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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5 鹹魚翻身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敖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文字首發

    「敖先生,溫氏新推出的帳務數據系統,何雪儀通過各種渠道被我們一一擊敗後,東山再起請副市長顧洋背書,而且,他們這次直接採取廠家直銷將商品銷量出去的方式。因為這套帳務數據系統本身就是一個高端產品,廠家直銷後價格大幅度下降,顧客反應強烈,好評如潮。」林棠站在敖睿的辦公桌面前,向敖睿敘述溫氏以及何雪儀的情況。

    敖睿陰沉地瞇起雙眼。何雪儀這二十年來積累的人脈,終於派上用場了。不過,他不會讓何雪儀有機會鹹魚翻身的。

    思慮半晌後,敖睿對林棠吩咐道:「林棠,馬上開始搜索顧洋貪污的證據。」

    一個兩袖清風的政府官員不可能住上千坪的豪宅,也不可能同時養數名情婦,更不可能將他的老婆孩子全部移民海外讓他們過上比當地的有錢人還富裕的生活。

    中國的官員有95%都是貪污的,想知道他們的底,一點都不難。如果不是貪污,顧洋的生活不可能如此揮霍。

    「是,我馬上去辦。」林棠道。

    「這一次捅破了顧洋的簍子,很多人都要跟著遭殃,不要走漏風聲,以免引火燒身。」敖睿吩咐道。

    「是。」林棠從命。

    晚上的酒店飯局,敖睿若有似無地注意著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張曼。

    她穿著得體的黑色套裝,將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她舉止優雅,進退得宜,深得人心。

    他不可能喝醉的,他也不可能做出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胸和腿上的行為,同時,他也相信若桐不可能說謊。

    那晚那杯酒,的確是她倒給自己的沒錯,他也的確是在喝了那杯酒後開始變得頭暈,而後昏迷不醒的。但當時他一直注視著張曼倒酒的動作,並未發現她下藥。

    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樣的?

    在飯局上他與張曼並沒有太多交集,如果有,那也只是彼此之間的互相問候,張曼也沒有像那天晚上一樣過來和自己搭訕。直到飯局結束,所有人散場,張曼並沒有作出挽留自己的行為。

    其實張曼早就看出了敖睿對自己的懷疑和警覺,於是佯裝若無其事,像以前一樣滴水無痕地應付飯局上的其它人。如果被他發現了自己下藥設計他,或許對他有異心,她相信自己很有可能會屍骨無存。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想破壞敖睿夫妻感情的計劃,必須一步一步地實施。所以適時的收斂,是必要的。

    飯局一結束,敖睿立即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別墅。一想到別墅裡有他心愛的妻子,一整天面對工作的疲勞與麻木全部都煙消雲散,他的心在回家的途中一點一點地變暖起來。

    「太太呢?」他走進家門口,並未尋到若桐的身影,一邊換鞋,一邊問一旁替他拿著西裝外套和公文包的管家。

    管家的臉色沉下來,小心翼翼地說:「太太好像不舒服,晚餐她也沒有下來吃,我問她要不要請趙醫生過來看看,她說不用了。」

    什麼?她不舒服,還不吃飯,也不肯看醫生。下一刻,敖睿幾乎是飛著上樓。

    「若桐……」他打開房門,疾步走進臥室。

    當看到蜷縮在被子裡,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小臉痛苦地皺縮成一團的她時,他心痛如刀絞。「若桐,你怎麼了?」

    若桐緩緩地抬起頭,看到他焦急心痛的臉,嘴角緩緩地溢出一絲蒼白的笑容。「沒什麼,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的神情還有幾分羞怯。

    肚子不舒服?敖睿立馬聯繫到可能是流產的後遺症。醫生說當時她摔得太嚴重,而且剛剛進行清宮處理的第二天她就在高奕澤的幫助下擅自出院了。

    他立馬將她抱起,焦急地說:「我們馬上去醫院。」

    一聽到去醫院,若桐蒼白的臉上頓時溢出了一片羞澀的紅暈。「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醫院了。」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起脾氣來。

    「你疼得這麼厲害,怎麼能不去醫院呢?」他不理會她的掙扎,自顧自地把她從臥室裡抱出去。

    「你先放我下來,這種事即使看了醫生也沒有用的。」她著急地朝他嚷道。

    他有些不能理解地看著她,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若桐氣惱地瞪著他,卻小小聲地說:「是我的mc來了。」

    一聽到mc,敖睿方才陰沉的臉緩緩地綻開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你怎麼不早點說清楚?」

    「是你自己不分清紅皂白就要揚言送我去醫院的,我哪有機會跟你解釋?」若桐怨怪他。

    「好好好,是我的錯,」他咧開道歉的笑容,隨後又折回臥室,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他取來熱水袋插上電。隨後,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寵溺的吻。「我去煮紅糖水。」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桐突然覺得幸福的感覺已經溢滿了自己的胸口,他真的很體貼,體貼到,她越來越在乎他,同時也越來越害怕失去他!

