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5 姜環解蠱 文 / 皮狗
「我這幾年在苗疆,也學會了一點點蠱蟲之術,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蠱蟲,讓小林夕都束手無策。」姜環說道,
林夕臉色一紅,說道:「當年師尊還沒有教我蠱蟲之術就離開了我,所以我也不曾會解這蠱術。」
「呵呵呵……」姜環慈祥的笑著,鄭雷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三國時的名醫華佗,
回到密室之中,姜環看看小胖胸前的那一截鼓起的皮膚,微微一笑,說道:「幸好這下蠱之人並沒有將這蠱術給練到家,否則的話,恐怕見到你的那一刻,你這朋友就會徹底的瘋掉,而不是等了一天一夜之後才開始發作。」
鄭雷心中無比的震驚,這姜環只是看一眼,便好似親身經歷了一番,就這樣毒辣的眼力,卻又謙虛的說自己懂得一點點蠱蟲之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於是連忙問道:「前輩,那這麼說,小胖的被下的蠱能解了。」
「能被人下蠱,自然就能解掉,夕兒,你可解開他的穴道。」姜環說道,
林夕依言,揮手拔掉刺在小胖身上的金針,頓時小胖猛地一下瞪大了雙眼,瞬間一張臉便憋得發紫,看上去好不痛苦,
鄭雷三人均都緊張的不行,但姜環卻是不疾不徐的從隨身筐子中揪出一條草繩,指甲輕輕一掐,便將其掐下來四指長的一段,放在口中,眼睛輕輕朝上看著,似乎是在嘗其藥性,
片刻之後,他從口中拿出那一截草藥,緩緩的說道:「嗯,還沒有過期。」然後拿著草藥硬塞進小胖的口中,
鄭雷聽到他的這句話,頓時有些目瞪口呆,心道這老先生鬧的是哪一出啊,拿出個草藥竟然不是在嘗藥性,而是在嘗是不是過期了,難道他手中的藥草繩子也有過期一說,再者,萬一這草繩真的過期了的話,那該怎麼辦,
草藥被塞進小胖的口中,卻並沒有嚥下去,小胖本就憋得臉色發紫,哪裡還能嚥得下這麼一段草藥編就的繩子,可是姜環卻並不著急,端著小胖的下巴,輕輕一拉,然後晃一晃,再次合上,然後又拉開……反覆多次之後,鄭雷看到小胖竟然伸長了脖子,原本已經憋紫的臉,竟然又慢慢的發紅,
隨著小胖的喉嚨猛地一動,咕咚一聲,從他的喉嚨中發出來,他猛地一下便咳嗽了起來,而他胸前的那個鼓起的長包,也迅速的開始移動,向著他的脖子開始移動,移動了寸許,便一頭紮了進去,
而後,他的頭上竟然同時出現了七條一樣的長包,順著他的臉游移了下來,最後也鑽進了他的喉嚨之中,
這時候,姜環突然說道:「趕緊帶他去廁所。」
鄭雷一聽,連忙抱起小胖便朝著外面衝去,剛剛衝出密室通道,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地面上的房間,他便聽到噗嚕嚕的一陣響聲,腦子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慢了,緊跟著便聞到一股惡臭衝進了自己的鼻子,
他閉著呼吸衝出房間,一溜煙的跑進廁所中,將小胖往地上一放,一手扒下小胖的褲子,噗嚕嚕的聲音還在繼續著,鄭雷站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這難以抗拒的臭氣,被迫離開了廁所,
五分鐘之後,廁所中傳來一個聲音:「二雷哥,你有沒有在外面。」
鄭雷捏著鼻子走進廁所中,看到小胖光著屁股站在廁所門口,尷尬的笑著,連忙伸手打出一個水球,將其身上清理一下,然後從儲物玉牌中取出自己的衣服給他套上,
小胖那豐滿的身體,穿上鄭雷的褲子,連拉鏈都拉不上,更別說扣子了,但也好過光著屁股,
當鄭雷帶著小胖回到田誠陽的房間時,田誠陽、林夕和姜環正在說著什麼,看到他們進來,姜環微微一笑,對鄭雷說道:「好小子,清陽果然沒有看錯你啊,這才幾年,竟然已經突破了第五步,不錯,不錯。」
鄭雷心裡微微一驚,要知道他的體內可是混元之力,就算是第五步之人,看到他,也不會輕易看透他的修為,但這姜環看了沒幾眼便看出他的修為,不由得讓他不震驚,
「這都是師傅、表姐還有師門長輩們的照顧,我才能這麼快突破第五步的。」鄭雷連忙說道,
「呵呵呵……」姜環滿意的點點頭,不置可否,
田誠陽則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姜師叔這些年遊歷天下,可曾聽說過張光巖這個人麼。」
姜環想了一下,說道:「不曾聽說,你問他作甚。」
