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三十七章 頂撞 文 / 玉中天
『小眼睛』一聽，眼睛瞪得渾圓，大聲說：「小子，你想找打是不。快點給我滾開，我沒時間和你磨牙。」
「你瞪你媽逼眼睛。再瞪也沒有黃豆大！」
『小眼睛』一聽受不了了，平時他最煩別人說他眼睛小，今天一個新生當自己面說，火燒到腦門了。把袖子一拉正要動手。司齊把手伸到他面前說：「這為兄弟算了吧，我朋友是新來的不懂事，我們把車子放到別處去。」
『小眼睛』壓根就沒把司齊放在眼力，把他的手推開「咋？這麼就想完了？沒你事給我滾邊站著去。草你媽的膀子，今天我就揍你了！」
劉健聽完炸了，他最狠別人罵司齊，最討厭不是朋友的人說他是胖子。這個『小眼睛』很不興，兩點都佔上了。劉健二話沒說，來到他跟前。掄起手來一巴掌拍在『小眼睛』臉上。『小眼睛』被打得退出兩步，眼前一片金星。
「我草你媽你敢打我？！」
「打你？我還要讓你知道花兒為啥這樣紅呢！」說罷一叫蹬在『小眼睛』肚子上。『小眼睛』站立不穩，坐到地上。劉健上前一步，不管是頭還是身子，一頓猛踹。
和『小眼睛』一起的瘦子見他被打了，剛要上，被雷霆攔住了。雷霆回頭看眼司齊，見齊哥在笑，這下放心了。對新來的小弟說：「兄弟們過來熱熱身吧。」
這幫人沒一個是好欺負的鳥，剛才老大不說話沒敢上，現在聽雷霆這一喊，六人一臉壞笑把『瘦子』圍住。其中一個說：「我來『打樣』！」抬腳踢在『瘦子』腿上，『瘦子』身子一陣搖晃。
「你給我撅著吧！」又過來一個人，一把把『瘦子』的頭髮抓住，用力向下拉。『瘦子』頭皮吃痛，只好把腰彎下來。其他人一擁而上，這『瘦子』的身上一頓拳頭加皮鞋。
這時車棚裡進來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大家都是剛從初中畢業，對老師還是有一些懼怕，紛紛停手。那人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進了車棚把車子鎖好，轉身快步離開了。
劉健一臉奇怪問雷霆：「這人是不是老師啊？怎麼一句話都沒說呢！」雷霆也不明白，搖頭說：「鬼知道。這破**學校怪事還真多！」大家點頭深有同感。
司齊看眼在地上蠕動的兩人，對大家說：「差不多了，我們走！」眾人跟著司齊，又走出好遠才看見有個比剛才那個大數倍的車棚。大家把車子鎖好後來到操場上。這時操場已經站了不少人，劉健小聲嘀咕：「看來這裡的新生不少啊！」
操場上的人或三五成群，或七八一夥，打扮的千姿百態，手裡沒拿煙卷的都少。司齊心想，可能全市的不良少年都集中在這了。看到這裡，他的心情激動起來，他喜歡讓人心血沸騰的挑戰，他心裡想的是~征服。
司齊等人站在最前面，一起的兄弟們陸續到達。不一會，聚集了四十多號人。司齊對劉健說：「小健，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兄弟沒過來的？」劉健點頭，站在原地沒動，撤開嗓子喊：「找齊哥的都到這裡來~~」聲音之大，全操場隨處可聞。雷霆站在劉健旁邊，只覺耳朵『嗡』了一聲，抬腳踢在劉健的屁股上，「草，齊哥讓你去找，誰讓你喊了？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劉健呵呵一笑，自豪的說：「我這聲音怎麼樣？殺傷力不一般吧！其實我自己感覺我比李娜更適合唱青藏高原。」
『撲通』，後面臥倒一片。劉健的男高音還是有效果的，一些沒找到司齊的兄弟都先後跑過來。
但是周圍還是傳出一陣叫罵聲「誰啊？喊你媽逼啊！」「剛才誰他媽狼嚎呢？像鬼叫似的！」劉健老臉一紅，惱羞成怒喊：「兒子們，是你爺爺我喊的。有誰不服就給我滾過來！」
司齊想劉健周圍的小弟一招手，大家都明白的讓開，把劉健一人暴露在操場上。司齊原本不想剛來就惹事，但是年輕騷動的心使他改變了想法。也想乘機先在新生面前立威，所以沒有阻攔劉健。
操場上有脾氣火暴的少年，都向劉健圍過來。一個穿藍衣的學生最先發難，「草，剛才就是你喊得對不。」劉健上下看看他，一瞥嘴說：「你不是對手，一邊撅著去！」
