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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533章 大鵬展翅,三龍戲鳥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2-12-15

    夜深,繁星滿天。天頂之上,一條鑽石般的大河橫貫星際,亙古長存。

    通天客棧,八十一層,天字洞洞拐號至尊貴賓房。房中,落地窗上,風清歌呈「太」字型,像一隻壁虎般黏在落地窗上,全身上下只兜著一條褲衩。那是一件「大鵬展翅」褲衩,由花婆婆秉持著愛心全手工縫製而成。一套七件,完全滿足風清歌的日常所需。布料很昂貴,做工很豪華,寓意很給力。

    告別了圍裙大叔後,風清歌義無反顧地離開了胡媚娘的部落風情樓,回到了通天客棧中。之後,洗刷,吃飯,歎茶,看風景,並直接磨磨蹭蹭到現在,睡不著。夜已深沉。於百丈之高空,風清歌獨自一人守在又空又大又至尊的套房中,難免寂寞,難免無趣。所以,風清歌總得找件無聊的事幹干。

    於是,風清歌就在落地窗上練起來了壁虎神功,居高臨下,以「太」字訣不斷地臨幸著鳥下好幾百丈深的夜景。夜景繁華,如星幕倒映。紅塵滾滾,浮生川流。看了許久,風清歌終於又更寂寞了。可是,更寂寞的風清歌卻依然緊緊地黏在落地窗上,捨不得,放不開。沒錯,他被水晶窗給反黏住了。

    忽然,風清歌的身後響起了敲門聲。篤篤篤,三聲。不輕不重,不緩不急,彬彬有禮。如此深沉的夜,居然有客到訪,風清歌簡直好奇極了。怠慢客人從來就不是三好學生的作風,所以,風清歌馬上就閉上眼睛。閉上眼睛,胡媚娘堅挺飽滿的後臀立即浮現在風清歌的眼前。於是,這貨馬上硬了。

    硬字,很俗。準確的說,風清歌一想起胡媚娘那凹凸飽滿的後臀,就大鵬展翅了。

    所以,根據物理定理,風清歌的虎軀和水晶窗之間就赫然出現了一道很長很粗的空隙。空隙出現,空氣就湧進,於是風清歌和水晶窗之間的壓強就瞬間由之化解。壓強消失,黏力瓦解,風清歌便吱吱吱地從水晶窗上滑了下來。此時,敲門聲又響了。還是篤篤篤的三聲,還是那麼的禮貌克制。

    剛才已經說到,怠慢客人絕對就不是三好學生的作風。所以,風清歌兜著大褲衩就趕緊跑過去開門。大門就在眼前,但風清歌卻並沒有很冒失地就開門。畢竟,禮貌歸禮貌,人在江湖,該有的風險意識還是要有的。風清歌很快就把眼睛湊到了門上的貓眼中,於是,這貨當場就是兩眼一黑。

    很顯然,門上的貓眼被人從外面給堵住了。如此的行徑,來客顯然就是兜揣著很不可告人的目的。來者是誰?當然不可能是白洛水,因為她有鑰匙。也當然不可能是牡丹姑娘,因為她進門根本就不用鑰匙。那又會是誰呢?是思思姑娘?還是胡媚娘姑娘?可是,現在這樣的夜,她們又怎會有空過來呢?

    兩眼一黑後,風清歌當場就怒了。他一招神龍在野,兀地就倒在地板上,然後立即就狂飆起仰臥起坐了。僅僅六息,神功加持的風清歌,當場就做足了一整套三百六十次的腰腹運動。於是,風清歌的腹部赫然就激昂起極其凹凸,極其猙獰,極其狂野的八大塊鋼澆鐵鑄般的腹肌了。

    深夜到訪,非友即敵。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腹肌,這是風清歌一貫的待客之道。

    腹肌已在。胸肌本來就有,而且還是巨型蛤蟆眼鏡一般的碩大胸肌。萬事俱備,只欠開門。所以,風清歌猛地就拉開了門。於是,他當場又眼前一黑,而且呼吸還為之一滯。沒錯,大門被堵住了,被一個鐵塔般的彪型大漢以及他背後山一樣高一樣大的東西,給完完全全地封堵住了。來者,果然不善。

    開門見山。對方虎背熊腰,身高六尺。於是,比較玲瓏的風清歌,首先看到的只能是對方的胸肌。好一對胸肌啊。若說風清歌的胸肌是一副蛤蟆眼鏡,那對方的胸肌就是一副百煉盔甲的胸罩了,令人很難不自卑。還好,風清歌有著一身孤傲的骨頭。胸肌不能屈,所以他馬上抬起下巴,瞪了過去。

    風清歌並沒有馬上就看清對方的臉。因為,對方的臉確實就是夠大,凡人絕對就是很難一眼望盡。其次,對方臉上的地勢也比較複雜,鬚根虯結,橫肉交錯,想要一眼就從中辨識出容貌的存在,比較難。再有,風清歌現在正卯足眼勁跟對方互瞪著。沒辦法,從下往上看,風清歌只能看到對方的白眼。

