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668章 眼神如狐，鳥兒欲無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5-04
江湖自古有言，人靠衣裳，佛靠金裝。不過，有些人就算不穿衣裳也還是人，有些人就算穿了衣裳也不是人。衣服很重要，但氣質更重要。披了羊皮的狼還是狼，穿了衣裳的人妖只會更像人妖。
作為風華南府街頭之王一手調教出來的接班人，風清歌應該更是很懂得以上道理的。回首當年崢嶸歲月，花婆婆叱吒各條街頭之時，風清歌混在圍觀群眾當中為之從旁掠陣，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那是裝什麼像什麼。可如今他卻被唾棄在演技上出了難以接受的紕漏，這對他而言無疑是當頭棒喝。
最引以為傲的童子功居然遭到了強烈的質疑，風清歌是說什麼都不能忍了。他颯然離開媚娘長老的懷抱，挺拔著一身孤傲的骨頭矗立於圍觀群眾之前，淡然而笑，「抱歉了諸公，剛才還沒入戲，以至於就是讓眼睛出賣了我的心。面對著這個猥瑣的社會，我不否認我的心確實是隨波逐流了。」
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濁我獨清，那是必須付出超凡的犧牲才能抵達的境界。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理解，面對現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自己一樣是有勇氣敢逆水而上的。風清歌自信滿滿，雙瞳之內更是已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他玉指戳著李大福，「這位朋友，你認為我要有這樣的眼神兒？」
人生第一次在圍觀之時被採訪，李大福高興極了。他馬上小心翼翼地上前一大步，又偷偷後退小半步雙腳站好。明朗了眼神，溫潤了嗓子，他這才低調地發表著自己對女人的真知灼見，「主持人好，全江湖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咳，我認為呢，一個女人的眼神必須即端莊又迷離才是最美的范兒謝謝。」
端莊又迷離，也就是所謂的矛盾的統一體了。圍觀群眾紛紛對李大福的高見抱以掌聲，沒想到這位專業路過人士對女人居然就是有如此高難度的見解。人生第一次得到了掌聲，李大福簡直想跑到角落裡去痛哭一場。但他沒有，因為屋子裡的角落都被神女婆婆那神奇古怪的物件都佔滿了，沒地方哭。
掌聲過後，圍觀群眾馬上視李大福而不見，齊齊望向美嬌郎，就看他要如何詮釋那矛盾統一體。風清歌低調一笑，笑他們怎麼就忘了人妖才是世間矛盾統一體的最大存在。剛才沒怎樣做作都人妖了，這詮釋端莊又迷離的眼神兒又何難呢？面對著圍觀群眾，美嬌郎慢慢閉上了眼睛，輕柔了呼吸。
美人出浴，美人閉眼，這都是世間最具挑逗性的場面。圍觀群眾的呼吸已粗重起來，李大福更是馬上將嘴角的熱淚給吸乾，小心肝亂蹦亂跳。夜涼如水，晚風輕蕩著裙擺，美嬌郎柔柔地睜開了眼睛。眾人呆呆地盯著他的雙眸，彷彿望見了明月大江之上，一位女菩薩身披薄衫在水潮上翩翩起舞。
潮水輕湧拍岸，水霧封鎖大江，天聲水聲交響，薄衫欲遮還休，菩薩做天人之舞，其神空明端莊，其形攝魄迷離，正中李大福所奢求的美人意境。嗚呼哀哉，圍觀群眾對著美嬌郎的雙眸，小心肝被剖成了兩半，一半清心寡慾，誠心禮拜，一半蠢蠢欲動，熱火燎原。冰火存於一心，矛盾統於一體。
心飛神往之極，虛空中忽有咳嗽聲。圍觀群眾兀然驚醒，卻只見眼前有美嬌郎頷首微笑。掌聲於是再起，美嬌郎優雅欠身，李大福含笑九泉，欣慰退去。深藏著功與名，美嬌郎俯瞰眾生，玉指再戳，正中大炮教官的胸毛。胸毛漢子應指而出，羞澀著，「俺喜歡的美人兒必須要有怯生又從容的眼神兒。」
怯生又從容，毫無疑問還是矛盾統一體。世間什麼樣的女人該有怯生又從容的眼神兒呢？二六少女青春無忌但又未經人事，面對世間種種荒誕神奇之物自然會是好奇又驚恐。雙十少婦青春猶在但又已經人事，面對塵世百態自然會是怯生又從容。說到底，大炮教官就是喜歡剛作少婦時的他那小水蓮。
深藏著對胸毛漢子的鄙視，美嬌郎再次將眼眸深深閉上，三息過，再柔柔張開。於是，圍觀群眾倒吸一口涼氣，大炮教官淚濕了胸毛。眾人呆呆地望著美嬌郎的眼睛，彷彿看見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早上，一個新娘對著小軒窗慵懶地梳頭，眼中殘留著**初歇的怯生，但更多又是已為人婦的從容。
掌聲再起，美嬌郎淡定謝恩。大炮教官含笑九泉，有滋有味地退下，腦子裡還滿是小水蓮剛作小媳婦時的模樣，雖然那時間也不是很長，半月之後小媳婦就是成了母老虎，但他還是念念不忘夫綱大振時的美好時光。連接著展現出超凡入聖的深刻演技，美嬌郎的嘴角是再也掩飾不住運籌帷幄的自信。
