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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562章 石頭剪子,布字三指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1-14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三,無疑是一個奇妙的數字。它可以是天地人三才,可以是地水風三物,也可以是石頭剪子布。

    石頭剪子布,石頭克剪子,剪子克布,布克石頭。黑白分明,對對相剋。簡單,不簡單。

    蘇甘娘的一句開殺,剎時間就讓風清歌這邊桌成為滿廳漢子們矚目的焦點。他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真就沒見過用石頭剪子布行酒令的。他們更沒見過像風清歌這麼無恥,輸了自己不喝卻讓別人喝的男人。從來,這檔事都是美女的專利。莫非,風清歌竟就是女扮男裝?這無疑就讓他們很興奮了。

    風清歌當然不是女人,也當然不是男人。這貨,不過只是一位即將成為男人的少年人而已。

    酒已在桌,人已在前,殺已在口。萬眾矚目之下,風清歌面目沉靜,手臂緩伸,伸平,停下,就停在他和蘇甘娘之間的中間,之後,巴掌一握,如握千萬麻線,瞬間就將全場的視線給抓到自己的拳頭之中。此戰首場,風清歌當然不是出了拳頭,因為老闆娘還沒出手,戰令更還未喊響。

    開戰之前,風清歌只是先將拳頭擺在那裡而已。他這份人,做人很被動,做戰很主動。拳頭先擺在那裡,等戰令一響,可以不動,也可以動,可以動兩根手指,也可以五根全動。完全,就看心情。當然,風清歌也可以動另外一隻手,突發制人。反正,也沒人規定石頭剪子布非得是用左手還是右手。

    相對於風清歌的先發制人,若虛若實,蘇甘娘卻是美麗大方多了。她,就是之前的模樣,明眸皓齒,小腳丫在桌邊搖呀搖,彷彿就是一杯冰鎮酸梅湯在晃呀晃。如您所知,蘇甘娘身上搖呀搖的地方當然不止是一對長腿而已。她的裙擺在搖,耳環在搖,眼波在搖,氣息在搖。酥胸,沒有搖,它在湧。

    大戰在即,風清歌完全沒有被蘇甘娘的美色所誘惑。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乾娘的平坦小腹。這是有道理的。蘇甘娘現在的雙手是自然停擺在腰間偏上,她要出石頭剪子布,玉手就鐵定落到肚臍附近才行。臍下三分,往內一寸,丹田之位,剛好就是蘇甘娘出手必經之路的若虛若實所在。

    萬事俱備,只欠石頭剪子布。果然的果然,風清歌伸出拳頭不過三息,他們便齊齊喊起了戰令。

    石頭剪子布,一共五個字。前四個字,喊虛,完全就是彼此精氣神暖場熱身與試探交鋒的時間。最後一個字,喊實,正是出手對戰的剎那。勝負和平,就在這一字間。布,這個字,從聲起至聲停,共有三個彈指時間。真正的高手,都會充分利用這三個彈指時間玩些花樣誤導對手,然後一錘定音。

    風清歌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會耍花槍,若要他在此刻不玩些花樣,那簡直就對不起開襠褲了。

    石頭剪子,這四個字中,蘇甘娘動了,她嬌憨憨地往粉拳中哈著氣,準備等最後一刻絕殺對方。但風清歌沒有動,他很沉著地在等。「布」字一起,第一個彈指時間,他的五根手指便全伸了出來。第二個彈指時間,他忽然又收回了三根手指。最後一個彈指時間,他忽然拳頭一握卻又猛地收了回去。

    蘇甘娘其實也是高手,她大巧若拙,在「布」的前兩個彈指時間故意明顯不變,等到風清歌終於在最後一個彈指時間中握拳頭了,她才猛然玉手一張罩了過去。然而,她卻罩了個空。因為,風清歌居然就把整個手臂給收了回去,並同時用另一隻手「剪子」了過來,瞬間,就剪中了蘇甘娘的「布」。

    剪子克布。於是乎,首場過招,風清歌以絕對精彩的花槍當場就完勝蘇甘娘。戰果已定,偶像失利,滿廳漢子們當場就一聲歎息,包括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面對如潮歎息,風清歌以勝利者的低調姿態對圍剿聲充耳不聞,並對著蘇甘娘笑而不語,心情好極。畢竟,他的花槍可是在開襠褲中練就的。

    風清歌笑了,蘇甘娘也笑了,還笑得很可口,彷彿輸得很高興。她收回了玉手,香掌朝酒罈一拍,咚的一聲撲通響,直接就拍出來滿廳酒香。願賭就要服輸。蘇甘娘左手捏碗,右手拎小雞般把斗大的酒罈拎起,倒酒,嘩啦啦地就倒滿了一整個海碗。美酒已在,美人蘭花指一翹,一飲而盡,豪爽之極。

