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五章 驚變 文 / 玉中天
麻五認真得看看司齊，根據他的經驗司齊沒有說謊，而司齊確實也沒有說謊。低頭想了一會，麻五不願因為這事得罪司齊，一咬牙說道：「得了！既然兄弟看上那我也沒什麼話說。只是兄弟，你千萬小心，不能讓他跑了！」
司齊呵呵一笑說：「五哥，你看我是做事那麼不小心的人嗎？」
麻五點點頭，說道：「兄弟的能力我相信，一會那女孩你帶走！兄弟，今天我也不留你了，我打算過幾天就把貨送到，兄弟你看怎麼樣！？」
司齊見麻五答應把那女孩給自己，心裡很高興，說道：「沒問題，我等著你的貨。五哥你就等著收錢吧！」
麻五楞了楞，接著和司齊相視大笑起來。女孩在司齊剛出去的時候就起床了，躲在屋裡從門縫偷聽他倆的談話，最後知道大臉胖子要把自己給那個清秀的少年，心裡有喜有憂，喜得是她感覺那個年輕人不像壞蛋，雖然也不是好東西，但總比大臉胖子強多了。而憂的是自己又不知道會被帶到那裡，可能離家越來越遠了，說不定還會被賣掉。女孩現在心裡真是五味具全了。
司齊和麻五又說了一會說。等到了中午，和麻五辭別。麻五也不留他，叫車把司齊連同那女孩一起送回h縣，臨終還叮囑司齊小心，千萬不能讓女孩跑了。司齊氣得很想把腳印印在他的肥臉上，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到了h縣，司齊沒有停留，讓司機直接送他去j市。司機知道他的麻五的好朋友，不敢耽擱，把車直接開到j市。等到了欣欣檯球廳附近，司齊拉著女孩下車，讓司機回去。司齊不想讓麻五的人知道自己這裡的匯合點。
司齊拉著女孩的手來到欣欣，裡面有數十個兄弟愁眉苦臉的討論些什麼。『怎麼這麼多人在欣欣，難道出事了』司齊感覺不好，推開門大聲說：「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出了什麼事？」
眾人一見司齊，馬上圍了上來，一人急聲說：「齊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司齊看著他，說道：「出什麼事了？給我說清楚！」
眾人你一句我有一句亂成了一團，司齊聽了半天沒明白，大喊：「都別嘈！一個個說。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司齊一指剛才說話的人，那人帶著哭腔說：「齊……齊哥！健哥讓人砍了……砍了十七刀在醫院裡，霆哥讓警察抓走了！」
司齊聽完腦袋嗡了一聲，這句話無疑如五累轟頂一般，他一把把那人的脖領抓住問道：「紫洋呢？紫洋在那？」
那人見司齊這樣，嚇得聲音顫抖說：「在……在鬼蜮！」
司齊把他放開，轉身就想向外走，突然看見女孩站在一邊正看著自己。司齊把拉住女孩的手鬆開，交給欣欣裡的兄弟們，然後說道：「把她關在裡屋，誰也不能碰她，但也不能讓她跑了！」眾人看著女孩，又看了看司齊，傻傻的點點頭。
司齊大步走出欣欣，坐車來到鬼蜮。到了門口，見外面站了很多兄弟，不知道在吵什麼！司齊心裡又急又氣，才走了不到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幫會亂成一團。大聲說：「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
眾人聞聲回頭，一看是司齊，如同見了救星般圍了上去。司齊著急見紫洋，喊道：「紫洋呢？」一人大聲說：「紫洋哥在裡面！」司齊推開眾人，走了進去。迪廳裡沒有客人，通明，場地中站了不下二百號人，嘈雜聲震耳。紫洋，刑天，還有何浩然三人在一邊議論著什麼。司齊大喊道：「都給我靜一靜！」瞬間，迪廳裡的嘈雜聲消失了，眾人臉上同時一喜。紫洋等人一見司齊，步跑過來。
紫洋來到司齊近前，先給自己倆耳光，「齊哥，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意氣用事，老健和霆子都不會有事，你罰我吧！」說完，紫洋跪在地上，頭一低，眼淚流了出來。
司齊心裡混亂如麻，把紫洋拉起向單間走去，刑天與何浩然二人跟在後面。
到了單間裡，司齊把門關上，問道：「洋哥，別得先不說。給我講一遍是怎麼回事？」
紫洋了起來。原來在紫洋幾人把司齊送走後，紫洋見大家悶悶不樂，提議大家別回學校了，去鬼蜮玩玩。劉健等人心中鬱悶，也就答應了。沒成想剛進鬼蜮，裡面竟然混亂不堪。留在鬼蜮的兄弟們大都渾身是傷，躺在地上，水姐在一旁忙的不可開交。紫洋等人忙問是什麼事，一個還算清醒的兄弟說有個叫鐮刀幫的幫會來這裡鬧事，把看場的兄弟都給打了，臨走時放下話，讓領袖會三天內退出鬼蜮，不然以後凡是領袖會的見一個干一個。
