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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 欲擒故縱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當天晚上,遊樂再次來到郭哲明的公寓【惹火上身:老公別過來34欲擒故縱章節】。

    郭哲明出來開門,見到遊樂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以往的熱情和歡喜,只是鬱鬱寡歡微微一笑。

    遊樂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他知道他喝酒了,他企圖喚回郭哲明的清醒。「哲明,龍若桐她根本就是那種見利忘義,貪慕虛榮的女人,那種女人不值得你為他墮落。」

    郭哲明憂鬱的眼神在遊樂身上游離了數秒,然後,他轉身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繼續用酒麻醉自己。

    「天涯何處無芳草,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龍若桐就沒有其它女人了嗎?」遊樂跟著他進去,挨著他坐下,再次勸告他。他不想看著自己的鐵哥們因為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而變成這種樣子。

    郭哲明放下酒瓶,凝視著遊樂,冷聲說:「除了龍若桐,我誰也不想要。」雖然略帶醉意,但態度卻是無比堅決的。

    遊樂當然也明白他此時的心情。整整四年,郭哲明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龍若桐身上,雖然一再遭到龍若桐的拒絕,但仍然不遺餘力,他當然知道郭哲明有多喜歡龍若桐。

    龍若桐清麗脫俗,絕色傾城的外貌,對男人有百分百的吸引力。她的個性安靜恬淡,沒課的日子,她去過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的圖書館,偶爾也去兼職做家教,很少見她與男生走在一起,大學四年,她不曾與任何一個男生交往過,所以遊樂才會覺得她純潔無暇。

    但沒想到大學剛畢業,她就立即原形畢露,用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方式攀上了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敖睿,真想不到她居然也在矯揉造作地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大學四年韜光養晦,只為釣到一條更大的魚。

    蘇暮雨說她這樣做是有苦衷的,依他看來,她分明就是在找借口掩飾自己,想做妓女又想保住名聲,簡直是貪得無厭。

    「我陪你一起喝吧,誰叫你是我兄弟呢?」遊樂無奈地跟著郭哲明拿起了一瓶啤酒,揭開蓋子後,仰頭連灌了幾口。「哲明,未來有什麼打算?」他問。

    郭哲明沒有回答遊樂的問題,只是繼續仰頭喝酒【惹火上身:老公別過來34欲擒故縱章節】。每天下班回家整個人空虛下來的時候,腦海裡就會出現無數個若桐的身影,初次見她時的清麗脫俗,到現在的濃妝艷抹,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態,他都想極力忘記,但總是揮之不去。

    自從若桐做了敖睿的情婦後,他所經歷的痛苦,比這四年經歷的還要多出數倍,時日也無限拉長,以前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但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哲明,回答我的問題,你對未來到底有什麼打算?」遊樂搶下郭哲明口中的啤酒瓶子。

    郭哲明沒有說話,重新從桌面上拿起了一瓶喝過但沒喝完的啤酒。

    遊樂把剛才搶到的酒瓶放在地上,然後又用另一隻搶過郭哲明此時手中的酒瓶,怒氣罵道:「為了一個那樣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值得嗎?女人而已,只要你想要,滿大街都是,你又何苦這樣委屈自己?」

    「你把酒瓶給我。」遊樂越刺激他,他心裡越痛苦不安。

    「我不給。」遊樂伸長手臂,不讓郭哲明接觸到他手中的酒瓶。

    「給我。」郭哲明就想吸毒上癮一樣,現在只想一心一意得到遊樂手中的酒瓶。

    兩人爭執數次之後,郭哲明終於倒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遊樂把他扶進房間,安置在他的床上,替他蓋好被子。

    他不斷地呢喃自語,說的話,叫的名字,無非都是關於若桐。

    幾分鐘後,遊樂關掉他房間的燈,安靜離去。

    回到家後,遊樂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悅。

    「你怎麼了?」蘇暮雨為他倒來了一杯水,關切地問他。

    「都是被龍若桐氣的。」他憤憤地說。

    「若桐又怎麼氣到你了?」蘇暮雨問。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遊樂低沉著聲音咒罵若桐。

    蘇暮雨很生氣。「你怎麼可以這樣罵若桐呢?再怎麼說,我們都是認識了整整四年相濡以沫的好朋友啊?」

    「如果她真那麼珍惜我們這群相濡以沫的朋友,那她去做情婦的行為又該如何解釋?」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她有自己的苦衷,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愛慕虛榮就是她的苦衷吧,真沒想到,她的外表看似天真無邪,沒想到骨子裡卻這麼下賤。」他就是瞧不起龍若桐的所作所為。

    男人與女人的友情或許都是經不起考驗的,如遊樂和若桐這般。整整四年的感情,說變質就變質,說翻臉就翻臉。

    「若桐哪裡對不起你了,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麼難聽的話去辱罵她?」蘇暮雨也很維護自己的朋友。

    「她有本事做,難道還怕我說話難聽嗎?我只是罵她,我又哪裡惹到你了?」遊樂不甘示弱。

    「若桐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忘了,若桐曾經幫助了我們多少,你怎麼可以說翻臉就翻臉?你可以為你的朋友出氣,我為什麼就不可以維護我的朋友?」蘇暮雨也不讓步,遊樂說話太過分了,她簡直忍無可忍。

    他們每一次吵架,都是若桐做中間人。如果不是若桐,他們早就分手了,現在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在這裡吵架?他們兩個都是窮苦的學生,若桐經常無條件地出資幫助他們,而且從來不求回報。

    「你想維護你的朋友,那也要看看你的朋友值不值得你這麼做?像龍若桐那樣為了錢,不惜破壞友情的女人,值得你為了她而跟我吵架嗎?」遊樂怒不可遏。

    每次和蘇暮雨吵架,兩人總是爭論不休,彼此都不肯退讓一步。蘇暮雨個性內向敏感,而他又太好強,兩個人在一起當然免不了摩擦。

    「我們吵架,不是因為若桐,而是你的問題。你重義氣沒有錯,但也看看是什麼情況。」

    遊樂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重義氣。重義氣的男人,重視自己的兄弟總是多過重視自己的女人。

    仔細想想,他們每一次吵架,幾乎都是因為遊樂太過重義氣,而忽略了她這個女朋友的感受,她總是因為這樣委屈而生氣。如若不是若桐勸告她要懂得寬容和忍讓,她可能早就向他提出分手了。

    爭吵注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有時候她也會覺得很迷惘,這樣堅持下去的愛情,又有何意義?

    「好,你說她有苦衷,那她到底有什麼苦衷?」遊樂逼問。

    他像郭哲明一樣,因為太過生氣,根本不願意花時間去思考若桐這樣做的動機,根本不願意理解她和相信她。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想遵從朋友的本分。你只管相信若桐就是,又何必苦苦執著她的苦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是嗎?對朋友苦苦相逼,難道就是我們身為朋友的立場?」蘇暮雨反問。

    「釣都釣到敖睿這條大魚了,還有什麼苦衷是說不出口的?」遊樂嗤之以鼻。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暮雨非常生氣,她不想和他無休止地爭下去,直接回房間,用力地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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