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三十四章 紫陽 文 / 玉中天
司齊在家裡，沒有什麼改變，還是一個聽話的乖兒子，父母眼中的驕傲。在學校裡，還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學習尖子。但他的名聲卻在二中附近傳開了，這裡的混子都知道二中最近崛起了一個新霸王——司齊，打架特別狠，武器是一把裝潢刀……
這天，司齊和往常一樣在班級裡上課，認真聽著老師每一句話。他認為不管自己怎樣，以後幹什麼，文化永遠是最重要的。擁有一顆過人的頭腦要比強壯的身體實用的多。下課後，劉健從外面跑進來，在司齊耳旁壓低聲音說：「齊哥，紫陽的手下要見你。」
司齊正低頭在紙上算題，頭也沒抬說：「嗯，你讓他等一會，我把這題做完的。」
劉健點頭又飛快跑出去。紫陽是二中這一帶有名的混混頭，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有次和別人火拚，在腦門上留下一道兩寸長的傷疤。打眼一看，給人感覺好像三隻眼。紫陽的名頭也是這麼來的。
劉健跑到樓下，學校的操場上站著兩伙人。一夥是雷霆帶頭的十七八個人，另一夥是紫陽手下的十來號人。雷霆正歪著腦袋，蹲在地上抽煙，見劉健回來了把煙頭彈出去，站起來問：「老健，齊哥呢？」
「齊哥等會下來，讓他們等會吧！」劉健肥胖的身體微微有些氣喘。
雷霆見了心裡不爽「草，看你那胖樣，減減肥不行啊？跑幾步就喘得和豬是的。」
「我操，你當我不想減啊。說得到容易！」劉健看看等著不耐煩的紫陽手下說：「你們再等會，我們老大一會就下來。」
「草，什麼**東西，還他媽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一個帶著黃色墨鏡的人大聲說。
劉健一聽，身體裡的血燃燒起來，走到那人身前，毫無預兆一拳打在他臉上，墨鏡被打飛好遠。紫陽手下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一點面子都不給。紛紛把手放在衣服裡，抓住藏在裡面的片刀。裡面帶頭的揮揮手，穩住手下，對劉健說：「那個小弟新來的不懂事，見笑了。」
劉健『哈哈』一笑「好說好說！」接著板住臉盯著那帶走的說：「帶小弟兒出來先**好了知道不，別滿口噴糞。草！」
帶頭的臉色一變，但很快皮笑肉不笑說：「嗯，兄弟教訓這一拳我記住了。嘿嘿！」
「你記你媽了逼！」雷霆在一邊憋很久了，見對方帶頭的那個樣子心裡更來起，罵了一句，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那人彎腰退出數步，讓手下扶住。這下紫陽的手下真不幹了，把刀都抽出來。劉健雷霆帶來的人也紛紛把身後別的方子拿出來。雙方一處即發，每個人都瞪著眼睛尋找自己的對手。就在這時，司齊雙手叉兜，不慌不忙的從教學樓裡走出來。
「呵呵！好熱鬧啊！？」司齊來到人群中央，無視對方手裡的片刀。見場中來個穿二中制服的平凡學生，對方代頭的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問：「小子，你幹什麼的？」
司齊沒說話，劉健大聲道：「這就是我們老大！」
代頭的來的司齊面前上下打量，心說：草，這二中是不是沒人了，找個營養不良的做老大。司齊沒有放過他眼中閃過的輕視，笑呵呵站著。
看了一會，那人點點頭說：「司老大，我們大哥有事找你商量。晚上你有空能否賞個臉出來聚聚？」
「沒問題，時間地點你說，太完我可沒空。」司齊答應的很爽快。
那人又點點頭說：「你放學時來欣欣檯球廳，我們老大在那等你。你看怎麼樣？」
「好，就這麼定了。」其實司齊早就想見見這個紫陽的混子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會主動找上自己。看著那夥人離開，對劉健和雷霆說：「你倆太衝動了，以後得改。」雷霆低頭沒說話，劉健大聲說：「齊哥，是他們太囂張了，他們要不是先罵你我也不會動手。」
