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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619章 老牛很老,嫩草不嫩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3-16

    從冬二主任和牙婆婆彼此張牙舞爪又彼此心有靈犀的關係來看,他們之間,應該,就是清白的。最多,就是摻雜有金錢上的關係。金錢總是凌駕於一切關係之上。所以,男人婆和娘娘腔之間有時也可以是很和諧的。為人嘛,總得以形象為重。為事嘛,總得以金錢為重。這些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牙婆婆本想藉著她和冬二主任之間的神秘關係,引導輿論,轉移圍觀群眾對她在青春身材上略輸於第二名媛的注意力。然而,圍觀群眾畢竟是不吃素的,口味也畢竟不是淡的,智商更畢竟不是沒有的。所以,在他們的循循善誘和步步圍剿之下,當場,牙婆婆就深陷於自作自受的深海中無法自拔。

    「徒弟。」吐血幾升之後,牙婆婆兀然大叫,直接把柳葉教官給拱了進來,「老娘的貢品呢?」

    「師娘,這是今年您在徒兒診所中的股份分紅,共七百五十六兩整。」柳葉教官趕緊地呈上紅包。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在紅包白銀的刺激之下,風清歌一干人等果然就奮不顧身地轉移戰場了。

    「今年……」牙婆婆手腳麻利地數著紅包中的銀票,眼睛直盯第二名媛,頗有不滿,「生意很差呀。」

    「是徒兒偷懶怠工了,明年一定加倍努力。」柳葉教官當著姘頭的面就對牙婆婆唯唯諾諾了。

    「給。」牙婆婆數完銀票之後,捏著零頭五十六兩就遞了回去,「給你家的姘頭買點胭脂水粉去。」

    「鵝。」柳葉教官小心地看了自家姘頭一眼,雙手推回,「師娘,徒弟還有積蓄,心領了。」

    「喲。」蘇大乾娘果然就麻利地出手搶錢了,「這可是師娘的心意呀,怎麼可以只是心領呢。」

    「閨女,千萬別不捨得買貴的。」牙婆婆憐惜著,「便宜貨可是遮擋不住你臉上的風塵滄桑啊。」

    「閨女謹記您的教誨,一定只買貴的胭脂水粉。」蘇大乾娘賢惠淑良,麻利數錢,當場又遞回了二十八兩銀票,也憐惜著,「只是,師娘您這張飽經摧殘的臉應該是更需要錢買最貴的胭脂水粉吧?」

    「說的,也是。」牙婆婆面不改色地接回一半銀票,「老身確實就是缺錢買胭脂水粉呢。」

    「不才也缺。」講到胭脂水粉,冬二主任當場斜刺裡橫插進來,伸手長長,也很面不改色的說。

    「你們公務員也會缺錢買胭脂?」牙婆婆代表著全場群眾怒其不爭。

    「恩恩。」冬二主任剎時間仰望屋頂,沉重慰問,「屋頂這破洞破得太沒藝術感了,得修。」

    「謝謝領導關心。」牙婆婆笑了,爪子長長,「惠承維修費四十八兩整,只收現金,謝絕白條。」

    「請問……」冬二主任二話不說就從袖口中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彈了彈,「有發票嗎?」

    「有呀。」牙婆婆很默契地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疊發票,彈了彈,「要五十的,還是一百的?」

    「多出的零頭歸您了。」冬二主任熱情地將銀票塞到牙婆婆手中,並撿了一張二百兩的發票入兜。

    「二兩銀子也是銀子啊。」牙婆婆笑得連眼睛都差點沒了,「這多不好意思呀。」

    「就當是發票的成本吧。」冬二主任笑容可掬地大方著。

    「你們!」圍觀群眾眼睜睜看著這兩貨聯袂貪污鎮龍山的公款,「果然就是有清白的金錢關係。」

    「那個,事情都辦妥了吧?」在清白的金錢關係下,冬二主任手指屋頂破洞,眼中只有牙婆婆。

    「放心,妥妥的。」牙婆婆喜笑顏開,「老身的演技又怎可能讓趕屍客棧那倆二貨看出破綻呢?」

    「辛苦了。」冬二主任拱手作揖,連看都不看同為當事人的風清歌同志一眼。

    「你們說話怎麼怪怪的?」被牙婆婆坐在腹肌上的風清歌,果然就有意見了,而且也很迷惑。

    「沒錯。」牙婆婆猛地指著柳葉教官,憑著老年人有拖延症的特權,完全無視風清歌的心理感受,悠悠著開始回答起之前的那個問題了,「老身確實就是柳花診所的股東之一,他也沒錯就是我徒弟。每年,也可能每兩年,或每三年,他來四海鎮圍觀他姘頭的時候,就會順帶送股份的紅利給我。」

