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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682章 美人輾轉,君子反側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5-18

    從女神到女流氓是一段極陡的下坡路,胡媚娘正大踏步地奔跑在其上,一路向下。

    自古下坡容易上坡難,日後等胡媚娘陡然驚覺,驀然回首,遙望女神之峰從此高不可攀,也不知會把某人給掐成何等的雜碎模樣。這世上總有些人的性格是極富傳染力的,比如像風清歌這種的流氓。流氓的人生是很刺激的,胡媚娘如此快便能獨立地流氓的康莊大道上奔跑,可見其性格中的優秀因子。

    調教的人生無疑是更刺激的,更何況是要將女神給調教成女流氓,風清歌簡直與有榮焉並樂此不疲,甚至更想要為之奮鬥終生。只是調教女神的事業宜緩不宜急,如同熬湯,開始的時候確實需要大火爆煮將食材的味竅都給炸開來,之後便需要用小火慢燉,緩緩地,徹底地將所有味道都給拱出來。

    確認女神開竅之後,風清歌馬上執行小火慢燉的戰略思想,暫時放棄帶她半夜偷聽牆角的打算。他斯斯文文地重新爬上床,爬到楚河漢界的碗裡,然後貴妃醉酒地對著她側躺。胡媚娘撇見某人用芊長玉指撥弄著大腿上的裙擺,竟不用狠下決心就能視而不見,可見她被改造的進度是何等的喜人。

    窗外厚重的夜色再次沉澱入房,堆積在地板上越來越厚,終於漫上了床,掩埋了床上的人兒。

    胡媚娘已大家閨秀地躺下,長腿併攏,小手疊放在小腹上,再也不需要抱著枕頭來欲蓋彌彰。風清歌小手撐著小臉,側躺著近距離欣賞女神的絕美睡姿,驚艷於她眼眸上飄忽如蝴蝶的睫毛,感歎於寶蘭絲綢睡裙之下她那不懈可擊的優美細條,震驚於她那長腿筆直併攏得連一隻螞蟻都爬不進去。

    視而不見不代表不知道,臥榻之側,豈容流氓側躺?還沒被完全調教成女流氓的胡媚娘在反覆掙扎之後,終於睜開眼睛,轉頭狠狠刮向某人。某人當場被大美人給刮得心魂蕩漾,口水滴胸。胡媚娘於是情不自禁地就把小手從小腹撤回到胸前,並把筆直的長腳再度死死絞緊,宣告了戰略性的失敗。

    **地看著一抹紅暈在女神兩腮上緩緩擴散,並逐步蔓延到那雪白的長頸之上,風清歌強忍不住劇烈的成就感。胡媚娘只覺得某人猥瑣的目光就像某只猥瑣的螞蟻,在自己的全身上下前後裡外無間不入地爬著,於是,一股難以啟齒的羞辱感夾雜著刺激感難以壓抑地掃蕩了她的全身上下前後里外。

    渾身火燒滾燙的女神終於沒能忍住,一個側躺白眼就對著罪魁禍首發飆,「再看我真把你兩眼珠子給挖出來當彈珠彈。」眼見女神的改造工作出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逆襲,風清歌扼腕歎息,深感責任的艱巨,於是慇勤教育,「請注意,女人發飆的正確流程應該是從丹田起步的,你現在只算發嗲。」

    胡媚娘晴天一個霹靂就爬了起來,尖尖長長的爪子亂揮亂舞,完全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老娘要你管。」風清歌喜極而泣,「這『老娘』兩字用得實在是妙筆天成鬼斧神工,恭喜。」胡媚娘長長吸氣,安撫著就要咬人的暴虐心,卻不知她這一動作將胸前的神女峰給鼓脹了一倍有餘。

    風清歌死死地盯著女神胸前那堪稱偉岸的神女峰,也忍不住想暴起撲過去就咬。胡媚娘一驚,剎時間洩氣,神女峰立即再度變回山清水秀的模樣。眼見神峰縮水,風清歌想死了心都有。胡媚娘忽然眸子清明,語氣平淡,小手叉腰主動將雙峰挺起,「有種你就摸,沒種你就給老娘馬上躺下睡。」

    這世上只有狐狸才能打敗狐狸,只有王八才能打垮王八,也只有流氓才能制服流氓。幾番刺激,幾番撩撥,幾番抓狂,胡媚娘終於是醒悟到這一宇宙至理,並馬上身體力行。果然,面對著突如其來狂風暴雨般的逆襲,風清歌馬上萎了,嚶嚶嚶著就乖乖躺下,「姐姐你好凶……我困了要躺了。」

    胡媚娘全身都鬆了一口氣,深感前世造孽,今生遭罪。不過可惜,抓狂制服了流氓,她卻反而清醒了再無睡意。心潮澎湃明顯就是瞌睡的大敵。胡媚娘盤腿耷拉著眼皮,十根尖尖長長的爪子輪流敲著床,死死監督著某人。果不其然,某人詐屍不久之後,便不安份地絞著長腿扭捏出各種撩人造型。

    這無疑就是一種戰後補償了。按摩了洛神丹之後,風清歌除了胸前臀後一馬平川之外,其餘部分都嬌美得一塌糊塗,特別就是那雙長腿,更是勻稱修長緊繃得能和鳳女教官相提並論。胡媚娘很想視而不見眼前這雙不時扭動的長腿,但很遺憾就是沒能做到。她正被一種極具衝擊力的妖美給轟中。

