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06章 吉祥二老（3）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1-08-11
風清歌純潔的初戀，發生在他五歲那年，追求的對象，是臉蛋紅撲撲像蘋果一樣的鄰家三歲小女孩，丫丫。
每當風清歌回首往事的時候，總是一臉陶醉和嚮往，年輕的歲月就是如此張揚。
事發當日，正值春末初夏。鄰家小女孩丫丫，像往常一樣哼著歌兒，蹦蹦跳跳的出門玩耍。而蓄謀已久的小清歌，則是直接從自家門口，大方地衝向對方。
小清歌接近目標後，便扭扭呢呢地，遞上他藏了六天都捨不得吃的大蘋果。然後他眼巴巴地看著丫丫說，丫丫，你好口愛∼以後跟我玩好不好咩？
丫丫顯然是被熱情的小清歌嚇到了，她不知所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看就要哭出來了。看到此景，嚇得小清歌趕緊吸了吸，那就快要掉到嘴裡的鼻涕，然後他補了一句，以後，我有好吃的都分你一半，好玩的都帶你一起玩。
聽到如此承諾，丫丫頓時轉涕為笑，她羞答答地搶過大蘋果，脆脆地應了一聲嗯，然後，便跑開了。望著丫丫遠去的背影，小清歌開心地摸著腦袋傻笑，鼻涕口水一地。於是乎，一段純潔的愛情就這樣開始了……
然而，初戀總是青澀滴，也總是短暫滴∼
隔天，丫丫就哭著跑到小清歌的家，她指著小清歌的鼻子，嗚嗚，你這個大騙子，吃了你的蘋果，我肚子拉了一天……丫丫最後絕情地說道，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於是乎，小清歌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
失戀的打擊，讓小清歌當時足足消沉了十二個呼吸才恢復過來，之後，他便幽幽地歎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賠了個大蘋果∼接著，就自己跑到山上玩去了。
用風清歌現在的話來說，他當時是在借玩消愁，情聖一個。如今，當年的丫丫已經升級了為三個孩子的媽了，而風清歌還是處男。這鐵一般的事實，總讓風清歌長吁短歎，歲月蹉跎，世事無常。
風清歌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歎了口氣，拿起酒菜在飯桌上擺開，這爺倆借吃消愁，算是結束了這個千古話題。
蛋蛋，啥時候回東府丫？你回來有一個月了吧？谷爺邊吃邊問。
後天就走，置辦了一些家鄉特產，準備拿到學府裡去賣。風清歌道。
勤工儉學是好事，但也別耽誤了學業。谷爺提醒道。
練攤也算修行，耽誤不了學業滴∼風清歌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好！對了，你那幾個同學也跟你練攤？谷爺問道。
沒錯，我們合夥擺攤，算股份滴……我佔大頭。風清歌笑瞇瞇地說道。
贊！那都經營些啥？谷爺好奇地問道。
主要是做飲食，還賣些百貨。總之，學生需要什麼就擺什麼。風清歌非常專業。
有頭腦！東府的生活還適應不？那地方可不比你之前待的兵營。谷爺道。
嗯，那裡很熱鬧，剛開始我還有點浮躁，現在覺得也就這樣……其實，我更喜歡兵營。風清歌淡淡地說道。
對了，你在兵營待了多久？我都快忘了，看來真是老了。谷爺猛得灌了一杯酒。
六年！兩年新兵營，四年哨兵營。十四歲入營，現在我二十了。風清歌答道。
轉眼就六年了丫……蛋蛋，你怨我不？這麼小就把你送進兵營。谷爺內疚地問道。
不怨！我知道爺爺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為了蛋蛋好。風清歌肯定地說道。
六年！唉，人生又有幾個六年！蛋蛋，我知道你受苦了。谷爺沉默著。
只要值得，就不算白過！風清歌大聲地對谷爺說道。
話說回來，邊境營還是很好玩的。你駐守在哪塊？谷爺想緩和下氣氛，便轉移話題。
我隸屬風華第四兵團哨兵營第三縱隊，駐守東南大峽谷，在無語森林附近。風清歌答道。
無語森林丫？那可是個好玩的地方……額，還是有很多傻帽哭著要進無語城嗎？谷爺問道。
傻帽？額，很多！大峽谷上的奈何橋，畢竟是風華國進入無語城最快的途徑……不過，他們把那個無語之城稱做青龍城。風清歌道。
哼！青龍城？蚯蚓城才對……他們還真以為無語森林裡有寶丫？谷爺相當不屑。
對了，谷爺爺，無語森林裡有多少個像青龍城一樣的地方丫？風清歌好奇地問道。
總共有四座，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它們都在無語森林外沿處，都是進入無語森林的前站。青龍城是靠近風華國的一座無語城，被自以為是龍族的那幫蚯蚓控制著。谷爺答道。
谷爺爺，為什麼那些人要擠破腦袋去無語森林呢？風清歌很好奇。
為什麼？據說，無語森林是上古諸神戰場，也就是諸神墓場，裡面……有無數秘笈寶藏！還據說，你們守的那條大峽谷，其實是被某位大神一刀劈開滴。谷爺晃悠悠地答道。