    「我早猜到了。」風清歌兩眼全黑,他簡直是太瞭解老年人的拖延症了,因為他有花婆婆和谷爺。

    「也沒錯。」牙婆婆還在指著柳葉教官,「他家姘頭開的那正宗黑店,老身很不幸地就沒有股份。」

    「閨女我也是甚感遺憾呀。」蘇大乾娘臉上連一點遺憾的表情都沒有。

    「其實,你家姘頭每年或每兩年或每三年來圍觀你的時候,都住我這。」牙婆婆提醒著蘇大乾娘。

    「哎呀,閨女我太感謝您對您徒兒的招待了。」蘇大乾娘是真的感激,「那他幹活帶薪水的麼?」

    「當然的當然。」牙婆婆慈祥和藹地看著徒弟的姘頭,「不過薪水都抵食宿費了,老身還倒貼呢。」

    「倒貼多少呀?」蘇大乾娘剎時間就從胸溝溝的最深處掏出大把銀票,「可不能讓您虧呢。」

    「沒事沒事,不過只是些小錢而已,老身還抗得住。」牙婆婆一臉億萬富婆的模樣。

    「我家大王借住這裡的時候,您有讓他幫忙貼膜嗎?」蘇大乾娘盯著柳葉教官幽幽地問。

    「就是他肯,客人也不肯呀。」牙婆婆嫌棄著,「就他那殭屍臉,世上也只有你才會中意他呢。」

    「情人眼裡出大王嘛。」蘇大乾娘含情脈脈著,「其實,他也很中意您這張飽經摧殘的臉呢。」

    「放心,老身是不會跟你搶男人的。」牙婆婆顧鏡自憐著,「畢竟大把美男子願意脫褲衩等我。」

    「閨女我可不就是早看出來了呢。」蘇大乾娘用一雙長腿曖昧地摩挲著風清歌的褲衩衩。

    「呵欠。」牙婆婆非常及時地就對著台下的群眾打了個呵欠,「年紀大了,熬不了通宵呀。」

    「那就不打攪您了。」完全無視著風清歌,蘇大乾娘連同其餘三位不速之客躬身就要告辭了。

    「且慢!」風清歌滿眼淚水,大聲地提醒著自己的存在,「諸位,天色尚早,要不再聊聊?」

    「呵欠。」不止是牙婆婆,冬二主任四個貨也異口同聲地呵欠了。意思很明顯。

    「婆婆,您怎會收柳葉教官做徒弟呢?」風清歌轉移著牙婆婆的注意力,開始朝那四個貨做手勢。

    「他當年栽在我屋後的水溝中昏迷不醒,所以,我就撿回來了。」牙婆婆簡單利索地答著。她背後的四個貨也簡單利索地地沉默著。因為,風清歌只對他們比出了一根手指頭。十兩,確實就是太少。

    「婆婆,您也太善良了吧?就這樣把享譽三界獨步天下的整形術教給了他?」風清歌嘴舌麻利地勾引著牙婆婆的注意力,然後心痛地,默默地,對著站在門口邊的那四個貨豎起了兩個手指頭。

    「當時他武功全廢,老身若是不教他整形術幹活賺錢,試問,他又要如何交食宿費給老身呢?」牙婆婆理所當然著。她背後的四個貨依然沉默著望向屋頂。也對,二十兩就想贖身,確實就是太少。