司齊笑了下，「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們，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可以讓自己少吃虧！」
劉健和雷霆點頭齊說：「知道了，齊哥！」他們覺得老大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剛才要是老大不來真打的話，自己這一邊別看人多，但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雷霆想了一下說：「齊哥，我看紫陽找我們去沒有什麼好心。你看是不是就……」
司齊正色道：「如果我們真想在這裡立足，那就必須先過今晚這一關。或許會有凶險，但沒有膽量還出來混什麼？」雷霆聽了臉一紅，點頭應是，「齊哥，你說晚上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司齊點點頭，深思不語。
『呤~~』二中的放學鈴聲響起。頓時學校的大門人滿為患。不知道為什麼，學生都衝向原本就不寬的學校大門。第一個出來的大喊一聲『ye~~s~』興奮的象中了頭獎。
教學樓內，一層到二層之間的樓梯兩邊，站著二十幾個學生，一各個雙手叉兜，嘴裡叼著煙，不管會不會抽，至少他們覺得自己這樣很帥氣。見到有漂亮女生經過，又是吹口哨又是歡呼，「賺了，賺了，這個真靚啊！養眼啊~~」「滾吧你，什麼眼神啊？長得像豬八戒……的二姨！哈哈！」「草……」
劉健和雷霆站在人群裡可沒有他們那麼高興，劉健問雷霆：「強哥，幾點了？」雷霆看下表，拍拍他肩膀「才放學你說幾點？緊張個毛啊！天大的事我頂著。」
劉健咽口吐沫說：「奶奶地，不緊張是騙鬼呢！對方可是紫陽啊！」
「紫陽怎麼了？不是人啊。喝多了不也吐，吃多了不也拉嘛！？」雷霆的話引起一片哄笑聲。劉健哈哈笑說：「就你老鬼詞多。」
這時司齊從二樓走廊下來，大家都收起笑容，在樓梯兩邊站得筆直，一起彎腰說：「齊哥好！」
司齊點點頭問：「東西都帶了嗎？」劉健說：「齊哥你放心吧，傢伙人手一把。」
「嗯，走吧。現在咱們終於可以去會會傳說中的紫陽了！」司齊半開玩笑說。大家看著一臉輕鬆的司齊，更是放心了，一路上有說有笑來到『欣欣』檯球廳。
『欣欣』檯球廳在二中左側，二中的學生要打檯球一般都到這來。一是離學校近，二是價格便宜，一桿五角。
司齊等人來到『欣欣』，這時的檯球廳裡一個客人沒有，整個讓紫陽給包了。紫陽拿著球桿正和一個小弟打球呢，見司齊領著一夥人進來，『哈哈』笑了幾聲迎了過去。檯球廳裡面很昏暗，等他走進了司齊才看清紫陽的樣子。二十歲多點，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留著平頭。很人第一感覺是此人很豪爽，總是笑呵呵的。
紫陽也在打量司齊，點點頭說：「兄弟就是最近出名的司齊吧？」
司齊呵呵一笑：「紫陽哥都知道小弟的名字了，不知是小弟的福還是禍呢？」
紫陽一楞，接著又笑起來「謝兄弟是明白人啊！我喜歡！哈哈~」拿起一跟球桿遞給司齊說：「兄弟有沒有興趣來一桿！」
司齊從沒有玩過檯球，但還是毫不猶豫接過球桿說：「好的。就算我不會玩也得玩，要不就是不給紫陽哥面子了。」紫陽瞇著眼睛「嗯，兄弟這話我愛聽！」
拿著球桿，紫陽狠狠把擺好的球打開，「兄弟在學校怎麼樣我本不應該過問，但既然是在我的地頭上結幫，要是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是有點過分了。」
司齊看過別人打球，知道怎麼打。拿起球桿打六號球，說道：「小弟也是『立棍』不久，有些事不明白還得要紫陽哥多指教。」球沒有打進。
「指教不敢說，大家也都是互相合作嘛！」紫陽打進一個球，「最近兄弟在學校裡收了不少錢吧？」
「太多沒有，都是窮學生，一天也就幾百快吧！」司齊擦了擦桿頭。
紫陽『哈哈』一笑，邊打球邊說：「兄弟好大口氣啊，一個月下來最少也有一萬多快呢！」球沒進，紫陽接著說：「本來這裡以前都是我控制的，現在你這二中立棍了，我小弟一個都進不去。兄弟你是不是得給條生路啊！」