    啪啪啪。全廳所有漢子都情不自禁地就為老闆娘的風采鼓掌了。掌聲如雷,蘇甘娘俏臉一仰,飲盡最後一滴酒,然後蘭花一拂,直接將空碗翻起朝外,繞場一周,以示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於是乎,滿廳掌聲再上九重天,經久不息。面對粉絲的崇拜,蘇甘娘拱手一圈,然後粉拳一舉,當場,滿廳的掌聲便戛然而止了。石頭剪子布,從來就不是一場定勝負的。首戰失利,權當熱身。後頭,正就還有大把酣戰。鴉雀無聲之中,蘇甘娘緩緩放下玉臂,酸甜可口地就又再望著風清歌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風清歌一邊被望得口水蕩漾,一邊又伸出了拳頭擺在中間。第二戰果斷開始。

    石頭剪子布,布字三彈指。第一個彈指時間,風清歌一改戰風,握著拳頭不動。第二個彈指時間,風清歌握著拳頭,還是不動。最後一個彈指時間,風清歌終於動了,但動的卻是另一隻手。一巴掌,就朝著蘇甘娘落下的粉拳罩了上去。然而,蘇甘娘卻早已提防,剎時間就將粉拳彈開,變拳為剪了。

    但是,風清歌另一隻手的那只巴掌,卻忽然就是蘇甘娘的剪子出現之後,又縮了回去。於是,蘇甘娘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剪子,就停在了風清歌那只一直就沒動過的拳頭之上了。原來,風清歌就是想出拳頭,至於另一手的花槍,不過只是引蛇出洞的虛招而已。果然,蘇甘娘就是又中計了。

    拳頭克剪子。第二戰,風清歌又完勝蘇甘娘了。戰果已定,滿廳的漢子們由不得又是扼腕歎息了。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也是一臉遺憾地望著蘇甘娘,彷彿他們就是很想自己喝酒的模樣。歎潮之中,風清歌再一次笑而不語地望著蘇甘娘,並同時很欣慰花婆婆當年就是讓他穿了很久的開襠褲。

    不穿開襠褲,又怎能練花槍呢?風清歌現在才知道,花婆婆果然就是未雨綢繆啊。

    眼見自己又輸一場,蘇甘娘卻笑得比風清歌還開心,甚至就是花枝亂顫。嘩啦啦,蘇甘娘沒有矯情地就是又拎酒罈倒酒了。還是滿上。還是仰頭一干,一滴不剩。還是蘭花一翻,空碗對眾,繞場一周。當然,滿廳也還是掌聲雷動,此起彼伏。之後,蘇甘娘又兀地將粉拳一舉,於是,潮聲戛然而止。

    酒罈很大,還可以倒很多碗酒。石頭剪子布,明顯就是還要前撲後續地開戰下去。

    風清歌的拳頭又一次伸了出去,蘇甘娘又一次笑得酸甜可口。第三戰,果然就開始了。

    還是石頭剪子布,還是布字三彈指。第一個彈指時間,風清歌的拳頭沒有動,另一隻手也沒有動。第二個彈指時間,風清歌的拳頭還是沒有動,另一隻手也還是沒有動。第三個彈指時間,風清歌終於動了,而且是兩隻手同時動了,他之前的拳頭往後縮,另一隻手跟著就一錘砸往蘇甘娘落下的剪子。

    雖然時機不同,但風清歌的出招卻是老招。蘇甘娘果然就是已經看透了風清歌的伎倆,她迎著風清歌另一隻手的拳頭,剪子頓時就綻放為一張布了。不過還是可惜,風清歌的另一隻手卻硬就是在瞬間又縮了回去,同時間,之前那只縮回來的手又瞬間就二指禪剪了出去,彷彿二月春風。

    風清歌的手法很快,一手縮回,一手伸出,整個過程,不過只有三分之一個彈指時間而已。毫無疑問,風清歌憑著過人的花槍和手速,即將再拿下一場了。果不其然,布字聲盡,雙方手勢塵埃落定,滿廳當場就轟的一聲歎息了起來。可是,彈指未過,周圍的歎聲卻忽然就「哇」的一聲就鼓噪了起來。

    原來,蘇甘娘的蘭花綻放,不知何時竟就將變成了含苞欲放了。沒錯,塵埃落定之後,蘇甘娘出的正是拳頭,風清歌拿的卻還是之前的二指禪。拳頭克剪刀,第三戰,蘇甘娘就這樣飄渺空靈地翻盤了。美人是如何變招的,又是在何時變招的?風清歌,居然眼睜睜地就是完全沒看清。

    不過,風清歌現在倒是看清了一隻粉拳正在眼前晃呀晃,明顯,就是在提醒他輸了。風清歌當然知道自己輸了,所以,他馬上就很遺憾地朝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望了過去。嘩啦嘩啦。兩隻替罪羊沒等罪魁禍首望過來,卻早已是喜笑顏開地自己倒起酒來了,彷彿,就是終於等到這喝酒的機會一樣。

    正如之前的約定,美人若輸了,自飲一碗,處男若輸了,他的對面和右邊各干三碗。

    當初既然來不及拒絕,現在當然也就不能賴賬了。果然就是沒有意外,滿上美酒之後,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咕嚕咕嚕,直接就是乾了一碗又一碗,乾了一碗再一碗,面不改色,滴水不露地連干了三大海碗的美酒,並直呼好酒啊好酒,再來啊再來。他們的豪氣沖天,絕對就是該贏得陣陣掌聲了。

    可惜,滿廳中卻愣是沒人為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鼓掌。不過也對,漢子們難道和這兩位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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