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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468章 東方小敗,亦攻亦受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2-10-11

    風清歌身在半空,絕無任何借力之所,腳底下,一條長鞭化作百千萬隻圓圈朝他爆射上來。

    新力未生,舊力將盡,危急之際,一大把帶著絲線的繡花針兀然就從風清歌的青龍鐲中瘋湧出來。

    繡針即現,宛如繩龍,粗大如臂。繩龍一聲昂揚,倏然一招神龍擺尾,掉頭就朝底下衝去,並瞬間龐然一炸,臂粗的繩龍瞬間就炸成了百千萬隻絲線之龍,直朝那百千萬隻鞭圈中竄去。

    彷彿鯉魚躍龍門,又彷彿長龍入海,風清歌的百千萬隻絲線龍,一隻一隻地就朝白洛水的百千萬隻鞭圈圓心穿了過去,就好像嫻熟的繡女以絲線穿針眼一般,一息之間,只只皆中,百千萬隻皆中。

    線穿針眼,魚過龍門,當風清歌的繡花針一穿過白洛水的鞭圈,便是崩聲一響,彷彿鎖頭扣上,彷彿鈕扣系急,又彷彿結繩緊扯,於是彼此互纏互繞,再難分離。所以,風清歌的腳底下,白洛水的頭頂上,崩崩崩地一片炸響,百千萬隻絲龍穿過了百千萬隻鞭圈,頓時雙雙在崩聲之中偃旗息鼓。

    十息過,滿天的鞭圈已然不見,滿天的絲龍也已然不見,而風清歌也終於是落到了地上。

    地上,風清歌和白洛水相距兩丈,彼此手中,都同同地扯著一條繃得筆直的繩鞭。這繩鞭,中間糾纏成一個誰也解不開的死結,死結這頭,是風清歌的一捆線繩,死結那頭,是白洛水的太虎神威鞭。

    現今的兩人,緊緊扯拉著這條死纏死繞的鞭繩,不知道的人若是見了,還以為他們正在玩著拔河。

    他們當然不是在拔河,因為其中一方正恨不得將另一方的鳥兒給切成一截截來數年輪玩。

    「繡花針?」白洛水死力地拉著自己的長鞭,臉上寒冰陡峭,眼中震驚之極。

    她不可能不震驚,一個大男人在極為危急之刻,居然用一大捆繡花針就破掉了太虎神威鞭的「鞭鎖長河」,這當真匪夷所思!男人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繡花針呢?而且這一帶就是好大一捆,為何?

    「沒錯,就是繡花……」風清歌話未說完,腦中突然就閃現一個極為大膽,極為挑戰的解圍之計。

    「一個大男人居然帶著繡花針!」白洛水冷冷說著,她那眼神惡毒得就像一隻眼鏡蛇。

    「要你管!人家想帶就帶!」風清歌的聲音突然變得尖了起來,也變得細了起來。

    「你他媽就是一個娘炮!」白洛水冷冷說著,冷冷笑著,冷冷惡毒著。

    「我是娘炮?!你就是個炮娘!」風清歌的聲音又尖細了很多,而且也跟著惡毒起來。

    「你他媽才是炮娘!你他媽全村都是炮娘!」白洛水當場就歇斯底里地叫罵起來。

    「你就是炮娘!你就是炮娘!你就是炮娘!」風清歌居然也歇斯底里地回罵起來。

    「我哪裡炮娘?」白洛水氣急敗壞了,「你他媽睜大眼睛看看,老娘哪裡是炮娘?哪裡!」

    「你全身都是炮娘!全身都是!」風清歌的聲音終於變得又尖又細,又刻薄又惡毒。

    「啊啊啊!」白洛水暴跳如雷,「老娘要宰了你!碎了你!剁剁剁剁了你!」

    「老娘也要宰了你!碎了你!剁剁剁剁了你!」風清歌居然也暴跳如雷,原話照搬。

    「你,你,你……」白洛水突然就傻了,「你他媽一個大男人,居然自稱老娘?」

    「人,人家要你管!要你管!」風清歌臉上忽然就潮紅了起來,他,居然還原地很娘們地跺了腳。

    「你果然娘炮!」白洛水呆呆地看著風清歌原地跺腳,感覺開始凌亂了。

    「不准看!不准看!」風清歌尖聲喊著,不知為何,他的動作居然媚了很多很多,眼神也是。

    「你他媽是在裝吧?」白洛水咬了咬舌頭,很痛,但意識也跟著清醒了很多。

    「你他媽才裝!你全村都裝!」風清歌毫無預兆就歇斯底里起來,他的眼中竟帶著深深的痛苦。

    「風清歌,你他媽像個男人跟老娘決鬥好不好?」白洛水緊繃著一張俏臉。

    「人家哪裡不像男人?哪裡不像男人?」風清歌抬頭挺胸,可偏偏雙腳卻夾得很緊,很緊。

    「男人會稱自己是人家嗎?」白洛水下巴高高抬起,刻薄又尖酸,「男人會稱自己是老娘嗎?」

    說話著,白洛水突然就把長鞭猛力一扯,風清歌粹不及防,一個踉蹌,一個急剎車,終於重新穩住,但就在這意外之中,他的懷中卻啪的一聲摔出了一團東西,那正是一匹只繡到半截,但卻非常精緻非常秀美的繡花布,上面還穿著絲線繡針,它,好巧不巧正好就掉在白洛水的眼前。

    「繡,繡花布?!」白洛水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東西,也不可思議地就驚喊了起來。

