呼嘯而過，一架架96中攻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變成一個個巨大的火球照耀天空。戰損加避讓爆炸的殘骸，整齊的轟炸機隊頓時混亂起來，而遠處日軍戰鬥機隊也全速趕來增援；這時候由陳瑞鈿（真實的空戰王牌飛行員，美籍華僑，共擊落日機8架，當時擔任第28中隊副中隊長，駕駛英制格鬥士式戰鬥機）率領的伊16機群返身殺回，不顧96艦戰從側翼的逼近再次衝擊日軍轟炸機群，雙方三個方向的子彈如雨點般在空中交織，引起滿載炸彈的轟炸機不斷臨空爆炸和雙方戰鬥機被打的千創百孔紛紛墜落；連續三個來回掃過，打的日軍轟炸機不是爆炸墜落就是胡亂丟棄炸彈落慌而逃。但**戰鬥機也損失過半，剩下的大半也是傷痕纍纍，而日軍戰鬥機還在不斷趕來，為掩護下面正在渡江的陸軍和己方受傷戰鬥機撤退，陳瑞鈿毅然再次轉身向日機群發起第四次衝擊，這一次左右只各有一機跟隨。日機密集的子彈將三架伊16戰鬥機籠罩，但皮實的俄國戰鬥機依舊迸發出最後的火力，三架96艦戰和兩架伊16直接墜落下去摔成粉碎；陳瑞鈿的戰機也被打的多出冒煙冒火，一路下滑後載進東江之中。

    （歷史上陳瑞鈿在桂林防空作戰中以三機對敵十餘機，最終以三比三結束戰鬥，陳嚴重燒傷後回到美國休養，二戰爆發陳又加入駝峰空運繼續為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