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22章 白衣秀士,媚娘長老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2-12-04
樓梯口,四通八達的樓梯口。胡思思姑娘笑著看著白衣中年人在不停地手腳無措。
風清歌已經早已站開,並站遠。但是,他的眼睛沒瞎,耳朵也沒聾,所以他該看就看,該聽就聽。
「冬老闆,您怎麼就大駕光臨了呀?」天可憐見,胡思思姑娘終於先開口了。
「叫我冬大哥。老闆什麼的,俗。」白衣中年人屁顛屁顛地堅持著,並喜笑顏開。
「呵呵。冬大哥,您今個兒好早呀。你怎麼就這樣早呢?」胡思思姑娘笑得很甜。
「等你。主要是為了等你。」白衣中年人大力表白,「其實,我今早就來了,一直守著呢。」
「這怎麼好意思呢?」胡思思姑娘簡直不好意思極了,「我們一定是怠慢了您了。」
「沒有這事。」白衣中年人明顯著急了,他滿頭大汗,「其實,我,我是在外頭守著的。」
「您何必在外頭守著呢?」胡思思姑娘更不好意思了,「你大可以直接進來等呀。」
「沒事。沒事。外面風景好,而且我有事沒事就喜歡吹吹風,曬曬太陽。」白衣中年人趕緊解釋。
「想必,您一定又是借此作了好多詩句吧?」胡思思姑娘微微仰著頭,小小斜看著眼前人。
「那是當然。等下我馬上念給你聽哈。」白衣中年人立馬挺胸收腹,玉樹臨風。
「冬大哥,最近生意好,奴家到時候恐怕會沒空陪您呀。」胡思思姑娘笑瞇瞇,很客氣。
「沒事。沒事。我等你。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白衣中年人的脾氣很好。
「那萬一明天後天生意都好,那可怎麼辦呀?」胡思思姑娘眼中狡詐狡詐,頑皮頑皮。
「請放心。我一定等到你有空為止。」白衣中年人的耐性出奇的好。
「唉。冬大哥,您這又何必呢?」胡思思姑娘有些無奈,「你包了廂廳又不請姑娘……這太浪費了。」
「不浪費。不浪費。」白衣中年人十分大方,「那都是小錢。而且,我工資高。特高。」
「冬大哥,奴家知道您有錢,又大方。可也不用這樣呀。」胡思思姑娘勸著。
「真沒事。只要你有空的時候來我包廂中轉轉就行。我念詩給你聽哈。」白衣中年人還是很堅持。
「要不這樣,你現在就念給奴家聽。」胡思思姑娘無奈極了。
「這……不方便吧?」白衣中年人斜眼丟了丟一旁的風清歌,表示有外人。所以,風清歌又站遠了。
「怎麼會不方便呢?」胡思思姑娘也跟著瞧了瞧風清歌,表示很不理解。所以,風清歌又站近了。
「我的詩,只作給你看,只念給你聽。」白衣中年人不依不饒地堅持著詩歌的神聖,以及純潔。
「您若是擔心外人聽見,大可以小聲些呀。」胡思思姑娘溫馨提示著。
「這怎可以?」白衣中年人義正言辭,「詩歌從來不是鬼鬼崇崇的。它,一定要被大聲朗誦出來!」
「如此說來,今天您又要包個空廂了?」胡思思姑娘語帶無奈。
「已經包了。就在你身後,地字一三一四房。」白衣中年人朝胡思思姑娘身後的某間廂房一指。
「唉。」胡思思姑娘輕拍額頭,「那您先進去吧。奴家隨後就來……聽你朗誦詩歌。」
「妙極。」白衣中年人大喜,醋溜一聲就走去他的包廂,並在門口杵著不進,守望著胡思思姑娘。
四通八達的樓梯口,風清歌倚在窗邊眺望遠處的風景。不過,胡思思姑娘剛到他身旁,他就轉身過來了。而那位白衣中年人,則在走廊的那一頭守望著自己的美人,並不時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風清歌,明顯是將他當做潛在的情敵對待。不過可惜,風清歌卻沒心思禮尚往來,他把那人直接當背景了。
「少俠,真是不好意思。」胡思思姑娘歉意滿滿,「奴家……這剛好就有客人要招呼。」
「沒關係。沒關係。」風清歌非常善解美人意,「對了,思思姐,那位中年大叔是誰?」
「難道您不認識他?」胡思思姑娘居然很驚訝。貌似,風清歌是應該認識那人才對。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風清歌更驚訝。他若是真認識對方,又怎可能在此敏感地方行偷聽之禮?