劉健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完這話炸了。拿刀就要去找什麼鐮刀幫拚命。紫洋本想攔著，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氣不過，領袖會什麼時候被別人欺負過！問水姐知不知道鐮刀幫這個幫會。水姐告訴他，離鬼蜮不遠的八神迪廳就是鐮刀幫照看的。紫洋聽了嘿嘿一笑，馬上給欣欣打電話，告訴大家找人，拿著傢伙來鬼蜮。過了不到半小時，欣欣的兄弟找來五十號人到了。紫洋領著他們往外走，準備找鐮刀幫算帳。刑天感覺不妥，攔住紫洋說等齊哥回來再做決定。紫洋聽了，沒理刑天，帶人走了。劉健雷霆跟著紫洋也去了八神。刑天見攔不住也只好跟著去了。沒有想到大家進入八神後一個人影沒發現，刑天和紫洋幾乎同時知道不好，想退出來已經來不急。從迪廳的包間裡，還有們外殺出數十名年輕人，手裡拿片刀見人就砍。領袖會裡的兄弟被殺得措手不及，瞬間被砍倒數人。紫洋帶著兄弟奮力拚殺，終於衝出八神，但是劉健和紫洋被捆在裡面。當紫洋再想往回殺，遠處有警鳴聲傳來。刑天強拉著紫洋帶著兄弟們離開。而裡面的劉健，把雷霆擋在包房裡，自己用身體堵在門口頂住對方。當警察到的時候，劉健身上共挨了十七刀，而且刀刀見骨。被警察送到市中心醫院時已經昏迷不醒。鐮刀幫對警察說這幫人進來搶劫，自己被逼無奈才動手。他和帶頭的隊長有關係，那隊長二話沒有，把雷霆抓走。雷霆在警察局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警察哪會相信，什麼刑都用了，但雷霆死活也沒鬆口。
此次一戰，領袖會二十號人受傷住進醫院，有十名被警察抓走。劉健重傷生死未卜，雷霆被抓。會裡五名主幹，以去其二。可謂是慘敗。
司齊聽完，長長吸了一口氣，把眼一閉，靠在沙發上半天沒有說話。紫洋三人站在司齊身邊大氣都不敢喘。司齊在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冷靜！冷靜！盡量控制自己心情平靜下來，慢慢回味紫洋的話。過了半晌，司齊睜開眼睛，冰冷的目光掃過三人說道：「會裡有內奸！」
紫洋身子一抖，他寧願司齊懲罰自己也不願意聽見這話。會裡的兄弟平時就像一家人，他自己也把每一個兄弟當成自己的親兄弟，誰會出賣領袖會呢？司齊的話像是一把尖刀刺在紫洋的心裡。
司齊接著說：「洋哥，你去給我提十萬快錢，還有察出市局局長家的地址。我現在去看小健！誰都別跟著我！」說完，司齊看了看三人一眼，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口，司齊停下轉頭對紫洋說：「你不用自責。當時就算我在也會和你做一樣的選擇！」紫洋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看著司齊，大喊：「齊哥！」堅強如紫洋這樣的漢子失聲痛哭起來。旁邊的刑天二人也是眼淚縱橫。
「我們需要有失敗的教訓！但是我絕不會放過我的敵人！你給我堅強起來！」司齊大喝一聲，走出單間。出來後，外面的兄弟見司齊臉色不好，自動讓出一條路，誰都沒有說話。司齊走出鬼蜮後，仰天長呼一聲，發洩心裡的聚集的怨氣。然後坐車直奔中心醫院。
到了之後，司齊向護士打聽劉健的病房。知道是在三零二後，快速跑去。這間病房是加護病房，裡面的病人都是沒有脫離危險期的。見門口沒有警察看守，司齊推門剛要進，一個護士把他攔住，「喂！這裡不讓進你不知道嗎？！請讓讓！」
司齊沒有理她，開門走進去。護士把他的衣服抓住，怒聲說：「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都說了這裡不能進還往裡走！有毛病是不是？！」
司齊開門時看見渾身纏滿紗布的劉健，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撕開一般，司齊雙眼通紅，回頭盯著抓住自己衣服的護士。那護士被司齊的眼神嚇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手自然也鬆開。司齊三步並兩步來到病床前，抓住劉健的手，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小健！小健！……」
劉健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眼睛，直楞楞的瞪著前方，另支帶著吊針的手茫然向前摸去。「你……你是齊哥嗎？」