藍衣學生差點沒氣死，自己胖的象豬似的還說別人不行，他不再說話，掄拳向劉健打去。劉健脾氣火暴，在司齊下面是第一號干將，打架的經驗也豐富。見對方拳頭過來，一把抓住。另只手，掄起巴掌拍在藍衣學生的臉上。這巴掌力道十足，學生被打得倒退幾步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劉健環顧四周，大聲喊：「下一個誰來？是男人的就別和我裝孫子！繼續！」
劉健的話引起旁邊的眾怒，『呼啦』上來七八號人把劉健圍住。「嘿嘿，你們想群毆是吧？老子今天就陪你們玩！」劉健面孔有些猙獰，把這些人嚇一跳。
七八個人見劉健只有一個，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壓住心裡的不安。一起向劉健打去，幾人撕打成一團。一會幾人臉上都掛採了。司齊對雷霆點點頭，雷霆一個箭步串上前，抓住一個學生的脖領子提起來，另只手在他肚子上狠打了一拳。那學生『哎呀』一聲，全身快縮成一團了。一用力，雷霆把學生仍出去，又抓起下一個……
劉健雷霆二人把幾人打得哭爹喊娘，向外跑的被司齊下面小弟攔住，不容分說，打倒就是一頓暴踢。見那七八個學生都倒地不起，司齊讓大家停手。劉健一擦嘴角的血，呲牙一笑，「真痛快啊！還有誰不服，都上吧！哈哈~」
旁邊的新生把頭都底下了，眼角掃過地上滿臉血的七八個人，心裡一陣發毛。劉健突然臉色一變，像起齊哥說先不惹事的話，心裡暗道：壞了。回頭看看司齊，見他滿意的向自己點點頭，劉健才把心放下。挺直了腰又放出高音「我知道你們還有些人不服，但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身後的大哥就是二中的司齊，想和我們作對就自己著量辦！」
周圍的新生聽完一陣議論，他們也都聽說過，二中出現個新霸王在學校及附近『立棍』，名字叫司齊。這時學校的大喇叭響起「所有新生速到操場集合。所有新生速到操場集合。現在開始分班……」新生停止議論，都一個個站好，地上那幾位也讓同學.朋友扶起來，站到一邊。
不一會，從教學樓裡出來幾個老師，為首一人是個有些禿頂，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裡拎個喇叭。來到操場前方一個一米高的小平台上站好。禿頂的中年人拿起喇叭，「喂……喂~~！」感覺聲音還可以，咳了一聲說：「各位同學大家好，這個，我是本學校的校長，啊。在這裡代表全校的師生歡迎大家能加入本校這個大集體。那個那個，本校歷史悠久……」
「下面，這個，讓本校教導主任和大家說兩句，嗯，大家鼓掌歡迎！」校長終於說完了長篇大論，裡面有六成是講述學校歷史，三成講述加入本校的前途，還有一成是『恩，啊，這個，那個』等間歇語。下面零星響起幾下掌聲，劉健站在那裡身子不停的搖晃，和眼皮再做最後的決戰。看劉健的樣子，雷霆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嚇得劉健一激靈，精神了不少。
教導主任接過喇叭，「喂~喂喂~~」倒，司齊感覺自己頭真的大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教導主任試了半分鐘聲，開始講話，「各位同學，早上好！我是本校教導主任，鄙人姓馬。大家以後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來找我。本校的歷史剛才校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還想再補充幾句……！」下面陸續傳出『撲通』聲。
劉健拉了拉司齊衣服，低聲說：「齊哥，我怎麼有要殺人的衝動啊？」
「……」司齊無語，因為現在太正在把這個想法向下壓。
「……所以，大家能來到這裡應該感到榮幸。好了，現在開始分班！」教導主任終於說了一句大家最愛聽的話，下面鼓起『熱烈』的掌聲。教導主任把喇叭交給校長之前還不忘喊兩聲：「謝謝啊，謝謝大家！」
