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481章 身不由己，上了賊船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2-10-24
茶很醇香，點心很甜，話題很聳動很神秘，這本就是一次很舒服的故人聚會。
可風清歌的脖子上卻偏偏就是忽然出現了一把劍，一把又細又長的殺手的劍，所以，風清歌現在就非常的不舒服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殺手的劍確實很快，但他們翻臉的速度卻比他們的劍還要快很多。快，或許就是殺手能在江湖中活下去的最根本保障之一，於是，風清歌真的就要哭了。
「想必你也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透露秘密！」李大福的手很穩定，他的劍也很穩定。
「什麼秘密？」風清歌發現對方絕不是在開玩笑。
「什麼秘密？」李大福冷冷地笑著，「天殺令，神仙會，燕封之事，這每一樣都是天大的秘密！」
「喂！燕大俠的事情也算天大的秘密嗎？」風清歌當場就怒了。
「他當然不是，但那根萬王棍就是！」李大福明顯不是在開玩笑，「如今你已知道，我和我上面的人正是因為這三件事而來白虎城的，若是放走了你……哼！你以為我會幼稚到相信你死也不會說嗎？」
「我，我對天發誓還不行嗎？」風清歌馬上就對天舉起三根手指頭。
「我只相信死人！」李大福淡淡地答道。
「哇叉叉叉！」風清歌真的就是恨了，「好好好！但你他媽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
「我盡力。」李大福一臉白開水，「說吧，你想明白什麼？」
「我他媽到底是拜誰為師了？」風清歌簡直就是比竇娥還冤。
「你當然就是拜了我師傅為師了，不然我怎會叫你師弟？」李大福明顯是在鄙視風清歌的智商。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師傅是誰吧？」風清歌完全就記不起來最近有拜誰為師了。
「我師傅就是我上面的人。」李大福非常肯定。
「那你上面的人究竟是什麼人？」風清歌現在很想撓牆而死。
「我上面的人就是肯發我工資的人。」李大福還是非常的肯定。
「他媽的到底是誰？」風清歌真的是領教到殺手的偏執，對囉嗦的偏執。
「他老人家就是江湖人稱的黑龍先生。」李大福終於答道，「不過，我們都稱他為趙先生。」
「哇叉叉叉！」風清歌終於是死得其所了，「你的師傅居然就是那個老傢伙？」
「他老人家確實是有點年紀了。」李大福沒有否認。
「這麼說，是那個老傢伙讓你來找我的？」風清歌突然就完全明白了。
「沒錯，就是他老人家讓我來的。」李大福還是沒有否認，「他還說這裡有好吃的，而且管飽。」
「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風清歌當場就虎目噙淚，「那老傢伙根本就是在對我霸王硬上弓啊！」
「怎麼說？」李大福很好奇，「據我所知，師傅他老人家對男人應該就是沒興趣的。」
「呵呵。」風清歌無言以對，「那老傢伙是不是特地讓你來告訴我這幾個秘密的？」
「沒錯。」李大福點點頭，「他很擔心你會不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
「那老傢伙讓你來之前是不是告訴你，我已經拜他為師了？」風清歌幾乎就是猜中了某人的伎倆。
「沒錯。」李大福再次點頭，「所以，我才會很放心地毫無防備地告訴你那麼多的驚天秘密。」
「大哥，你在向我透露那麼多的驚天秘密之前，就不會先跟我確認下身份嗎？」風清歌很無奈。
「師傅絕不會騙我！」李大福很肯定，「他老人家既然已經說了，那我絕對就是完全地信了。」
「看來這事得怪我沒先跟你確認身份。」風清歌只能自怨自艾。
「那倒也是。」李大福居然就附議，「在我向你透露第一個驚天秘密之前，你就應該警醒了。」
「果然還是要怪我。」風清歌沮喪極了，「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友誼就足以支撐住那些秘密了。」
「友誼是什麼東西？」李大福實話實說，「在江湖混了這麼久，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玩意。」
「這玩意確實就是害人。」風清歌刻骨銘心地得出結論。
「所以，現在就是二選一的事情了。」李大福目光凜然，「你要麼是成為我的師弟，要麼就是死！」
「師弟和死亡之間，這確實就是很容易選擇啊？！」風清歌默默地對自己做著心理建議。
「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很容易地就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李大福的語氣中滿是鼓勵。
「假如我兩者都不選呢？」風清歌跟李大福一樣，其實也是有著一身孤傲的骨頭。
「你一定會選的。」李大福非常肯定，因為他絕對就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你覺得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就一定能殺我嗎？」風清歌忽然就很風輕雲淡著。
「若是殺不了你，我立地自刎。」李大福也很風輕雲淡。
「喂！你丫這算是在威脅我的良心嗎？」風清歌非常不可思議著。
「不，我這是在威脅我自己！」李大福臉色鐵然，「若是讓你逃了，師傅肯定就是不會放過我！」
「那老傢伙就這麼毒？」風清歌張大著嘴巴。
「一個殺手若是不毒，又怎能活到一把年紀呢？」李大福淡淡地反問著。
「那老傢伙果然就是毒！」風清歌終於明白，年紀，無疑就是殺手的一枚勳章。
「所以，抉擇吧！」李大福雙目中神光乍起。