科學是需要舉證的，舉證是要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美嬌郎的玉指毫無意外地又戳出，直指殭屍公子。柳葉教官小心謹慎地用眼角瞄了蘇大美人一樣，馬上立刻大力猛搖頭，表示鐵一般的事實是不需再三舉證的。美嬌郎很無奈，只能環視眾人，無畏無懼。於是乎，圍觀群眾紛紛附和柳葉教官。
群眾的眼光畢竟是雪亮的。美嬌郎只好依依不捨地罷休，重新站回到白髮阿婆的身邊，只敢緊貼站著。沒辦法，這貨很遺憾就是暫時找不到足夠的理由重新回到她老人家暖玉生香的懷抱。媚娘長老一如既往地笑瞇瞇彷彿沒發現美嬌郎的不良企圖。神女婆婆及時地再回到場中，臉上出乎意料的鄭重。
鋪墊了這麼久，再不**，群眾就要退票了。深諳圍觀心理的神女婆婆果然大張旗鼓，他一手指著美嬌郎，一手環掃著圍觀群眾，語調中有著難以壓抑的亢奮，「披荊斬棘，我們終於又攜手度過了一個難關。同志們，再給老身轉起來喂，看看，仔細大膽地看這人妖身上還有沒有令人激凸的破綻？」
主持人的暗示是再沒明顯不過，圍觀群眾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齊心協力地戳向美嬌郎的腰下。該面對的到底還是要面對，美嬌郎只能一聲感歎，雙手叉腰就站了出來，隨時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神女婆婆已鬼一般地出現在美嬌郎的身邊，並挺著一張權威的臉對著他悠悠地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為了防止主持人忍不住會起乩，美嬌郎只好豁出去地表示，「早死早超生，來吧。」神女婆婆當場停下腳步，高喊，「痛快！」於是乎，圍觀群眾馬上將灼熱的目光轟向她老人家那裡。神女婆婆非常欣慰，直搗黃龍，「老身之所以把最激凸的問題留在最後，實在是因為此事干係重大，稍一不慎……」
果然就是壓軸時刻到了，圍觀群眾忍不住嘩啦啦地鼓掌。神女婆婆完全不介意群眾的失態，繼續開門見山，「事關當事人下半身以及下輩子的幸福，老身不得不慎重。總而言之，昨晚在經過百分之一柱香的苦心積慮之後，老身已備妥了三套專業的周詳方案來解決當事人此行的下半身問題。」
等了好久才等到此刻，風清歌已忍不住喊，「趕緊的，先上第一套方案來熱熱身。」神女婆婆簡直太欣慰試驗對象的決心了。她馬上伸手往淺淺的懷裡深深地掏，並最終於萬眾矚目之下，毫無意外地又掏出了一顆大鵝蛋，意思很明顯，目的很曖昧。深感上當被人欺負的牡丹美人當場就無言啜泣了。
美嬌郎已對著鵝蛋目瞪口呆，「這次的洛神丹是不是太小了，怕是抹不了我那絕對領域的一半吧？」神女婆婆這次掏出的鵝蛋明顯就是和之前的沒有區別，圍觀群眾不得不深刻唾棄這貨的自大自狂。美嬌郎只能急轉而下，極其關心地問，「這玩意真能解決我的下半身問題？難道，莫非抹了之後會變沒？」
神女婆婆很專業地搖頭，「請絕對放心，洛神丹如此神奇，它怎可能會把你的小鳥給吃了呢？它只會讓你的小鳥變得更小而已。」美嬌郎大吃一斤，全身冷汗，「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神女婆婆寶相莊嚴，「當然是有天大的區別。吃了，鳥兒就沒了。小了，鳥兒不還是鳥兒嗎？小小鳥也是鳥呀。」
美嬌郎熱淚盈眶，「對我而言，小小鳥就等於是沒有鳥。」神女婆婆趕緊安慰，「人生苦短，又何必妄自菲薄？再說，這小小鳥不還會長回來的嘛。」美嬌郎大鬆一口氣，「真的？你保證小小鳥不會缺斤短兩地長回來？」神女婆婆猛拍胸口，「甲子老店，誠信第一，老身甚至還可以多送你幾兩？」
美嬌郎大喜過望，「居然就是可以多送幾兩？」神女婆婆一臉實誠，「就是多送幾斤都沒有問題。」美嬌郎流淚滿面，「忽然間鳥兒胖了幾斤難免會不適應啊……要不，到時就多送給幾百兩唄？」神女婆婆一聲歎息，溫馨提示，「你確定能找到那麼大的褲衩來裝它？」美嬌郎很有信心，「大不來不穿！」
神女婆婆雙手一攤，深感無奈，「既然如此，那你就脫唄。」美嬌郎一個激靈，「脫什麼脫？」神女婆婆怒了，「難道要我把神丹抹在你的褲衩外面啊？」美嬌郎剎時間倒退三大步，「那事還得勞煩您老人家親自動手？」神女婆婆傲立全場，睥睨天下，「全天下也就只有老身有那技術活兒。」
美嬌郎哆哆嗦嗦，「我自己動手行不行？」神女婆婆淡淡聲，「事關絕對領域，只要你不怕入宮當太監就完全沒問題。」美嬌郎差點沒被嚇成太監，事態嚴重，他只好大膽地朝蘇大美人那裡一指，「蘇三姐不是你的徒弟嗎？讓她來可不可以？」蘇大美人剎時間喜笑顏開地跳了出來，一臉的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