    洛神丹將風清歌的肌膚給改造成冰肌玉膚,卻無法改變他的根骨,所以他的一雙腿不止極其修長,更還潛伏著一種雄性的挺拔,再加上他大腿上那個紅艷如火的鳳凰紋身,直接就造成了一種雌雄同體的妖美。眼光很高的胡媚娘正是被這種難得一見的美給震撼到了,震得她兩眼大亮,撼得她口乾舌燥。

    風清歌是閉著眼睛在全身癢癢,所以他很遺憾就是沒能撲捉到女神的失態,否則,今晚或許也不是沒有機會舉辦下處男告別演出會。機會從來都是稍縱即逝的,胡媚娘已伸出尖尖的爪子薄薄地,三百六十度地掐了自己一下。錐心刻骨的痛如電般瞬間傳遍全身,終於是讓女神的眼中重新清明。

    冰火兩重天耗掉了胡媚娘多餘的體力,於是她攤平了長腿,軟軟又再躺下。她全身軟綿,四肢乏力,呼吸平穩,胸脯漲縮的節奏卻是紊亂的。刺激的餘韻讓她芳心難平。身為女人,身為修行者,胡媚娘從沒有過剛才那堪稱意外的刺激體驗。她居然是對一個男人的女相動了心,顫了魂,濕了身。

    無力地抽動著喉嚨,胡媚娘乾啞的喉嚨終於等到了口水的潤澤。她生了些許氣力,卻又因強忍著維持呼吸的平緩而耗盡。神女峰下的芳心還在紊亂地跳動,刺激的餘韻出乎意料地持久堅挺,一種不安的衝動開始在她體內變得愈來愈洶湧。情.欲其實就是一片無底的沼澤,越掙扎只會越陷越深。

    平躺在床上,聽著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挲聲和細不可聞的肌膚摩擦聲從碗的那邊傳來,胡媚娘開始感覺到一種煎熬的痛苦,彷彿自己正是慢火上的那一鍋湯。她沒能忍住地睜開了眼睛,在一種強大的暗黑的蠱惑之下,慌亂地用眼角又撇了一眼那個紅火連天的鳳凰紋身,於是,她徹底地滾燙了起來。

    從沒經歷過**掙扎的胡媚娘在幾經煎熬之後,終於認輸地爬了起來。詐屍的風清歌聽到動靜,強忍著沒敢睜開眼睛。他完全是出自於技術經驗,卻並不是因為洞悉了女神的掙扎。胡媚娘懊惱著將順滑的長髮抓成鳥巢,平添了一種慵懶的美感。久久都無法平息心中的火,她開始爬向風清歌。

    隨著胡媚娘的動作,床上的動靜越來越大。身為始作俑者,無辜的風清歌很好奇。但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豎著耳朵聽。他以為女神祇是在輾轉反側而已。睡覺的時候翻幾個身實屬正常,連跟斗都會翻的風清歌是身處地的為胡媚娘考慮著。所以他心安理得地詐屍,以為女神很快會踏實睡去。

    可惜,風清歌卻忽然爬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咕嚕咕嚕喝水的聲音。半夜三更,是誰在喝水?風清歌毛骨悚然,睜開眼睛一看卻又大吃一驚。他看到胡媚娘長髮蓬鬆,眼皮耷拉,捧著一個雞公大碗毫無淑女風範地在大咕嚕特咕嚕著,這哪裡是在喝水,這簡直是在灌水。

    風清歌目瞪口呆。他不敢出聲,只敢眼睜睜看著女神豪氣沖天地把一大碗冷水當酒一樣地干了。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狀況,莫非胡媚娘真的是夢遊了?風清歌難以想像,並慶幸著碗裡的水不是從浴室中勺出來的。一聲飽嗝,胡媚娘氣沖斗牛地將碗給翻底,臉上還浮現了一抹醉酒的紅暈。

    風清歌無法置信,伸出爪子掐了一把大腿。疼,原來真不是在做夢。胡媚娘已驕傲著將大碗遞到風清歌的眼前,小臉紅撲撲的完全是喝醉的模樣。風清歌呆呆問道,「再來一碗?」胡媚娘柳眉一挑,大聲喝道,「好!」風清歌只好跑下床拎來水壺將大碗灌滿。胡媚娘看都不看,翻腕就一乾而盡。

    風清歌徹底是傻了,拎著水壺凌亂在女神的豪氣之中。胡媚娘果然又把大碗舉到風清歌的眼前,醉意盎然,「馬上跳到我碗裡來。」風清歌抽了一口涼氣,沒敢跳到那碗裡,只是重新用水將它灌滿。胡媚娘還是看都不看,翻腕就干,還不慎打濕了胸前。風清歌情不自禁地低頭看去,也濕了胸前。

    胡媚娘將手裡的碗朝身後一扔,動作粗魯地抹了一把小嘴,大膽直接地就把全濕透的神女峰朝風清歌的面前湊去。眼見雙峰撲面而來,風清歌一個寒噤,嚇得一個跟斗就翻後去了。胡媚娘哈哈大笑,一手叉腰,一手直戳,「孬。」風清歌嘴角顫巍巍地笑,沒敢接話。他非常篤定女神真的是醉了。

    胡媚娘罵了之後,又笑了三聲,跟著就倒下。翻身找著枕頭,她便無尾熊般地抱緊,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居然真的就睡了過去。整個過程風清歌看得是又呆又傻又好笑。一聲歎息,風清歌撓了撓頭,手腳麻利地將水壺和碗收拾好,然後找來被單幫女神蓋好。再之後,他便也無奈睡下,很快睡著。

    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裡,該睡的人終於睡了,不該睡的人也終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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