一刀劈開？扯蛋！我有一次騎著馬沿著大峽谷跑，想看看到底有多長，結果，我跑了一天一夜還沒到邊。風清歌明顯不信。
嘿嘿，扯蛋？那你是不懂了。我問你，青龍城是不是特別繁華，人是不是特別多？谷爺問道。
嗯哼，聽老兵們說，那裡人山人海，什麼種族都有，而且東西也特別多。他們還說，凡是你想的到的東西，那裡都有，就算是想不到的東西，那裡也有！風清歌一臉嚮往。
青龍城是入無語森林的前站，無數夢想去無語森林探寶的人，都會在那裡聚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丫……那幫蚯蚓控制青龍城，那不都賺大發鳥？谷爺明顯嫉妒起來。
哦？也對！這麼大的客流，都是錢丫！風清歌有點明白。
所以，就算那裡沒有寶物，他們也會不遺餘力地宣傳無語森林的種種傳說，甚至，還有可能自導自演尋獲寶藏的個例來吸引人氣，維持客流量。谷爺眼光很毒。
丫，這也行？風清歌詫異道。
嗯哼，還有呢，蚯蚓城是座自由之城，不歸任何國家勢力管轄，三教九流都會在那裡集中，甚至乎，各國各商業機構都有辦事處在那裡，方便他們辦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谷爺繼續毒。
谷爺爺，您腫麼對青龍城這樣熟悉丫？風清歌好奇地問道。
想當年，你谷爺爺我，也在那裡混過好多年……幾十進幾十出無語森林，毫髮無損！無語森林就是我家後院，哈哈哈∼谷爺頓時神采飛揚，大道當年勇。
那您有沒有撿到寶貝，淘到秘笈丫？風清歌流著口水說。
笨蛋，剛才不都說那個森林是假滴嗎？還來問我？谷爺下意識地摀住口袋。
可是，青龍城存在有幾百年了吧？要是謊言，不早就人去城空了。風清歌疑心重重。
是那些人笨，鬼迷心竅了幾百年！谷爺斬釘截鐵下結論。
那不可能所有人都笨吧？青龍城繁華不是一年兩年，是幾百年了丫！風清歌明顯不信。
他們就是笨，就是鬼迷心竅！谷爺繼續斬釘截鐵。
你肯定是撿到寶貝了！風清歌冷冷地刺破谷爺的謊言。
不然，像你這種老狐狸……沒有好處，絕對不可能在那裡待那麼久。他狠狠地盯著谷爺。
沒有，絕對沒有！那裡的傳說是騙人的，你要我說幾次丫？谷爺大聲地辯解。
肯定有！讓我搜搜！風清歌頓時雙眼放光，手腳並用。
真沒有！……嗷嗷嗷，你真敢丫，不孝啊∼谷爺氣急敗壞。
這個可以有！這個可以有！風清歌繼續在谷爺身上上下摸索。
絕對沒有！谷爺暴跳如雷。
絕對有！風清歌死纏爛打。
乒鈴乓啷！於是乎，這爺倆又槓上了，胡鬧了整整一宿。
清晨，赤嶺村，白霧繚繞。
風清歌一行四人打點好行裝，準備回東府開學了。他們清晨出發，不想打擾村民，所以只有花婆婆，谷爺，貓貓和陳伯四人在村口依依送別。
花婆婆給每人準備了六個雞蛋和六張大餅讓路上吃。陳伯給他們灌了四壺清茶讓路上解渴。谷爺倒是隨性，他大手一揮，路上小心！，算是送別。
而貓貓呢，此時她正坐在谷爺的肩膀上。她嘴裡咬著小手絹，一雙小手使勁地扯著手絹的兩角，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風清歌四人，心中正默念著，再見了，我滴大燒餅。再見了，我滴牛肉湯。再見了，我滴菊花糕。再見了，我滴大蘋果，再見了……一路目送風清歌四人漸行漸遠。
小陳，帶貓貓先回去，我和老谷有話要說。花婆婆見風清歌他們走遠，便轉身對陳伯說道。
是！陳伯諾然，接過貓貓先行回去。
花花，有什麼心事要對我說丫？谷爺見陳伯走遠，馬上一臉獻媚地對花婆婆說道。
老鬼，別給臉不要臉！花婆婆一臉冰霜。
我問你，為什麼蛋蛋從你那裡回來後，總追著我打聽青龍城找寶藏的事？你都跟他說了什麼？花婆婆厲聲喝問。
就爺倆閒聊唄！谷爺頓時打了個冷戰，唯唯諾諾地回答道。
閒聊？閒聊！聊什麼不好聊青龍城……你是不是想他進無語森林？花婆婆越說越氣。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谷爺連連擺手。
就是蛋蛋好奇，年輕人嘛，所以我就聊了一點點∼當年滴尋寶故事。谷爺弱弱地答道。
就一點點丫？這哪夠彰顯你當年的威風八面呢？花婆婆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不告訴蛋蛋，當年你還真是在那裡撿到寶貝呢∼花婆婆眼裡泛著寒光。
嗚嗚，我真滴沒有！谷爺連連後退。
我總不能告訴他，當年我撿到的寶貝其實就是他吧？說了他也不信丫∼谷爺臉色發白。
原來，你還真想說啊？花婆婆顯然動怒了，她一頭雪白的長髮突然無風自起。
呼∼方圓百米內流動的晨霧突然停住了，並且慢慢地凝聚起來。
啊？霧鎖萬重！看到異象頓生，谷爺嚇得張大嘴巴。
瘋婆子，你還來真的丫？！谷爺接著拔腿便跑，瞬間沒了去向。
哼！外強中乾！花婆婆嘴角泛去一絲笑意
不嚇唬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呢∼花婆婆接著慢悠悠地往村子裡走去。
呼∼周圍凝住的晨霧亦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