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還都 文 / 裕瑋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當戰爭行將結束時，政治再次佔據主要空間……望中國不再「在戰場上從未輸過，但也從未贏得過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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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年終於來了。

    初一ri，國民政府正式還都南京。

    從明故宮機場直接抵達重新建造的國民政府大禮堂完成一大堆儀式後，老蔣和三姐興高采烈挽著手走進被我們一家住了幾個月的委員長官邸，我和雲雁抱著新生的小女兒在子超樓客廳裡迎接他們。

    一直無出的宋美齡其實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很快就從雲雁懷中奪過才滿月的小女嬰調弄起來。

    「謹謹呢？」

    「令俊又帶出去玩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那可是鐵t啊！雖然我的大女兒還不到7歲。

    「你們真是的，一個個都不來大禮堂觀禮。」

    「姐姐姐夫才是主角麼，挾開普敦協定之雄風，創百年來國運之昌盛……」

    「三弟，老實說你的拍馬屁本事實在不怎麼樣！」

    「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我陪老蔣走進他的書房。

    「子安啊！如你所料，這次跟羅斯福、丘吉爾，還有斯大林的那個全權代表叫米什麼來著？」

    「米高揚。」

    「對，包括和米高揚談的都很順利。這次可以說是圍著國境線狠撈了一圈啊！哈哈哈！」

    「一圈？難道俄國退讓了？」只看過大略電報、未知細節的我問到。

    「退讓了！」老蔣高興的說，「江東六十四屯現在就辦回歸，戰爭結束後蒙古在國際監督下ziyou選擇去留，還有子安說的東北和西北邊境上一些小地方也撈回來了。」

    「恐怕這個蒙古ziyou投票是空心湯團？」

    「不錯，我也這麼想的，可羅斯福支持這個ziyou選舉，說的義正詞嚴，我們沒辦法啊？」

    「難道你們沒有提出印地安人問題來反駁？」

    「誰敢啊？」

    「切！到時候我們去硬搶回來！」

    「哦！不！」

    「有什麼不可以的？強佔回來後到選舉總有幾個月過渡時期，我們可以先槍斃一批支持俄國的混蛋，再運內蒙的蒙民過去參加投票，照樣國際監督大選舉，還怕的不成？若是乾等著投票失敗再打仗就更被動了。」

    老蔣見我如此強硬，突然問到：「是不是我在非洲這些日子馬蘭有什麼新消息？」

    「是的，下月可成。」

    有了底氣的老蔣哈哈大笑，「子安繼續分析。」

    「退讓江東六十四屯等邊境地區也很奇怪，實在和俄國人死撈地盤的傳統風格不符，不過也沒關係，其餘呢？」

    「蔚文讓子安和看看彥及協議文本。」

    跟進來的林蔚將文本分遞給我和陳佈雷，俞濟時介紹到：「黃海、東海深處的一些小礁石，台灣、澎湖、硫球、南海諸島、白龍尾島等等，反正能想到的島嶼我們差不多都撈到了，美國在這方面全面支持我們。」

    「哼，不過是認為我們海軍太弱而已，那朝鮮半島呢？」

    「羅斯福雖支持朝鮮duli，但對我們提出的局部領土要求也同意了，並且還幫我們佔了日本海出海口，割斷了朝鮮和俄國的陸上聯繫；交換條件僅僅是我們必需保證朝鮮的duli和邊界不再變更。法屬印度支那美國的意見是基本duli，局部邊界可以商量，充足理解當地華僑利益，不過在法國問題結束前暫由我們托管；這個議題英國支持法國反對，總決議中沒提及，我們除提出維護華僑權益取得一個協商權外沒摻合進去；緬甸、暹羅還有馬來半島也一樣，跟英國談判以緬甸西北部領土交換上述地區權益還在進行中。」俞濟時說到這裡不解的問：「真不知道總長要這些荒山野林幹什麼？」

    這帽子大了，雖然我早已功高震主n年『債』多不愁了，你也不能這樣說啊？不由得瞪了一眼俞濟時，「國家未來肯定需要這些領土的，中國只是號稱地大物搏，人均一下遠低於世界平均水平，我們要為子孫後代著想。」

    俞濟時才醒悟過來不是我們私下裡談話，委員長可在呢，羞愧的低下頭去。林蔚趕緊岔開話題：「子安，我覺得美俄如此放縱有些古怪？」

    「我也覺得，尤其是現在俄國已經暫時制止德軍進攻的局面下。」我有些遲疑，「從表面看應該是美國想利用我們鉗制俄國而許給我們很多好處、反正這又不是從美國身上挖肉；而俄國則想和我們解除糾紛許給我們一些有糾紛的地盤以緩解戰後四面受敵的壓力。大家都是在為戰後考慮了。」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蔚之，美國是否提高美援軍火的供給？」

