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真是無恥 文 / 鳳凰幾重生

    更新時間：2012-09-01

    第四章

    華生大街非常破落，破落到幾乎沒有幾個行人在街上走。整條街上滿是蕭零的垃圾在亂飛。街道二旁也看不到幾家開著門的商舖，即使是隔幾十米看到有一家店舖開了門，大多也是一個不講衛生的怪大叔拿著一條長板凳坐在門前，用指甲刀修指甲。

    二旁的居民不時的抬起寞然的頭顱，用一雙渾濁的眼睛掃一下街道上偶然出現的幾張生面孔。然後，繼續毫無所動的埋頭進行他們執行了半下午的作業：修腳。

    幾個胸前帶著魔法學徒徽章的魔法師，一共是四個人，三個魔法學徒，一個連學徒都還不是，最多就是個學員。這個魔法學員被其他三個人圍在中間，狼狽地躲逃著周圍的拳風腳雨，並且，以他們為中心，那一片的溫度比其他的地方低了將近有四五度。在這個已經漸寒的秋末裡，這片小小的空間裡就像是進入了初冬一樣。由於溫度的緣故，那三個魔法學徒的動作似乎也因為低溫而受到了部分的影響，出拳的速度與頻率隨著鏊戰而與時俱慢。但是，雖然如此，被圍在其中的加蠻爾依然不時地挨上一拳二腳，身形踉蹌，神色憤怒。

    這三個傢伙自從跟著他到了華生大街後，就突然間換作猙獰面孔來，一番言語上的羞辱便開始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雖然說有著冰屬性魔法的緣故，影響了外圍的三個傢伙的攻擊，可是，在雙拳難敵六手的情況下，加蠻爾的劣勢依然是越來越明顯。他一開始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以他的實力斷然沒有可能打過眼前的這三個比他體壯等級壓他一級的傢伙，所以，在輕鬆的降低了周圍的溫度後，他把夕美茲給他的那枚粉紅色的傳信紙傀撕爛，可是，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了，他想像中的救兵依然沒有來到。

    「哈哈，臭小子，就憑你也想跟我鬥？今天是校測的第一天，我把你打成豬頭，到時候，你到了校長的面前，我看你怎麼在那麼多前輩面前抬起頭來。想跟我競爭，你也不想想你是哪根蔥？一個平民的兒子竟然也妄想讓冰賢者來做你的導師？真是不自量力！」一個面容白皙並且不無陰鷙的少年冷冷地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觀看著華生大街上的一幕。這個時候，一個老人走上來，輕聲問道：「王少爺，您還要添點茶嗎？」老年人並沒有靠得很近，而是遠遠地站著，手裡提著一壺水壺。

    王遼德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揮開老者，道：「不喝不喝，別再來打攪我！」

    老人搖了搖頭，神色不無黯然地退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打響鼻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一道紅色的影子突然間在空中劃出一抹令人驚艷的弧度後，橫穿出世。一把長約二米的黑褐色的黑龍筋質地的馬鞭抽了起來，只聽見「啪」地一聲之後，便是那三個流氓胚子慘叫著被抽中臉後，倒地哀嚎不止。

    少女對此毫無所動，小俏鼻一抽，橫身馬上，對臉上已經有了幾處青紫的加蠻爾道：「還不上來？」說著，一勒馬疆，左手伸出，將加蠻爾拉了上來。

    到了學校以後，在宏偉的大理石大門前，少女早早扯上紅色面紗遮住了臉，似乎怕被人認出來一樣。她看著加蠻爾道：「喂，從此以後咱們互不相欠了。」說完掉轉馬頭就要離開。

    加蠻爾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到她要走，莫名地有些失落的感覺。只是，話到嘴邊突然間發現，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最後，他才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夕美茲道：「沒有，除非你能在十九歲之前成為一名師級的魔法師。」說完，聲音還飄蕩之際，紅色如火的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加蠻爾只覺得心一涼，十九歲便成為一名師級的魔法師，這個要求簡直像是讓人不借助任何外物力量而一步登天一樣的困難。

    學校外面的人潮湧動，今天是一場小測驗，不過，卻很重要，因為，賢者級的大魔法師，副校長與校長都會隨機來察看測驗的情況。

    對於一個還沒有踏上魔法征途的魔法學員而言，這是一場令人興奮的第一道龍門。

    加蠻爾的心在聽到那個讓人覺得像是發神經的話後，一直在沉啊沉啊，最後，在即將遇到無底坑底的時候，在即將墜落到一個萬劫不復的深度的時候，他的心被體內突然間湧動起來的精神力量又給帶到了一切皆有可能的現實之中來。

    第一次這麼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積蓄的精神能量，加蠻爾覺得先是一陣莫可名狀的興奮，而接下來就是一場詫異。

    這種能量湧動的感覺，他並不陌生，因為此前他就已經感受到過二次。每次這種感覺出現，他的精神力量似乎都會在短期內出現一次巨大的飛躍。而這一次應該也是如此吧。

    加蠻爾並不清楚他從那本封面上寫著天之者三個字的從一個將死老者的手中，用半瓶水換來的破書上學到了什麼，也不明白所謂的人重到底有什麼意義，只是，他很清楚，自己除了每次出現級別上也就是那本像唐僧一樣的書說他要升級的時候，只有他眉心處的漲痛以及體內那噴薄欲出的龐大精神能量。

    可是，除了這些以外，他跟別人，跟所有的同齡人，跟所有的魔法師學員一樣，沒有掌握到任何一個高級的魔法。即使說現在，他能大致地控制一下環境的溫度從而間接地影響別人的行動力，在他看來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而已。在他看來，真正的魔法應該是像「天罰」那樣的魔法，引動整個宇宙的力量降下流星隕石來，在頃刻間毀滅掉一個城市那樣，那才能叫做魔法。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認識有多狹隘，甚至說，他在知道真正的魔法的真諦之後，也仍然沒有去推翻過或者說，不以這種標準來衡量他所掌握的魔法。

    可是，狹隘歸狹隘，卻因此讓他有著比其他同齡人要旺盛與堅韌的鬥志和前進的動力。就像是三歲那年，他用水換來了天之者這本唐僧一樣喜歡嘮叨的破書時，那個老人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只要你能練到人之重，你就可以擁有強大的魔法力量。」這樣的一句話後，他就真的一直按照書上講得方式鍛煉自己。寒天冰地裡把自己藏身在河上的冰窟窿裡，暑天把自己躺在太陽灶上鍛燒來引動體內的至陽之力。無數次差點死掉，他也沒有間斷過，甚至一度被當成傻子。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那個從一出生似乎就有了的「偉大理想！」

    老人的話非常的模稜二可，還有他也沒有能夠解釋一下，他所謂的強大，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強大？然後，這個老人就一仰頭把剩下的大半瓶水喝掉了。

    他記得很清楚，由於水喝得太急，那個老人當時仰頭的時候，翻著的如同魚肚的白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