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六章 塵世紛囂 勿語說清 文 / 冥穎forever

    更新時間：2012-11-06

    「當然靡霜那丫頭破石而出，都已經是多年之後的事情了。如果你們對這件事有興趣的話我過後再細細說來，現在還是說回隱藏在懷憶背後的是是非非好了。我還記得在那個女人誕出孕育著靡霜的晶石之後，就不知是何緣由拋夫棄女狠心的飛回了那異界。從那以後師兄他便終日裡愁眉不展，但只要他看到懷憶勤學苦練的模樣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很長一段時間懷憶便是師兄開心的源泉。」說到這連大長老都不由得很是欣慰的笑了一笑。

    「你說我是他開心的源泉？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間之上，還會有人因為我而重展笑顏。但可悲的是我卻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於連他的樣子都無法在腦海中拼湊出來。」冷懷憶很是無奈的低聲說道，看來知道這荒謬真相後的他。也不是如先前所想的那般釋然，反到是徒添了幾許悲傷之情。不知為何冷懷憶忽然特別想知道，有關於他那個所謂的師父的一切，更想看到他為自己而綻開的笑容。只可惜他知道這一切僅是夢罷了，過去的早就已經無法再回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讓師兄，有如此感性溫柔的一面。他在你的面前就像是個慈愛的父親，無論是你的喜怒哀樂都能夠牽制住，他的一切包括於那善變的心情。不管他當時是有多麼的煩悶多麼的暴怒，只要一看到你就馬上會笑逐顏開很是神奇。若不是師兄他對你如此特別的話，我也不會猜想你是他的孩兒啊！因為這天下間只有父母親，才會將自己的孩子視為一切。他哭他們便會心痛他笑他們便會幸福，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為何能夠讓他如此？」大長老望著那冷懷憶低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聽大師伯你如此說來我真的很想，親眼見見這位能夠視我如己出的師父。但我知道這已經變為一種奢望了，他應該早就不在這個世間了才對。不知大師伯你介不介意告訴我，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死的？」雖然冷懷憶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荒謬，不過也在嘗試了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當他聽到那個所謂的師父，是任何耐心寬容的對待自己的時候。冷懷憶的心中便湧上了一股暖流，為他對自己付出的一切很是感動。

    「我還記得那幾年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煙蘭書院不堪回首的悲慘劫難啊！當時由於沒有可以統領各大家族的人，所以才會導致群龍無首各起紛爭。任誰都想要搶奪這個所謂的統領位置，這才導致了四處都戰火連天民不聊生。而剛剛創立不久又深處人傑地靈之處，其內又收藏著神兵利器的煙蘭書院，便成為了許多心懷不軌之人的獵物。一開始是騷擾不斷後來是強行擄掠，到最後就變成可恥的聯合攻陷了。」大長老很是惱怒的大聲說道，看來即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是無法平息當年的那番憤怒啊！

    「照這麼來看的話煙蘭書院應該正值養勢蓄銳，將那脆弱的圍欄煉化成堅硬的玄鐵的時候。一旦被其他人趁虛而入這家剛剛創立而起的書院，可就白白的便宜給那些卑鄙奸詐的小人了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以兩位前輩當時的性子，當然不會把自己一磚一瓦鑄造起的煙蘭書院。拱手讓於那些不懂得珍惜它的人的手上，就算與他們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會誓死不從的，想必當年那一定會是一場駭人的血雨腥風吧！」聽罷羽殤便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便對著眾人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當年的確與他們各大家族，展開了一場連戰了有數日之久的血雨腥風。但無奈的是煙蘭書院當時並沒有多少實力，可以與那些早已聯合成一體的大家族硬碰硬。但卻拚死撐到了最後一日眼看著便要全軍覆沒了，師兄卻強行聚集體內真氣突破到了另一個境界。用著他那在突然間爆發的力量打敗了那些侵略者，可他卻也因此真氣逆行直攻到了心脈之處回天乏術了。」此時大長老很是痛苦的對著眾人低聲說道，看來他與那荀恆的兄弟情義很是深厚啊！

    「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麼？」聽罷冷懷憶的心中便很是壓抑，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很是傷心，好像捨不得那個師父離開似的。但卻也無力阻止這件命由天定的事情，只能無奈的聽著大長老講過去的事情，希望可以讓自己對師父瞭解得更深。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很喜歡耍著人玩，那些好人總是會這麼悲催的死去，而有些壞人卻貽害了這世間萬年。試問他的師父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快離開，試問他又做錯了什麼要丟失了一切的記憶，不管怎麼逼迫自己還是無法想起師父的面容。

