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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六章 追緝與逃亡 文 / 壺山石

    司徒天誠走後的第二天,是大年三十;所有之前被調遣出去的乾元宗長老,在聽聞宗門驚變之後,一大早就都匆忙趕回了宗門。

    玄武山山主馮天嘯和鏡像守護長老沈古放在午時時分,聯名向長老會提議罷黜鄭博奇的宗主之位。

    長老會因之召集長老、各山山主緊急議事,即便是那位被鶴鳴真人重傷至修為不保,只能苟延殘喘地長老也強撐病體,被抬進了議事間。

    議事間內,馮天嘯和沈古放為青龍山一脈大聲疾呼,要求追究鄭博奇誣陷青龍山一脈入魔,滅殺青龍一脈,動搖乾元宗千年根基的罪行,還張鶴鳴及青龍一脈的清白。

    而鄭博奇和其支持者,出示了大量的早已準備好的有關張鶴鳴及其弟子入魔的證據。

    因為張鶴鳴已亡,自然無法辯駁死無對證;況且,本來就有很多人忌憚張鶴鳴一脈那遠超他人的實力;尤其是鄭博奇一幫人對趙毅死在聖地本源的事情大加發揮,使得那些炮製的證據有了更強的說服力,即便是沈古放再怎麼據理力爭,也無濟於事。

    隨著長老會的繼續,原先支持張鶴鳴的這些長老的意見也發生了分歧,最終,包括朱玉清長老在內認為應該顧全大局穩定為先,暫時不宜變動宗主位置的長老,加上本就支持鄭博奇的長老佔了絕對多數。

    最後的決議,馮天嘯和沈古放的彈劾提案失敗了;而且結盟天一宗的事,也在諸位長老的不停爭吵中得以通過;這個決議的通過,代表著鄭博奇擁有了天一宗的強大後援;至此,鄭博奇的宗主之位已經穩若泰山,再無人可以撼動。

    然而,顯而易見的是,乾元宗原本上下一心的凝聚力已經大大降低。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修為即將不保的乾元宗長老在會議上聲嘶力竭為鄭博奇辯護,以至幾度昏厥;深夜之際長老會散會之後,天一宗長老宣和宗主親自登門拜訪,贈以天一宗靈丹,並耗費功力為其療傷。

    而天一宗的靈丹顯然效果絕佳,沒過幾日,這位長老不但保住了性命,更是保住了修為;這一奇事讓乾元宗的一些長老對宣和真人禮待有加。

    修真路漫漫,各種艱難各種劫難,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日後必定順順利利無災無劫,天一宗既然有這等靈藥,宣和真人又能持有這等靈藥,那麼與其搞好關係,自然有百利而無一害了。

    一時間,宣和真人時常來往於各位長老的殿宇,儼然成了乾元宗諸長老的貴客。

    當然,鄭博奇沒有時間來理會這些,他一面和天一宗一起向整個修真界發出結盟告示,一面命令乾元宗弟子四處追緝青龍山餘孽——庖丁和張思雨;同時向天下修真界發出了懸賞令。

    雖然朱雀山和白虎山對長老會的決議嗤之以鼻,私下嚴令門下弟子不得參與追緝,但是針對青龍山餘孽庖丁和思雨的追緝行動,還是迅速展開了。

    當年在聖地本源之中受趙毅絕大恩惠的劉易元,在朱雀大殿外一言不發,跪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感動了馮天嘯;朱雀山也因之派出弟子,參與了圍剿,而剛入御劍期不久的劉易元,便在隊伍之中。

    ……

    當日被鶴鳴真人捆在得勝旗中遠遠擲出,在去勢耗盡旗面展開之時,兩人還在乾元宗範圍之內。

    高空之中,胖子喚出法雲——那頭雖然完整,但卻有些虛幻的雲牛,拉住了已經顯得呆滯而不知道御劍的思雨,緩緩降落下來。在降落過程中,胖子還順便將得勝旗收進了儲物袋。

    遠遠聽見青龍山方向那悲壯的龍吟,和青龍大殿被張鶴鳴當做法寶砸落山頭的巨大聲響,再見到那方向煙塵四起,繼而看到青色的龍影在黑夜中衝霄而上,一聲似有似無的鐘聲之後化為青煙;知道鶴鳴真人最後時刻施展絕學與敵偕亡,已然無倖了。

    還抱著萬一和僥倖的思雨跪倒在地,淚雨滂沱泣不成聲,最後昏厥過去。

    胖子看著青龍山方向,也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倒。

    但畢竟胖子久經風浪,要理智許多,知道待那鄭博奇騰出手來,必然會派人追緝他和思雨,在發現思雨醒來之後差不多已經陷入癲狂境地了,幾次勸說未果的情況下,果斷出手點了思雨的昏睡穴,扛起思雨,迅速離開了乾元山脈。