「看來若是不做你的師弟，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了……」風清歌雙目黯然。
「這本就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李大福的劍還是像之前一樣的穩定。
「可是你不該告訴我，你也可能會因此而死啊！」風清歌的良心無法承受生命之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大福表示自己也不想。
「師兄，放下你的劍吧。」風清歌終於有氣無力地說道。
「早說嘛，手都酸了靠。」李大福居然馬上就收起了劍，並一身很舒服的模樣坐了下來。
「哇叉，你就這麼地放過我？」風清歌明顯被對方的無條件信任給嚇蒙了，「你就不怕我反悔？」
「哦，好像是忘了讓你對祖宗發誓了。」李大福孬孬地做著自我檢討，不過他卻沒有再起身。
「你平時也是如此健忘嗎？」風清歌呆呆地問道。
「你平時也是如此的不講禮貌嗎？」李大福嚴肅著臉，「問話之前，你應該先尊稱我為師兄！」
「呵呵，師兄你好，小弟徹底是完全地服了您啊大師兄！」風清歌終於也坐了下來。
「我，我好像又餓了……」李大福又開始認真地盯著桌上的空盤子。
「哎呀喂。」風清歌一聲感歎，馬上就不知從哪裡又掏出一大盤點心，「您可千萬別客氣啊！」
「客氣還是必須的。」李大福的嘴巴早已塞滿點心，「無論如何，師兄總得有師兄的模樣。」
「呵呵。」風清歌循例呵呵，接著好奇問道，「對了，小弟有一事非常不理解。據說，您接受的應該就是『黑衣樓』的培訓課程，可您的師傅卻又偏偏是『一品堂』的高層人物……這是為什麼丫？」
「這不很顯然嘛……」李大福的嘴巴明顯沒空，他的手也是如此。
「大哥，我理解不了您的顯然。」風清歌只能熱情地為師兄衝著茶，以防他突然就被噎死。
「我現在確實就是在為『黑衣樓』服務……」李大福終於沒有被噎死，「師傅他老人家也確實就是『一品堂』的高層，但是，江湖中有規定師徒倆就只能為同一家組織服務嗎？」
「完全就是沒有。」風清歌很肯定。
「所以，這不就很顯然了嘛。」李大福的嘴巴重新被點心擠得滿滿當當。
「也就是說……」風清歌企圖總結著，「貴師傅他老人家以前曾為『黑衣樓』服務過？」
「現在也兼職著。」李大福抽空答道。
「哇叉叉叉！」風清歌當場就大吃一斤了，「如此，那老傢伙豈不就是腳踏兩條船了？」
「所以，你丫現在就更只能是成為我的師弟了。」李大福馬上就笑了。
「我，我，我就知道不能知道那麼多的秘密嚶嚶嚶……」風清歌的小心肝再次中槍。
「人在江湖，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是身不由己。」李大福儼然就是以師兄的口吻教訓著。
「可，可人家總會忍不住嘛嚶嚶嚶……」風清歌現在無助得就像是討糖吃的小孩子。
「秘密，其實就是一種無藥可解的巨毒。」李大福高屋建瓴著。
「我終於算是懂了。」風清歌刻骨銘心著。
「對了師弟，我們還有一位師姐呢。」李大福忽然就講道。
「我們的師姐？」風清歌非常迷茫，「大師兄，你不是大師兄嗎？」
「我確實是大師兄沒錯……」李大福很窩囊，「但是，師姐她的年紀卻是比我大。」
「也就是說，你入門比她早，但她卻是比你大？」風清歌狠狠地整理著思路。
「所以，她叫我師兄，我就得叫她師姐。」李大福還是很窩囊。
「也就是說，師姐她是按輩分稱呼你，但你卻是按年紀稱呼她？」風清歌感覺自己可以去破案了。
「完全就是當然的沒錯。」李大福雙手一攤，「所以，你就是我們唯一僅有的師弟了。」
「哇叉！」風清歌當場就是震驚了，「那貴師傅他老人家就不管管這混亂的關係？」
「他老人家明顯就是做大事的人，這些又明顯就是小事……」李大福很無辜著。
「那你就不去爭取一下？」風清歌直接就恨蒜苗不成水仙了，「你可是大大大師兄啊？！」
「爭取不了。」李大福耷拉著眉毛，「你只要見到她，你就知道這事完全就是爭取不了。」
「怎麼可能？」風清歌怒了，可是他突然就背脊一涼，「你可別告訴我師姐是以花為名的！」
「哎呀！」李大福當場就震驚了，「你丫真猜對了，師姐她老人家的芳名就叫牡丹！」
「哇叉叉叉，叉叉叉叉！」風清歌直接就從凳子上狠狠地摔了下來。
「怎麼，你好像是知道她？」李大福將眼睛湊到風清歌的眼皮底下。
「怎，怎，怎麼可能呢？」風清歌稀里嘩啦地從地上爬起來，「我根本就是第一次聽說！」
「你確定？」李大福琢磨著風清歌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我完全就是命中注定的確定。」風清歌幾乎就是爬回凳子上的。
「哦，那就好。」李大福突然就站了起來，「我要說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了。」
「目送。」風清歌被那位師姐給整得連看對方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個，你的點心還挺好吃的……」李大福並沒有馬上就走。
「謝謝。」風清歌明顯就沒有領悟對方的意思。
「那個，你的茶水也挺好喝的……」李大福還是沒有走。
「鵝……」風清歌終於抬起了頭，接著手上就出現了一大盤點心遞了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啊師弟？！」李大福非常客氣，直接就用雙手接過了點心。
「應該的。」風清歌重新癱在桌子上。
「那個茶，茶水……」李大福居然還是沒有走。
「師兄！」風清歌當場就怒了，「您的衣服也挺好看的，是不是……」
「呵呵。」李大福終於是被嚇得一溜煙轉身就跑，「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告辭！」
「告辭你個叉叉叉！」於是，風清歌終於可以徹底地抽泣了，「我好生命苦呀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