    她從來不敢忘記張曼的事……

    十分鐘後,他已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生薑紅糖水。把熱水袋擱在她的肚子上,他親自一口一口地餵她。

    她在他眼裡看到的全是深濃的柔情。每個月的那幾天她一定會非常痛恨mc,但現在,她竟然覺得mc來了也是一種幸福,因為她可以因此向他撒嬌,向他索要幸福。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會放下身份和自尊做很多為你好的事。

    這種愛,平凡,但卻很真實。

    喝完了紅糖水,他又親自下廚煮了一鍋粥,又一口一口地餵她。

    雖然肚子明明是痛的,但因為他體貼的舉動,竟然使她忘記了腹部傳來的陣陣痛楚。

    那一晚,她躺在他的臂彎裡,睡得格外香甜。

    幾日後,林棠將調查得來的資料交給敖睿。

    「顧洋是個大貪官,他替何雪儀背書的產品自然會受到影響。」敖睿一邊看資料,一邊幸災樂禍道。

    「敖先生真是英明。」林棠真心誇獎道。

    「馬上以匿名的方式寄出去。」敖睿吩咐道。

    「是,敖先生,我馬上去辦。」林棠恭敬道。

    顧洋貪污的證據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後,顧洋以及受牽連的人馬上被捕,繼而媒體也跟著大肆渲染。

    「敖先生,溫氏的新產品隨著顧洋的倒台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即使何雪儀將價格往下調,但購買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林棠將溫氏那邊的情況簡單地跟敖睿做了一個敘述。

    「現在何雪儀應該急得跺腳了。」敖睿低笑道。

    「是的,現在溫氏內憂外患,各股東怨聲連連,已經有一些股東開始陸續拋售溫氏股票。」林棠又道。

    敖睿優雅地啜了一口咖啡,眼神裡的那抹笑意,有一種勝利的驕傲。

    「對了,敖先生,監獄裡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溫婉可因為過度的驚嚇而精神失常了,目前獄警已經將她送往精神病院重症看守。」林棠道。

    敖睿的眼裡掠過一絲玩味的冷漠。「哦,她瘋了嗎?」他的語氣完全顯得漫不經心。

    「對,我們的人在她洗澡的時候放進大量的蛇,老鼠,蜥蜴,毛毛蟲。這些東西爬到她**的身子上糾纏她,她嚇得立即昏過去,醒來後就瘋了。看見任何一個人都以為他是蛇,老鼠,蜥蜴或者毛毛蟲,不斷地做出人身攻擊的躁狂行為。」林棠道。

    敖睿又啜了一口咖啡,薄唇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很好。」

    林棠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老闆,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敖睿察覺到他的猶豫和糾結。

    林棠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您的父親在監獄裡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因為他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對監獄裡的環境很是牴觸,有幾次因為不服獄警的教育而與獄警發生衝突,結果被獄警惡懲。身體也因為環境的關係陸續出現各種大大小小的問題,感冒,風濕,腸胃腹瀉,因為缺鈣而引起的肌肉痙攣,是醫療室的常客。」

    敖睿緊抿著嘴角,不言不語。

    林棠看到老闆的眼裡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那樣的情緒,並不像對待溫婉可和何雪儀那般冷漠,而是憤怒和痛苦混合在一起,互相交纏又互相抵抗的波流暗湧。他的臉部肌肉甚至有輕微的抽搐不安。

    半晌後,敖睿收起自己的情緒,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林棠,將溫世和夫婦被軟禁的消息透露給李河靜。」

    林棠立即明白老闆想做什麼。「敖先生,你是想借李河靜的手讓何雪儀引火燒身嗎?」

    「李河靜與溫家關係匪淺,如今溫家家破人亡,她一定會為溫家人向何雪儀討回公道,何雪儀也不是省油的燈,讓她和李河靜兩敗俱傷也好。」敖睿的眸子黑暗如深淵不見底,卻又隱隱約約地折射出一種銳利的冷光。

    林棠知道,他的老闆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總裁夫人和那個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

    ps:早上十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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