    之後的情形不出胖子所料,乾元宗當日便派出了追緝的隊伍;之後乾元宗和天一宗結盟並聯手追緝,再加上一些貪圖乾元宗賞格的修真者也對他們進行圍捕;況且胖子的體型和所架的法雲都十分的引人注目,只要有修真者的地方便會很快被發現,然後追緝隊伍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趕至,這一來,兩人根本一刻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幾次差點陷入被合圍的絕地。

    所幸胖子經驗老道,為人處世本就不循常理,常常能出其不意,左衝右突往返輾轉之下,與三日前經過一番亡命的逃亡之後,攜著思雨往北逃入了深山。

    看著身形消瘦的不成人樣的,躺在避風一側,手裡抱著趙毅那把紫龍分水劍沉沉睡去的思雨,胖子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拼盡全力逃亡了八天;這八天,幾乎沒有片刻喘息的時間;思雨剛入御劍期不久,之中所受的苦楚就不用說了,即便是胖子以騰雲期的修為,也快熬不住了。

    青龍山一戰,師兄們默契的將他這個最小的師弟擠在後面;而他看著師兄們一個一個義無反顧的衝進劍陣自爆,心中悲憤不已。

    失去理智的他,只記得一個目的,那就是盡量的為師尊擋住或者牽制住一道劍氣;那時的他,仗著靈覺經敏銳的感知能力,擋住或是躲過了無數必殺的劍氣,但是也被震的心浮氣躁,幾欲嘔血;而且在全力施展靈覺經和危險的重壓之下,居然隱隱有突破至騰雲中期的徵兆。

    可是自己不能突破,到現在也不能突破;突破需要自身真元全滿狀態良好之外,還需要吸納巨量的靈氣,動靜十分巨大,這動靜在以前算是喜兆好事,但是這會兒無疑是招來追兵的惡事。

    微微歎了口氣,胖子盤坐下來,靜靜的開始納氣入體;這十幾天來,這是胖子第一次坐下來進行休整,便連這納氣入體,都是控制在一個極細微的幅度之下。要知道,天一宗和乾元宗的追擊隊伍中,不乏金丹真人的存在;金丹真人的感知能力,那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

    劉真人金丹二轉,負責乾元宗派出的三個追緝小隊中的一個;這兩天被這倒霉差使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是追緝一個騰雲期和一個御劍期弟子而已,宗裡派出這麼多人已經是不可思議了;而且居然還派他這樣的金丹真人出來,難道宗主不知道金丹真人很金貴的?何況青龍山那一戰隕了這麼多的金丹。

    要說宗主諭令,出來也就出來了;劉真人還想著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務,在宗主面前露露臉;若是得了宗主歡心,以後自己上個三轉四轉的,也能整個長老當當不是?劉真人目前雖說修為不高,但是眼珠子還是賊亮的,這次青龍山之事一過,鄭博奇沒了競爭對手,何況又和天一宗結了盟,各個長老和山主又沒有能成氣候的,鄭博奇這宗主位置那是穩如泰山了啊。

    可是,你說隊伍裡這些人,劉易元就不說了,臨行前有長老交代過,說這人受過趙毅大恩,小心他拖後腿;出來之後果然如此,不是出發遲了,就是追緝途中故意搞些聲響出來;好吧,朱雀山我得罪不起,我忍了。

    但是其他人既不是朱雀山的弟子,也沒有受過青龍山恩惠吧,怎麼差不多都這德性呢?

    三日前,就是這幫子人,明明能捉住那兩人的,誰知道又被他們跑了,這一個金丹加一對御劍期以上修士,騰雲期也至少五個吧,這都讓他們跑了,說出去都嫌丟人啊。

    比如現在,這是夜半不錯,這是深山也不錯;但是月在中天,能見度很好的吧,一個一個都說看不清;拜託,你們不是普通人,最低的修為好歹也是御劍期不是,這看不清的話說出來也不嫌害臊。

    劉真人不是不知道這些人是在為青龍山抱屈,但是那兩個人若是從自己追緝的方向跑了出去,宗主怪罪下來,自己可擔當不起啊。

    既然大家都怠工,而劉真人也不敢丟下這些人獨自前往追緝,那大家只有慢慢走咯;這不,夜半時分,營地裡一個比一個睡的沉,留下劉真人一個人獨坐山頂,以其金丹二轉境界那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月色下明亮的群山。

    ……

    極遠處有閃亮的光芒亮了亮,須臾,破空之聲傳來,一柄小劍轉瞬而至。

    劉真人一招手,接住了這把夜半而至的傳訊飛劍。

    微一凝神,臉色一變;一轉身騰雲下了山頂,對著宿營地喝道:「都起來,都起來,有緊急狀況。」

    ……

    劉真人鷹隼般銳利的眼神,一個一個掃視著到齊的隊員,沉聲說道:「接宗內急令,明日天一宗弟子來此與我等匯合,一同搜捕青龍山餘孽;你們記著,若是誰還想跟那日一般給我耍小聰明,別怪我心狠!」

    劉易元與幾位白虎山的師兄師叔對了一眼,眼中儘是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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