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11章 練攤時光（3）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1-08-14
九時一刻，茶壺老先生便提著那大大大大的茶壺，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老先生還未及入內，便有前排學生爭相為他提壺搬座，眼見此景，先生心中老懷大慰。
老先生坐定之後，先是瞇眼品了口茶，順便為眾學生示範起老茶客該有的標準姿態。老先生品完之後，先是一聲低低的長贊，接著便睜眼緩掃教室一周，下面一眾學子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老先生眼見此景，甚是欣慰，於是他便清了清喉嚨，拿起醒木一拍，終於開始講起課來：
話說盤古開天闢地，女媧補天造人，直至混沌初開，乾坤始定。神農遍嘗百草，黃帝逐鹿中原，其後滄海桑田，世事多變。如今天地交泰，風華地靈人傑，斯逢盛世，江湖英雄輩出！
今日，講的便是當今江湖之大格局……同學們，請翻到課本的第八章第二節。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兩百年前，一統風華，建立起蓋世霸業的軒轅東方架鶴西歸後，江湖從此血雨腥風，紛爭不止。江湖中，各大勢力蜂擁而起，開宗立派；各大種族傾巢而出，搶佔山頭；各大宗教顯靈顯威，廣納信徒……
額，提醒一下，軒轅東方即為我風華國之開國君主，此屬重點，必考！
如今江湖，若以無語森林為中心，其勢力格局可按東西南北劃分。
東有風華大陸，其中強國以風華王國為代表，另有青龍城為其盟友，居民眾多，以人族為主。
西有莫斯大陸，其中強國以莫斯聯邦為代表，另有白虎城為其盟友，人族、獸族混居。
南有巫蠻大陸，其中強國以巫蠻部落為代表，另有朱雀城為其盟友，居民眾多，以獸族為主。
北有沙羅大陸，其中強國以沙羅帝國為代表，另有玄武城為其盟友，人族、獸族混居。
額，同學們注意啦，上述內容多以選擇題的方式出現。
各大勢力之間，各有其它弱小勢力和弱小國度林立，以做強國之間的緩衝地帶。
各個大陸之間，也就是無語森林了，各宗、各派、各族都有據點在其裡面。
這便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的真實寫照。
考試內容講解完畢，同學們現在可以自由提問。老先生宣佈道，
嗡嗡∼下面的學生頓時紛紛議論起來。
先生，無語森林裡面都有哪些人呀？咋感覺那裡竟如此神奇呢？學生發問。
那裡面呀……有人族獸族，精靈矮人，巨人地精，還有鳳族龍族，巫族魔族，等等等等……總之，你想得到種族，裡面都有。你想不到的，那麼裡面還有！老先生答道。
那麼，裡面有沒有像美人魚或者狐狸精之類讓人賞心悅目的種族呢？學生發問。
有丫∼老夫當年遊歷無語森林時，還親眼見過一條美人魚呢∼老先生道。
啊？那先生當年，有沒有跟她發生過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丫？學生發問。
以老夫當年的魅力，那是必然的……我們倆呀，當時就在岸邊，融洽的，熱情的，就人生理想和綠色環保的一些問題，進行了細緻而且深入的討論。會談中，雙方互動積極，氣氛良好。會談結束後，彼此都有階段性的收穫呢∼老先生細憶當年。
嗚嗚，先生太專業了，那然後呢？學生們迫不及待。
然後？然後我就走啦！好歹當時……我也是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抱負的四有青年，豈能為美色所耽擱？老先生義正言辭。
不是吧？就這樣？學生們顯然不是很滿意。
當然就這樣！不然咋樣？再說了，面對美人魚，實在是，實在是……無從下手丫！老先生不無遺憾地說道。
切！！！學生們頓時噓聲一片。