「這個人將一個已經被殺死的人給復活了,但卻是以傀儡的身份活著的,而且這傀儡還能以自己的思維活著。」田誠陽說道,
姜環緩緩說道:「要想將一個已死之人以傀儡的方式復活過來,本也不難,但需要至少三個門派的人一起才行。」
「恐怕將他復活過來,並不是三個門派的力量,他的身體竟然連小雷的火麟劍都無法傷到。」田誠陽說道,
姜環微微瞪大了些雙眼,說道:「這要想讓他以自己的思維活著,首先就要將他的魂魄從陰府召回來,這需要幽鬼洞的人才行,其次將他變成傀儡,需要煉屍洞的人,而將他的身體強度增強到足以對抗冰刃,就需要極道門的功法,而且若要讓這具傀儡可以好好的生存,還需要除去他對血液的敏感,這就需要煉血洞的功法。」
「嘶~」姜環深深的吸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要有大事發生了,那三個魔道門派倒還好說,本就是一丘之貉,但極道門向來是不屑於他們為伍的,現在竟然也跟他們混在了一起。」
「姜師叔,我懷疑這個張光巖跟一個人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若我推斷準確的話,恐怕這件事就只是一個人所為。」田誠陽說道,
「你所說的是張庭。」姜環說道,
「對,張庭姓張,這個張光巖也姓張,我覺得這個張光巖很有可能是他的兒子。」田誠陽說道,
「這張庭行事詭異,很少有人見過他,甚至有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想不到竟然還有個兒子。」姜環說道,
「我也只是推測,這件事我也無法確定的。」田誠陽說道,
鄭雷此時插話道:「師傅,姜前輩,通過小胖身上的蠱蟲,能不能追蹤到下蠱之人的所在啊。」
姜環看向鄭雷,問道:「你要去報仇麼。」
鄭雷搖搖頭,道:「不,只是我那幾個兄弟,被下蠱之人給抓了去,我必須去救他們。」
姜環點點頭,說道:「你可知那些會下蠱之人所處之地處處凶險,一不小心就會被人下蠱,你若前去,很有可能會被下蠱,難以回來麼。」
鄭雷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是因為我才被抓走的,我若不去救他們,也枉為男兒,求前輩幫我尋找一下他們的蹤跡吧。」
姜環微微一笑,道:「年輕人能有你這樣的想法,實在太難得了,我送你一個好東西吧,保你此去無憂。」
鄭雷一聽,連忙起身行個禮,連聲稱謝,
姜環拿起隨身的藥簍子,在裡面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個枯草編成的籠子,透過縫隙,鄭雷看到一些金黃色,籠子被慢慢的打開,裡面一條金色的蟲子悠悠的醒來,四下搖搖頭,然後繼續蜷在一起睡了過去,
「金仙蟲。」鄭雷驚呼,
「非也,這哪裡是金仙蟲啊,金仙蟲若是在我的手中,還不早被人給搶走了,這是金蠱王,有了他,就可保你被任何人下蠱都不會有事的。」姜環輕輕捏起金蟲子,遞給鄭雷,
鄭雷接過蟲子,放在手心中,問道:「前輩,這東西怎麼用啊。」
「用,它可是藥,是用來吃的。」姜環說道,
「啊,吃了它。」鄭雷驚訝的說道,手心中的蟲子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晃腦袋就掙扎著想要爬走,被鄭雷連忙握緊了手掌,將其困住,無法動彈,
「這怎麼吃啊。」鄭雷問道,
「就這樣吃了它,可千萬別把它咬斷啊,死了的話,可就一點用都沒有了,我可就只有這麼一條。」姜環囑咐道,
鄭雷艱難的嚥一口唾液,看著手中的金蠱王,不由得胃中一陣翻滾,這可是要活生生的把這麼大的蟲子給吃下去啊,想想都覺得難受,但是,為了兄弟們,也不得不這樣做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金蠱王捏住,放到嘴邊,閉住氣,一股腦塞進喉嚨深處,
「噢……哇……喔……」金蠱王一進入鄭雷的口中,便奮力的向著他的喉嚨鑽去,那種不適感讓鄭雷連連乾嘔,只嘔的一張臉通紅,終於再也感覺不到金蠱王的動靜了,
姜環微笑著看著鄭雷,道:「好好好,這樣就沒事了,只要不碰到別人用金蠱王對你下蠱,你就不會中蠱毒的。」
鄭雷連忙說道:「多謝前輩,前輩每次見我都送我一些好東西,晚輩真是受寵若驚,日後前輩若有需要晚輩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不違背良心,晚輩絕不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