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7.毀世之戰的傳說 文 / 鳳凰幾重生
韻兒甫一跑進屋子，把門再次鎖上，便即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嗚咽之聲，低低的強忍著。只是，越是這樣，這種隱忍的哭聲便愈有著讓人為之心酸的感覺。
老者歎了口氣，用手在面前的門上，用滿是老繭的手，在門板門框上來回摸了一遍，旋即，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身子轉過來，竟然直接穿過了欄杆。
燕涵的眼睛，什麼都沒有發現，眼前的老者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扒到欄杆上，燕涵進下看去，在下面的大堂的過道上，那道蒼老的身影，正佝僂著走向已經鎖上了的門。此時，大堂上連那值班的人都沒有。寂靜著，，只有昏黃的燈光閃爍著。
實在是太詭異了。
明知自己在旁邊看著，老者卻還是這樣一幅似乎在暗示他跟蹤而來的樣子，讓燕涵的心中，起了好強與好奇。看著老者詭異的到了樓下，然後，緩緩地老邁地走到旁邊的一張八仙桌子上，坐了下來。一盞昏黃的大油燈，吊在頭頂。老者坐下來後，用手愛惜地撫弄了一下手裡橫著的龍頭杖，最後，突然間朝著樓上看過來。
一股涼意，瞬間從心底衝上頭頂。
老頭並無惡意，笑了笑，卻是再次低頭撫弄手裡的枴杖。
燕涵愣了愣，最後，決定下去。
「小伙子叫什麼啊？」老者開口問道，手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張長椅，示意燕涵坐下來。
「燕涵。」
「呃，這個姓啊可是相當古老而尊崇地一個姓。這個姓，在極遠古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燕姓這一支，是一個曾經的國家的王族的後代。」老者低聲絮語道，彷彿在聊家常。「這個姓，在歷史上也是出過無數強者的。尤其是在阿斐南哞世時，魔法盛世，強者中，燕姓幾乎佔據了當時的一半江山。那個時候，燕姓，是天下間最尊崇的一個姓氏。」
燕涵聽得，燕姓在未來竟然還有這樣的輝煌歷史，不管怎麼說，都是非常激動。只是，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弄得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些強者的晚輩還是前輩祖宗
「大約是在阿斐南哞世的中葉，不，我記錯了，是末葉，正是當時的一個燕姓強者的發現，才導致了最後的阿斐南哞世滅世之戰。」
燕涵的耳朵下意識地，跳了跳。
「滅世之戰啊當年，戰爭從天上打到地下，整個地球幾乎都被打殘了。」老者目光遠望，面色，彷彿在回憶著，當年那場滅絕人寰的強者之戰。阿斐南哞世，是魔法鼎盛諸世中的最後一世，此世以後，再無天衣大魔法師出現過。此世以後，進入了所謂的魔法史上的後魔法衰落時代。一直到今天。
「那位燕姓強者，到底發現了什麼，可以引動當時天下的所有強者，不惜毀天滅地地開戰？而達到了天階以後，魔法師不是對任何東西都已經無yu無求了嗎？」
「天階嗎，或許世間再沒有什麼能令得他們動心。可是，這不意味著就沒有。」老者戲謔地一笑。「你可知道，我們的魔法的本源嗎？」
「這東西，這麼多強者苦苦追尋，都沒有得出答案，恐怕世間都無一人知曉吧。」
「嗯。」老者點了點頭，續道：「引起那場毀世之戰的導火索，就是魔法本源的秘密！這是遠超過了媧神法器的誘惑啊，別說是天衣魔法師會為之不惜毀天滅地，便是那傳說中的創世神，也會來插上一把手的。」
「魔法之本源？」燕涵近乎於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這個秘密，似乎是無人瞭解，甚至連一絲線索都沒有誰發現過哪怕一絲一毫。而面前的這個乾瘦的老者，卻突然間告訴他，這個時代魔法師為之如癡如狂的魔法本源，竟然早在幾億年前就已經有了線索或者說是答案，這個東西，果然是太過令人難以置信了。如果說，當年的戰爭是為了爭奪這個秘密的話，倒是非常講得通。
「魔法本源，是每個魔法師畢之一生，都在追求的終極。所謂的魔法師到了天階以後，就無yu無求，不過是虛妄言語而已。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能夠達到那種境界，所謂的無yu無求，不過是誘惑不夠罷了。」
「咳咳。」老人低咳了幾聲。
燕涵道：「這世間，即便是森林中的一棵樹木，也不是無yu無求的，陽光水分，也都是在默默地爭奪。」
老者一笑，看著少年道：「嗯，不錯，所謂的yu求，也只是相對而言的。至於當年的天地大戰，其實，也是根源已久。」
「根源已久？」