    「那您的徒兒走了之後,他的未來媳婦是不是就算是頂了他的職?您是不是也就算是罩她了?」風清歌繼續嘴舌靈巧地勾引牙婆婆的注意力,然後肉痛地對那四個貨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作為師娘,老身當然就是有責任照顧徒弟的未來媳婦。她一個姑娘家,雖然姿色一般,但要在四海鎮這種地方生存下去畢竟就是絕難。所以,沒錯,老身就是在罩她,而且還發她薪水。」牙婆婆大仁大義著。她背後的四個貨則仍然還是沉默地研究著屋頂。沒錯,三十兩贖身,還是太少。

    「您的徒兒為何要叫您師娘呢?難道您老人家……」風清歌熟門熟路地勾引著牙婆婆的注意力,然後極其肉痛地對那邊的四個貨豎起了四大根手指頭。為了讓腹肌早日脫離苦海,風清歌是豁出去了。

    「老身沒錯就是單身,所以此地無師傅。但是,老娘又是一頭真正的姑娘,再則,老娘也很是擔心那些美男子客人糾纏不清。你說,這多耽誤老身把全部精力奉獻給事業啊?所以,老身就讓徒弟喊我師娘了。」牙婆婆大氣地低調著。她背後的四個貨也是大氣地低調著。討價還價,比的就是耐心。

    「趕屍客棧那邊的事兒,應該是您和冬二主任布的局吧?」風清歌非常醒目地繼續勾引著牙婆婆的注意力,然後沉痛地,決絕地對那邊的四個貨豎起了五大根又粗又大的手指頭。一口價,五十兩。

    「多少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在裡面。」牙婆婆沒有否認。她背後的四個貨也沒有再眼望屋頂了。四個貨每貨五十兩,風清歌總共是花了二百兩巨資來贖身。這對於他的虎軀而言,確實就是溢價很多。所以,冬二主任四個貨很難找到理由去拒絕風清歌。再說,他們也捨不得一顆嫩草就被老牛給拱了。

    「哎呀呀,剛想起來。」確定肉價之後,門口四個貨馬上就分頭行動了,冬二主任率先拍著額頭,一臉剛想起來的模樣就拱到牙婆婆的面前,對風清歌問,「靚仔,天色已黑,要不順路作伴回去呀?」趁著冬二主任的掩護,蘇大乾娘悄悄地摸到角落那裝滿十香軟筋散的水缸邊,往裡抓了一把。

    「靚仔今晚就住這兒了。」牙婆婆果然就是代表風清歌開口了,連哄帶嚇,「他身受重傷,不能亂動,否則必定經脈大亂半身不遂。若不是老身以絕世的功力鎮壓在他的丹田之上,他早爆體身亡了。

    「這麼嚴重呀,那我就不打攪了。」冬二主任功成身退,蘇大乾娘搖著柳腰就補位了。她將手裡的十香軟筋散舉到牙婆婆的眼前,很沉痛,「師娘,您又被那藥鋪的帥哥給騙了。這藥成色不足,雜質太多,簡直下流貨色。唉。」蘇大乾娘哀歎著雙手輕拍,把那十香軟筋散給拍灑在風清歌的臉上。

    「放心,老身火眼金睛著呢。實不相瞞,那帥哥給打了三折……咦。」牙婆婆剛想解釋,忽然,就覺得屁股底下無端端地就是一軟,然後再軟,又軟,最後如同爛泥。蘇大乾娘的抱歉聲適時地響起,「哎呀,不小心灑帥哥鼻孔裡了。嗚嗚,怎麼全身軟得跟蚯蚓一樣啊,連鳥兒就軟得差點不見了。」

    「閨女,你丫灑得真準呀。」牙婆婆老臉全黑,一個跟頭就從風清歌的腹肌上翻空落地。她的經驗雖然豐富,手段也確實就是很多,更有各類神品的助興玩意兒。但是,她還就是沒辦法對一頭全身軟如爛泥的美男子怎麼樣。也對,牙婆婆十八班武藝的前提就是,對方的虎軀,必須是硬的。

    「怎麼辦?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捎他回去?」蘇大乾娘誠懇地建議著,「反正都全軟了。」

    「呵欠。」牙婆婆很是及時地又打了個哈欠,「老身已治好他的內傷,所以,捎唄。不送。」

    「祝您晚安。」蘇大乾娘甜美可口,玉手拎起,把風清歌給扔大炮教官背上。然後,聚眾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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