    「大幅度提高了，這是最新的清單。」

    我一看之下不由得「咦」了一聲：「這是美國主動提出的？我們沒有提出項目？」

    俞濟時看我指的項目立即回答：「是的，在原來商定的基礎上，美國方面主動提供p47和p51戰鬥機，b25轟炸機，m4坦克，37戰防炮、75山炮、105和155榴彈炮、37和75高射炮、106.7重迫擊炮及足夠我們裝備30個師的大量輕武器；還有大批中小型艦艇和大量吉普車、十**卡等，收穫巨大啊！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增加什麼了。」

    「哼！油料沒有提及？彈藥少，備件更少，維護設備幾乎沒有，且種類繁雜，若我們要使用這些裝備就只能長期依賴美國提供補給。」

    「我說怎麼覺得不對勁呢？原來如此！這個羅斯福，快死了還給我們下套！」老蔣憤憤不平。

    「要不我們回絕？」

    「那樣不好吧？」

    我笑了，「這些東西畢竟是『真金白銀』，不要白不要，我們可以裝備一半，留一半當備件；一些簡單的彈藥和維修保養設備我們也可以自己製造；實在不能多用的重武器還可以賣給別國，哪怕當廢銅爛鐵賣也值幾個錢啊？呵呵呵呵！」

    笑過後老蔣又問到：「子安以為我們在裝備方面應該怎麼應對這次美援？」

    「戰爭已經接近尾聲，空軍現在主力裝備只有p51戰鬥機和b24重型轟炸機，p40和b25只有少量裝備，這次可以將p47和b25各裝備一個大隊，其餘庫存；105榴彈炮是這批援助的大頭，炮彈數量也不算少、平均下來每門炮大約有1200發，我看可以拿出1/2至2/3來裝備集中裝備多個炮兵團，讓軍工部門爭取利用現有炮彈生產設備試驗一下製造105榴彈炮彈；155榴彈炮雖然彈藥不多，可編成1個團玩玩也無妨，這麼點大炮也沒必要搞自行生產炮彈了。」

    「輕武器呢？」

    「編幾個師玩玩還是可以的，別忘記這些槍械用的可是7.62口徑子彈，中迫擊炮又是我們快淘汰的81口徑，只有60迫和衝鋒鎗算是通用，美國佬又沒提供彈藥生產線；不過那些火箭筒、火焰噴射器還是電台、電話什麼的，全分給各軍使用還是不錯的。」

    「就依子安說的辦。」老蔣想了想拍板。「那些戰車和卡車我也眼饞的慌。子安啊，什麼時候能用上你說的國產油料啊？」

    「半年收復東北，半年開拓油田，再半年開採提煉，我看最快也要等46年下半年才能用上東北出產的油料。美制車輛戰後美國也不至於禁運，我們在戰後無論軍用還是民用問題都不大，還可以乘戰爭結束美國大傾銷時機購買一批車輛和登陸艦艇等軍輔艦艇，反正從美國進口的石油開採和煉製設備已經到了，最晚明年年底我們就可以大量使用東北產的油料了。」

    正商量間突聞敲門聲，「委員長，馬蘭基地給總長的絕密電報。」

    我接過電報紙，揮手讓侍衛官退出門外後念道：「馬蘭花開三下月十日可成可試否」

    「什麼意思？」

    「蘭花姐告訴我，原子彈第一批可以製成三枚，2月10ri左右可以完成，問我是否要進行爆炸試驗？」

    「子安和馬小姐他們有沒有把握？」

    「我們沒問題，如果姐夫想的話，不妨在正式使用前搞一次核試驗，呵呵。」

    「既然有把握不試也可，那子安想什麼時候使用？」

    「我想在美軍開始摧毀日軍的防空體系、準備用b29大批轟炸日本的初期使用，這樣既安全又可起到最大限度的摧毀日本的作用，還可以威懾其餘而又不至於讓美國提前斷絕美援跟我們作對。」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一個時間，「4月中旬我看不錯。」

    老蔣也突然想起：「我聽你說過美國也在搞原子彈且接近成功，是不是美國認為我們也接近成功才對我們？」

    「不大可能，美國陸軍研製的是鈾彈，雖然也搞的出來，但要花費十倍的投入，雖然肯定知道我們也在研究，但以美國的投入計算我們是無力完成的，而美國海軍，呵呵！」

    再次笑過之後林蔚接著說到：「還有就是美方提出要我們再增派一個集團軍歸屬美軍指揮進攻日本，和杜集團軍那時的協商一樣，美方只派聯絡人員，提供全部武器裝備補給乃至軍餉；我們只需提供人員，整體使用及負責指揮。」

    「協議中規定美方提供的所有東西在戰後歸我們所有及要負責運回國內了嗎？」

    「當然。」

    「那就派好了，反正也用不上了。」

    「那我們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