    「我還記得他拚死要也含著最後一口氣，就只是為了返回書院看你最後一眼。不管他身子上的傷有多痛還是要一把抱住你，而你看到滿身鮮血的他之時就只知道哭。接著便放開了你對我很是認真的說，今後一定要將懷憶好好的撫養長大，千萬不能夠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還有一定要將靡霜從晶石中孕育出來，這兩個孩子以後就要拜託我照顧了。接著他便步履蹣跚的走向了前去，還說要找個世外桃源靜靜的離去。」此時大長老的眼中竟然閃現了一朵淚花，看得出來他是有多麼不捨得他的師兄。

    「難道大師伯你就這麼讓他離開了，人之將死不應該要落葉歸根的嗎？」冷懷憶很是不解的對著大長老問道，為什麼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是要離開，這個哪怕犧牲了性命也要保住的煙蘭書院呢？雖然冷懷憶很不理解他這種做法，卻也有種預感這應該與自己有關。可是怎麼也想不出這當中的所以然來，就只好問向與師父很是要好的大師伯了。希望他可以將師父當時的心情說出來，讓自己能夠進入到師父的內心世界之中，領悟他的那一套對人生在世的感悟之意。

    「我知道他是為了不讓年幼的你落下陰影，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去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靜靜讓自己的生命隨風而逝去。而我也算是真正瞭解他的人吧，所以才沒有阻止已經奄奄一息的他離開，為的就是讓他可以安心的轉世輪迴。」大長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便對著一旁的冷懷憶低聲說道。不得不說師兄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的愛，簡直超過了他那個當時還沒有孕育而出的女兒。甚至就連快要死去的那一刻還是要為他著想，寧願客死他鄉也不要就這麼倒於他的面前。

    「我還是沒聽明白為什麼會讓這小子落下陰影啊，難道他離開這裡就是對冷懷憶的一種好嗎？我真的很不理解他這種做法啊，所有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想回家，可他卻偏偏要離開這個地方。還說這是為了這個小子好，大爺我真的搞不清這狀況啊！」小隱聽罷很是迷茫的對著眾人問道，難道將死之人都是這麼難以理解的嗎？怎麼聽了辦法他都沒有找出這兩者的關聯呢，到底他的離去和冷懷憶有著什麼關係啊？難道他丟下這裡的一切離開，就真的是為了這個小子好嗎？

    「我想前輩他是不想死於冷兄的面前吧，因為這樣會讓當時還很年幼的冷兄感受到，死亡的恐怖這會對他的成長很不利。而且冷兄只要一日沒有看到他的骸骨，就還會抱著一日的希望堅強的活下去。或許前輩他並不想讓冷兄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吧，所以寧願給他留下一個假的希望支撐著。就算有朝一日他知曉了這個殘忍的真相，那個時候的他也已經長大成人可以接受了。」羽殤很是感動於荀恆前輩對冷懷憶的愛，哪怕瀕臨死亡的邊緣這個老人還是如此的為他著想。

    「原來師父他曾經為我做過這麼多的事，甚至為了年幼的我寧願孤單的客死異鄉。也不肯在這個煙蘭書院中安然的離去，他為了我如此的付出且還不計較回報。而我卻如狼心狗肺般的忘記了他的存在，這樣冷血無情的我真的很讓自己反感厭惡。我怎麼能忘記一個對自己如此好的人呢，我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師父呢！枉我這麼多年來還以為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原來我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啊！」冷懷憶很是痛苦的埋怨著自己道，這一情形不禁讓眾人也感到手足無措。

    「好了懷憶忘記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只因為我和師父要隱瞞起一些不能見光的真相。所以才會將你的記憶全部從腦海中清除，又不得不將重傷之後便回未滿月的嬰孩的你，狠心的丟棄在冰天雪地之中讓好心人將你帶走。在多年之後我又以是你師父的名義，將已經懂事的你帶回煙蘭書院中撫養。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和師父的錯，根本就與你無關你也只是受害人罷了。」老院長看到冷懷憶如此的自責如此的內疚，不忍心他再這麼的折磨自己於是便說出了真相。

    「雖然你們說祖師荀恆才是我真正的師父，但是院長師父你也養育了我這麼多年。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你的徒弟了，師父我這個當徒弟的求求你。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好嗎，我真的不想再這麼迷茫的活下去了。忽然發現這麼多年我都活在不知所云之中，這樣的我真的很可悲這比死還要難受啊！雖然大師伯向我說出了這麼多的過往，但是我卻覺得他有意隱瞞最重要的一點。師父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何事！」冷懷憶一把抓住老院長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這……唉，師父你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吧，不要再這麼毫無意義的遮遮掩掩了。就算你現在不說以這幾個孩子的性子，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尋求真相的啊！反正我們錯已經犯下了沒有必要再隱瞞了，就當是做一件好事圓了懷憶的心願了吧！」老院長不忍心看到冷懷憶這般的痛苦，於是便轉過頭去對著大長老輕聲說道。不管冷懷憶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輩分，老院長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的對待，所以看到他如此難過之時自己的心中也很是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