司齊微笑說：「給條生路不敢說！既然話說到這，我看也只有幾個辦法可以選擇了？」紫陽拄著球桿看球桌對面的司齊：「哦？怎麼說。」「要麼你走，要麼我走，要麼我們就合併。」
「哈哈，兄弟說得到都是實話啊！」紫陽目光冷下來，「兄弟的意思是打算把我踢出這片兒了？」
司齊嘿嘿一笑，盯住紫陽：「紫陽哥也不用嚇唬我，我既然來了就不怕你。火拚起來我們也不一定輸。只是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司齊頓了頓，伏身打球。
紫陽不敢再看輕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心裡直覺告訴他這人不簡單。不論是頭腦還是膽量都不比在社會上混了很久的老傢伙弱。
紫陽從兜裡拿出一盒『紅河』抽出兩跟，遞給司齊。司齊一笑說聲『謝謝』拿了一跟放在嘴裡，旁邊的劉健走過來把司齊和紫陽嘴裡的煙點上。紫陽看了看劉健對司齊說：「這小子還挺會來事兒呢！」頓一下接著說「兄弟你的意思是想咋辦吧？」
「我說合併，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都不吃虧。」司齊吐出口眼圈。
「哈哈！合併？嗯，是個好注意。是都有好處。」紫陽搓著手裡的球桿說：「不過嘛……」
紫陽的意思司齊哪能不知道，「紫陽哥是說由誰來坐老大這個位置吧？」紫陽不語，只是點點頭，瞇著眼睛看司齊。「我本沒有資格和紫陽哥搶老大這個位置，不過要是空手讓出去下面的兄弟也會說我沒骨氣，那麼就一句話……」紫陽皺眉問道：「什麼話？」
「單挑！你和我，誰贏誰坐老大的位置。」司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紫陽一楞，不敢相信這說是他說的。再次上下打量司齊。沒有什麼特別，勉強一米七的身高，而且還很瘦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哈哈~~」紫陽哈哈一笑「兄弟說話算數不？」「呵呵，說話不算數還出來立什麼棍！」
「那好，就這麼辦！你說哪天吧？」紫陽信心十足說。
司齊看了看四周說：「你這裡不錯，我有空的時間也不多。我看就現在吧！」
「嘿嘿，好！」
司齊把身上的上衣脫了，劉健和雷霆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效果。劉健有些擔心問：「齊哥，真的要單挑啊？紫陽打架可是遠近聞名的！」司齊把衣服甩給劉健小聲說：「這是解決的最好辦法。我們實力弱，和紫陽拼不起！」轉身向檯球廳中央走去。劉健和雷霆同時摸摸腰上的刀想，一會老大要是有危險，自己就先劈了那混蛋。見對方都是相同的動作，倆人相視一笑，一切不言中了。
這時紫陽叫手下小弟把中間的檯球桌搬到一邊去，然後打開屋裡所有的燈。頓時屋內一片明亮。他自己也把上衣脫掉，襯衫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做好準備。現在他都覺得很可笑，自己要和一個半大小子單挑，不知道穿出去會不會很丟人！？
司齊來到紫陽面前站好，沒有絲毫緊張，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一樣。檯球廳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看著站在場地中間的兩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瀰漫在空氣中。
見司齊還沒有動手的意思，紫陽先說話了「兄弟，可以開始了嗎？」司齊點點頭回答他。
「小心了！」紫陽不再客氣，一拳向司齊打去。他身體向後退一步算上躲開這一拳，但接著肚子上就挨了紫陽一腳，司齊被踢一個跟頭。剛要起身，紫陽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趴在地上的身體一直滑出兩米遠才停下。劉健再一邊有點忍不住了，準備拔刀時讓雷霆攔住，低聲說：「再等等！」劉健氣得一跺腳，汗水流出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