那個什麼什麼城的，又是啥玩意呢？跟無語森林有什麼關係啊？又有一學生發問。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城，其實也可以分劃到無語森林的範圍內，它們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四股自由勢力。據說，那四大城主早在二十年前便進入」小天地」境界，更有神獸相伴，眾多強者相助。強大如我風華國者，也只能與其結盟，互不侵犯了。先生很官方地回答道。
那個鬼族，巫族，魔族是何方神聖丫？怪嚇人的∼一學生問。
哦？同學，千萬不要著相！那只是稱呼而已，就是拿來嚇人的∼這不，無語森林裡面還有自稱神族邪族的呢……你要是願意，也可以組個團，起個威風的名稱去嚇唬嚇唬人！老先生哈哈大笑。
這個主意不錯∼底下學生議論紛紛。
同學們，其實，世上只有人鬼兩族，你生著便是人，你亡了便是鬼。這人鬼兩族，你們都有機會加入的∼老先生語重心長地開解著學生。
先生，當今世上誰最強，是不是那四大城主？他們有沒有一決勝負什麼的？一學生問。
誰是當世最強丫？我要是說沒有，你們會不會咬我丫？老先生拖長語調，賣著關子。
會！！！！眾人異口同聲，氣氛終於被帶動起來了。
瞧瞧，都著相了吧。好！那老夫就說啦。誰是當世最強？當然是仁者最強！諸位，古語不也雲了嘛，仁者無敵！老先生繼續調侃。
敷衍！！眾人頓時不滿。
同學們，我們要與時俱進丫，現在都講團隊合作鳥……那個單兵作戰深入虎穴直搗黃龍什麼的英雄，是不是都過時丫？老先生循循善誘。
我們都愛英雄！我們就好這口！眾人深情款款地呼喚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講講江湖中的那些傳奇英雄！先生醒木一拍：
如今江湖，威名最盛的強者當屬」三宗四王五宮」。
三教宗，分別是佛教宗主，道教宗主，巫教宗主，號稱法道最強。
四方王，分別是青龍城主的青龍王，白虎城主的白虎王，朱雀城主的朱雀王，玄武城主的玄武王，他們號稱武道最強。
五行宮，分別是白金宮主，青木宮主，黑水宮主，烈火宮主，黃土宮主，號稱玄道最強。
這些大人物威名數十年，都是各大勢力的巔峰代表人物，手下強力馬仔無數，外人難以近身。所以，這些角色只適合拿來膜拜尖叫，他們畢竟都是我那個年代的人物了，離同學們比較遠。
下面，我就重點講講現在風頭正勁的年輕英雄們！
莫顧，莫大俠，號稱「一劍斷流」。當年為報父仇，獨闖巫宗白骨山。他夜戰八方薩滿，劍劈萬鬼陣，硬是挑了那巫教的大鬼祭師，報了不共戴天之仇，可歌可泣呀！
慕寒，慕大俠，號稱「霜寒九州」。當年他為救至友，萬里奔襲黑水宮，獨闖無邊苦海，他單憑一己之力，竟然在黑水宮主的「小天地」裡撐了三天三夜，最後元氣耗盡才力竭而倒。他為救朋友，更是不惜數年修煉毀於一旦，此情動天啊！黑水宮主感其至情至性，不僅放了他朋友，還收他為入室弟子，傳為一時佳話。
風滿樓，風大俠，號稱「一掌翻天「，青龍王之關門弟子。當年他為救至愛，單槍匹馬入鬼門，腳踢魔族修羅，拳打大天魔將，硬生生地把愛人從魔域中搶了出來。不料，從此卻引得青龍門與魔宗紛爭不斷，死傷子弟無數。風大俠夫婦為平息雙方仇恨，竟雙雙從那無語森林的萬丈崖上跳下自盡，嗚呼哀哉，可憐可歎啊！
高戰，高大俠，號稱「刀戰八方」，當年路見不平，單刀追殺佛宗敗類「歡喜門」弟子。他從烈焰山追至北冥海，橫跨幾萬里，歷經數年，盡誅餘孽，實在是千金一諾啊！
燕封，燕大俠，號稱「一棍封天」，當年道宗蜀山門一掃地小童。他因瞌睡不慎點著蜀山門的萬經閣，惹來蜀山「格殺勿論令」，在走投無路之際，他從白虎城闖入那無語森林深處。也是他命不該死，也是他洪福齊天，他竟然在無語森林裡面撿得上古神兵「萬王棍」。燕封蟄伏十年，重闖蜀山，打得蜀山滿地找牙，這才洩了他心頭大恨，快哉快哉！
葉山，葉大俠，號稱「移山填海」，黃土宮得意弟子，天才中的天才。當年他剛一出山便力克群雄，勇奪「天下擂台」冠軍，其後更是連霸兩屆，舉世無雙。
鳳寂，鳳大俠，號稱「鳳舞九天」，朱雀門大弟子。當年，他雙手自縛，僅憑腿法與佛宗四大金剛賭戰梧桐山頂，苦戰了一天一夜。最終，雙方握手言和，鳳大俠從此一戰成名，威名遠揚。
正所謂，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老先生一聲長歎。