「嗯。在波及天上地下，整個地球都差點被毀滅的大戰，以當時的那些強者，他們又如何會想要這樣的結果？這茫茫星空中，雖然並非只有地地球這樣一個可以生存之地，但是，畢竟是人類的源出之地。即便他們可以自造空間，或者穿越宇宙空間到達新的星域，可是，就因為此，便要毀滅掉這個星球，恐怕沒有誰會願意吧。」——
老者繼續道：「可是，大戰的徵兆，也已經出現過。首先是當時的勢力，陣營分明，各自為溝壑，那時，是魔法師的世界，而世界的本源之力，是整個世界追尋的目標。探尋著魔法來源之密的一些強者，最終發現了造世神的秘密。」
燕涵心神一緊，他對於創世神的秘密，有著強烈的好奇。創世神，到底是怎樣產生的？絕不是什麼天地孕育出的石胎，而是與人類的文明有著某種聯繫。雖然證據不足，可是，燕涵能夠想像得到，在可以發明出令時間跳躍的時光機器後，又過了幾十萬年的發展，誰還能說，有什麼是人類所不能完成的？至於造世神的秘密，或許，那就是人類毀滅之前，科技最大的成就吧？
而這個成就，其後面應該就是那所謂的魔法之本源了吧？
從整個魔法世界的歷史來看，這個世界每一次的毀世之戰，都是圍繞著本源之力開始的。即便是數萬年前，統治著整個北極大陸的精靈古國，所以會幾遭滅族，便也是因為他們可能知曉了本源之力的某些線索，所謂的懷壁其罪，引來了外族的內浸外攻，接著，在奴隸起義的導火線下，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強大光明精靈種族，終於是國破家亡，大陸易主。
念及時光變遷，燕涵不禁一時唏噓。
老者道：「一切皆是因一張法陣圖所起。當年的那位燕姓強者，在偶然間發現，這張圖上暗暗地記載著一些地理信息。而這些信息，指向的，便是傳說中的，遠古那個邪惡種族囚禁創世神竊取他們力量的禁室。而這些禁室的位置，當時的強者，一致相信，是參透魔法本源的關鍵。」
「能夠囚禁強大的創世神的房子，確實是令人無法置信。若說不是另有玄機，或者說，連創世神都無法撼動禁室，那麼禁室的秘密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嗯。」老者含笑地看著燕涵，深為其領悟力感到欣慰。
「最後呢？地圖落到誰手裡了？」
「不知道。這張地圖，隨著大戰中，強者的紛紛隕落，最終，消失了。後世也從未再有過一絲一毫的線索，關於那張法陣圖。」
老者的手，蘸了蘸茶水，手指在桌面上輕劃。
「研鬼師——遺石壁——黑影的秘密」
燕涵看著那桌子上的水痕，水痕，迅速的乾枯著，當他急急地把眼睛掃過，桌面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痕跡。
燕涵驚疑地看了看老者，老者恍若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樣的，喝著茶水。
清了清嗓子，老者道：「我講得，可有意思？」
燕涵點了點頭，看著老者。這個老者，似乎知道的東西，不少。而其敘述的那場終結了鼎盛魔法世紀的毀世之戰，也仿如有著很深刻的歷史。難道說，他是這個世界那種深居簡出的史學家協會的史學家？
「不過，還有一個線索，似乎也在指引著這個終極秘密的某個方面。」
燕涵的精神，突然間振奮起來。
「那就是現在的一個特殊群體，研鬼師。」
「研鬼師，遊蕩在黑暗中的探索者。」老者看著面前少年的神色，對自己要達到的效果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似乎，他早就能確定，當燕涵聽到研鬼師這個名字時，就會出現非常強烈的感情波動。
「你知道研鬼師的前身是什麼嗎？」
「不知道。」燕涵鼻子裡嗯了一聲，頭搖了搖。
「研鬼師的前身，是天衣魔法師的墓穴守護者，或者說，是世俗中，相當於皇室的守陵人。」
燕涵嚇了一跳，也就是說，研鬼師就是死人的僕人。
「不要因此小瞧研鬼師。這個群體的存在，就是為了避免魔法師的靈魂或者遺留下來的意念，傷害世人啊。」
「呃魔法師死後還會傷害到活著的人嗎？」
「你以為呢？」老者一翻白眼，慢慢解釋道：「魔法師的靈魂，本來就很渾厚，一個突破到了天階級別的魔法師，其靈魂將強大到什麼程度，遠非你這等小小的玄階魔法師，可以想像的。天衣以後的魔法師，就相當於半個創世神的存在了。」看著燕涵那種不能置信的神情，老者氣得一笑，道：「你這般年齡便到達這個程度，應該有過一些系統的修煉吧？當時，你們沒有講過魔法的高層理論嗎？」
「這個」燕涵搔了搔頭，不好意思說他很少聽課的事實。「我都忘了。」
老者翻了翻白眼，不再問他，道：「你既然不懂，以後就自己去找來看看。理論上的東西，有的時候比單純的會實踐要重要的多。」
燕涵裝作有理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資質不錯，可惜，還沒有明白魔法的真諦吧。我有一卷經卷，倒是適合你。」
「哦？」燕涵驚道——
大家支持鳳凰，您的舉手之勞，是對鳳凰最大的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