分班結束後，司齊和劉健還有幾個兄弟分在高一六班。雷霆被分到三班，一臉的不高興。這屆學生比較多，一共分出八個班，每班都有六十多人。司齊帶來的小弟被分散到各個班裡。各班的班主任把自己的學生帶回到教室，按大小個排坐。司齊他們班的班主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身材不高，帶個眼睛。但是司齊感覺這個人很邪氣。
司齊被被排在中間的部位，同桌是個外向型的女生。司齊剛坐下來，女生就把手伸到他面前說：「你好，我叫劉婷。」司齊一楞，但還是馬上握住女生的小手說：「我叫司齊，你好！」這時司齊看清劉婷的外貌，長相很可愛，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眼的時候就像兩個小扇子。
「司齊？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誰說過呢！」李婷眼睛眨眨，就是想不起來，帶著疑惑看著司齊問：「你在十一中有認識人嗎？」司齊搖頭，微笑不語。
劉健就坐在司齊的前面，不時的回頭看他，眼睛中帶著羨慕和妒忌的火光。司齊見了，拍拍劉健的腦袋問：「小健，你總看我幹什麼？」
劉健哭喪著臉，向自己旁邊的女生撇撇嘴，握住司齊的手，『激動』的說：「齊哥，我苦啊我！」劉健的奇怪表情把李婷逗了咯咯樂。
司齊看向劉健的同桌，正好那個女生聽見後面有笑聲，也回過頭看。看清劉健同桌的面貌，司齊終於知道兄弟的苦了。點點頭，一臉嚴肅但眼睛含笑說：「我一直因為你是很『愛國』的，沒有想到你會遇到一個比你更『愛國』的！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幸福。」劉健一楞，沒有想到齊哥也會開玩笑，嘴裡自言自語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其實司齊自從和劉健，雷霆，紫洋先後接觸，性格也開朗了不少，只是他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李婷拉拉司齊的衣服好奇問：「什麼叫『愛國』啊！」
司齊呵呵一樂，壓低聲音不讓前面的女生聽見，「比如說抗日戰爭的時候，有一個人長的樣子能把日本鬼子都嚇死，你說他是不是很愛國啊！」
「撲通」，李婷暈迷中……「你好壞啊！這麼說人家女生！」「呵呵！只是開個小玩笑啦！」「咯咯~~你們說話真有意思！」聽見後面的笑聲，劉健『心如刀割』一般，仰天長歎一聲，『唉，想我一表人才，只可惜……』轉頭看眼身邊的女生。『只可惜我生不逢時啊！』
這時老師走到講台上，敲敲講台前的桌子，「都靜靜！靜靜！」教室裡安靜下來。老師對這種效果很滿意，點點頭接著說：「現在，我做個自我介紹！」然後拿起跟粉筆，在木製的黑板上『唰唰』，龍飛鳳舞寫了三個字，然後用粉筆一點說：「這就是我的名字！」
一個學生沒看懂站起來問：「老師，你寫的字我不認識。你念一遍吧！」
老師臉色一變，把手裡的粉筆仍在那個學生的頭上，「你是豬頭啊！是不是初中畢業上來的，這都不認識！這屆學生的素質怎麼這麼低？！」見那學生滿臉通紅，頓了頓說：「我告訴你！這三個字叫~梁永亮！你給我坐下。」
劉健回頭對司齊小聲說：「我靠，這一中就是不一樣，老師都罵人！長個欠扁的腦袋。」
司齊哼了一聲說：「這種人到處都是，不只是在一中有！」
「喂，你倆說什麼呢？」老師瞪著眼睛看司齊和劉健。劉健轉過頭看看他，忍住沒說話。
老師拿起一張紙，然後大聲說：「現在我點名，點到誰了誰就舉手喊到。現在開始！陸濤。」「到！」
「……王薄遠！」「到！」「劉健。」劉健把手舉一下，有聲無力的喊個到。老師瞪了他一眼，接著念：「司齊……」念到這老師停了下來，呵呵一笑說：「好奇怪的名字，我記得東北沒解放前就個土匪頭子也叫司齊！」劉健一聽肺子差點沒氣炸了，剛要站起來被司齊拉住。
那老師完全無視下面十多道殺人的目光，接著說：「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給你起的名字？！」
司齊緩緩站起身來，「老師，侮辱別人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不知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