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73.曳落花叢 文 / 鳳凰幾重生
更新時間：2012-09-24
第七十三章
這裡是安茲唯那茲郊外的一處古老宅落群。這個宅群大約有將近十座像眼前的這樣巨大的房宅。這一棟房宅相當於普通房宅的十倍。可以謂之為擴大版的私家園林。
在這古宅群的中心偏西一點的一處花園式獨棟小院裡，一個紫衣少女踱步花叢之中。雖然時值寒冬，安茲唯那茲其他地方的花都已謝了。偏偏這裡卻盛開著一種花瓣淡紫的如蘭花的花朵。
這些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有些迷離的甜香味。當在這些花香味道中沉浸稍久後，人的意識就會變得越來越昏沉，最後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喪失意識與自主意識。
在花叢中遊走的少女，看起來卻是神智清醒異常，絲毫不受這些花朵的影響。而每當她走到某處花叢附近，那裡的花朵便會非常溫順的向她靠攏過來。
「嗯，今天沒空跟你們玩，自己玩哈。」少女輕聲對這些靠攏過來的花朵輕聲絮語。
聽聞少女的言語，這些美麗的花朵立時有些萎靡起來。只是，它們卻絲毫不敢違逆少女的話，紛紛恢復成正常的樣子。
花香波動，旋即，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少女旁邊。
「安老。」少女面色雀躍。
「小姐早上好。」安老似乎對於這裡的花朵極為忌憚。他緊閉呼吸，不敢吸入一星半點這裡的花香。可是，那些瀰漫在空間中的濃郁花香卻像是無孔不入一般的，從安老的身體毛孔中，鑽了進去。
少女衣袖輕揮，便見這些花香立時從安老身邊離開。此時，老者吐出一口濁氣，神情間如釋重負。
「安老，我想請你幫個忙。」少女朱唇輕啟，欲言還休的道。
「哦？」安老歷盡滄桑，哪裡會沒有一點頭緒，笑道：「可是為了那位公子？」
少女臉羞紅，不滿的「哼」了一聲，才道：「才不是。我只是不想他這麼快被人整死。這安茲唯那茲，若是沒有他，未來的爭鬥就不夠激烈，那樣子看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安老問道。
「近期黑魔武士會去阻殺他。」少女輕聲道：「「你知道，家族裡不允許出手幫他。」
「小姐放心。絕不會辜負小姐的囑托。」安老疼愛無比地看著少女，道。
「不，安老只要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就行。只要人不死就成。」少女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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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力值太弱。」莫老看著一拳一式有模有樣的加蠻爾·笙苛，指點道。「這個時代，魔法，注定要退出時代的武台。而武道大行之下，任何一個武道不濟的人，都一定會比其他武者少一分生機。我這裡，有一個以前雲遊時得到的武訣。你要牢記住。」
加蠻爾·笙苛點了點頭，道：：「嗯。莫爺爺放心。」
「所有的武道，看似千萬種，各色繽紛迥異，其實，真正能成大道者，不多見。而大道之上，又分至道。」
加蠻爾·笙苛心頭一驚。「自己不就是領悟了至道嗎？」
「道，其實是種非常玄虛的概念。沒有人知道它們具體的效用是什麼。只是，隨著武道的晉陞，便會迎來對道的領悟。道分多種，最往上的便是大道與至道。這二種，千百年來，未嘗有人達到過。便是當今，領悟大道者，也只不過二三人而已。而這二三人，也無一不是雄霸一方的頂級強者。」
「領悟道有什麼具體的好處嗎？」加蠻爾·笙苛對於這個問題最為關心。
「具體的好處，沒有。」
這個答案其實加蠻爾·笙苛早就有所預料。因為當他領悟的那一刻，事實上除了當時的那一會，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空明感覺外，他再沒有發覺領悟至道有什麼其他的好處。
看著加蠻爾·笙苛失望的神情，莫老笑罵道：「這領悟道固然沒有什麼具體的好處，但是，也並不是說，真就是全沒有益處。凡是領悟了某一層次的道後，最大的益處就是對於本層次的武技的修習會比別人要快得多，可以用最短的時間領悟其中的精髓。而且，隨著道境界的升級，你可以領悟的武技也會越來越多，甚至，可以自己參悟武技。道，就像是樹的主幹，武技就是主幹上生發出的側枝。至於你能有多少的側枝，多麼粗壯的側枝，就要看你的主幹是否更高是否更闊大。」
加蠻爾·笙苛早就領悟了至道，此時，聽聞這些立時就像是醍醐灌頂般明悟過來。手中比劃的那幾招太極精髓，也驀然間多了幾分出塵脫俗的韻味。