同學們，提個問吧。老先生喝了口茶，示意學生發問。
先生，那個「小天地」是什麼東西啊？學生問。
境界！宗師的境界！意思就是「自成天地」。老先生答道。
那為什麼要說小呢？難不成，是為了表示謙虛嗎？學生問。
是有那麼點意思在裡面……相對於我們身處的天地而言，自己搞出來的，只能稱之為小。老先生答道。
哦？那這個是不是最高境界丫？學生問。
嗯，問得好！當年我曾訪問過佛宗高僧不聞大師，也提到過這個問題。不聞大師說，「小天地」之上，還有「小念頭」，也就是「一念便成天地」的意思。可惜，當時他也沒有細講下去……老先生不無遺憾地說道。
不聞大師又是何方神聖？學生問。
額，他是佛宗藏經閣主管衛生的一個老和尚。老先生道。
哇，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掃地神僧。佛宗果然名不虛傳！學生們無限敬仰。
額，估計是……我跟他僅有一面之緣而已，瞭解不深。老先生敷衍道。
先生，那個一棍封什麼天的傢伙，真的是在無語森林裡撿到上古神兵丫？學生問。
當然啊！燕大俠親口承認的，他現在就在白虎城，有空你可以自己去問問。老先生答道。
哇，那無語森林是不是遍地神兵秘笈？眾人非常踴躍。
嗯哼，當年我曾遊歷無語森林，裡面隨便什麼砸下來，不是神兵便是秘笈！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才是天下第一。哈！老先生仰天大笑。
真的假的？眾人躍躍欲試。
我還蒸的煮的呢？遍地寶貝？遍地人命才是！無語森林裡面毒瘴重重，怪獸遍佈，險惡萬分，一百個人進去，能出來一個人就謝天謝地鳥∼老先生心有餘悸。
這麼凶險？先生腫麼還能全身而退丫？眾人不解。
這，不瞞大家。其實，我當時是組團去的……我們就在森林外圍兜裡一圈，當然鳥，這也是異常凶險的！老先生答道。
噓！！眾人鄙視。
先生，那個鳳什麼的，為什麼要自縛雙手跟那四大金剛打丫？學生問。
不是跟你們說了嘛，他們是在打賭！他們是在進行一場賭戰。老先生強調道。
哇，那個鳳大俠就用雙腳跟四個和尚打丫？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啊？學生問。
確實有名堂。鳳大俠自創了一套腳法，名曰「鳳舞」，他還自稱「腳王」。結果，佛宗的那幾個和尚不服鳥，於是便打起來了。老先生解釋道。
先生，那個葉什麼天才，為什麼三連冠後就沒有下文啦？學生問。
哦，天下擂台五年舉辦一次，限十五以上三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參加。葉大俠三連冠後年齡超限了，所以就沒有參加了。老先生答道。
先生，那個風什麼樓的，夫婦倆真的就跳崖自盡丫？會不會，他們沒死，而是在崖底撿到什麼神功秘笈的？又或者是遇見高人什麼的？學生開始有點八卦了。
瞧瞧，網絡小說看多了吧？既然你這麼相信，咱後山也有懸崖，要不你去試試？老先生不屑一顧。
嘿嘿，這不問問嘛……真的都死啦？真的都沒有重出江湖？學生再問。
我以為，你們都會被風大俠夫婦的愛情故事所感動，結果，你們竟然只關心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死心吧，他們真死啦！青龍王親手從萬丈崖下把他們的遺體抱上來的，當時在場的還有很多人。不信？他們就葬在青龍城，改天你們可以去瞻仰下。老先生恨恨地道。
嗚嗚∼學生們底下議論紛紛。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先生恨鐵不成鋼，搖了搖頭，繼續講課……
風清歌坐在後排入神地聽著這些熱血沸騰的江湖故事，這貨居然也難得地聽完了整堂課。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江湖！江湖！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個江湖。風清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