    「啊啊啊!不准看!不准看!」風清歌下意識地就尖叫了,他臉上居然還叫出了一滴滴的淚花兒。

    「你,你,你……」白洛水不斷地在繡花布和風清歌的淚水之間看來看去,瞠目結舌之極。

    「不要看!不要看!」風清歌梨花帶雨地喊著,他居然還拚命地就想俯身去撿那一團繡花布。

    「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洛水發現風清歌手腳無措的樣子居然很柔美,很讓人憐愛。

    「嚶嚶嚶∼嚶嚶嚶∼」風清歌一把丟開手中的線繩,奮不顧身地就撲到那一團繡布之上,也不管白洛水會不會就此趁機發難,彷彿,那團繡布之於他完全就勝過生命一般。還好,震驚之中的白洛水並沒做出任何動作,於是,風清歌手忙腳亂地將繡布捧住,啜泣得像是個被流氓欺負過的小媳婦一樣。

    「你,你,你……」白洛水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風清歌一步比一步更娘們。

    「來吧,該了結的還是要了結!」風清歌重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決絕,凜冽,痛楚和嬌弱。

    「等,等等!我現在很亂!」白洛水不得不緊緊地捧住比黃瓜還要大的腦袋,「很他媽的亂!」

    「我等你!我一定等你!」風清歌抿著嘴角,含著淚水,倔強而又決絕,清新而又凜冽。

    「風,風同學……」白洛水艱難地抬起頭,張著嘴,「我們先暫停行不行,就當中場休息。」

    「好哼!」風清歌緊夾著筆直的雙腿,挺腰提臀,收腹抬下巴,冰冷動人地從鼻間冷哼道。

    「呼!」白洛水大鬆一口氣,立即就收了長鞭,然後原地走過來,走過去,又走過來,又走過去……

    「哼!」風清歌任由白洛水走來走去,自己只站的像寒風中的一朵梅花一般,低頭欣賞著指甲。

    「風,風同學,我,我有一個問題不得不問!」幾經走來走去,白洛水終於站住了,欲問還休。

    「問吧。」風清歌沒有抬頭,他始終是顧影自憐般地,一隻一隻仔細欣賞著自己的美甲。

    「首先,首先,我必須先聲明,我絕對不會歧視任何人!」白洛水吞吞吐吐卻也算誠心誠意。

    「我早已看慣世間人的冷眼。」風清歌柔柔地抬起下巴,臉上清冷神聖得像朵雪山上的白蓮花。

    「總而言之……我就是想問……」白洛水居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你,你,你是不是女扮男裝?」

    「我,我,我……」風清歌忽然就脆弱地捧住了心肝,臉上的淚水跟著就一粒,一粒地滴了下來。

    「風,風同學,我真的別無它意,你究竟是不是……」白洛水差點就看呆了風清歌的梨花帶雨。

    「我,我不是……」風清歌任由淚水一滴一滴地,堅強又柔弱地答道,「可,可我很想!」

    「難道,難道,你,你,你……」白洛水當場就緊緊地摀住嘴巴,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沒錯,我雖是男兒身,但卻有只一顆女兒心。」風清歌嘴角含著淚水,脆弱得不可方物。

    「你,你,居然,果然,就是!」白洛水當場就震驚了,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哼!我說過,我早已看管世間的冷眼,我不在乎!」風清歌冷冷地看著白洛水後退的步伐。

    「不,不是!」白洛水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無禮,著急連連擺手,「我發誓,我絕不歧視任何人!」

    「我說過,我不在乎!」風清歌冷冷地將俏臉移開,臉上的水珠兒卻又再度紛紛雨下了起來。

    「風,風同學,你一定要相信我!」白洛水手腳無措了,「請務必要相信我的善意!」

    「哼!」風清歌淚水汪汪得沒有回頭,他現在冰冷脆弱得好像一朵寒冰花。

    「這,這根本就不能怪你!」白洛水著急了,她大吼,「這他媽就是老天爺的問題,怎能怪你!」

    「啊!」風清歌一聲驚呼,輕捂著嘴兒就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又一臉感激地看著白洛水。

    「沒錯!」白洛水一步就衝到風清歌的面前,緊握拳頭,信誓旦旦,「這根本就是賊老天的問題!」

    「白,白同學,你,你真這麼想?」風清歌緊緊咬著嘴唇,淚珠盈眶地看著白洛水。

    「我就是這樣想!」白洛水揮舞著拳頭,斬釘截鐵,「老娘就是這樣想!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

    「白,白同學,我,我……」風清歌雙手捧臉就哭泣了出來,「嚶嚶嚶,我好感動!好感動!」

    「風同學,你一定要堅強,我無條件地站在你這邊!」白洛水再步上前,居然就想抱風清歌。

    「謝謝!謝謝!」面對白洛水的急於證明,風清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彰顯出極其敏感的內心。

    「咳咳!」白洛水立即就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趕緊咳嗽了一句就悄悄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白同學,今天的事兒請務必不要告訴別人,好嗎?」風清歌平復下芳心之後,懇求道。

    「我白洛水發誓,若是將今天之事告訴他人,老娘就被雷劈!」白洛水馬上大力地就發誓了。

    「謝謝。」風清歌癡癡地,感動地看著白洛水,臉上又再佈滿了淚痕,「謝謝你沒有歧視我。」

    「應該的!這絕對就是應該的!」白洛水吼吼地就擂了擂胸脯。

    「鵝……」眼看著白洛水如此的豪氣,風清歌心中猛地就激凸了一下,「難道,你也是……」

    「哦?!」白洛水愣了愣,馬上就嘿笑著連連擺手,「我其實不是,我對男人還是有……」

    「放心,我保證不會和你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的。」風清歌嬌羞著就低下了頭,雙頰潮紅不止。

    「嘿嘿,這我倒不擔心。」白洛水喜笑顏開,終於湊前來將手搭上了風清歌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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