莫老是何許毒辣的眼光，立時就發現了他的這點微小的變化。當他看到加蠻爾·笙苛那一招一式，不疾不徐的招式，竟然隱隱生出一股自成氣象的氣勢之際，頭驀地一震。
這三招太極精髓，第一招是專門用來防守的，名為高山仰止。此招，求的是一個不動如山的境界。而加蠻爾·笙苛在打這一招的時候，竟然隱隱生出一種群山俯瞰的氣勢。
莫水空彷彿見到自己突然間落到了一處橫亙著群山的的雄奇之地。山與山之間，相互錯落，山腰與山腰之間，白雲相連。這片群山被這白雲連接在一起，隱隱然有自成一界的意味。相比於不動如山，加蠻爾·笙苛的這招高山仰止，反而多出了一絲無法捉摸無從下手的感覺。
莫老雙目中驚芒閃爍，他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天才一上手便能夠將自己領悟了幾十年的太極打出這般氣象來。雖然，加蠻爾·笙苛的拳意還不完整，可是，那隱隱然透露出的氣勢，卻是讓人驚心動魄。
他只是一上手，便即領悟了這一招的最高境界。這種領悟力，這種天賦，還是人類嗎？即使以莫老這種歷盡人間滄桑百態，心性已經修到淡若止水的境界，也仍然是不禁為此擊節讚歎。
「力量尚不足，但是，境界似乎比我這個老頭子還高？」他當然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這個年紀就領悟到至道，因此，還以為是自己老了。
第二招，名為道生萬象。這是一招純粹的攻擊招式。
道生萬象，練到大成之時，招式一出，便有萬象之力。一拳之下，擋者披靡。這單純的攻擊招式，在加蠻爾·笙苛使出來。一種凜然之感便即隨著這一招一式間的劃出，而瀰漫在加他週身一米之內。
莫老的驚訝只是轉瞬即逝。他的眼睛驀地裡一凝，「不對我知道了，他的鬥氣太弱。發揮不出這一招威力的十分之一。只是，這股氣象，依然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小子，難道是天生的那種奇材？練什麼都能夠直通意境？」
加蠻爾·笙苛第一次發現原來武技是如此的難煉。以前，他從來不相信武技的修煉有別人所言的那麼困難。因為，在他眼裡，武技不過是重複一系列動作而已。雖然這些動作有簡有繁，可是，終歸是多加練習後，便即能夠學會。可是，現在呢，他才真正的明白，原來這些動作不過是表象。武技最大的本質便是用這些表象來引導人體的能量，控制能量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進行攻擊。而這樣的能量，也就像是被魔法一樣，散亂的能量瞬間形成了恐怖的戰鬥力。
第一遍、生澀！
第二遍、還是生澀。
第三遍，加蠻爾·笙苛才隱隱約約找到了一些感覺。體內的能量有所動靜。
但是，當加蠻爾·笙苛偷偷去看莫老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好臉色。莫老在經過適才的驚訝後，平靜了下來。但是，當他看到這個天賦驚人的小子在武技上的拙劣表現後，再次難以平靜。
太拙劣了！而且，這個小子明顯一直是忽略或者輕視武道的那種人。否則，他的鬥氣不會如此弱小。
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加蠻爾·笙苛既然感覺到了武技的好處，興趣立馬就升了上來。
他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只要感覺到有用，立馬就會產生興趣。
對於武技的理解，在變得越來越深刻。尤其是他領悟了至道，學習任何武技都是事半功倍。只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遇到了瓶頸。這個瓶頸不是在武技上，而是在他的鬥氣上。
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鬥氣能量，太少太少。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對於這些武技的威力的開發。
武技，歸根到底是引導鬥氣來戰鬥的法門，而沒有鬥氣，法門再好，也是白搭。
鬥氣，鬥氣！加蠻爾·笙苛在睜開眼睛看到除了魔法之外的世界後，突然間發現自己一直信心滿滿的武道，竟然充斥著不足。他突然間覺得周圍危險四伏。
當莫老教給他太極三式，他領悟到了另一種能量使用的新形式。這種能量，比魔法還要狂野。在這一刻，他的心情突然間不能再平靜了。隱藏在他體內的野性，隨著對於武道的重新認識，蓬勃生發出來。
鬥氣，難道只能一步一步的修煉起來嗎？加蠻爾·笙苛心裡出現了一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