司齊驚訝的看著劉健，伸手在他眼前晃動，劉健的眼睛一眨沒眨，沒有一絲反映。『小健的眼睛瞎了？』司齊在心裡吶喊著，眼淚再也禁不住，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劉健手在空中揮動，微弱說：「是齊哥嗎？真的是齊哥嗎？」
司齊抓住劉健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哽咽說：「是我！小健我來看你了！」
「齊哥，你回來了！太好了。我還為幫會裡的事擔心呢！」
「別亂想了，沒事！」
劉健用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齊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看見你能來我真高興！」「齊哥，你的臉怎麼濕濕的，是哭了嗎？我沒事，別為我傷心。」「躺著床上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從心裡往外的開心。」「真想霆子啊，不知道他為什麼沒來呢？」「齊哥，沒有我在你的身邊是不是世界安靜了不少！」
司齊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劉健說的每一句話。心裡的疼痛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也不要是劉健。往事和劉健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現，難道那個整天在自己身邊嘻嘻哈哈的小胖子真的要離開自己？！司齊無法接受，也不會去接受。握住劉健的手，司齊輕聲說：「小健，你不會有事的。你以後還要和我一起去打天下呢！這是你說的，男人是會守諾言的！你不是說最聽我的話嗎，我命令你不要離開我！」
劉健想對司齊笑一笑，但是他沒有力氣，感覺身上好累，慢慢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眼淚。
司齊沒有鬆開劉健的手，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無聊望見了猶豫，達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鬥志卻抑止，誰人定我去和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司齊輕輕的哼著beyond的《不在猶豫》。這是劉健也是司齊，雷霆等人最愛聽的一首歌。
司齊唱得很慢，也很輕，不知唱了多少遍，門口的護士走了進來，來到司齊的身邊輕聲說：「你的朋友睡著了，不要在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一會。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護士把剛才的事情看在眼裡，被司齊和劉健之間的友情所感動，對司齊的態度也比剛才好多了。
護士的聲音把沉迷在回憶中的司齊驚醒，發現身上的衣服被自己的淚水陰濕了一大片。司齊對護士微微一笑，站起說：「剛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能告訴我我朋友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
護士說道：「那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過一陣就會沒事的！」
司齊聽後長出了一口氣，向護士說聲謝謝。再深深看眼床上的劉健後，才轉身走出病房。看著司齊的背影，護士在心裡補了一句，如果過一陣他還能活著！但是這話她沒有對司齊說。見到司齊的樣子，不想再給他加上更多的負擔。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劉健蒼白的面孔不時的浮現在司齊的眼前，他也第一次對自己所走的道路產生了懷疑。自己只得路再怎麼順利，那也是一條黑路，是永遠也見不得光的。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劉健，明天就有可能是紫洋，是雷霆，或許是自己。在這條路上，生命永遠沒有保障。為了自己的理想真的有必要讓自己的兄弟拿著生命去冒險嗎？司齊不知道，也沒有人會教他。自己的路只有自己去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