「您真不認識他?」胡思思姑娘還是很驚訝。貌似,風清歌非得認識那人才對。
「真不認識。」風清歌莫名極了,於是反問,「莫非,那位大叔認識我?」
「不清楚。」胡思思想了想,「不過,他不認識你是很正常的。但你不認識他,卻是很不正常的。」
「為何我非得要認識他不可?」面對美人的差別待遇,風清歌憤憤不平。
「唉……總之,看來您得獨個兒去見媚娘姐姐了。」胡思思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思思姐您剛好有事要忙,不如我改天再去見媚娘姐姐吧?」風清歌打著一手好退堂鼓。
「不行。」胡思思姑娘非常堅決,「這都到家門口了,怎能改天呢?您現在必須去見見姐姐。」
「可是,可是我不認識路呀。」風清歌怯怯地說著,「再說,我這份人也容易迷路。」
「您該不會是臉皮薄,不敢單獨去見媚娘姐姐吧?」胡思思馬上問道,並略帶果然如此的表情。
「開玩笑!」被美人質疑膽氣,風清歌當場就抖擻了,「試問天底之下,又有誰是我不敢見的?」
「那您就有請了。」胡思思姑娘笑了,並馬上在樓梯口款身相請。
「呵呵。那,那我真上去啦?」被美人霸王硬上弓,風清歌只有一腳踏在台階上,作勢上樓。
「請。」胡思思姑娘笑得甜極了,「哦對了,你可別偷溜哦,奴家可就是在這走廊守著呢。」
「是嗎?」風清歌瞅了瞅在遠處圍觀的大叔,囑咐胡思思姑娘,「那您可千萬別關門哈。」
「當然,奴家不關門。奴家就在門口守著。」胡思思姑娘請風清歌放一萬個小心肝。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思思姐了。我就去見媚娘姐姐。」風清歌鼓足勇氣,終於拾階而上。
台階很寬,坡度很緩,腳踩上去,很舒服。可風清歌卻很不舒服,他現在簡直就想衝去茅房撇尿。可惜,此事不雅。面對美人,風清歌從來都不做不雅之事。所以,他只能憋著,並憋得很辛苦。風清歌空有餓鬼之術,但餓鬼卻就是幫不了他現在的急。畢竟,天底下應該沒人會把「鬼門」當做馬桶吧?
樓梯之中,風清歌走得很悠哉。悠哉的另一個意思,就是慢,但這種慢,卻是一種很有風度的慢。這,實在就是太難為如此尿急的風清歌了。但這貨必須如此,因為底下正有一位美人在那裡非常有耐心和決心地守著望著。眼見美人如此堅持,風清歌一聲歎息,逆轉真氣,終於是勇敢直上不回頭了。
再長的樓梯,也有走完的時候。風清歌現在就走完了,並站在五樓的大廳中。這層樓,沒有廂房,有的只是一間間的閨房。顯然,這一層樓就是姑娘們的宿舍了。樓層很大,格局四通八達。風清歌就站在四通八達的中心,不知往那邊走。可就在他迷茫之際,他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清清的琴聲。
琴聲叮咚,不知是什麼曲目,亦不知有什麼情。但是,風清歌卻覺得很好聽,很舒服。而且,隨著這股琴聲的彈蕩,風清歌居然就不急了。現在,他的肩膀很放鬆,雙腳很有力,心裡很舒暢。琴聲悠揚,風清歌忽然就知道往那邊走了。如今,他就像一名遊客身在名山之中,正循一清溪徒步而往。
耳邊的琴聲,正如清溪淳淳流淌,又如山風帶著百草香。於是,風清歌閉上了眼睛,但卻他馬上看見了一座名山的風景。腳邊有春溪清流,腳下有泥土芳香。近處有百花爭放,樹草搖曳。遠處有峰頭座座,各具神韻。還有風。從雲下,山中,樹間,花上,水邊,吹過來陣陣神清氣爽的風。
忽然,風停了。風停了,是因為琴停了。所以,風清歌張開眼睛。腳邊是一處開了的門,眼前是一間素雅的房。這間房,當然就是閨房,也就是女人睡覺的地方。而且,房中的女人還必須是美人,她的房才能稱之為閨房。可以肯定,天底下絕沒有兩間相同的閨房,因為美人之美是各不相同的。
風清歌進過的閨房不多,但卻都是頂頂級之選。比如白洛水的房,又比如花婆婆的房。花婆婆的房也算是閨房嗎?當然算!必須算!花婆婆的房若不算閨房,那天底之下就再沒有哪間房可以稱之為閨房了。這,就是花婆婆魅力所在。更何況,花婆婆的閨房中還住著一位美貫三界的貓貓女士哼。
事實上,除了以上三位美女的閨房之外,風清歌還偷看過鳳女教官在「那棟小樓」中的閨房。當然,用「偷看」兩字來形容風清歌的舉動是絕對不妥的。他,只是經常性路過鳳女教官的閨房門口而已,並又經常性地往裡頭瞄了好幾十百眼而已。不可否認,鳳女教官的閨房確實就是又溫馨又動人。
如今,風清歌正要踏入人生之中的第三座閨房。而且,門已開,香已在。但美人呢?站在門口,風清歌暫時還沒見到美人的倩影,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古琴。既不是一條古琴,也不是一根古琴,而是一張古琴,就正被擺著一張古色古香的的茶几上。只是,琴邊卻無人。莫非,剛才是風在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