    正當風清歌拚命聚集全身的彪氣逞兇之際,一把銅鑼般的大嗓門就從對方身上響起了,「借過。」

    對方的銅鑼剛響,凶神惡煞的風清歌猛地就像皮球撞到鐵釘般,當場就洩了。而且,還是一洩如注。呯!身懷八大塊鋼鐵腹肌和一副巨型胸肌的風清歌,已經跌倒在地板上,並蹭蹭蹭地不斷後退,最後,更是全身無力地成「大」字型癱了。是的,面對此人,風清歌再也無法大鵬展翅了。

    呯!又是一聲呯響。這是大門關上的聲音。那位鐵塔般的漢子背著山一般的東西,已經踏入房中,並把大門關上。這算是粗中有細,彪中帶柔嗎?應該就是了。若非如此,彪漢又怎能靈巧地躲開正擋在腳邊的某男呢?雖然彪男的下腳之處就在某男的鳥邊和頭頂,可粗中有細的他,就是沒踩中風清歌。

    嘩啦啦。房間居然就響起嘩啦啦的聲音。原來,這正是那位彪漢在卸貨。他把背後山一般的東西全給倒在風清歌的那張至尊大床上了。整整三十六息過,嘩啦啦的聲音總算消停。緊接著,房間裡就沉吟著一聲極有噸位的歎息。原來,這是彪漢一屁股坐在床上,於是床便發出來絕難承受的歎息聲。

    忽然,房間中又一聲銅鑼響起,「那個誰,趕緊倒盆茶來,老子渴了。」

    這分明就是很無禮很粗俗的命令。可之前還爛泥般癱在地上的褲衩男,此刻,卻兀地就是一招鹹魚翻身跳了起來,並馬上頭也不回地跑去泡茶。一十二息過,褲衩男就已屁顛屁顛得捧著一臉盆茶水跑了出去,雙手恭恭敬敬捧到彪漢的面前,並鞠躬盡瘁地賠笑著,就差跪下用後背當茶桌了。

    臉盆已在,茶水已有。彪漢虎目一瞪,一招霸王舉鼎就接著臉盆,頭一埋,當場就如牛飲水了。飲水的彪漢,明顯沒在理會褲衩男。可是褲衩男卻硬生生就是躬身垂手伺候在旁,彷彿孫子。然而,又是一個突然,房間中又響起了一把聲音。一把非常好聽,非常動聽的聲音。聲音,正在吟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詩,是好詩。聲音,是好聲音。但是,於兀然之間聽到這把聲音的風清歌,卻像赤腳踩到碎玻璃一般,猛地就跳了起來。什麼時候,房間竟是又多出來一個人?此刻,風清歌的眼睛正在撕心裂肺地望著落地窗那邊。窗邊,不知何時玉樹臨風著一名白衣秀士。他正搖著御扇,對著窗外,吟詩作賦著。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撕心裂肺的風清歌,馬上就鐵石心腸地打斷了對方的雅興。

    「不才當然是用腳走進來的。」雅興中斷,白衣秀士一聲歎息轉身,謙恭作答,修養好極了。

    「你,你,你……」可憐的風清歌仍在強烈的受精之中,無法自持。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情結,好比度日如年……少年,不才也口渴了。」對方很有禮貌。

    「我,我,我……」悲慼的風清歌依然難以自持地處在受精之中,艱難結巴。

    「今日天隔一方難相見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涼天。」見主人結巴,對方一聲歎息又轉身過去了。

    不期而來的兩位客人,瞬間就在房中蕩起了一股酷煞之風。風中,可憐二次方的風清歌,已身如浮萍地四處飄零了。可是,這還沒完。完全就是沒完。彪悍還在灌水,秀士還在吟詩。風清歌左望望,右望望,身不由己地退了一大步。於是,他馬上撞到了一堵牆。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堵鐵板。

    至尊豪華的貴賓大廳中,怎會硬生生地就出現一堵冷冰冰的鐵板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背撞鐵板,風清歌的後背瞬間就有一股陰氣侵襲而入,令其雞皮疙瘩頓起。全身激凸的風清歌,一聲尖叫,彷彿小媳婦在廚房中看到了一隻蟑螂,瞬間就摀住胸脯往前一跳,然後才戰戰兢兢地轉了過來。原來,大廳之中是不會硬生生地出現一堵鐵板的。最多,也就會硬生生地出現一具殭屍,而已。

    激凸的風清歌,受精的風清歌,首先在戰戰兢兢之中看了一張在消毒水中泡過很久的臉。接著,他又在戰戰兢兢之中看到了那張臉在跳,不停地跳,彷彿就是乩童在起乩一般,並最終組成了一副消毒水般的表情。再接著,風清歌的腳就軟了,直接就軟倒在地板上。當然,他抱住胸脯的手沒有鬆開。

    天地突然無聲,大地已經平沉,雷電霹靂在響。大廳之中,猛然一暗,漆黑陰冷。跟著,陰風乍起,鬼哭狼嚎。忽然,一束白光從天頂照來,就照在風清歌的身上。臉已刷白,淚已如瀑,泣聲已響。此時,此刻,風清歌完全就像一個剛被流氓欺負完畢的小媳婦一般,悲慟地難以自拔。

    世態炎涼,風清歌難以壓抑地啜泣著,「你們,壞蛋,就會來欺負可憐的小人家。嚶嚶嚶。」

    幽怨如泣如訴,於是,風清歌的眼前,冉冉地升起了三根又長又粗的中指,並頂天立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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